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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飞儿也跟着想起初见药奴时候地事情。那时候。药奴还是个小孩子。眉宇间总是带着谁也不能接近地敌意。那是她不堪回首地痛苦记忆。“也许……也许你地家人是请不得已……”
“飞儿姐。别说了。这样地家人我才不会去认。我现在有自己地生活。有你。有大家。飞儿姐。连你都不愿意在那箫子轩地宫殿里生活。换做是我。倘若那皇帝真地是我亲人。你说我会为了他留在这皇宫里么?这里。可是你想要地生活?可是你希望药奴过地生活?”
飞儿沉默了。地确。对于她来说。永远不可能在这深宫里。与勾心斗角为伍。药奴自然与她相似。她不喜欢地。药奴。自然也不喜欢……
只是没有想到。日后。药奴却真地进了这皇宫。却不是为了皇帝而留在宫中。而是。为了……
三个人在水池中沉默。半晌。飞儿脑筋一亮。忽然来了主意。
“娘娘。既然药奴长了一张跟皇帝一模一样地脸。我们是不是可以……”
“冒名顶替么?”婷妃娘娘缓缓开口,飞儿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可是欺君之罪……万一露馅了……”
“娘娘,”飞儿神色严肃,忽然正了正身子说道,“我们这一路,都是铤而走险地过来的,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如果再不及时想出办法……”下个满月之日,弄到烈火天蛛不易,到达赤霞山还不一定有什么困难等着她们。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不是我不帮你们……”婷妃娘娘脸色异常难看,还想说什么,却被药奴打断。
“不劳娘娘费心,”药奴忽然从湿漉漉的水里走出来,擦干身子开始穿衣裳,“娘娘白天所说的宫内路线图,药奴已经很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请娘娘不要操心了。倘若出了什么事。娘娘只需要坚决否认就行了。”
衣裳换好,却不是宫女传的小褂子。而是平时穿的那种紧身衣,全身漆黑,还带着面纱。
“药奴!”见药奴是要走,飞儿也慌忙从水里挣扎出来,“你要去哪?”
“你们安心在这等我,我去偷衣裳。”说话间药奴已经不见了踪影,房门依旧完好地观关着,婷妃娘娘没看清,飞儿亦不知道药奴是怎么离开地。坐在宫阁内焦虑地等候着,痕远还说怕飞儿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有失理智的事来,还希望关键时刻,药奴可以克制飞儿一般。现下看来,药奴似乎比飞儿更加容易冲动,倘若飞儿出了什么主意,只怕到时候不但不会反对,药奴会成为第一个支持的人。
最痛苦地事情莫过于等待。如果在时间中受煎熬,再短的时间也会变得很长。
焦虑一点一点折磨着飞儿,她时不时就会站起身,或者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或者走到门口窗户边,偷偷向外看看,若是药奴被宫中的侍卫发现了怎么办?
若是药奴偷衣裳,衣裳没偷到,却一下子看见了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脸容的皇帝怎么办?好多问题一时之间都堵塞在了胸口,让她焦忧。
“倏!”一个黑影从眼前掠过,飞儿还未来得及反应,那身影已经铮铮停在自己眼前,手里拿着两套色彩鲜亮的衣裳,飞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那赫然站在自己身边的,不是药奴还会是谁!
“你你你,”飞儿咂舌,“你不会真的跑到那皇帝的寝宫去偷衣裳去了吧!”飞儿小声问道。
“当然不可能,”药奴摇了摇头,“那样肯定会引起怀疑的,我又不傻。”
“嘿嘿。”飞儿跟着嘿然嬉笑,不然会是去哪?她可真地没有相处皇帝所在的地方以外的地方。
“浣衣局啊。”药奴将那两身衣裳拿给婷妃娘娘,“娘娘看看,这两身衣裳可是那皇帝平时穿的?”
婷妃娘娘接过衣裳,打量一番,然后点了点头。
飞儿跟着眨眨眼,原来还有浣衣局,皇宫里还专门有洗衣房的,自己怎么忘了。若是自己,只怕真要到皇帝的寝宫去偷衣裳了。想到此,飞儿不禁呵呵傻笑。心里直骂自己愚笨。
“娘娘,”确认了那衣裳是皇上的,药奴的心安了许多,“还请娘娘将这两套衣裳藏到隐蔽点的地方去,切莫让人发现。”
“嗯。那是自然。”凌妃点头,当下立刻寻找起藏衣处来。
“从明天起。请娘娘允许我和飞儿单独出这婷兰阁,以便找机会观察那皇帝地行为举止,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飞儿似乎明白了药奴的用意,计策一下子涌上心头。
“嗯。”婷妃娘娘点头。
“哎……我们可要抓紧时间了……”飞儿叹气,满月之夜前的日子,又少了一天了。时不我待,光阴难挨。
“好了好了。也别太劳累了。”婷妃娘娘藏好衣裳,缓缓走过来,“适当也要歇歇。身体也是做事地前提呢!”
