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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回神:“地位越高,被标记的位置就越是隐秘,而之前手掌、或者手腕上的标记则会由邪神亲自动手帮忙消除,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也正因为如此,众人才更加相信他是真正的神。”
“这么说。”纪瑄若有所思,“你在最开始,右手掌心也是被标记过的?”
“对。”
“怎么了?”江诚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
“不知道啊。”纪瑄看了下不远处假装照顾葡萄实则竖着耳朵偷听正起劲的两个小孩儿,抿嘴笑了下,他们两个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害怕,有些大人总认为类似的这些事情会污染孩子幼小纯洁的心灵,但纪瑄觉得这种想法并不是适用于所有小孩儿的,比如江小楼和英娘,他们两个就是例外。
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的黑暗、邪恶的人或事,明白他们的把戏,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不被轻易的伤害、污染。
我们要的不是易碎的玻璃心,而是一样透明、纯洁,但更加闪亮、坚强的钻石心。
所以,偷听就偷听吧,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掩饰生怕被大人发现的紧张小模样也挺有趣的。
她走到王公子跟前,蹲了下来,拾起折扇抬着王公子的右手臂,仔细打量着他的手心,干净、光洁,看不出这里曾经被烙铁烙下过一只血蝙蝠的标记,他右手的手掌,没有掌纹。
纪瑄的手指点着他的手掌心,王公子只觉得掌心一烫,一股焦糊的味道在空气里飘散开来,他想起刚才纪瑄对自己的折磨,冷汗流下来:“该说的我都没有隐瞒,你还想作甚?”
“你没掌纹。”纪瑄答非所问。
王公子瞥了眼掌心黄豆大小的焦痕,道:“所有被消除过痕迹的人都是这样。”
纪瑄不说话,她扔了折扇,没有告诉王公子他手掌心的那块皮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从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揭下来的一部分,转而问道:
“我很好奇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关于邪神吸食鲜血的那一段。”
“我看到……一张苍老可怖的脸,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的脸。”王公子放下刚刚的小插曲,说起这个的时候,表情扭曲了一下,“那些少女被绑在柱子上,嘴巴被堵上,他走过去,直接朝着一个人的喉咙咬了下去,他把她们当做食物,他咬破她们的喉咙,她们很快就死掉,他从来不喝死人的血,所以如果在正在进餐的时候发觉‘食物’断气,他就会挑选下一个新鲜的猎
物,每一次进食,都有十来个少女被他活活咬断喉咙……然后,他又从苍老变成了年轻,和十几
岁的少年一般无二。”
……
“真恶心。”纪瑄满脸厌恶,“又是个变态。”
葡萄终于醒来,英娘和江小楼陪着她,正在给她讲解昏迷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纪瑄把掌柜小二与王公子分开关了起来,不确定如何处置他们三个。
提到那位所谓的“蝠神”时,纪瑄和江诚都膈应的很。
江诚道:“邪神倒是有些像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妖怪,同样靠吸食鲜血为生,人们叫他们吸血夜魔,据说他们的原身是吸血蝙蝠。”
“我们那里叫吸血鬼,好听点的是血族。”纪瑄对江诚的博闻强识虽然见怪不怪,这时候还是有几分无语,“别告诉我书上的吸血夜魔青春不老无论男女都是俊美非凡。”
“这倒没有记载,你们家乡的血族是这样的吗?”江诚好奇的问道。
“对啊,皮肤在太阳底下还能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呢。”纪瑄把在电影上看来的吸血鬼相关传说告诉江诚,“他们还能把人类也变成自己的族类。”提起这个纪瑄又想起一直困扰着她的一个问题,人家血族都有本事把人类同化,为什么到了她这个非人类这里,对此却没有丝毫的头绪?唯一一起成功的例子,她亲弟弟身上的变化,还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
略过吸血鬼的问题,纪瑄问:“我们怎么处置他们三个?”
