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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凡大惊,这些日子全然想着父母、李家大仇之事,连夜魔四使的通报也未曾理会。这么说来……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四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跪在他身后。
“回主子,…………箫子轩带人灭了死亡之城。死伤惨重,而飞儿…………”唐突半晌,又说道,“那死亡之城全灭,里面没一个活口出来…………”
胸中如重锤敲击,痕远听到那消息的时候,忽然后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继而神思模糊。满心满眼都是飞儿的影子,怎的也挥之不去。
天佑也紧紧抓住香茹的衣角,眼睛里蓄满眼泪,不会说话,他又怎会听不明白,那些人的意思。很明显,飞儿姐姐出事了。不!也许以后她都不会再回来了,不会那样温柔地抱着他给他讲故事,不会一脸戏谑地叫他小猪猪了。
煞那间。夜魔宫地庭院里。竟然异常沉默、异常严肃。
半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不!飞儿不会有事地!不会!”痕远默默坐在原地。月光下。竟然有晶莹地东西掉落在地面上。“她说过。她答应过。要一直跟我在一起地。飞儿不会食言地。”
葛必哀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希望那个调皮捣蛋地灵巧丫头再出现在自己眼前呢?可是。箫子轩大军……伤亡惨重换回地后果是空手而归……死亡之城已经成了一座即将被风沙掩埋地废墟……即使飞儿还活着。在那样地恶劣环境下……
“只要没找到尸体。就不能妄下结论。”李天凡看着天空澄明地星星。忽然想到了年幼时自己看到地父母。有李家庇佑。她地妹妹。她李如月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被阎王爷拉去地!!!
“四使听令。”李天凡忽地站起身来。开始吩咐。“从明天开始。不。从即刻开始。最大限度地分派人手。打探飞儿地下落。活要见人。死……”默默顿了一下。李天凡才继续说道。“……要见尸……”
四使得命。悄无声息地办事去了。众人也强打精神。痕远忽然说道:“师兄!我要去北辰国!我要去那死亡之城和沙漠!我要亲自去寻找师妹!”
箫子轩坐在王位上,眼神阴霾得宛若多雨云的天。手举酒樽,猛地灌下一杯烈酒,蓦地就拿起身前地画像摩挲起来,那画上女子穿了一袭白衣,脸容不算妖娆、不算妩媚,却清秀、标致,俏丽不可方物。
“飞儿啊飞儿!难道你当真愿意一死,都不愿投入我的怀抱么?难道这一生一世,我当真一点机会都没有么?”提起酒壶,再灌下一樽浓烈,箫子轩眼神迷离,却依旧不离那画像,“难道我爱的错了么!错了么!”
南宫狂静静站在一旁,看着箫子轩痛苦凌乱的表情,欲言又止。心里宛若打翻的五味瓶,横竖不是滋味。
“狂!你说我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是不是真地走错了!”箫子轩忽然抬头,朦胧的眼神对上南宫狂不安的视线。
“子轩,回来吧!回到从前那个子轩吧!”南宫狂静静地看他再度灌下一杯烈酒,终于还是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子轩,现在的你,不快乐!”
箫子轩忽然摔了酒樽,愤懑不安地砸响桌子,“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了便没有了尽头啊!”
如果你今天心情不怎么样,那就什么也再别多想。带你去一个神奇的地方,让你感觉都不一样。茶花姑娘,茶花姑娘,让欢乐在你身旁,茶花姑娘,茶花姑娘,一杯茶忘掉忧伤。
弹布尔(注:一种维吾尔族弹弦乐器,)的声音,唱歌跳舞的声音,还有熊熊篝火上,烤着手把羊肉的香味,醇香地马奶酒发酵的味道,骆驼慢吞吞咀嚼东西的声音……
冷!好冷!感觉自己像掉落了顽固不化的冰窟窿,可外面那纷纷扰扰嘈杂的声音又提示着自己,这分明不是有寒冷的地带。
飞儿痛苦地睁开双眼,全身又酸又涨。使不上一点力气。是发烧了罢,这样地难受。这是哪?阔达的帐篷,厚实的毛毯,温暖地火光……
“姑娘?你醒了?”一个妇人打扮地女子进了帐篷,忽然就看见了睁眼四处大量的飞儿。
得救了么?飞儿无力地看看眼前地人,依稀记得,倒下去不久。自己听见了呼啸地风声和驼铃的声音,有人拉了拉自己。嚷了句“还有气”。
自己便是那时候被救了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遇见他们?倘若那样,苍狼是不是也不至于惨死沙漠?