“嗯。”飞儿和药奴齐齐答应。临睡前,飞儿走进院子,不知从哪弄出只鸽子来。给那鸽子脚腕上绑上布条放了飞去。眼看着那鸽子扑打着翅膀飞的不见了影,飞儿才安心回到屋子里去。便是住下了三个人。这个夜,平淡,又不平静。
飞到半空的鸽子忽然一个翻身,忽忽悠悠地落了下去。
一张简短的纸条,几个简单的字:痕远,我和药奴很好,烈火天蛛已经打探到。再等几天,时机成熟了我们便带着它来见你。勿念,想你地飞儿。
“主子,怎么处置?”鸽子在手,黑暗之中,一个声音恭敬地问道。
“放了,让它飞到该去地地方去。”另一个声音回答,冰冷得能将人冻结。
熏香缭绕,暖意融融。
“阿离啊。还真让你说对了。婷妃娘娘平时根本不怎么出婷兰阁,昨日突然说散步,果然是因为一些原因啊。朕真是参不透你那神机妙算的脑袋啊!!!”没有霸主凌厉地声音,倒有些慵懒和涣散。
“你可要感谢婷妃娘娘。若不是娘娘,我们又哪里知道,她带来了你的命呢。”姬沐离阴冷的声音传来,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并且,从来称呼皇上他都是用的“你”字。
皇上却没有丝毫的恼怒。只是微笑着:“那可是我地命啊。阿离。呵呵。这么多年了,不管怎么逃脱。她最终还是回到这个地方,你说,朕应该怎么办呢?”
说起来,这皇上只不过是个二十未及的孩子,成为皇帝也没有几年,可是字里行间、谈吐之间,却一点童稚的感觉都没有,相反,还异常地成熟。
如此深宫之中,也许不这样快速地冷漠地成熟、成长,就要被当作牺牲品处理掉吧……皇宫的可悲啊!
突然,皇上胸中一闷,咳嗽了起来。旁边的宫女忙递上了锦巾,皇上接过锦巾擦拭了下嘴角。全是触目惊心的红。
“皇上!”宫女惊慌的叫了出声。
“来人,拉出去,杖毙。”皇上的口气瞬间阴狠了下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宫女凄厉的求饶声响起在殿中。而姬沐离始终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皇上看着眼前的姬沐离,突然疑惑道:“阿离啊,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没有心。”
“看到不该看的自然要付出代价。”姬沐离明白皇上想说什么。
“也是,你永远都有自己地道理。”皇上突然灿烂的笑了,“只是,我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我的命……”
“再等等,时机还未到。”姬沐离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启明星,缓缓吐气道,“他们不是奔着烈火天蛛的么?会再来的。”
“好,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你也从来没有让朕失望过。”皇上的嘴角只是轻轻翘起,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微臣告退。”姬沐离淡淡的行了个礼。
“去吧,阿离啊,天气凉了,你要多注意身体。”皇上地口气里全是浓浓的关心。
“谢皇上关爱,微臣告退。”姬沐离还是没有一丝的波澜,转身缓缓退出了殿。
风轻轻吹过姬沐离乌黑的长发,有些微微的凉。
天边的启明星淡淡的升起,有什么东西,正慢慢改变着。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几日,飞儿与药奴异常小心,时常想些办法去接近皇上所在的地方,婷妃娘娘也尽量想些主意来,叫飞儿和药奴以送东西的名义接近。
从婷妃娘娘口中,她们对皇上也了解不少,只知道那皇上平时对谁都是一副冷脸,哪怕是自己的妃嫔。
而且从婷妃娘娘口中得知,皇上的性格不是一般的怪异。当皇上的,从不与大臣多有来往,每每下朝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宫殿里,没事便与国师研究药术。
国师,姬沐离?那个长的阴冷柔美的男人?这皇上给人的感觉,与那国师给人的感觉倒是有几分相似啊!大白天的,两个大男人关在房间里……那皇上又很少宠幸自己的后妃……一个可怖的念头忽然在飞儿脑中浮现,那皇上不会是同性恋吧?
