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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她赶走,他却和他的女人情深意浓吗?
顾凌爽抿紧唇,毫不意外在他眼里找到了不悦,还真是可笑,是他自己对门边的侍卫下令不准她踏出王府一步,到现在还怪她回来了?
手,撕扯着裙摆,余光中他大步向她走来,顾凌爽惊得退了一步,而到底,是她自作多情。
宇文城并未看她一眼,直接掠过她身边,往夏皖楼的方向。
顾凌爽只觉得心口一疼,再回神,她已经唤住了他,“王爷。”
以前她生气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地叫他宇文城,撒娇的时候会甜甜唤他阿城,而此时,两个人之间只剩下这声疏离的称呼……
宇文城停止步子,却并未转身,目光不知停在那里,背却挺得僵直。
也不打算拖沓,顾凌爽从怀里拿出一纸协议,展开给他看,“可不可以提前……放我走?”
那一份协议,是那一晚他占有之后她让他签下的,关于那个彼此默认的约定,等他得到天下,便休了她。
他甚至忘了自己签过这样一份协议,而如今她目光坚定地望着他,也一并摆开了他所做的蠢事。
“给我休书,我立刻消失在王府,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她的语气很淡,说话的时候又似乎看了一眼温晴夏,转而才将目光睇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宇文城眯起眸,扫了一眼那份协议,忽而冷笑,“王妃就这么急着和你的情郎回西陵?”
这个男人,将一切看得太明,她若是要做到一辈子消失,的确需要借助连天墨的力量,她是个弱女子,在这个社会里若是没有依靠,做什么都无法。
而他,心知肚明。
嘴角努力扬了扬,顾凌爽将协议折叠,才又看他,浅浅而笑,“那是我的事,休书给我之后,我跟着谁过一生,都与你无关吧?”
无关?见鬼的无关!
宇文城眸『色』一冷,随即盯向怯怯跟在顾凌爽身边的秋水,道,“送你主子回临湘阁,若是本王再见她踏出临湘阁一步,你便提头来见本王!”
顾凌爽急了,对着他的背影大吼,“宇文城,你到底什么意思!”
一抹冷笑噙在嘴角,他淡淡一哂,“顾凌爽,协议上说了什么,便按照约定来,你还没有那个能力,值得本王为你临时改变决定。”
也许是过去太美好,也许是他曾经给的那些宠爱太真实,才会让此刻的他看起来那般冷漠,也那般让她绝望……
呆呆站在庭院中心,顾凌爽竟觉得这个冬日,那么冷……
*
果不其然,之后她就大病了一场,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她的身体状况也愈发差了起来,似要和这天气较劲。
秋水天天守在她身边,怕她有任何闪失,顾凌爽一直保证自己没事,偏偏那些话连她自己听都觉得苍白无力。
庭院里,依旧寂寥,每当看到这片荒芜之地,秋水总会自责,在那个她回来的雨夜里,她被关在柴房里,而秋水在夏皖楼求了一夜,而顺带疏忽了那些刚种下的种子。
一场大雨,全数冲毁。
顾凌爽只是笑笑,说没事,毕竟播种的时节不对,又怎能奢求会开出美丽的花朵呢?
这一天,又几乎是睡过去的,顾凌爽本想提起精神多走动走动,可懒劲儿犯了,冬天又冷,自是不肯出被窝的。
再者,那人不让她出临湘阁,一想起这个,她连动都懒得。
门外,秋水未来得及敲门,便进来跑到床边,“娘娘,娘娘您不能睡了。”
顾凌爽合上手里的书册,将秋水冻得发紫的双手,拉进被褥里才问,“怎么了?”
