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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江诚满意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以示夸赞,孺子可教,能想到这些很不容易,“你不妨多观察观察隔壁的茶叶铺,看一看那些和老板来往的人之中,哪些人只是普通的客人,哪些人比较可疑,有足够的证据才能证明他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不过不能让人家发现你。”
江小楼两眼放光:“爹爹,你要我自己调查吗?”
给你找点事干,反正就在家门口,江诚微笑,他也想看一看江小楼能做到哪种程度,说不定还真
能让他发现些什么。
江小楼兴冲冲的回屋为他的计划做筹备,江诚转身去找纪泽,把江小楼的发现告诉了他,纪泽拿着杯子观察片刻,放在鼻翼下嗅了嗅,厌恶的皱了皱:“是我的,但别人用过了。”他把杯子扔到墙上摔碎,他的东西给旁人沾过,即便拿回来他也不要。
“他开的是茶叶铺子,我开的是茶楼,但从来没有在他那里买过茶叶,相反,大部分客人都比较喜欢买茶楼的好茶叶,他心里对我不满也是正常的。”纪泽不屑的笑了笑,“姐夫,你别管了,我犯不着花费时间和心思跟他计较,那些东西即便没小偷光顾我也打算过段时间就换掉的,唯一可惜的是那套杯子。”他瞥了眼地上的碎片,“再喜欢也是死物,我有的是银子,换一套更好的算什么。”
江诚无言,这叫财大气粗吗?
“罢了,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声,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省的。”纪泽笑笑,“姐夫,我们少数要在苏州住上几年,茶楼得一直开下去,它生意还不错,你说要不要再请几个粗使的伙计和茶博士?”
“你随意。”
“那好。”纪泽笑嘻嘻道,“劳烦姐夫帮忙写几张告示,一张贴在茶楼外,剩下的张贴到别处。”
江诚纳罕:“不就是招几个人吗?一张告示就足够了吧?”
纪泽咳嗽,故作风流的摇了摇扇子:“人家好歹称我一声‘泽公子’,我茶楼里的人不求每个像姐夫您这么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但至少要看过眼对吧?广撒渔网,精挑细选,宁缺毋滥啊。”
“要不要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纪泽挠头,嘿嘿笑:“那倒不用了,一山不容二虎,茶楼有我姐一个就够了。”
江诚:“……臭小子。”
茶楼开门没多久,纪瑄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江诚正在按照一道道复杂的程序给客人煮茶,只来得及抬头问她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纪瑄回房,碰的一声关上了门,里面乒乒乓乓响了好久,就连正在“监视”隔壁茶叶铺子的江小楼也被吸引了过来:“纪姑姑怎么了?”
“不知道,你去看看?”
江小楼想了下,对他爹说:“还是你去吧,我正在忙。”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纪泽:“姐夫,上茶了,好了没?”
江诚:“……有工钱给我发没?”把香气四溢的茶水交给纪泽的时候,他没忍住问了句,纪泽一囧,纠结道,“有,全用来顶食宿费了,你要的话也可以,不过要另外交食宿费,怎么样?”
江诚叹口气,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哀。
而这时楼上门开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蹬蹬噔的下楼声响,一个……男人出现在江诚面前。
对方相貌很普通,乍一看有些眼熟,仔细看又完全没印象,穿的是江诚的衣服,本来有些不合
身,但因为竖着腰带不大能看出来。
这人咧嘴一笑,一股浓烈的猥琐气息扑面而来,沙哑的男低音怪声怪气的说道:“老江,你媳妇儿挺好看的哈。”
江诚:“……”他默默地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喂,怎么样?”这次是纪瑄的声音,江诚叹,“别在我眼前晃悠了,否则晚上睡觉我对着你会
很容易想到这张脸的……太猥琐了。”
纪瑄反倒高兴起来:“猥琐就对了!我出去了哈。”
江诚忙拉住她的袖子:“你别是出去干什么坏事了吧?”
