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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醒了?”
钱乐乐缓缓的睁开眼,揉着自己迷蒙的眼睛,嘿嘿的笑着,“嘿嘿,刚才你给我盖被子时,我就醒了。”
“那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拿一身干净的衣服来。”风敛轩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起身,准备离开。钱乐乐心里有事要和他商量,见他要走,随手一拉,没有拉住风敛轩,身子失了平衡,竟裹着被子滚到床下,摔得极不雅观。
风敛轩回过头,眉头轻蹙,赶紧回转过步子,奔到她的身边。“怎么样?没事吧?我不是让你先躺着嘛?”
钱乐乐抬头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低下头,把自己的身子裹在被子里。因为有被子垫着,她身上其实没有什么伤,只是她的身上没有穿什么衣服,所以她的扭动的动作不敢太大。
风敛轩莞尔一笑,干脆连着被子一起把她又抱回床上,打趣的笑道,“连你的身子我都看了,还怕我看这个。”
钱乐乐摸摸鼻子,又嘿嘿笑了俩下,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扯着风敛轩的袖子说道,“你现在好了,可是,不知道白大妈和忆卿怎么样了,你看我们要不要去把他们接回来。这次我就直接跟他说,你是他老爹得了。”闷
风敛轩微微挺直了腰,皱着眉想了下,“嗯,如果没事,我们明天就去。不过……暂时还是先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儿子,等过几日再说吧。”
以前听人家说,女婿最难过丈母娘这一关,到他这里的却成了:女婿最难过岳丈这一关了。要把自己的妻子领回家,要和儿子相认,真的是其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不得不说,在繁杂的朝堂政事前都坦然面对的他,却在见到自己这岳丈时,心里止不住的心慌。
他这岳丈啊,真的……太难搞定了。
伸手轻轻的揽过她柔软的身子,俯下头,又在她光滑的额头上映下一个浅吻。
“阿嚏……”窝在风敛轩怀里的钱乐乐,没来由的打了喷嚏。风敛轩眉头一蹙,连忙重新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阿嚏!”钱乐乐身子一颤,又忍不住的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郁闷的撅嘴说到,“这不会是谁在念叨着我吧?”
风敛轩哑然失笑,安慰着她,这个时候,会有谁这般执着的念叨着。
其实吧,风敛轩这话还真是说错了。这个时候,还真有一群人同时念叨着他家“媳妇”,而且还是带着无限悲凉之情的那般“深情”念叨着她。
这四天,对钱乐乐他们母子俩都应该算是愉快的四天,但是……对于黑无踪的那几个师弟来说,那恐怕就是各种滋味齐上心头了。
小忆卿刚来的前俩天,粉嫩粉嫩的他,赢得一众人的欢心。可是第三天后,他们那个擅长木工的六师弟给小忆卿做了一个弹弓,而这弹弓也彻底宣告了他们痛苦生活的开始。
“六爷爷,你做的这个弹弓真好看。”小忆卿端详着手里的弹弓,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泛着亮闪闪的光芒。
“那还用说,也不看你六爷爷是做什么的。”某个被拍了马屁的人得意的说到。
“嗯啊。”小忆卿重重的点了点头,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之间,把某人哄得心花怒放,“难怪我外公平时总是在我耳畔边夸赞六爷爷你。”(青云门上,正在睡觉的黑无踪摊手表示他的压力很大,他什么时候夸赞过他的六师弟了)
“哦,是嘛?你外公真的经常在你耳边提到我。”某人被自己称为“武林第一”的师兄夸赞后,心花怒放,开心不已。
“那当然……”小忆卿稚嫩的嗓音响起,紧接着他自己又在心里补充到,“没有”俩个字。
“六爷爷,不和你说了。我要赶紧拿着你给我做的弹弓到上山去打野兔,中午回来吃饭。”为了避免自己的谎话被戳穿,小忆卿拿着弹弓在某人面前晃了一下后,便兴高采烈的扭着小身板往门外跑去了。
“哎,小黑,那个打不了野兔!”老六在他身后喊道。那个弹弓是他做的,他还不了解,那个弹弓顶多就只能打打鸟儿之类的。
小忆卿顿住脚下的步子,回转过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自信的说到,“六爷爷,你放心,我等下肯定能给你抓一只兔子回来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众人都到齐,唯独缺了小忆卿。江湖小灵通拘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问道,“小黑去哪里了?”
