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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楼着急道:“快点爬出去,后面着火了。”
葡萄:“被他们发现了?!”
“不是……”江小楼被呛得直咳,“他们把你们家给烧了。”
英娘也闻到了一股烟火味,她大叫:“葡萄!小楼?!”
“英娘!”葡萄一听她的声音就哭了,“我来了英娘你别怕啊,我来救你了。”
英娘站在洞口往里看,尽管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到葡萄已经慢慢地接近了,她扁着嘴巴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英娘……呜呜你差点就见不到姑娘我了……”
一张黑乎乎脏兮兮的小脸出现在英娘的视野里,葡萄伸出手,英娘抓住她用力把人从洞里拉了出来,两个小姑娘抱头痛哭。
江小楼不慌不忙的从后面爬出来,把自己准备的吃东西从包袱里拿出来,脱了外衣和包袱裹在一起,然后堵在洞口。
“这里好冷。”他咕哝了一句,“别哭了,还有别的出路吗?”
“没有了。”英娘擦眼泪,“只有两条路,门外有坏人,这边着了火,我们要死在这里了……你们干嘛要来救我呜呜呜我好开心……”
江小楼:“……”
“呃……你怎么啦小楼?”英娘和葡萄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金灿灿的石室里,一大块散发着寒气的冰块立在正当中,冰里人影模糊,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两个相拥的男女。
江小楼红了眼圈,那张在别人看来大多数情况下都显得温温吞吞好欺负的小脸上,露出了一种类似饱受欺凌孤独无依的小孩儿终于见到最疼爱他可以依靠的亲人时的表情,在英娘和葡萄疑惑又惊奇新鲜的目光注视下,男孩儿扁了扁嘴吧,抽了抽鼻子,声音变的又软又糯的喊:“爹爹,纪
姑姑……”
俩小姑娘齐齐抖了抖,对视。
英娘:本姑娘六岁就不再用这种声音叫爹娘啦。
葡萄:真是太不男子汉了。
江小楼被嫌弃了。
不过……英娘睁大了眼睛,指着大冰块问:“你在叫它吗?”她爹说了,这块冰是从她祖父那辈传下来的。
葡萄吐吐舌头,咳嗽起来:“好呛鼻子。”
石门也“轰”“轰”的被砸响了,头顶上还有灰尘落了下来,英娘一下子忘记了心里的疑惑,抓紧葡萄的小手:“怎么办?”
“不怕!有我纪姑姑在!”江小楼擦擦脸,挺挺胸膛,围着冰块转了转,小拳头敲敲打打,“纪姑姑!纪姑姑!哎哟!”
他痛呼一声捂着脑袋,刚刚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一块金子打在他脑袋上,江小楼反应过来后忽然震惊张大嘴巴,“漏了啊!”
说的自然是纪瑄的空间。
“纪姑姑,你快醒醒啊!爹爹……呜……”怎么办都叫不醒他们,明明小舅舅说只要找到纪姑姑和爹爹他们就会从冰块里出来的。
虽然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危急时刻英娘和葡萄一向唯江小楼马首是瞻,两人跑过来帮他想办法,葡萄道:“找东西砸开行不行啊?”
英娘贡献出小斧头:“用这个!”
江小楼垂头丧气:“没用的,纪姑姑的冰最结实了。”
“哎,如果有火就好了,说不定能把它烧化了。”葡萄又咳嗽几声,这里的烟味越来越浓了,甚至有些刺激眼睛了。
葡萄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江小楼脑袋上灯泡一闪,高兴道:“有了!”
他的手掌贴在冰块上,刺骨的寒意冻的他手疼,他眉头没有皱一下,眼神坚毅,然后开始用力……憋火。
能融化寒冰的,只有蓝色火焰。
火焰自手掌心中冒出,事关生死,江小楼也顾不得隐瞒英娘和葡萄,从她们应对为难的反应来看,江小楼其实还是信任她们的。
暴露了小舅舅千叮咛万叮嘱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江小楼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他小脸憋的通红,眼神无比的严肃认真,他想,一定把英娘和葡萄吓坏了,没时间了,待会儿再解释给她们听吧。
葡萄在江小楼手心冒火的时候眼珠子就快瞪出来了,她使劲儿的扯着身边的英娘,激动道:“英娘英娘,这个叫什么来着……我们看的那个杂耍,还记得吗?”
