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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南洛眉头一蹙,幽深的眼眸闪过一道厉光。烛光跳动时,他提着那只白色的小老鼠,人已经下了床榻,没有再去看那个被这突发状况吓的弱弱哭泣的沐婉词。闷
打开窗户,他把那只小老鼠往窗外一抛,而那只黑猫在那只小老鼠被抛到窗外的那一刻,前爪一跃,后爪一蹬,跟着跳了出去。
风南洛转过身来,心情烦闷,顿了顿,抬眼瞥了下床榻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心里愈发觉得拥堵难耐。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明明刚才还是大好的一片春光,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真是扫兴。
“嘻嘻……”寝殿里,一个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对天惆怅,这俩人脸上都写着一个“愁”字。当然能在这个时候发出这么一阵喜感且带着浓浓落井下石的意味的人,肯定是另有其人了。
风南洛眼睛一眯,俩只耳朵竖起来侧听着,下一刻,他大步的走到床榻下,身子往下一蹲,果然……躲在床底下的某女嘴角一直在不断的抽搐着,一副呼之欲出的爆笑一直隐藏在她的嘴角。
风南洛眉头紧皱了下,他扶了扶额,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他一定要忍住,不能跟一个“傻”子生气,这样太TMD的掉价了。
他在心中默念三遍: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力求镇定,不和这个“傻”女人生气,可是,谁来告诉他,如果那个“傻”子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么他该怎么办?
“哈哈……”本来她躲在床底下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憋笑着,可是,她一看到风南洛那张臭得不行的脸,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躺在地上,蹬着双脚,捧着肚子来回滚动的笑着。
风南洛的脸色很难看,黑白交替着看着躺在地上左右滚动的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
半夜三更不去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居然跑到他这边来。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躲在他们床底下的,他和婉词……时,她到底偷听到了多少?
还有,刚才那只小老鼠也肯定是这个可恶的女人放的。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眼看着钱乐乐这边笑的已经快要喘不过起来了,风南洛脸上的肉抖了抖,终于开始景涛哥附身咆哮起来了,“洛云兮,你敢再笑下给本王看看嘛!!!”
钱乐乐被他这么一吼,俩只手连忙去捂住自己的耳朵。嘴角痛苦的抽搐着,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憋笑也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
“你给本王出来!”风南洛说完,上前用力的去抓住她的手腕,强行的把她从床底下拉了起来。
“疼……”钱乐乐一皱眉,直接叫了起来。
当然了,现在的风南洛,心里气的很,他才不会管他怎么用力的拉扯她,会不会把她给弄疼。他现在心里是窝着一把火,“蹭蹭”的就想找个人来发泄下。
他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强行的把她的拖到桌子边上,命令她坐了下去。这才横着一张脸,准备开始对这“傻”妞进行盘问了。
床榻上,沐婉词已经穿上了衣服,她见到钱乐乐,美眸一转,薄唇轻抿,冷冷的看着桌子边的俩人,并没有要插话的打算。
“说,你什么时候躲进来的?”风南洛吸了口气,心里暗自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气,他可是练过静心诀的,千万不要被这个“傻”女人给左右了。
“比你们俩人都前就是了!”钱乐乐洋洋得意的抿嘴轻笑了下,这才转过身子,自顾的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其实吧,这年头,做什么事情都不容易啊。做个八卦记者更不容易啊,她可是趁着天黑就悄悄潜入风南洛的正殿的,在床底下窝了很久,这才好不容易的等到了他们俩人的那场好戏。只是可惜啊……都怪她这张臭嘴,憋不住笑,要不然就不会被那死种马给发现了。
下次一定要好好练下这憋功,相信在她以后的“工作”里,是十分需要的。
听到钱乐乐这么直接的回答,风南洛的身子又开始绷紧了。他那张俊美脸上的表情开始愈发的深刻了下去,“蹭蹭”燃烧着焰火的胸膛此起彼伏的伸缩着。
“哇,大叔,你的脸……会变耶!哇,变青了;哇,又变黑了;现在则是白色的了!”
