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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楼:“……三、四、五……九、十!”小孩儿立刻睁开眼睛,“忽然变黑”的天色和熟悉的场景让他呆了呆,他满脸的困惑和费解,“咦?”
“江小楼,走了,你爹要见你。”
江小楼的脑袋里暂时只能装下一件事情,显然能够见到爹爹比“为什么天黑了”“为什么在村里”更重要,他拉着纪瑄伸过来的手,努力的迈着小短腿儿以跟上纪瑄一点也不体贴的大步子,很快就把刚刚思考的问题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爹爹!”江小楼扑到江诚的怀里,江诚抱着小小软软的孩童,嗅着小孩儿身上淡淡的奶香,心
软的一塌糊涂。
真好,他的楼儿还好端端的活着,上辈子的悲剧再也不会发生在他们父子身上了。
纪瑄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父子微笑,心间暖意弥漫,想到以后他们三个会生活在一起,一种淡淡的满足和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会好好对你们的。”父子间温馨的气氛感染了她,这句发自内心的话语脱口而出,江诚的表情顿时僵硬了,纠结苦逼的看着纪瑄,缓缓的点了点头,“多谢纪姑娘。”
“不客气。”纪瑄貌似很开心,“我们是一家人嘛。”
江诚干笑。
等纪瑄离开了房间,继续到厨房做饭,江诚让江小楼站在自己面前,因为他略显郑重的表情,江小楼也不由的被感染,神态异常的乖巧认真。
“楼儿,爹爹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江诚的声音低沉、柔缓,开始的时候带着一丝迟疑和为难,但很快坚定了下来,不疾不徐道,“爹爹要给你娶新妈妈了'注',是纪姑娘。”
小孩儿瞬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江诚一囧,纪姑娘你对楼儿做了什么?他为难道:“楼儿不愿意?爹爹以后还会和现在一样疼楼儿的。”
江小楼没担心这个,男孩儿泪目抱爹爹大腿,小小声道:“爹爹,纪姑姑好吓人。”
本公子也这么认为。
江诚眼角抽搐,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楼儿,爹爹教过你,君子知恩图报,纪姑娘于咱们有救命的大恩情,爹爹身无长物,一贫如洗,她对爹爹唯一的要求便是娶她,爹爹已经答应了。”
他顿了一下,猛然发觉自己和纪瑄的情况怎么都有“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意思。
“其实,除了脾性有些……与众不同,纪姑娘还是个好姑娘。”江诚绞尽脑汁的替纪瑄说好话,不奢求儿子能够接受纪瑄,但至少别那么害怕和抵触,“你看,纪姑娘很喜欢楼儿,也一定会和爹爹一样对楼儿好,不会打楼儿也不会骂楼儿……呃。”这是什么表情?江诚脸一黑,眼神陡然严厉凶狠起来,正想说话忽然想到纪瑄就在厨房里,硬生生把快要吼出嗓子的声音给憋了回去,沉声问道,“纪姑娘欺负你了?”
江小楼想了一下,表情纠结的看着他爹,对手指:“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江诚问:“打你了?”
江小楼摇头。
江诚松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又问:“难道是骂了你?”
江小楼皱着一张脸,他理解的“打骂”全都源自那个消失了好久的凶婆婆,纪姑姑说喜欢他,要疼他,对他好,这些话爹爹也说过的,但纪姑姑就是好吓人!
“没有。”他沮丧的看着他爹。
江诚郁闷,他觉得纪姑娘挺宝贝楼儿的啊:“楼儿不喜欢纪姑娘?”
江小楼没有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他不自觉的咬着手指头,拧着两撇淡淡的眉毛,神情严肃纠结的仿佛是在思考天下第一大难题一样,可他根本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感觉,只好放弃,委屈的撅着嘴巴,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江诚无奈了,他叹口气,抚摸着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楼儿。”江公子此刻的心情正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加“说了你也不懂”,那叫一个复杂曲折不寻常。
问题还是在……奇葩的纪姑娘身上。
纪姑娘笑眯眯的探头进来:“江公子,江小楼,吃饭了。”
这点她还挺贤惠的,而且做的饭也很好吃。江诚自我安慰着。
三人吃完了饭,纪瑄照旧叮嘱江诚有事摇铃唤自己,帮他们关好门窗就回家睡觉了,把江小楼哄睡了,才皱着眉把鞋袜脱了下来,晕黄的烛光里,有轻微弱视的江诚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细皮嫩肉的左右脚上各磨出一个豆大的水泡……难怪走路的时候疼的要命。
江诚轻叹一口气,面对这种情况蜜罐子里长大的江公子着实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要挑破它们?
