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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下午见啦。”贝宝莉挂了电话。
苏迷凉心里忽然有些畏惧。
爸爸的事情,能有个圆满的结局,仰仗的就是顾家的力量。
这件事是不是也证明顾昊手眼通天、深不可测?
他不爱自己,又提出那羞辱她让她做情妇的协议,本身她觉得这三个月好好利用,也是俘获他爱情的机会,但是又一想他那性子就有些犹豫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无法忍受和一个嫉妒心独占欲那么强烈的男人过一辈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未必能得到他的信任,既然如此,就当成交易履行约定好了。
如果他真的妄图就这样霸占她,那么强势暴戾的男子,想要摆脱他的掌控,绝对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不过知恩图报她还是懂的,既然应了,三个月的时间,她应该有法子挨过去,既然是交易,她的立足点就是尽量降低自己的投入成本,入手点自然是让他知难而退,尽快厌倦自己。
让一个人动心有点难,可是让一个不喜欢,那法子就太多了。
可是,她的心里隐隐的还是希望,他能为那晚的事情道歉,即便是用委婉的方法,她也会试着不再和他敌对。
因为对于顾昊这样的男子,苏迷凉也知道是可遇不可求的。
一个人只有真正见识富贵,才知道什么是富贵,就像读再多古玩书籍,鉴别常识,不亲眼见过摸过宝贝,你就不懂什么是眼光,你看再多欧洲史美术史,不多浸淫大师的真迹,你也学不会鉴赏。
苏迷凉觉得,自己跟着顾昊一起生活的那二十多天,吃过的每一顿饭,喝过的每一支红酒,坐过的每一辆车,看到的每一处景致,享受的每一次特权,甚至包括在他家里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价值,都在扩充着她的眼界,让她看清楚富贵之家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她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边的女主角简直就是一本渣男集邮册,什么样的恶心男她都遭遇到,那些家伙都会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
苏迷凉是为了寻找心理学的研究课题才看的,看了无数遍,每一遍都有不同的感悟和收获,她甚至能够挖掘出编剧的险恶用心——就是在向观众展示一个女人的运气到底能有多差,收集了女人的各种愚蠢行为集中到松子一个人的身上,让女人心理上那些愚蠢的共性被唤醒,加深代入感引起观众共鸣。
非常可笑的是苏迷凉在临死之前,头脑里竟然闪出了这部电影,她忽然明白写论文时为什么那么闹心,因为松子身上有着她的影子,不,可以说松子就是她,周金宇简直是集中了各种渣男的奇葩品行。
可是她仍然掩耳盗铃,一厢情愿地把无知当做纯洁,那愚蠢当做善良,把懦弱当做美德,以为只要认真付出,就必定会有回报,事实呢?
那渣男对她的付出账单全收,直至把她榨成人干。
今生,她再也不愿重蹈覆辙,必须抓紧每一次机会,让自己成长、强大、强悍到再也没有人能轻易地欺负到她。
视线回到面前的手机上,她让自己不要那么在意顾昊的回应,该干嘛就干嘛。
回到厨房,张菊问:“谁的电话,说这么久?”
“不是一个电话,还有好几个向我确认好消息的;
不过,第一个是爸爸打的,他要开会,让我告诉你晚上做着他的饭;嘿嘿,终于亲耳听到爸爸的声音,晚上就能看到他了,呵呵,妈妈,你有没有觉得紧张?”
苏迷凉促狭地对妈妈眨眨眼。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紧张的。”张菊说着脸上的笑怎么都掩饰不住。
“呵呵,妈妈,有时候很羡慕你和爸爸的爱情,虽然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情呀爱呀,但是就像顽固的联盟一样,谁也击不破,一茶一饭,都含着深情。”
苏迷凉有些感慨,她看得出妈妈眼中的幸福。
张菊不喜欢女儿过多地想到感情这上边,更不喜欢自己成为谈话的话题,就问:“凉凉,你填报志愿的时候,那天早上不是说定了报南江大学的,后来怎么报了军校?”