“姑娘,你饿了吧!先起来吃些东西吧!”大婶热情万分,端着热粥走过来,“本来还想,你若是渡不过今日就危险了呢!”
香!好香地味道!虽然觉得浑身无礼。飞儿还是颤颤巍巍地结果大婶手中的木碗,也不跟大婶客气寒暄,拿了那勺子就往嘴里塞,热粥烫了嘴和舌头她不怕,只是一碗普通的白米饭。可对她这个N天没有进食的人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热腾腾的蒸汽扑在飞儿脸上,记忆忽现,她便忽然想起了师傅,想起了大家,想起了痕远。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大婶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哀声叹了口气。然后又默默地递上方巾,替飞儿擦擦眼泪:“哭吧,哭出来就轻松了。”
“嗯。”飞儿默默痛苦,眼泪流了一地。
飞儿是被商队给救了,一个家族式边迁徙边经商地商队。大婶告诉她,他们现在是要往赤夏国前行,去交易一些赤夏国没有的东西,赚些差价。
赤夏国南临赤霞山,山的另一端便是苍月国。北接沙漠。沙漠另一头即为北辰国,是个交通有些闭塞。却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的花园国度。
花园一般的国度啊!飞儿心里幻想着,自小在沧月国长大,素不知,原来沧月国以北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美丽地国家。
几天下来,飞儿很快便与商队的那些人混熟,虚弱的身子也略微有了些好转。逐渐前行,已经能频繁看到绿洲,前方也越来越繁华,领队的商旅告诉他们,再过几天就可以到达赤夏国首都赤水城了。
飞儿心里暗暗计划,到了赤水城,先搞到一些银两,然后便打探到去沧月国的路,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大家身边去。死亡之城那一役,但愿子轩已经觉得自己死了,但愿子轩也已经死心,不要再来纠缠自己了。
师兄,经历了这样宛若浴火的重生,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心。再没有什么困难能将我们阻隔,再没有什么能人能让我们分离。师兄,回到沧月国的那一刻,见到你地那一刻,我定要不顾一切飞身奔向你的怀抱,我定要真真切切抱住你的身子,亲昵地对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师兄啊!!!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有时候,人们越想要得到一个东西,却发现到头来离那东西越来越远,做什么事也是一样。
到达赤水城的前一个晚上,商队在城外拉起了帐篷,唱歌跳舞,烤肉饮酒。本已经打算直奔赤水城而去的飞儿不好推辞大伙的盛行邀请,便只好跟着留了下来。
马奶酒浓烈香醇,飞儿架不住商队里人们频频的劝诫,一杯又一杯灌下肚去,飞儿顿时觉得头昏脑胀,酒力不自知,她跌跌撞撞倒在帐篷里。
“老伴儿,我说这样好么?”大婶的声音传进飞儿地耳朵,字里行间带着一丝焦忧,“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
“你闭嘴!救了她花了多少银两?吃地,穿的,用地,哪个不是我们家出的?救了她的命已经是对她的恩赐了!让她对救命恩人做些报答有什么不好!”是救了飞儿的家主的声音。
“可是,她还是个弱女子啊!”大神依旧担忧。
“要的就是弱女子,那家人出的价钱好高呢!看这姑娘肯定还没成亲,说不定我们可以再多要些呢!”大叔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若是带,也是带着对金钱强烈的渴望。、
无商不奸,这话果然不假。飞儿暗道不好,却无论如何也拜托不了酒精发出的威力,遂慢慢闭上了眼睛。
“飞儿没死?没死?这可是真的!!!”箫子轩一把推开身边的女子,那女子的眉目上,有几分飞儿的影子。
南宫狂眉头紧锁,恭敬说道:“回皇上,并没有确切消息说飞儿没死,只是……”
“只是什么?”箫子轩暗淡多天的眼睛终于焕发出了神采,飞儿没死!没死!
“只是,听说夜魔宫派遣了所有的人手在到处寻找飞儿的身影,李天凡发了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箫子轩心情大好,立时拉过南宫狂说道:“狂,快!派人手下去,也去寻找飞儿的下落!是我的唐突,飞儿,不会死,一定不会死!飞儿!这次,我一定要在他们之前寻到你!我一定一定不会再放手!”