“送官。”
“送官?”纪瑄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送官,朝廷得知道五年前的邪教还有漏网之鱼,邪教教众不止山东有,别的地方也有,光凭我们两个是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朝廷参与其中,才能不让更多的无辜少女遇害。”江诚沉吟,“我们不必出面,你暂且治好王公子,留着他有大用,让他代笔把前因后果写清楚,连同掌柜小二一起送到官府,瑄瑄,你想想看,小泽又不是少女,邪教抓小泽的能有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为了害命,那就是为了谋利,小泽身上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纪瑄思考,“邪教的主脑是邪神,他想从小泽身上得到什么?小泽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没有的?”她低着头自言自语,“小泽能有什么让他注意的?”
“如果邪神原来只是一个人类呢?”江诚提醒她,“小泽什么也不用做便能青春不老,可邪神要靠吸食人的血液。”
“那一定很恶心,毕竟喝了至少有五十年的人血。”纪瑄明白,“他想知道小泽的秘密,他想得到真正的不老青春。”纪瑄眼睛闪了闪,“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江诚,你有没有发现,一百年前郑国的皇帝用童男童女炼药、还有那座始皇所建的‘通天柱’、以及现在以吸食少女鲜血保持青春的邪神,他们的目的,全都是长生不老。”
江诚一怔,蹙着眉头,迟疑道:“这样说来……瑄瑄,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机会告诉你。”他有些忐忑,他重生的秘密,不是不想告诉纪瑄,完全是他重生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当他与纪瑄心意相通,完全不需要隐瞒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对她坦白了。
“你还记得我们初见的那天吗?”
“哦,你好狼狈,看着我,求生意志十分强烈,你不知道那时候你的眼睛有多明亮,我现在都没忘记。”纪瑄笑了笑,“一直没说,你混的也太惨了。”
江诚尴尬:“我那不是生病了嘛。”他咳嗽一声,“其实那天正是我重生的日子,我曾经死过一次。”看着一脸愕然的纪瑄,江诚秉承早死早超生的原则,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他惨不忍睹的前世,还有那一世没活过六岁的江小楼,“他们那样对待楼儿和我……也是为了长生。”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纪瑄本想更严厉一些,但她自己还不是没有把全部告诉江诚,比如她最先意识到他是谁的时候,是因为想到了末世里水如云那完全没节操没三观没下限脑补过度的肉文吗?
一丁点的隐瞒,哪怕在心里认定了这样对双方都最好,坦白不会有任何好处,只会带来无尽的烦
恼,也都让她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责问江诚。
她生气,生江诚的气,也生自己的气,但更恼恨写了那本错别字一大堆的脑残臆想小说的水如云。
江诚呵呵笑,纪瑄不生气他才害怕,越是暴躁,炸毛的越厉害的纪瑄他越是不怕,左右无人,他蠢蠢欲动,胆大包天的捏了捏纪瑄的脸颊,趁着纪瑄仰脸怒瞪过来的时候一口亲上去,在纪瑄发怒推开他之前又赶紧跳开,笑的跟偷了腥的猫一样,贼兮兮,贱兮兮。
纪瑄笑骂:“登徒子!猜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左眼‘猥’右眼‘琐’,壮士,您又被附体了?”
江诚不满的看着她,抬着下巴皱着眉头,表情无辜到了极点:“本公子相貌堂堂,一身浩然正气,哪里猥琐了?还有,叫夫君叫诚诚,壮士不敢当。”
纪瑄一副“我要吐了”的表情。
夫妻俩没个正形。
“认真点,你想要那位王公子做什么?”
“这个嘛。”江诚自信满满,“我们来个顺藤摸瓜,去山东桃坞村镇找林镇长或许会无功而返,不如让他们自己人带我们进去,而且我敢保证那位邪神会迫不及待的来见我们。”
“不。”纪瑄稍稍一想,就明白江诚打的是什么主意,“不是‘我们’,是我,你不能去,我一个人更方便。”
“你就不能委婉点?”江诚郁闷,“我这辈子也没可能赶上你,但在一般男子当中算得上优秀了吧?再说了,我还得照顾楼儿他们几个,没打算过去托你后腿,事情了解后到山东与我会和吧,我先见一见那位林镇长,看他到底是不是故人之后。”
第64章 8☆5邪神
精铁的打造的笼子里;纪泽盘膝而坐;心平气和的闭目养神;岳峰靠在笼子的一个角落,抱着手臂;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已经被关在这里有大半个月了;纪泽仍然和刚刚被抓来的时候一样,干净整洁;不见一丝的狼狈,而岳峰的下巴上胡子拉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倒是一如既往的坚毅;半个多月的囚禁除了
夺走了青年用来掩饰“小白脸”的大胡子外,并没有让他改变什么。
看了眼老僧入定般的纪泽;岳峰按耐不住的问道:“贤弟,平常的这时候送饭的早来过了,今日怎么到了这时候都没动静?你说是不是这伙龟孙王八蛋们内部出了乱子,没工夫管我们?”