苏迷凉有些尴尬地咧嘴,她也很想说自己不知道,可是那么说谁会相信?为了不让妈妈心生疑虑,她只好圆谎:
“妈妈,军校属于提前批次的录取,和后边的志愿不冲突,我想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报一个试试,谁知道随手一填写竟然就录了,我只顾自己高兴了,你有没有觉得失望?”
“呵呵,怎么会!北川市再怎么说也是首都,哪里是南江市这个省会城市所能比的?人往高处走,爸爸知道也会开心的。”
“这几天经常和你一起训练的四个女孩子真好,见天在广场上看着你们跑过去,我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这样的朋友才是应该好好经营的,对了,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到过?”
“额——妈妈,你也没有问过,我好想没有理由提起,嘿嘿。”
苏迷凉有些心虚,心道所有的时间都是和韩碧云那妖精在一起,上辈子怎么她就没有一点看人的鉴赏力?
想到韩碧云就想到对方那擅长生事的能耐,马场偶遇差点要把自己撞死;然后就是设计夏谨年和自己,拿着她的手机给夏谨年打那么尴尬的电话,还模仿她的说话特点陷害她,不然自己和顾昊哪里有这么惨?
上一世可没有这样的事情,难道重生后因为她改变了,所以韩碧云对应她的手段也在改变,这是想不到,竟然会激烈升级到这种地步。
“对了凉凉,碧云是你的好朋友,经常来咱们家吃饭,恨不得和你睡一个被窝穿一条裤腿,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她来?”
张菊显然很担心女儿的朋友圈。
“妈妈,道不同不相与谋,我们不是一类人,和她一起总不是那么高兴,就尽量不来往了。”苏迷凉尽量让自己神色坦然地解释。
“不来往挺好,那女孩子我总是瞧着有些太会察言观色了,心眼多,女孩子太过精明会伤福气的。”张菊没有多说什么。
苏迷凉却心里一惊:“女孩子太过精明会伤福气,这话如何说起?”她刚刚才领悟过来,认为女孩子应该活得精明一些,努力上进一些。
“呵呵,太精明的人,不习惯吃亏,老是想占据上风头,可是,一个人和谁交往都想占到便宜,时间久了,路就窄了,谁愿意和这样的人交朋友或者合作?”
张菊毕竟经历的世事多,觉得女儿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挺让人好笑的,不过她觉得苏迷凉一贯心地纯善,并不是多担心,想着韩碧云经常穿她喜欢的新衣服,借用她的新手机,估计被欺负久了,心里或许生出点心眼了,倒也不怕她被韩碧云带坏。
她哪里想得到这个女儿想着有着一颗十年之后的成年人的记忆?
张菊做午饭,苏迷凉帮助把晚上要吃的菜洗好,两个人吃了顿简单的午餐,苏迷凉就起身去健身房和贝宝莉她们一起训练。
大家见面,少不得一番热情的祝贺和拥抱,苏迷凉一一谢过。
然后就开始了训练。
一场攀岩比赛结束的空档,她们懒懒地席地而坐休息,贝宝莉要按铃让服务员送冷饮,梅雪舞抗议说强度训练之后,不能喝冷饮的,很想和酸梅汤,于是苏迷凉自告奋勇地要去给她们端。
这些天她们都在这里混熟了,看苏迷凉说着就小跑起身,生怕谁和她抢着去的模样,都笑了,说她一开心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苏迷凉到了外边的大厅,意外看到周金宇和一帮朋友在大厅吹凉,她本能地就想退缩,但是已经有人看到她了,她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么久的训练,如果仍然改不了懦弱的性子,见到恶人就想躲,那么训练还有什么意义?
她硬着头皮无视那一双双探究戏谑的视线,一个个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穿过了大厅,身后终于有轻佻的口哨声传来,苏迷凉已经到了一边的冷饮室门口。
服务员请她稍等,拿出水晶托盘,开始帮她冲杯。
她静静地站着,对自己刚刚的勇气和行为作了肯定——很好,你已经学会面对避不开的臭蟑螂——但是她当然不认为这件事会这么容易过去,她爸爸已经回家了,那么周滔现在怎么样呢?
看到周金宇有恃无恐的神色,她知道爸爸未来的路并不好走。
她走过之后,周金宇桌边的同伴已经开始议论苏迷凉了。
“你生日那晚,这妞不是被人扛走糟蹋了么?”
