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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一笑,柳雪盈盈的转过身,“走吧。”
“雪儿,你再考虑下。”龙倾月一把拉住柳雪的手腕,只希望她能够放弃这太过冒险的注意。
“倾月。”柳雪轻叹一身,抬起头,无比认真的看向龙倾月的双眼,“还有一个月就是寿宴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这是唯一的机会,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弃。”
那双杏眼,清澈澄净,宛如世上最美的冰棱,玲珑剔透,暖黄的烛火映照进去,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令龙倾月一阵晃神。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许久之后,才听得龙倾月长长的一声叹息。
“小心君文成,必要的时候可以用这个调动左门。”龙倾月的袖中划出一枚玉牌,纂刻的古老文字依稀可以辨得那是控制整个左门的令符,龙倾月既然是给了柳雪,就等于将整个左门以及那背后所蕴藏的巨大势力也都一并交给了她。
深吸了一口气,柳雪有些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对着龙倾月莞尔一笑,“放心,我会注意的。”
龙倾月看着柳雪缓缓离去的背影,再一次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从手中轻易的溜走了。他紧紧盯着远处那灯火阑珊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他不会让他的雪儿受到一点可能的危险,或许,是该让隐宗出世了。
柳雪并不知道龙倾月的决意,她蒙上了面纱,只露出了一对勾魂摄魄的杏眼,眼波流转之间,便是滟潋如春水一般的神采。
走在她前面替她引路的,是千娇百媚的诗醉,手上提着一盏琉璃莲花宫灯,穿过挂满轻纱帐幔的抄手游廊,娉娉婷婷的入了前厅。
恋花楼宽阔的前厅坐满了人,就连二楼的位置,也是被占满了的。所有人都满怀着期待,想要一睹这恋花楼新花魁的芳容。
恋花楼的花魁,不仅要生的美貌无双,更是德艺双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的剔透女子不可。诗醉独占恋花楼花魁四年有余,一直未有能出其左右者,可今儿个,那花妈妈却是放出了消息,新的花魁诞生了。
这样的妙人儿,任谁都想要见上一面,若是能够有幸得其青睐,成为入幕之宾,那更是上流社会里,男人之间值得炫耀的资本。
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连通后院的珠帘,心脏紧张的就像是打着鼓一般,四周的空气不断升温,更是令人变得口干舌燥。
君文成今日正是要招待一位特殊的客人,这才摆宴在了恋花楼,却不想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外面一片嘈杂,甚至传到了这二楼最深处的厢房之内,即便是隔得远了早已变得模糊,却还是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来人。”放下手中的就被,君文成不悦的开口道,“这外面究竟何事,竟是如此吵闹?”
要说青楼内,那从来都不是个清静的地方,莺声燕语,拼酒调笑,吵吵闹闹的便是一个晚上。可这恋花楼却是不同,进进出出的都是王公贵胄,较于其它的青楼楚馆那自是低敛文雅了许多。
更甚至,君文成所在的这间厢房,更是在二楼的最深处,平日里那都是极为的安静优雅,哪有今日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影响心情,也难怪他会不悦。
“回王爷,今夜可是我们恋花楼内的新花魁——冰凝姑娘首次接客的日子呢。”一旁的女子轻掩红唇,眼底划过了一抹嫉妒的神采,娇滴滴的说道。
“新花魁?”君文成抬起了半边的眉毛,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却是又好似带着些兴趣,似笑非笑的看着身旁的女子。
“是啊,听说是诗醉姑娘带回来的呢,妈妈一眼见到就喜欢上了,这不,调教了好些时日,今日开始终于可以接客了。”女子柔柔的替君文成斟满了美酒,借机便是偎依进了他的怀中。
“诗醉?”那坐在君文成对面的男子缓缓开口,似是想了一会儿,突然之间低低的笑了,“莫不就是王爷一直向在下提的红颜知己?”