经过这一个月,秋水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尽量不让自己冰冷的手触到顾凌爽,她顺了顺气,才说道,“玄侍卫过来说,让您去听戏,毕竟……今日是除夕。”
除夕……么?难怪方才她好似听到鞭炮的声音了。
顾凌爽轻轻地笑,秋水却在她眼里找到了一丝难受,但忆起方才玄侍卫的话,秋水又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劝说,“娘娘……”
“那便帮我打扮一番吧。”
顾凌爽的顺从倒是秋水意料之外的,直愣愣地瞪着双眼,秋水一副状况外的模样,顾凌爽笑了笑,合起书卷就轻轻往她头上敲,“傻丫头,发什么呆,还不帮我挑件合适的衣物?别让人久等了。”
秋水点头,心里隐隐在担忧,就听顾凌爽淡淡的声音传来,“趁这个时候出去透透气,不也很好么?傻丫头,你别为我担心,我没事。”
真的,没事了。
心里默念着这句话,顾凌爽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可谁能告诉她,当她再次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为何心会突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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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209】勾人的本事,愈见长进
宴会是在暮夏轩前方的庭院里举行的,花火暗闪,几个孩童在附近玩耍,这场宴会比想象中要热闹。
“五嫂,新年好。”还未走进灯火处,锦绣就冲她浅浅一笑。
再看四周,不止锦绣,还有不少认识的人,甚至……
连天墨。
顾凌爽眼里划过一抹喜悦,彼时,连天墨也看到了她,笑着朝着她走过来。
“你怎么也来了?”她轻声道,难以掩饰话语里的喜『色』。
连天墨挑眉,作势要捏她的鼻头,却又碍于有人在场,收回手,塞给了她一样东西,“糖炒栗子,刚刚路过时买的,趁热吃。”
顾凌爽接过,却也明白,他这人低调,坐马车都是往宁静小道走,又怎会顺路呢?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瓷杯碎裂,伴着那道愠怒的嗓音,“混账,连端个茶水还要本王教你?玄璜,将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茶水,翻了一地,顾凌爽顺眼看去,那人微微手背烫红了一片,眸底一片黑沉。
被点名的婢女吓得连连求饶,只让宇文城的眉心拧得更紧,“五十。”
婢女不敢再哭,死死捂着嘴,这样一幕本该是与她无关,甚至没有人愿意上前求情,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温晴夏,也只是轻声命紫鸢去换了杯茶。
顾凌爽甚至不知自己是那个筋抽了,才会走到那人面前,扶起那跪着的小丫头,说,“秋水,带她回房去上『药』吧。”
那些瓷杯的碎裂摊了一地,也是现在,所有人才看清那小丫鬟双膝和手上尽是血迹,就连那名小丫鬟也方察觉到疼,看到那斑驳的血迹,差点晕了过去。
顾凌爽扶住了她,也不看那人暗沉的脸『色』,她让秋水带那丫鬟离开,才深呼吸,蹲身去拾那些碎片……
指尖,并未触及到那些碎片,就听玄璜的声音响起,“娘娘,让属下来。”
顾凌爽抬眸,在玄璜眼里找到了一丝感激,她看不懂,玄璜只是微微颔首,也许她并不知,爷不是有意要责罚那婢子,打翻茶水,不过是因为看到王妃娘娘,对别人笑得那般自然……
当然,这些顾凌爽不可能知道。
在怀里『摸』了『摸』,紧握住什么,顾凌爽走到那人面前,没看他的表情,她只是递出手里的东西给他。
纤瘦的指摊开,手心里躺着一枚瓷瓶,是林宛如之前给她的,对治愈伤口效果很好,她便一直贴身带着,现在……算是借花献佛吧。
他并未接过,目光似乎停在她身上,似乎又不是,顾凌爽抿唇,也不勉强,收回手里的东西。
手腕在半路上被扣住,顾凌爽拧眉,人就被他拖进了怀里,“王妃这算是公然挑衅吗?”