“你看那一脸神气,哪里像是被糟蹋的模样!”
“周兄,会不会是你老早就把她采了,女人么,除了第一次,剩下的估计都不会那么在乎。”
“听说她爸爸今天已经出狱了,仍然掌控着卫龙集团的大权,不过这一进一出之间,估计集团内部不会那么太平了。”
“你爸爸一周前主动提出辞职,苏洛川现在也没事儿了,那么大的事故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周金宇的脸色微凉,凝视苏迷凉背影的目光也看不出什么色彩:“你们坐,我出去一下。”
说完起身就走了。
“这两家的仇气看来是无法消除了。”
“是啊,上边有人保他,这才没了事,周家绝对大出血了,听说家底也被倒腾得差不多,出来后气恨手中把持的商业版块的肥缺被人瓜分,才愤然辞职的。”
“苏洛川能和一个实力派的副市长抗衡,真让人大跌眼镜,如今看这形势,苏洛川似乎占据了上风。”
“周滔这几年太过嚣张了,得罪的人估计不少,听说他辞职后直接就去外地经商了,况且有了网上那乱七八糟的视频,他哪里有脸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这年头,有钱才是王道,捞不到钱的空职位,他哪里会看在眼里?可是,毕竟是副市长,再鸡肋很多人也得爬很多年都可能难以企及,很多人都赞叹他的骨气和魄力。”
“听说周滔走的时候,带着翁玲玲母子——”
“嘘——别多嘴,都是朋友,别惹金宇不开心。”
……
周金宇紧紧地盯着那个站在冷饮室窗口前的熟悉的身影。
苏迷凉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然后在头顶缠紧,额头套着一个粉白色的吸汗发圈,衬得小脸明艳精神。
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弹性短袖,白色的运动内衣轮廓清晰,胸部高挺,小腰纤细,下边穿着一件迷彩的凉薄阔腿九分裤,裤脚正好到脚踝处,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清新迷人得宛如一株生机勃勃的小树苗。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穿着,有种洒然干练的气质,她这是为适应军校生活而进行的基本训练吧。
她竟然报了军校,让人想不到。
他觉得她很陌生,好像从他生日的那天起,她就变了,从毫无主见地只会唯唯诺诺地羞怯地笑,到现在的坚定自信。
苏迷凉在他面前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虽然顶着一张脸,他总是有种不是一个人的错觉。
虽然每一次他和她的独处,都是以他的狼狈不堪而收场,但是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想过过去招惹她的念头。
不是她爸爸,自己家怎么可能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想到上次在医院水房里她的陷害,害得他丢尽颜面,还挨了好几拖把棍,心里的怒火再也无法控制。
“苏迷凉,你倒是过得很惬意,你爸爸怎么样?”周金宇走过去和她说话。
苏迷凉已经在紧张中等了他好一会儿了,听到他说话缓缓地转回身,对他嫣然一笑:
“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毕竟从来不想着怎么去害人;你爸爸怎么样?早点回去安慰一下他老人家,我估计他从今晚开始,可能要失眠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肮脏事,不是因为你抱上那个神秘男的粗腿,靠身体上位,你爸爸罪证累累,住死在监狱里都有可能;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平安是靠唯一的女儿出卖身体和尊严换来的,你说他会不会吐血,甚至希望自己死在监狱里?”
苏迷凉低估了周金宇的卑劣和恶毒,她抑制住愤怒,朝他冷笑:
“还是先担心自己好了,据我了解,你爸爸一旦有了压力,就会去你小妈那里找安慰,和你那六岁的小弟弟共享天伦;
你和你妈一定想不到,费尽心思地花钱求人,把他弄出来,最后却落得人财两空吧?
我爸会不会被我气死,是个未知数,但是我现在能肯定的是你妈一定在吐血,恨不得你爸死在监狱里——这些话你一天能听几遍?”
周金宇同样每次都被她的恶毒言辞气得羞恼,两个人其实一直都在不断地刷新着自己的攻击记录,提升着攻击指数。
“苏迷凉,你应该感谢我吧,不是我,你能遇到大靠山?你这身材越来越勾火了,看来被那男人开垦得很好,该肥的地方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