君文成没承认,却也不否认,只是垂下了眼,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只见得他举起了桌上的就被,凑到嘴边,宽大的广袖遮住了半张脸,在刻意调节的暧昧的烛光中更是显得晦暗不明。
“王爷,这位公子是谁呀?奴家看着好面生呢。”女子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子,那也是个极其妖艳的,雌雄莫辩的美男子,比起君文成,更是多了一分阴柔之气。女子眨了眨眼,却是觉得,那人看着,有些面熟。
“不该你问的,就给本王闭嘴。”君文成冷冷瞪了女子一眼,眼中弥漫的杀气令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倒是那对面的男子一只手撑着下颚,饶有兴味的笑了,“王爷,在下还真是想看看,那个取代了天下第一美人的诗醉姑娘,成为这恋花楼新任花魁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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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都这把年纪了……4年多没摸英语了,突然被要求考托福神马的特苦逼了有木有QAQ有考过的妹纸给点经验神马的不……?领导要求不低于60分啊啊啊啊啊(抱头蹲
第006章 本王看中你了
君文成的俊脸一瞬间就沉了下来,怒火燃烧在他的眼底,却是被极力的压了下去。
此时那样东西还在这个人的手里,他还不能与他撕破脸。
“既然公子有兴趣,那就一起看看吧。”强扯了一下嘴角,君文成右手轻轻一抬,一阵劲风便从袖底刮起,直接吹开了厢房的对开雕花木窗。
那扇窗正对着一楼的大厅,举目望去整个二楼的窗户几乎都是半开半掩,半卷着竹帘,里面的人均是紧紧盯着楼下,翘首以盼那冰凝姑娘的出现。花妈妈一脸紧张的站在台中央,四周安置了四名女子,琴筝箫笛,四种乐器和鸣铮铮,那萎靡艳丽的曲调飘荡在了整个恋花楼之中,勾起了众人的**。
忽而整间恋花楼的灯火尽数熄灭,只余下二楼厢房内的亮光幽幽闪烁。一阵珠帘打起的清脆声响,远远地看见后院一盏琉璃灯照亮了前路,女子飘扬的裙摆上绣着美丽的浪花纹样,随着那轻盈的步伐轻轻扬起,竟像是踏着云海而来。
那提着琉璃灯的人正是诗醉,而她的身后,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个绰约的身影,那样柔软的身段,如同夜半空中的一抹彩云,随着皎洁的明月信步而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诗醉身后那神秘的女子。就连君文成,也忍不住向前略微探了探身子,却只是在那神秘女子身上轻轻扫了一眼,便定定的看着走在前面的诗醉。
那女子,花容月貌,在琉璃灯炫彩的朦胧光影之中,恍若九天之上的玄女。今日是月圆之夜,一阵夜风吹来,掀起了她身上的轻纱,君文成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她,只因为那欲乘风归去的模样,实在是太令人不舍。
对面的男子看着君文成对诗醉的痴迷,眼中划过一抹深沉,嘴角的笑意仿若更是加深了不少。
这君子文,怕是对那叫诗醉的女子,动了真情吧。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诗醉与那新花魁便是上了台子,花妈妈不知何时早已退到了台下,诗醉也将手中的琉璃灯放在了一旁,退了下去。
丝竹之乐不知何时早已停止,那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女子模糊的轮廓,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之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恋花楼依旧是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渐渐地,人们开始有些忍不住了,纷纷交头接耳的低语着,不耐的躁动着,只因他们都渴望着一窥佳人的芳容。
也就在这时,只见那台上的女子像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唇轻启,那如泉水叮咚的清凉嗓音便是在瞬间倾泻而下,抚平了一室的烦躁。她的歌声悠扬婉转,带着一点点沙哑的性感,就像是穿透绿色树叶的金色阳光,又像是沙漠中盛开的火红花朵,时而飘渺如云,时而热情如火,所有人都不自禁的沉浸在这动人的歌声里,逐渐面露痴迷的神态。
君文成本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诗醉的身上,可当那女子出了声,他却是浑身一震,一脸不敢置信的猛然将目光调转到了她的身上。
“不……这不可能……”
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君文成心中一团乱麻,竟是没有控制住力气,上好的白瓷酒杯就那样在他的掌中碎裂,化为粉末落了一地。
手上全是酒香味,君文成甚至于顾不得擦拭那滴滴答答落下的液体,大半个身子就探出了窗户,狠狠地盯着那女子。
女子仍旧在歌唱,她的声音一转,像是山间最有活力的玉兔,一跳一跳的,挑逗着人的心绪。君文成的眸光越来越深,像是以一汪古井深潭,一眼看不到底。
当歌声结束,他板着一张脸,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从牙缝中挤出。
他说:“让花妈妈把她带上来,本王要了。”
……
那神秘的男子不知何时离去,就连那些个莺莺燕燕也被花妈妈遣散了下去。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君文成以及扮作花魁的柳雪,隔着一张宽大的长桌遥遥相望。
柳雪站在那里,第一次认真仔细的打量着君文成。这样的人,那一份浑然天成的尊贵,让柳雪看到的第一眼就理解了,为何此人会红颜知己遍天下,为何那些个女子会趋之若鹜,仿若着了魔。
他或许不是最俊雅的,但却是最吸引人的。
皱了皱眉,柳雪不喜欢君文成那仿佛像是在探究一件物品一般的冰冷眼神。他的态度让人觉得,他如此之快的就将自己招了过来,或许有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理由。
柳雪轻纱覆面,只露出一双杏眼,君文成仔细的打量着,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许久,这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一句话也没说。最后还是君文成开了口,说道:“听说你是诗醉带回来的?”