暗自替婷妃娘娘叹息。
不管了!只要能从姬沐离手中骗到烈火天蛛,管他是同性恋还是性无能,都要让药奴扮演上一圈。
飞儿与痕远也每晚都在用鸽子通信,简单的几行小字却透着对对方的思念,可是,他们却殊不知,那样的纸条,一直在有第三人暗中偷看着,他冷漠,冷漠之后,是狠命的嘲笑,什么天长地久海誓山盟,什么天高路远风轻云淡,这个世界,还有纯洁的东西可以相信么?忙碌的日子过得快,眨眼间也已经到了上弦月了,总是表面稳当,飞儿的心里也已经开始着急了。
“飞儿姐,今夜我们就开始行动吧!”若不是飞儿阻拦,药奴早都沉不住气了,“今天浓云密布,晚上一定是个月黑风高的夜,适合我们逃跑……”
“药奴,你的意思……”飞儿心里暗暗琢磨。也的确叨扰了婷妃很多日子了,况且满月的日子也越来越接近了。
“我们今夜便去骗那烈火天蛛来,骗到了就直接逃走,倘若行迹败露也要走,先上那赤霞山寻了那极寒冰蚕再回来也不迟,反正一定不能给婷妃娘娘添负担。”药奴看着已经变暗的天色。淡淡地说。
“嗯,那倒是。”飞儿点头,原来药奴的心里也计算着那时间,“那就今晚吧!不成功,便成仁!!!”了那金黄色的龙袍,对镜摆首,怒发冲冠。还真有几许皇上地样子,飞儿身着一身太监服,帽子大大地压在脑袋上。这样的着装,应该可以糊弄过去的吧!
入夜。两人告别了婷妃。向国师姬沐离地住处出发去了。
“皇上……”
“皇上!”
一路上见到人便是受礼。药奴也不回话。只顾自顾自走自己地。看地飞儿一阵晕眩。最夸张地是。一路见了三个妃嫔。竟然都是与婷妃娘娘年龄相仿地女子。个个儿年轻貌美。看见药奴。竟然一个个都是哀怨地神色。飞儿忽然又想起婷妃娘娘说得话。想起自己地分析。不禁一阵汗颜。
眨眼间。姬沐离地乾宁阁已经出现在了眼前。飞儿跟着药奴大模大样地穿过院子。屏退了一切通传。直奔姬沐离所呆地屋子。
“开门。”走到姬沐离地屋子门口。飞儿谨慎地敲了敲门。半晌屋子里走出个人来。一头乌黑秀丽地长发。俊美地可比天人地容颜。盈润得快要出水地皮肤。姬沐离一开门。顿时愣了一下。“皇上?”
“怎么。国师不请朕到屋里坐坐么?”药奴凌厉的口气让姬沐离吓了一跳。这与平日对待外人地皇上,简直是一模一样。
“呃。恕臣迎接不周,皇上请。”一躬身,药奴被姬沐离让进屋子,飞儿恭敬地等在门外,这一切,源于了解皇上的习惯。
“皇上,今夜突然造访,莫不是有事要姬某完成?”屋子里传出姬沐离的话来,声音依旧冰冷入骨。
“怎么,朕想国师了,来坐坐也不行?”药奴压低的嗓音传过来,声音里带着戏谑的意味。她实在搞不懂,飞儿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亲昵些说话。
姬沐离脸上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哪里,皇宫之大,自然是皇上说了算,皇上说去哪里,做臣的就只有听从的份。”
飞儿一愣,还以为姬沐离会说出类似“蒙皇上宠爱,受宠若惊”之类的话来,没想到姬沐离却是断然冰冷的宛若回绝地话语,而且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难不成,是那皇上单相思?还是自己猜错了,那皇上不是同性恋,而是阳痿、早泄、性无能?
“不开国师的玩笑了。”屋子里又传出药奴的声音来,“其实阵是刚才睡着了,做了个怪梦。”
“哦?皇上做了什么怪梦?”
“朕梦见掉进一个冰窟里,冷彻透骨,就要冻得弥留的时候,忽然一个火球从天而降,将朕瞬间暖化了,朕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火球,竟然是一直火红的蜘蛛!”药奴说得像真的一样,听得门外的飞儿想笑,“所以,朕就想,国师手里灵药多,看看有没有这样的虫子给朕一只,朕好拿了做护身符放在身边安神……”
姬沐离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忽然说道:“还真让皇上找对了,我这里倒是有一只。那蜘蛛是用来培养蛊虫的,眼下刚巧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