他看了眼儿子稚嫩的睡颜,心中尚未凝聚的那点愁绪荡然无存,只剩下充盈的满足和安心,经历了不同寻常的两世,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欣羡万众瞩目的贵公子,然而江家覆灭大仇得报,雨停风息,云开月明,他迎来的,是来之不易的自由与安宁。
拿起床头纪瑄赠送的铃铛,沉浸文艺思绪中不可自拔的青年公子无意识的摇了摇,轻笑一声:
“不管怎么说,纪姑娘都是个好人。”
他放下铃铛,左手抱脚右手拿着簪子,深吸一口气:“长痛不如短痛!”
好人纪姑娘站在他的面前,声音阴沉:“我以为你叫我至少该是家里遭贼的紧急事件。”
“嗷——”江诚惊悚之下手里的簪子瞬间刺破了水泡,而簪子尖余势未歇,这就导致被刺破的水泡不止冒了水,还冒了血。
江小楼被他爹的鬼嚎吓的在梦里抖了一下,哼哼两声小猪一样又香香的睡熟了。
“纪……纪姑娘?!”江诚心有余悸,忽然想到自己是只穿了亵衣的,急忙拉过被子挡着,结结巴巴的说道,“抱、抱歉,在下失礼了……不对!纪姑娘你这……这个不合适……”
“你摇铃铛了。”纪瑄的脸大片都被阴影笼罩着,她抓着江诚的领口把人提起来,鼻子贴着他的鼻子,“我洗澡洗了一半,泡沫没冲,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你在玩狼来了的游戏吗?”
她身上凉凉的湿气混着薄荷的清香扑面而来,让江诚一阵恍惚,很快他的注意力被两人紧贴的鼻子、还有她说话是落在自己嘴唇上的热气吸引。
当然……还有被提起来时他下意识双手推出去触摸到的柔软上。
纪瑄的声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江公子心脏剧烈的鼓动着,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燃烧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艰难,紧接着他感觉到鼻子热热的、痒痒的,两条红红的黏黏的烫烫的东西在纪瑄的注视下缓缓流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架空仿宋背景,宋时有爹爹妈妈这个称呼,神雕里公孙绿萼也这么称呼过小龙女……用新娘后娘继母?开玩笑咩,吓坏了江小楼肿么破
第10章 2。2还我还我全部还我
江诚被扔到了床上,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床柱上,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傻子似的睁大眼睛,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双手看。
“铃铛还我,约定作废,限你三天内还清债务。”纪瑄恶狠狠道,“你最好还是想想用什么抵债吧!”
说完,纪瑄愤然摔门而去。
江小楼哼哼咛咛,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缝:“爹爹?”
江诚失落的垂下肩膀,一脸的羞惭和自责:“江明允,看你都做了什么。”若在开始就好言好语的给纪姑娘解释,或许就不会惹她生气了,现在纪姑娘心里一定认为他江明允就是个登徒子、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乖,睡吧。”江诚安慰儿子,没精打采的想,你新妈妈成泡影了,明明该松口气的,可他怎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因为欠下了努力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债务的原因吗?
江诚一夜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和江小楼饿了半天的肚子后,鼓足勇气,决定去向纪瑄赔罪,然后再讨教如何……烹饪。
意外的是,铁将军把门,纪瑄竟然没在家。
好在昨天夜里纪瑄做的饭菜还剩了一些,江诚生了半天的火连个火苗子都没见到后,终于放弃,直接冷饭冷菜的将就着吃了,洗碗的时候还把碗给打破了两个,收拾碎片的时候还划破了手。
江诚穿着湿淋淋的衣衫,看着脚下的碎片,和闻声而来的江小楼面面相觑,无助凄凉之感油然而
生。
江诚第N次悲凉的感叹: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就在此时院门上的铁扣环被叩响,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喊道:“有人在家吗?”
江诚急忙放下袖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大步过去开门,门外是个有些面善的中年妇人,江诚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问道:“张婶?”