“回王爷,奴家确实是诗醉姐姐带回来的,要不是诗醉姐姐,奴家现在怕是早已死在了歹人的手里。”柳雪盈盈的福了福身子,眼中隐隐含着泪光,像是真的有着天大的委屈,又带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哦?此话怎讲?”君文成像是饶有兴趣的开口询问,可是那一双眼却是透过身旁半开的窗户,飘向了一楼诗醉所在的方向。
“奴家的爹爹本是一名西席先生,之前在一大户人家里教书,却不想那家老爷竟是看上了奴家,想要污了奴家的身子,做他的十八房小妾。奴家抵死不从,那恶人恼羞成怒竟是害了爹爹,还将奴家逼到了荒郊野外,若不是诗醉姐姐恰巧路过,奴家怕是早已成了山林间野兽的腹中餐……”柳雪说的那是真的悲痛万分,眼角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掉落,浸湿了面上的薄纱。
君文成心中一动,站起身来,走到了柳雪的面前,状似怜惜的挑起了她的下颚,让她仰着头与自己对视。
“噢……那还真是可怜呐……”指腹摩挲过眼角,擦去了经营的泪水,紧接着,他抬起了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的飞速扯下了柳雪的面纱。
柳雪本能的想要抬手制止君文成的动作,却是在内力运转的瞬间突然想到了眼下的情形,便硬生生的压下了手上的动作,任凭君文成扯下面纱。
随着轻纱落地,柳雪那张倾城的容貌也暴露在了君文成幽深的双眼之中。那确实是一张美丽至极的脸,能够轻易的将天下第一美人的诗醉比下去,甚至于她那清楚可怜的姿态,更是激起了男子强烈的保护**,只希望能够将这朵娇柔的花朵捧在手心,为她遮去一切风吹雨打。
他忽然眯起了眼,一道锋芒自眼底飞速的划过,带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然后又重归于平静。柳雪的杏眼就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睁的大大的,面上一片慌乱,像是没想到君文成竟会如此唐突。
“王,王爷……”带着颤颤的尾音,柳雪全身都在细微的发抖,就好像是秋夜的寒凉一鼓作气的侵入了她的身体,因着君文成那冷若冰霜的视线,颤抖不已。
或许是她这幅无错的模样取悦了君文成,他送来捏着她下巴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绵软的榻上,随手拿起一旁斟满了美酒的杯子,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本王替你赎身,可好?”
这本就是自己此次的目的,可是现在柳雪忽然有点吃不准君文成的心思。心地划过一抹忧郁,她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怯怯开口道:“奴家谢王爷抬爱,可是妈妈那边……”
“花妈妈那边你就不必操心了,本王只问你,可否愿意跟本王回府?”君文成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柳雪的话。这恋花楼中有个规矩,若非姑娘自己愿意,哪怕是皇亲国戚,那也是不得强硬为其赎身的。这也是为什么,三年了他只能花着大把的银子将诗醉包下,不许她接客,却没有为她赎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