纪瑄目光躲闪,哈哈笑:“哪有啊。”抽出衣袖,转眼跑没了影子,江诚眼皮子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待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江诚终于知道他那种诡异不安的预感是为什么了。
“你居然……”他急急忙忙收住吼了一半的声音,面红耳赤,有些抓狂的低声斥责道,“你跑了
一天还特意扮成男子就是为了这种东西?!”
他指着床上摆了一溜的画卷、书本等物,再看看完全没搭理自己专心致志研究那些东西的纪瑄,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自顾自的生了半天的闷气,皱皱眉毛,安静了一会儿,愤然一捶床褥,“我看错你了!”
纪瑄舍得抬头,莫名其妙的瞥他一眼。
江诚义正词严的指着她:“我真的看错你了,纪瑄瑄!”
☆、9★5香艳美人图
“我道貌岸然?我伪君子?哈!哪里比得上你纪瑄瑄啊!”江诚就像一只常常被主人欺压的翻不了身的小奴隶;终于抓到了一个能让主人丢大人的小辫子,能痛痛快快的压对方一次,整个人都透着兴奋和得意,居高临下的望着纪瑄;高傲的指责她,“你看看你,春、宫、图!你居然买了
一大堆的春宫图,还研究它!羞不羞啊!”
江诚痛心疾首;“难道我还满足不了你吗?”
纪瑄平静的看着他;淡定的问:“你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江诚,“别转移话题!”
纪瑄指着一本翻开的春~宫图给江诚看:“你看……”
江诚别开脸,很有骨气道:“不看!”
“真的不看吗?你非要跟我闹这种无聊的别扭吗?”纪瑄面无表情的看他一会儿,眯了眯眼睛;忽然笑了一下,“你不看的话,我们的交易……延迟到一百年后再开始吧~”她声音甜蜜的威胁。
江诚愤然的扭过头:“最毒妇人心,看就看!”他眼神飘忽,一副想看又躲躲闪闪害羞的模样,
别别扭扭的往图册上瞟。
纪瑄不在意,用堪比学术研究的冷静冷酷的语气说道:“这已经是市面上最好的春宫图了,但你看看它的画风画工,直白够直白,可还得用文字解释,露骨、粗糙,毫无美感可言,彻彻底底的小黄本,这种水平,看了不但不会有一丁点的感觉,反而会污染眼球,降低审美水平。”
“所以,我怎么会对它感兴趣,还没你衣衫半褪的时候更让我心动呢。”
江诚觉得……今天晚上好像特别热的样子哈。
“可这就是这种程度的春宫图,居然也有那么多人来买。”纪瑄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这说明什么,这方面的行业在哪里都有市场啊~当然,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我是为了拯救大家饱受摧残的眼睛和徘徊不前的审美水平。”
江诚送给她两个字:“虚伪!”
“谢谢!”纪瑄照单全收,继续说道,“所以,经过这一整天的考察,我初步决定,以后开始发行有涵养、有美感、有欣赏价值和收藏价值的美人图。”
“怎么不是春宫图?”江诚惊讶的很。
纪瑄下巴一昂:“那种低级的东西,哼哼,我们追求的品位,懂吗。”
江诚纳闷儿:“美人图和春|宫图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纪瑄压低嗓音,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绿光,用让人发毛的眼神轻飘飘的看着江诚,
“因为我们要画的,是美人衣衫半褪情动时分的香艳美人图~”
江诚:“……哦,我忽然有些困了。”
纪瑄冷笑:“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还想独善其身吗?”她跪在床上,哥俩好的搂着他的脖子,暧昧的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乖乖配合,还是被我灭口,选一个吧~”
“你灭口吧。”江诚镇定。
“嘤嘤嘤嘤,不要嘛~”纪瑄抱着他撒娇,“我保密工作会做的很好的,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你只是摆几个姿势啦,又不会用你的脸,这样好了。”纪瑄跟他打商量,“我们先把美人图画出来上了色,尺度方面,我先给你看,你觉得可以了我再把它传到市面上,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们就自己收藏啦。”
江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公子会蠢到相信你纪某人的保证吗?”