“臣领旨。”南宫狂脸色沉闷地下去了,心里满是焦虑。
子轩,为何知道错了,还要一错再错?为何明知走远了,也不愿意回头?
……
第九十八章
唢呐声声,锣鼓齐鸣,长长的队伍游弋在大街上,鞭炮放了一鞭又一鞭。说是迎亲的队伍吧,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新郎官的身影,可说不是娶亲的队伍吧,这一队人还全全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队伍中央是十六人抬着的大红色轿子,饺子旁跟着一个媒婆,四个丫鬟,轿子后面还跟满了抬着箱子物什的人。
飞儿揉着脑袋睁开眼睛,大脑深处传来阵阵胀痛。喝酒伤大脑,这话果然不假,只是,想到昨天晚上醉倒之前那几个人说的话……
飞儿立刻瞪大眼睛,才发现此时自己竟然坐在一顶阔达的轿子里,身上穿着华丽而精致的大红色嫁衣,头上带着又沉又重的凤冠,大红色的盖头此刻早已经被自己踩在了脚底下,虽然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崭新的大红色绣花鞋。
看来,自己不仅被卖了,还是被卖给了什么有钱的人家做媳妇了!飞儿偷偷掀开轿子的帘子向外看,古香古色的城市,正南正北的房屋和街道,此刻正在看热闹的街上的游民。看来那些人把自己卖了个好人家呢!
费力地从自己头上扯下那金色的凤冠,飞儿禁不住用手抚摸起来,纯金做的叶子,龙眼那么大的珍珠,还镶嵌着各种各样的珍珠宝石,这东西,一定很值钱吧!
掰下来,通通掰下来,这么值钱的东西一定要弄下来,以备以后不时之需,飞儿才不管现在自己要被带到哪去,反正现在药箱也不在身上,脑子也胀得使不出轻功,这样贸然出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说不定到时候再给自己弄上手铐脚链身的,反而没法逃出去了。
娶亲的队伍一路行走。飞儿就对着那凤冠下了一路的毒手,10片金叶子已经有8片拆了下来,第九片正在被自己无情地折磨,感觉轿子放下。飞儿突然慌了手脚,七手八脚地将那凤冠扣在脑袋上,忽然发现身上一个口袋也没有,想了半天,也将凤冠拿下来,将金叶子塞进头发里,然后才又重新把凤冠扣在脑袋上。只不过此时的凤冠早已经没有了一点华丽的神采。
“我的新娘子呦!”感觉有人将轿子前面的帘子掀开,飞儿立刻倒靠在轿子上,继续装晕,“天呐!这盖头怎么就掉下来了!”喜娘地声音像个聒噪的大喇叭,足足把快要飞儿耳朵震聋。
飞儿眯眼打量,好一座华丽、乍眼的庭院,回廊蜿蜒,风景迤逦,完好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她在北辰国时呆过地子轩的宫殿,只不过。后者更令她厌恶、恐惧,更能令她心生逃跑的念头。
没有想象中的仪式,没有想象中的拜堂。飞儿直接被人扛着到了新房,一路走过,透过府邸里丫鬟、下人们小声的悄然议论,飞儿终于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家的老爷是赤水城地富商,生了九女一子,然后唯一的最小的那个儿子还是个痨病鬼。大夫说他命不久矣,这家老爷子还想儿子传宗借代,生个子嗣出来,所以到处求亲,只是没有一家女儿肯愿意嫁与那魂将归西的痨病鬼,所以老爷子万不得已才想出买人的下策。
买地好!买地好!飞儿在心里暗自欢呼起来。心里开始暗自感谢那些卖了自己地商旅。
痨病鬼。
什么样地痨病鬼。遇到她这个素有“医仙”称号地人。会不医到病除?况且这家这么富庶……昨夜还在发愁要拿什么来糊弄生计。今日看来。似乎有着落了……
想象中地洞房花烛夜如期而至。只不过。进屋地。竟然是一个小鬼。那小鬼身着一身红衣。身子瘦弱得好似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他吹倒。头发绑在头顶箍了个髻。年纪跟天佑相比也大不了多少。看那面容。虽然有些清秀俊朗地感觉。可掩饰不住眉宇间那一抹苍白地病态。
呵呵!飞儿不禁觉得可笑。怪不得那老爷子要抢人嘞!这么小个孩子成亲。哪会有人嫁!
那孩子进了屋子。关了门。直视床上地飞儿道:“爹说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地娘子。现在你要跟我睡觉。”
飞儿看着他凝聚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