“早上缠着我给他做了个弹弓,说是要去打野兔。”老六接话。
“就你做的那个弹弓?就他那小身板?”老五有些不屑的接口道,“老六你怎么不拦着他,这一个小孩子上山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你怎么向师兄交待。”
“小灭灭,我……”旁边的白无影手里捧着一个碗,无精打采的盯着碗底,一双眼睛里充满哀怨。(看来这病不仅没有好,而且似乎更加严重了)
“行了,大家都不要说了,我们去找找看吧。”小灵通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要起身,门口突然窜出一个小身影,紧接着,小忆卿便把手中抱着的兔子往某老六的怀里塞过去,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柔声的说到,“六爷爷,这只兔子送给你!”
这三人诧异的目光齐齐的落在那只雪白色的兔子身上,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小黑……你这是怎么……抓到啊……”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子,一把破烂的弹弓,一只雪白色的兔子,这三者之间的联系咋就隐隐约约之间透着诡异呢?
“嘿嘿,当然能是用弹弓打到的。”小忆卿坐在座位上,埋头随意的扒着碗里的饭,俩个腮帮子被他填的满满的,根本没有时间回答提出的问题。
吃完饭,咕噜噜的喝下一碗清汤,他刚放下手中的碗,便又向外奔了出去。几人在后面问道,“小黑,你又要去哪里?”
“我要去抓只刺猬回来,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他头也没回的回答到,留下这一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
这几个大人汗颜,心里忍不住暗自唏嘘着,“不愧是黑无踪的外孙,真TMD太BT了。”
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接着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正在洗澡的江湖小灵通眼睁睁的看着小忆卿手里提着一个麻袋,风风火火的奔到浴桶边。
“小黑……你怎么进来了。”小灵通气急败坏的说到,连忙拿起旁边的衣衫挡住自己的胸膛。
小忆卿嘿嘿一笑,上前一步,把手中的麻袋往小灵通那里一塞,“灵通爷爷,这个送给你!”
小灵通颤颤巍巍的打开那个麻袋,便有一只小刺猬探出头,惊恐的望着小灵通。“你你……这……”小灵通惨叫了一声,小刺猬得了个空,掉在地上,竖起身上的长刺,警惕性的窝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小忆卿一边往回走,一边扬起他笑的比葵花还要灿烂的脸,“灵通爷爷,你赶紧穿上衣服,小心着凉,得了风寒腿。”
“小黑,你以后进门前要先敲门,大人洗澡,小孩子怎么能乱看呢。”
“灵通爷爷,你放心我除了你的牙,什么都没看见,你已经和夜色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了。”
“小黑,你的意思是……”
“我没意思……”小忆卿踱步离开,留下一张脸黑的不行的江湖小灵通和一只非常无辜的小刺猬。江湖小灵通因为自己长得黑,经常被自己的娘子给数落,今天他刚和自己娘子吵了一架后,心情极度的不好,这才来洗澡的。
哪知,结果会是这样的……
不过,如果和他们家老五比起来,他这受的气简直就是一捏捏啦。在小忆卿来这里的第四天清晨,当大家正围着饭桌准备开饭的时候,粉嫩粉嫩的小忆卿又像是鬼魅一般的再一次的在门口出现了。
这一次,他首先扬起了他那葵花般灿烂的微笑,然后便把手中的蛇皮袋往老五的怀里一塞,撅嘴甜甜的说到,“五爷爷,这个是我送给你的……”
“这是什么?”某个大难临头的老五淡淡的问道。
“我在山上打的,六爷爷,灵通爷爷,我都送了,所以这个我送给你吧。”小忆卿吧唧了一下嘴巴,学着钱乐乐平时哼的歌,唱到,“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我的寂寞逃不过你的眼睛……”甜甜的嗓音让在座的人全身忍不住的一颤。
老五撇撇嘴,低头准备掀开袋子。小忆卿见状,赶紧按住他的手,摇着头,淡淡的说到,“五爷爷,这里面装的是一条蛇!”