“和胸口碎大石一起的那个?”英娘对此充满了好奇,狐疑的说道,“假的吧。”
葡萄:“你看他有没有尾巴。”
江小楼冷汗,忽然就有点明白小时候爹爹叫纪姑姑“妖怪”时纪姑姑脸上的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又一声“轰”的巨响,石门内侧裂开了一道手指粗的缝隙,并且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然而你冰块毫无动静,江小楼控制的蓝火却越来越微弱,即使他再不甘愿,火还是熄灭了。
冰雕上除了留下一个小孩的巴掌印外什么变化都没有。
而石门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疤痕脸、假衙差还有表情狰狞的严总管出现在三个孩子的眼前。
严总管一眼看到了英娘,目光仇恨的要开口骂她,却在看到了满室的金银珠宝后表情呆滞的张大了嘴巴。
有人激动的大喊:“发财了!发财了!”迫不及待的就往里面冲,疤痕脸仿佛遭到了巨大的冒犯一般拎着锤子猛然砸在那人的脑袋上,“咚”的一声,那人身体飞起来撞在石头上,脑浆迸裂当场死亡,刀疤脸阴鹫而愤怒的喝道,“老子准你们动了吗?!”
葡萄和英娘被这种血腥的场面吓的飙泪,双双往江小楼身后躲,一人抱着一只手臂脸埋在里面不敢看。
刀疤脸指着他们:“先解决了这几个小东西!”
江小楼泪奔,拖着两个女孩儿往冰雕后躲,自己也像个小丫头片子一样尖叫起来:“啊啊啊啊纪
姑姑——”
穿耳魔音。
英娘和葡萄蚊香眼。
不知道是不是江小楼的叫声太“凄厉”,冰雕竟然咔嚓咔嚓的裂开来,奉命正要行凶的假衙差不
由自主的停下来,惊疑不定的看着冰雕。
“怎么回事?!”疤痕脸忽然抓住严总管的衣领,怒喝,“这是假的?!”
严总管也一脸惊惧无措:“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你看满地都是金子,怎么会是假的?”
“真的冰雕坚不可摧,怎么会裂开?你自己给老子看!”疤痕脸怒指冰雕。
冰雕表面的裂缝形成了密密麻麻的蛛网,只听哗啦啦一声响,整座冰雕彻底散架,冰雕里层的男女“雕像”从里面掉落下来,发出硬邦邦的撞击声,稳稳当当的站着居然没倒。
这一座男女相拥的“雕像”全身雪白,女子埋首在男子怀中,只能看到了一个微笑的侧脸,男子的脸倒是全部露出来,下巴放在女子的头顶,微微颔首,亦是面带微笑。
一众恶人被这等场景骇住,“仙人冰雕”的传说流传了百年,但众人只关注它能源源不断的变出金银珠宝,而里面真的封印着一对神仙眷侣的传言并不怎么相信的。
毕竟那场腥风血雨的争夺已经过了百年之久,“仙人冰雕”下落不明,真正见过“仙人冰雕”的人已经做了古,若不是严老爷和知府得到确切的消息,“仙人冰雕”落入赵家之手,疤痕脸也不会带着手下强行参与到这场杀人夺宝的游戏中。
但现在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预料,“仙人冰雕”碎了,只剩下一对不知是真是假的“仙人”怎
么办?
疤痕脸一狠心,喝道:“先把雕像搬回去!快点解决了这几个小的。”
江小楼毫无惧色,他挡在英娘葡萄身前,冷静的朝着“雕像”一指,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你们自己看看吧,报应来了。”
“雕像”外层的冰霜正迅速消融,逐渐露出了真人的形貌和色彩,黑色的头发,白皙透红的肌肤,还有……颤动的睫毛。
几乎是在同时,他们睁开了眼睛。
第59章 7★6第七纲目结束
纪瑄醒来;茫然四顾;视线无论是扫过严总管等人,还是三个孩子都没有半分停顿与迟疑;满是金辉映的她还有些雾蒙蒙的眼睛逐渐清晰明亮起来。
“脱险了?”江诚开口;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凝滞不畅;无论自己的还是纪瑄的身体都没有半分的热度,他动作僵硬迟缓的松开了纪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表情越发茫然起来;当他看到江小楼时,目光顿住;露出显而易见的惊奇和困惑,“这孩子和楼儿……”
“好像吧?简直就是江小楼的放大版!”夫妻俩旁若无人的说着话,纪瑄语气尤为兴奋,并不是为了“江小楼的放大版”,而是为了满室的金子,她活动着仿佛生了锈一样的筋骨,视线漫不经心的从门口那一拨人身上扫过去,“夺宝的,看出来没,我要把这些占为己有,你没意见吧?”