张婶原本一脸惊讶的打量江诚,显然对方的狼狈形象超出了张婶的想象,她往院子里瞥了一眼就大致明白发生什么了,看江诚的眼神不由带上了同情,但她没多说什么,只是解释道:“老张进山的时候碰到了纪姑娘,纪姑娘和老张说好了,江公子和小少爷这两日就在我们家吃饭吧,或者奴让狗儿给江公子送过来。”
江诚不好意思道:“怎么好劳烦张婶。”
张婶温和的笑了笑:“江公子不必挂在心上,街坊邻居平日里相互帮衬着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好不容易能帮得上纪姑娘的忙,我们又怎么会推辞?等江公子和纪姑娘成亲记得请我们吃杯酒就行
了。”
江诚面皮薄禁不起开玩笑,难为情的干笑了下,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的问道:“张婶听纪姑娘说的?”
张婶惊讶道:“原来江公子真要和纪姑娘办喜事啊!”
江诚:“……”所以张婶你刚才真的只是开玩笑对吧?江诚硬着头皮道,“晚辈是打算向纪姑娘提亲。”人家却未必会答应他,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他承诺过的就一定会实现,还债是个漫长的过程,他答应了纪瑄的另外一件事却可以在当下完成。
江诚腹诽,用箭逼着我和你在一起的是你纪姑娘,说口头合约作废的也是你纪姑娘,是与不是都是你纪姑娘,这反复无常的性子本公子可算领教了。
念及此,江诚表情一整,诚恳而有礼的对张婶道:“晚辈想问一问张婶,在哪里能找到有可靠的媒人?”
张婶眼睛一亮:“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纪瑄把放在空间里猎来预备给江小楼做宠物的肥兔子给了偶然间碰到的老张,拜托他这两天管一管江诚父子的饭后,背着弓箭便往深山里头去了。
她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猎到一只狼崽子或者小老虎什么的给自己当宠物养,趁着神智还够正常,她告诉自己别再想那什么江公子了,反正也不合适。
纪瑄用力捏碎了手边一棵大树的树皮,想到已经被蓝火烧的连灰烬都不剩的金银珠宝,不可抑制的肉疼起来。
她平生有两大爱好,一是正太萝莉,二是金子。
从末日来到这个时代没多久,她就意外的成为一些有钱家小孩儿的弓箭师父,她不干的真正理由不是对三郎说的“钱挣够了”,事实上,工钱太少了好不好啊!
她的箭术再怎么出神入化,人家也不会拿整块整块的金子作为束脩给她,而她勤勤恳恳干了一年挣来的钱换成金子才那么几小块!
江诚承诺的一整箱金银珠宝是纪瑄这辈子加上下辈子都不能见到的巨额财富,江家是巨富,早知道她就在放火之前先到处搜刮一下了嘤嘤嘤嘤。
纪瑄又在身边的树干上捶了一拳,顿了一下,她忽然抬起头望着幽暗的密林深处,抬起右手在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羽箭搭上弓弦,开弓松手,羽箭如疾风,“嗖”的没入了丛林里,纪瑄拨开草丛走过去。
猎物是一只全身都是漂亮的火红色皮毛没有一丝杂色的狐狸,它的左耳被羽箭射穿,钉在树根上动弹不得,稀奇的是这只狐狸不声不响见纪瑄过来了也没有露出丝毫惧怕的神色,细长的眼睛微微阖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纪瑄。
纪瑄本来很高兴,没有狼和老虎,猎到一只没杂毛的红狐狸剥了皮经营得当的话至少能卖几十两银子,但她和狐狸脸对了个正着后登时不乐意了,这家伙个头这么大,毛色如此纯,耳朵明明被羽箭钉在树根上,却依然不冷不淡没半分狼狈的模样,活了到底有多少年?该不会是个狐王吧?
这种聪慧近妖的动物纪瑄不喜欢招惹,十分不痛快的拔了羽箭,狐狸因为她的粗鲁疼的抽搐了一下,竟然没叫出声,只是略显疑惑的扫了眼纪瑄,卧在原地没动。
“你走吧,我不捉你。”纪瑄擦干净箭头上的血迹,将羽箭插回箭筒。
狐狸这才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轻轻抖了抖蓬松漂亮的尾巴,看也没看纪瑄,迈着闲适从容的步子,没入幽暗的林间,身影优雅的就好像是动物世界里生而高贵的皇族一般。
纪瑄更觉得自己混的很惨了,面对大树,诚心诚意的乞求道:“拜托来只能让我一夜暴富的野兽
吧!”
她在森林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中午依然没有碰到一只体型大于等于狼的野兽之后,纪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