此话一出,乃是一击必杀。风南洛原本已经墨色的脸现在已经变得更加发亮了。而一边的某女却依旧是幸灾乐祸的笑着。
风南洛恨不得直接拿起桌子边上的茶壶,朝她的嘴直接砸去。
叉!这女的就不像是一直活在人间的,她像是在阎王殿里进修学习过似的,总在不经意的言谈间,能把人给逼得想活活跳脚!
他真是作孽啊,当初再怎么随便,也不能娶这种女人回家啊。现在,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如果再和这个这么纠缠下去,他会不会直接喷血而亡。
“刚才那只老鼠是不是你放的?”风南洛喑哑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不耐烦的烦躁。
“嗯,对啊。”钱乐乐很是“真诚”的点了点头,看着他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她心情很是大好。她撇撇嘴,故作天真的说到,“不过,大叔,我是带着它来找它爹和它娘的。”
“嗯?”风南洛眼睛一眯,心里暗自鄙视了她一番。
“大叔,昨晚我要睡觉的时候,那只小白鼠就在我床上乱叫,唧唧咋咋的叫了一个晚上,我想它肯定是很想它的娘亲了,所以趁着晚上的时候,便把它放了出来,然后我跟在它后面,便来到了这里。”她细密的睫毛眨了眨,莹润的眼睛往床榻的方向轻轻的一瞥,“我就是好奇到底谁是它的娘和爹,所以就躲在床底了,结果它一见到……”
钱乐乐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下声音,她这几天晚上都没有睡好,就是因为每当她熄灯的时候,总会发生些意外事情,最开始的时候,是几只蟑螂在她的房间里“横行”,然后是老鼠“登场”,昨天晚上闪亮上台的则是“蝎子”,她又不是真的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最后的幕后指使人是谁了。
“结果它刚才一见到它娘,就立马激动的从笼子里挣脱开来,奔向它的娘亲去了。”钱乐乐用湿露露的眼神看着风南洛,侧头,故作天真无邪的问到,“大叔,这小白鼠它娘亲到底是谁啊?这么的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
她这话看似很傻,但是寝殿里,那俩人可不傻。沐婉词低垂着眼眸,轻轻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风南洛墨玉般的眼睛一眨,当然也很快的便听明白了她这话中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他倒是没有什么心思去追究沐婉词犯的事情。
毕竟这事不急,到时候关起门来,他在好好的说说沐婉词。但是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傻”女人似乎更需要他来对付。他是不确定这个女人对房事什么的到底知道多少,他刚才和婉词那个的时候,这个傻女人到底明不明白……
他拉过一张椅子,轻轻的在钱乐乐的身边坐了下来,下面准备对她打“温情牌”了。他很是难得的给钱乐乐的茶杯里倒满了茶水,调了调脸部肌肉,放软语气,温和的说到,“你在床底下躺了那么久,肯定很渴了吧,喝口茶,润润嗓子。”
“好!”钱乐乐笑了笑,捧起茶盏便直接一口喝了下去。自从上次遇到那个白衣怪老头后,她自己觉得她在气人方面好像长进了不少。那个白衣怪老头和风南洛,这俩人是一路货色,既然她能把白衣老头给气到,风南洛那就不算什么了。
只是……那晚后,她好像再没有见过墨御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想开口问风南洛,可是这样一来,她装“失忆”的伎俩就直接被识破了。
既然不能问,她就直接装下去呗,反正墨御和风南洛俩人是好朋友,墨御以后也肯定会来王府拜访的,他一来,她就知道了。
风南洛见她喝的那么痛快,他也端起茶杯想要喝茶压火。这时候,钱乐乐冷幽幽的声音又突然间的响了起来……
“大叔,你刚才和那个大姐,你们俩人在干什么?压床板嘛?”她睁着一双小鹿般天真般的眼睛死死的瞅着他。
她这话一说出口,躲在床榻深处的沐婉词就首先不悦的皱眉了。如果她没有听错,刚才那个女人居然喊她“大姐”,拜托,她有那么老嘛。
“……”风南洛身子猛地一颤,浑身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着,茶杯里的水也跟着他颤抖的频率往外溅了出来。他红了红脸,轻咳了几下,掩饰掉自己脸上的窘色,点了点头,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是!”