“大概吧。”或许是他们的另外一个把戏。
自从他和岳峰被抓到这个地方以后,除了每天给他们送饭送菜的人之外,没有其他人过来,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他们,目的到底是岳峰还是自己,他一概不知。
不过和岳峰谈过话之后,他大概能猜得到,对方很有可能是冲自己来的,岳峰是被自己连累了。
如果对方真的想从自己身上得到点什么的话,把他们抓来后丢在这里不闻不问的确是一种比较高明的精神折磨,等到他们放松了警惕,开始烦躁不安的时候,对方的计谋也就奏效了。
难道现在开始的是饥饿折磨吗?
纪泽扫了一下他的空间,翻看了下里面的东西,靠着这些东西,他其实能够打开铁笼子,只要把
岳峰打晕了暂时放在空间里,逃出去后再用“被神秘人救了”的理由搪塞,以岳峰和自己的关系,他是不会怀疑的。
问题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对方没有达到目的很可能还会继续纠缠,若下次被抓住想要逃跑就没那么容易了,纪泽迟迟不动手逃跑,是想弄清楚抓自己来的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正当他在琢磨对方的用意是,听到了一个逐渐接近的脚步声,一个二十来岁的锦衣青年站在笼子外面,分别打量着纪泽和岳峰。
岳峰见来的不是送饭的,兴致缺缺,对他*理不理,出现在这里的再如何人模狗样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纪泽倒是觉得这人的出现有些不寻常,淡淡问道:“有何贵干。”
那人若有所思的望着纪泽,笑道:“看来你就是纪泽了,在教中他们都唤我王公子,主人要见你。”他拍拍手,岳峰和纪泽中间忽然落下一道沉重的栅栏,把两人隔开,而与此同时,纪泽面前的笼子打开了一道门。
“随我来吧,除了主人,还有另外一个你意想不到的……”王公子神秘一笑,言尽于此。
“贤弟!”岳峰着急,“你别听他的!喂!小白脸,放我出去!老子要和贤弟一起去!”
王公子嘴角一抽,看着岳峰,略有些无语:“论小白脸,你更像吧?”尤其是他清秀的浓眉大眼,看着比姑娘家还要好看一些。
岳峰最恨人说他是小白脸,闻言一双眼睛凶狠十分的瞪着王公子:“等老子出来,非要把你个小白脸打成猪头脸。”
王公子冷嘲一声:“等你出来再说吧。”他瞥了眼纪泽,“走不走?”
纪泽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带路吧。”他安慰岳峰,“稍安勿躁,我不会有事。”
“你小心。”岳峰不放心,无奈人家只点名要见纪泽一个。
“不用蒙上我的眼睛吗?”纪泽问他,毕竟被抓进来的时候他和岳峰都是被绑成了粽子又蒙上了眼睛,那滋味真不好受,况且蒙眼睛对他而言根本没用。
王公子冷淡的说道:“没必要。”
这个地方和纪泽所想的一样的冷清,没有来往的巡逻队伍,没有森严的戒备,出乎意料,这里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宅邸,宅邸很大,却没有配备足够多的下人。
纪泽若有所思:“你不怕我跑了?”
王公子步履不急不缓,听到纪泽的话背影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声音是一贯的平静冷淡:“整座城都是主人的,整座城的子民都是主人的教众,任何一个陌生人的出现都逃不过主人的监视,你能往哪里逃?”
“整座城?哪一座城?”
纪泽原本没指望王公子会回答,但他却停了下来,转过头望着纪泽,唇边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