“蛇!”
老五双手一弹,手中的蛇皮袋往地上一摔,便有一条吐着红色芯子的绿蛇从那麻袋里窜了出来,身子快速一闪,很快的没入屋中的某个角落里。
几人微微愣神之后,整座饭厅便陷入一片恐慌中。
小忆卿站在那里,看着那三个陷入恐慌的男人,嘴角却是微微一扬。
到下午,这三人好不容易的才把那条蛇给逮住,扔走。三人围坐在桌子边前,无聊的磕着瓜子。一阵风吹过,小忆卿那笑的比葵花还要灿烂的脸便又在他们眼前出现了。
三人身子像筛糠子一般齐齐的猛颤了起来,接着一阵狂风吹过,在小忆卿还没开口之际,三人早已逃命般的奔走了。
“小灭灭……”白无影坐在那里,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唉声叹气着。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外界的世界根本干扰不了他。
小忆卿嘿嘿笑了俩下,从自己的衣襟里抱出一只小狼崽,往白无影怀里一塞,白无影下意识的紧紧抱住它,一双眼神又陷入哀怨中。
天黑的时候,小村外便有母狼寻了过来,在他们的屋外哀鸣着。紧接着,他们的屋子便被一群的狼给围住了,老五老六老七三人聚在一起,费了很大的一番力气,才把那只小狼崽从白无影的怀里取出,放到屋外。
母狼叼着自己的孩子离开后,那群狼也跟着消失了。
三人好不容易的送走这群“客人”,刚坐下来,准备喝口茶。小忆卿的身子又出现了,这被他这么一折腾,这三个难兄难弟这次也不逃,干脆三人抱在一起,眼含热泪的把钱乐乐和黑无踪给“念叨”了好几遍,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三口肚子里流的都是“黑水”啊。
他们实在想不通,就小忆卿那个小身板+一把破弹弓,是怎样的猎捕到那么多动物的?(其实那些动物哪里是小忆卿打来的,他只不过是掏了那么一点点的钱,然后呢……)
不过现在这还个还不是主要的问题,先如今最主要的是搞清楚这小孩子到底是要做什么?
江湖小灵通实在是忍不住的问道,“小黑啊,我们三个都已经老了,经不起你这么折磨啊,你到底是要干啥,直说吧。”
“我、要、回、家!”
PS:今天更完,明天继续啊。
正文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今夜,月明星稀。
连城开放许久的夜宵突然又严厉了起来,城中禁卫又森严,人人自危,不时的有官差闯入客栈、酒楼搜寻,连娼、妓都不放过。
有流言说是曦宁国的军队乔装混入了墨宁国,官差们奉了严令抓捕,夜渐渐沉寂下去,黑夜里的连城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累
明月如水,纤云如缕,一条清瘦的身影快速的走进檐影里,没入黑暗,修长的身型在七拐八拐之后,那条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一条窄巷中。
“王爷……”黑暗中,快速的闪过一道魅影,下一弹指间,那身影便匍匐在裴三郎的脚边。“这房子的原主人是曦宁国人,姓杜,王爷住在这里,完全可以放心。而且院子里,已经完全按照王爷的安排重新布置了。”
因为风敛轩的缘故,现在全城正在搜捕那些混入墨宁国的奸细。为了安全起见,裴三郎也不得不从客栈里搬出来。
“嗯。”裴三郎点了点头,抬步,身子一拔,轻飘飘的落在墙头上,手在墙头一撑,阴厉的眼神中充满着警惕之色。
现在虽还是黑夜,但这院子里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裴三郎借着光,正好可以轻而易举点我的把这府院子打量一遍。。
这宅子占地极广,只是这样随便的看过去,大大小小的院落便有几十个,其中光是赏花消遣之地便有好几处。微风吹过,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清甜的花香味。闷
裴三郎嘴角露出一丝淡的极近于无的笑容,手臂一松,身子一闪,又轻盈盈的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