纪瑄点头。
江诚:“……”
软磨硬泡,江诚拗不过纪瑄,痛苦万分的听着她在耳边唠唠叨叨,哈欠连天也不得安宁入睡,只得松了口,抱着枕头睡着之前,那种终于可以睡觉的幸福感让他感动的泪流满满。。。。
绘画的过程其实没有江诚所想的那样令人羞耻,草图是纪瑄画好的,再由江诚执笔,按照纪瑄的意思在绢帛上画下来,颜料方面纪瑄找了纪泽帮忙,丰富的色彩再加上写实的三维立体画法,让江诚笔下的人物充满了浓郁的真实感。
第一幅美人图完成的时候,那种真实的效果让江诚也看呆了一小会儿。
画作露肉的尺寸纪瑄把握的十分到位,不会显得淫、靡下、流,但足够香|艳诱人,纪瑄也没像她刚开始说的那样让每一幅画的人物都面含j□j ,事实上,她要求的……多是禁欲系的表情。= =
各种美人沐浴图、美人出浴图、美人春睡图,有男有女,若有一男一女,则多时类似将吻未吻的状态,明明已经情动,明明两个的嘴巴差那么一点点就碰上了,结果还是没碰上,让看的人只能捶胸顿足、暗恨作者的恶劣了。
各类香艳美人图的主人公无一不是俊男美女,个个神仙似的人物,冷清禁欲的表情,性感火辣的身材,两者之间强烈的反差给人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力。
而且,不论画作的香艳程度,只是单纯的欣赏美图,也多令人觉得赏心悦目,再加上独特的作画方式和只此一家的丰富色彩,两人合力完成的部分画作才在市面上流传了没几天,价格居然已经达到了一副图上百两的价位了。
江诚咋舌,又有些啼笑皆非的荒唐感,不过他倒是喜欢上了这种刚刚学会的作画方式,纪瑄三分热度已过,自己收藏了几幅图之后,就不再要求他画那种图了,江诚闲来无事,能在书房呆上一整天,画山水风景鸟兽虫鱼建筑实物,人物图却不敢再画,怕给人看到会把市面已经断货的美人图联想到他的身上。
在市面上仅仅流传的几幅美人图已经涨到500两以上一幅的时候,一直都有认真执行“监视”隔壁茶叶铺老板任务的江小楼有了不寻常的发现。
“我看到他慌慌张张的把银子塞给一个男的,过路的人说那个男的是个赌鬼,老板明明很讨厌那个人,为什么还要给他银子,还一副害怕被人看到的样子?”江小楼表情严肃的分析,“有问题。”然后他抬起头,邀赏一样满脸期待的望着江诚,“对吗,爹爹?”
“嗯。”江诚本来想摸他的脑袋,顿了一下,又改为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做的不错,你知道怎么找到那个人吗?”
“知道!”江小楼挺挺胸,“我让小乞丐跟着他,现在已经知道他家在哪里了。”
“小乞丐?”
江小楼忽然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呃……爹爹,我答应每天给小乞丐一个肉包子吃,你可以从我的零花钱里扣的。”
江诚无语:“我们家也没有天天做肉包子吃,你岂不是要天天到包子铺里买给他吃了?”
江小楼摸摸后脑勺,难为情的点点头:“嗯,早知道就许给他葱油饼了。”这个他们天天吃。
……
纪泽往衙门走了一趟,把这件事告诉了郑博,郑博领人找到了小乞丐跟踪的赌徒,没用严刑逼供,对方就全招了。
他周虎,向来好赌,败光了家产婆娘和儿子也都离开了他,一个人过不下去的时候就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因为这些事被关到了牢里好多次,因为都是小偷小摸,没关多久就又给放出来,牢房里条件虽然差,却管吃管住,他全然不在意坐牢,在附近的名声早就臭掉了。
有一天他在街上乱逛的时候碰到了茶叶铺的老板,对方告诉他茶楼老板出远门去了,而且茶楼后院的门是坏掉的,暗示他可以找几个人悄悄到茶楼里扫荡一番,后来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