钱乐乐瞪了他一眼,撇撇嘴,不满的说到:“大叔,你看看你自己,说句话可真是费劲,就一个字你还想了半天……”
风南洛握着茶杯的指腹不断的在茶盏上摩挲着,恨得咬牙切齿,真想把茶杯里的水直接的往她脸上倒去,看她还老不老实。
“大叔,那床板压着好玩嘛?”钱乐乐轻咬了唇瓣,一步步的布置着陷阱,等着风南洛主动的跳坑。
“嗯。”为了不让这女人在唠叨自己说话费劲,风南洛这次倒是很快的便应了话了。
钱乐乐拍了拍自己的手,勾唇浅笑,“我爹爹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既然大叔你都说压床板很好玩,所以我……”她伸手从自己的袖子中抽出一大叠的纸张,举起手中的那叠纸,放在风南洛的眼皮底下,“我刚才在床底的时候,用笔把你们俩人刚才说的话都给记了下来……改天有空的时候,我要回趟家,把这些都给我爹爹看去……”
她兴奋的笑着,期待着风南洛再次的咆哮。
风南洛脸上剧烈的抽搐着,听完她的一番话,他是说什么也控制不住的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手中端的茶碗pia一声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叉!他这次真想直接上前揪头发扯脑袋一顿暴揍!看她以后老不老实,还敢不敢这么气人。
当然这仅限与他自己心中所想,叫他出手去揍这个女人,恐怕明天一早,他就得被自己皇兄拉过去上堂“思想教育课”。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以生相许啊。
幸好,他现在心中对这个傻女人只有浓浓的恼恨,要不然像他皇兄那样整天把事情憋在心中,恐怕会疯掉。
风南洛抽搐着嘴角,睁大眼睛瞪了她一下,大手一挥,便把她手中拿着的那一叠纸全部抢了回来,用力的撕掉那叠纸,随后朝半空一抛,那些被撕碎的纸便像天女散花一般的在半空中飘了起来。
偶尔一片纸飘到沐婉词身边,她探头去瞥了一下,脸上立刻羞赧成一片。天啊,那上面记录的话,真的是太火辣了。这些话要是拿出去给人看,她以后哪里还有脸出去啊。
对于风南洛的“暴行”,钱乐乐只是拖着下巴,无限哀叹的望着那盏明灭跳动的蜡烛,再次幽幽的叹了口气,对风南洛说到,“唉……大叔,你撕掉也没关系的,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也都记在脑中了。等下回去我再去写一份……”
风南洛再一次的景涛哥附身,他深吸了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的吼道,“洛云兮,你想死的话,就马上再去写一份,本王保证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该死的!他到底是娶了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回家呢!
该死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想把他活活给气死才罢休啊!
该死的!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臭术士!
……(插花下哦,最近流行咆哮体,俺也用一把,勿怪)
再一次被风南洛的惊吼声吓到的钱乐乐,连忙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很无辜的低着头,低声软绵绵的说到,“大叔,大夫说我是傻子。所以你不能对我吼的这么大声。这样影响不好!”
“傻子?”风南洛看着她,胸前起伏着,愤愤不语。
她这种要算是傻子的话,这世上估计就没有几个正常人了。
NND,自从宫里的几个御医对她诊治后,一致的给她贴上了一个“傻子”的牌子,这可恶的女人就学会了用“我是傻子,你不能欺负我”的这招来吓人玩,动不动就搬出这套道理来。她以为他真的害怕她这招嘛,还不是看在他皇兄的面子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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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南洛气的无处发泄,手指格格作响着,猛地揪起坐在椅子上的她,拦腰一抱,便往殿外的方向而去。他现在倒是要把这个傻女人扔在那些只会吃干饭的御医前,让他们睁开自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