在他说要责罚婢子之后,她却将人带走了,这样的事在此之前是没有敢做的,偏偏,她顾凌爽敢。
低着头,静静看着他扣在她腰侧的手,明明是一样的温度,她的心却是两个极端。
余光里,还有其他人的目光,毫无疑问经过方才的事,他和她已然成了焦点,是她自己找事,什么人不好惹,偏要和他对着干。
腰上的手,越来越紧,他的耐心似要一点点耗光,她却忽然抬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边一吻。
本是想息事宁人,她红着脸,却未能全身而退,后脑勺一阵力道,她被他按在怀里,彼此的唇紧紧相贴,厮摩,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唇,搅『乱』了一心的平静……
温晴夏还在看,四周,还有无数道眼光,她轻轻推拒着他,却被他按得更紧……
阿城……
趁彼此呼吸之际,她伸出手覆住他的唇,轻轻唤出声,语调轻柔如水。
也是这样一句呢喃,唤醒他的理智,之前的无数个夜里,他又何止一次地想听,听她用最甜的声音唤他阿城……
呼吸一深一浅,宇文城眯起眸,看到了身边温晴夏捂唇离开的身影,才发觉自己做了些什么蠢事,一手拉开怀里的顾凌爽,他冷冷一哂,“王妃勾|引人的本事,愈见长进了。”
她甚至还没站稳,他早已一掀衣摆,追着那道身影离开。
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锦绣在她身边扶住她,担忧不已,“五嫂,不然锦绣陪你回房休息吧,你的脸『色』,不太好……”
顾凌爽努力扯出一抹笑,摇头,“我没事。”
这么多客人在,她又怎能说走就走呢?更何况,他已经离开了,她更应该留下来照顾客人不是吗?
坐在主位旁边,顾凌爽让玄璜安排好戏曲,免得扫了大家的兴。
果然,不到片刻,舞台上的表演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也顺带让人忽视方才的不快,顾凌爽坐在侧位上,双眸停在舞台上,却显得极度空洞……
明知那些话是他怒意之后的结果,她却也执拗地不肯忘记,在他心里,她就这么的这般不堪么?
甚至……在有人在场的时候,他也宁愿丢下所有,去追那个闹脾气的女子。
应该,是很爱吧?不然他为何又会那么慌『乱』,不属于宇文城的慌『乱』,她竟也会在他脸上找到……
他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只属于那个女子呢?
脑袋,全然放空,以至于当连天墨唤她的名时,顾凌爽一脸无错,呆呆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舞台上的男子。
“除夕之夜,不如请王妃娘娘为大家舞一曲如何?”这般大胆的话语,从他口里说出,竟会那般自然。
顾凌爽神情有些木然,还没答应,锦绣就忙着推她,“五嫂,去表演一个吧,锦绣还没看过五嫂舞蹈呢。”
即使不说,顾凌爽也明白,锦绣和连天墨只是为了帮她转移注意力,忘掉之前的不快,而她,正需要不是吗?
丝毫不扭捏,顾凌爽扯出一抹笑,上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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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210】他会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吗?
连天墨吹着长笛,而顾凌爽则是让婢女拿了一条长丝带,踩着节拍,自然而然,随曲而舞……
四周,似乎很安静,也许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蹈,随『性』而起,翩然而落,每一步似随意兴起,又似精心拿捏。
闭上眼,顾凌爽的世界却不在这里。
在那个有蝉鸣的午夜,她也是这般舞蹈,听着那人淡淡的笛声,闭上眼,想要与那曲调合二为一。
那时的她,还太傻,自以为和上了他的拍,就能走进他的心。
所以,放肆地在爱。
原来,也可以跌得这么惨。
眼角一抹泪痕,顾凌爽拧紧眉,更用力旋转,也许头昏了,就可以不再想那么多,可以抛弃所有的一切……
头上的发钗忽然松落,三千发丝披散而下,她一惊,步子未稳,整个人便往后跌去。
模糊之间,她似乎看到了那道身影,离她那么远,那么无动于衷。
最终,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如何安然无恙,脑袋里一直回旋着他漠然的一眼,再抬头,那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顾凌爽收回目光,看着地上躺着朱钗,似在庆幸,好在没有戴他送的那一支,因为太过在乎,她一直都将那支钗放在梳妆台里,静静回忆……
*
暗处,玄璜寻着那人追了过去,“爷。”
宇文城没答话,脑海里尽是她跌入连天墨怀里的画面,即使投怀送抱,她也不知道做得隐密一点,非得在所有人面前招蜂引蝶吗?
眉心拧得更紧,宇文城扔下手里的东西,只说让玄璜安排所有人,便扬长而去。
月『色』落下,干枯的草垛里,玄璜眯眼看去,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