她接着身体的遮挡,燃起蓝火让江诚冰冷僵硬的身体热乎起来,江诚的注意力都在江小楼身上,
父子两个你看我我看你,江小楼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郁闷,果然没认出他来,所以小舅舅说的那什么父子天性心电感应根本都是骗人的,哪里就有那么神奇了。
他委委屈屈的喊:“爹爹。”
江诚脸上的表情就跟被雷劈了一样:“楼儿?!”
“啊!楼儿?”纪瑄震惊的看着江小楼,她压低嗓音对江诚道,“我以为至多才过几天!”她感觉上和江小楼分开只是前几分钟的事情而已,虽然江小楼整个人大了不止一号,不过纪瑄对他并没有任何的生疏感,除了有一点点的不适应,没什么比原本以为死定了,结果“绝处逢生”重见天日更让她心情舒爽了,她一点也不着急搞明白目前所处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和家人团聚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她走过去无比开心把江小楼抱起来,这孩子虽然依然是个矮冬瓜,但好歹长大了一些,她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把他整个抱在怀里了,江小楼飙泪,等纪瑄蹂躏够了才有机会开口:“纪姑姑,他们要杀我和英娘还有葡萄。”
江小楼和纪瑄江诚的认亲让原本迟疑着不敢有任何动作的匪徒们定下心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两个活人被冻到冰块里模仿“仙人冰雕”不是没有可能的,既然冰雕碎了,就说明这里的一定是假货!
况且……疤痕脸和严总管对视一眼,这对男女给他们的感觉着实诡异,不能小看,两人决心先下手为强,趁着纪瑄和江小楼说话,几个匪徒已经对好了暗号,疤痕脸一声令下,纷纷拿着各自的兵器杀气腾腾的冲了上去。
纪瑄动如闪电,所过之处如疾风掠过,匪徒们头发乱舞,衣袂翻起,英娘与葡萄只是眨了下眼睛,便发现拿着举着刀啊斧子啊喊打喊杀的坏人面条似的纷纷软倒在地,而纪瑄仍然站在原地,似乎根本没动过。
英娘眨眨眼,小声问:“他们死了吗?”
纪瑄看她一眼,以眼神询问江小楼,江小楼挠了挠头:“她是英娘,她是葡萄。”
“哦——”纪瑄拉长声音,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瞥头看了眼江诚,偷笑一个,随即一本正经道,“没有死,是被烟熏的晕过去了,这里太呛了。”
谁会信啊!!
对上三个小孩儿略带无语的纯洁眼神,纪瑄面色不改:“好吧,我趁他们没注意,放了迷香,独门绝技,不能说。”她露出个为难的表情,“所以你们还是别问了。”
英娘和葡萄都很识趣,乖乖保证:“我们会替你保守秘密,不告诉任何人的。”
至于江小楼,他当然是知道纪瑄的本事,聪明的没有说什么,但也和英娘葡萄一样当这些人都是晕了过去而已。
他们被纪瑄催促着离开,并不知道两个大人在后面交换着只有彼此才明白其中含义的眼神,纪瑄笑容有些冷,给江诚做了个捏脖子的动作,江诚了然。
纪瑄故意咳嗽一声,假装道:“夫君,你带着孩子们在前面走,我善后。”
所谓善后……就是敛财。
江小楼脚步顿了下,落后几步,用一种“听完一定要冷静”的眼神看着纪瑄,小声道:“纪姑姑,有件事还没有说……其实你和爹爹被当成生财的宝贝争夺了一百年了,这里的金子都是从你空间里掉出来的。”
纪瑄表情空白了一下,立刻用意识扫了一遍空间,在心里大声的“卧槽”了一下,浑身颤抖起来——一块金子……都没有了,所有的……所有的金子,都没有了。
江小楼在,所以她才没爆发,看了眼石室里满地的金子,在其他人看起来也许很多,但事实上这些东西连她空间金子原来的一半都没有。
她一副心脏病复发呼吸困难的模样,虚弱的扶着墙,按压着胸口,另一只手朝江诚和江小楼摆了摆,声音犹如幽灵一般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