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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挤群中看了看花轿。
能不能吃到小吃,谢长宁并不意这些,出来仅是为了高兴罢了。当初她曾说,见过明尘大师就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可是她真的想说时候,他却拦下了。顺其自然,等她真想说时候便是了。
两抄小路走,比仪仗队还要快些,到了太子府的时候,将将分开,她去了女眷那边。
“大姐,可算来了。”谢长生扑了过来,抱住谢长宁就往她身上蹭。
“稳当点。”谢长宁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么多长辈都看着呢。”
“大姐,这婚礼可真是风光。以后也要!”谢长生从桌子上拈了一块糕点,随手塞到谢长宁的嘴里。
谢长宁怔了怔,扭头去看桌上端坐着的二婶卫氏,只见她漫不经心地摸着自己的指甲,半分视线都没匀出来,沉得住气。
卫氏是二叔的正妻,出自已经凋零的淮安卫家,数代出名将。因着二叔不喜文墨,偏爱武艺,更是崇敬卫家,便将嫡女卫氏求娶进门。原本是将门女儿,不说五大三粗,也该是蛮横,没想进门二十年稳稳当当,做事妥帖,手腕雷厉风行,令挑不出一点错处。若非母亲是王家女儿,这家,卫氏担起来也无半点压力的。
卫家女的气度,亦不会让小瞧。而今,谢长生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明显有卫氏的暗示,要她为妹妹早日挑一门好亲事?谢长宁将几个选脑中过了过。
谢长生如今便算是谢家的嫡次女,若说找个好家,必是无半点压力,可是她的性格……总怕这么个妹妹嫁出去会吃亏。要找,便找个嫡次子吧,不用做主母,更不用承担什么压力。小两口和和美美,悠哉的也挺好。
这件事,当回去同母亲说一说,教母亲和二婶去商量好了。待她真嫁出去了,谢长生也早些嫁出去才好。她知道的那些,谢长生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她正思索着,外面一片哄闹声,想是太子迎了新娘回来了。呼啦一下,许多少女们都跑去前堂看拜堂了。她是极耐着住性子的。心思转了转,扭头去看另外一桌,只见秦霜眼眶红红的,似乎来之前刚哭过。看起来,比往日还消瘦了不少。果然是死心不改么?谢长宁不知作何感想,萧正瑜到底有多大魅力,让这个小丫头心心念念的。
“大姐,也先过去了,好好陪着长辈们吧。”谢长生渐渐也坐不住,站起来就跑了。
谢长宁紧挨着母亲王氏坐下:“母亲,先吃点点心垫垫胃吧。”母亲不喜甜食,她便挑了一块偏咸的葱花酥。
“出去玩的可开心?”王氏温柔地看着自家女儿,经过一年的调养,她已经缓过来了,可是心中留下的那道疤痕,却是永远不会去除了。她折损了一个女儿,纵然宁儿膝下如何宽慰,她都无法释怀。
谢长宁心疼地看着自家母亲,知道她又想起了妹妹。姐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见到了怎么会不想呢。
“没怎么玩,街上太多了,就随意转了一转。”谢长宁随意道。
“端王是个好,会用心待,若嫁过去了,就好好做个深宅贵妇,那些琐事,便不要插手了,答应娘,好不好?”
谢长宁诧异抬头:“母亲,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有此一言。
“一个妇知道什么呢。”王氏撇过头去,随意擦了擦眼角,“的丈夫没了,的长乐也没了,娘是希望们兄妹三安康和乐。”
谢长宁张了张嘴:“好。”她不忍心告诉母亲她答应祖父的话,便只好佯装应下。身为世家大族,当如履薄冰,哪里来的安康和乐。她垂下眼帘,只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她与萧衍一起远离这些便是了。
前堂热热闹闹了好一会儿,看热闹的姑娘妇们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谢长生抱住了谢长宁的胳膊:“墨家大小姐真是拔尖儿的呢,虽然还是不如大姐,不过好喜欢。”
谢长宁低笑,自从墨静兰频繁出没嫡女之间,不知道取悦了多少姑娘,纷纷说,若是她是男儿就好了,一定要想方设法嫁给她。也不过是笑言罢了。
“喜欢那种的?”
“才不呢,虽然风度翩翩,但也只能看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喜欢……”谢长生低头想了想,“喜欢三哥那样能玩到一起的!”
谢长宁哑然,想了想,还真是这样的能和她脾气相投。不由低叹,纨绔子弟世家之中不少,可是性格开朗又不乱来的却不算多。
找个合适的妹婿还真是难啊。
消息
清晨;刚刚下过一场细雨;推开窗户;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泥土的清香。
夏初的时候;谢长宁命院里挖了一个小池塘,种了些荷花。此时正值盛开;隔着蒙蒙雾气;便见那一株株玉荷亭亭玉立,令看了赏心悦目。
谢长宁扭头笑了笑:“这还是一个舒爽的早上。”
浅碧正沏着茶,茶水的苦香与荷香味道混合一起,令心脾舒畅;神清气爽:“过些时日;便能吃上莲子了,用来泡茶也是不错的。”
“难得这般清闲;还真有些不适应。”前半月张罗给谢长生物色一个好些的夫婿,家里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多半不想让她外嫁,就僵持不下的时候,还是卫氏开了口,说再缓上一年也没事。但都还是记了心里。
谢长宁素来秉承当下有事当下办,便悄悄地又与大哥打听了如今朝堂上可有什么能和谢长生合得来的青年才俊,一番打听,还真给物色到了一个,是圣上亲自任命的御林军都统。父亲是翰林院编修,这个都统家里排行老二,也算得上相貌堂堂,脑子也好使,就是跳脱了些。
心里有了底儿,谢长宁却不急着去告诉母亲和二婶了,总得把了解清楚了。更何况,谢长生这丫头真不是什么安心等待家里安排的脾气,指不定还要想办法安排他们有些接触,若是合适最好,不合适,也说不出什么别的。
“家小姐,越来越有长姐风范了。”绛朱将浅碧沏好的茶端了过来。
谢长宁轻轻笑了,微微低头,面上有些愁绪,她原本想求谢家安宁,却不知谢家本身便不是被牵连,哪里能凭她一己之力就能求得安宁的。如今所为,不过给弟妹们求个平安罢了。
摸了摸眉心,将杯子递还给绛朱:“们皆长一岁,他日若是出嫁了,也当为们找个好归宿才是。”
浅碧诧愕抬头:“小姐……”
谢长宁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多说。浅碧和绛朱是自幼跟着她,与她关系亲密,前世之时,哪怕做了谢长乐,她也是舍不得这两个丫头,要到了自己身边。绛朱大大咧咧什么都不知道,浅碧心思缜密,怕是早已通过细微的小习惯发现自己并不是谢长乐,可是依旧隐忍着。
前世,她对不起这两个丫头,今世,若是谢家风雨飘摇,自己也难逃祸患,更是不能牵连了她们。至于萧衍……原谅她的私心吧,以他的威望,想必圣上会将他妥帖护下。如今,只想多贪恋一些欢快时光。想起萧衍,她脸上细微的表情都变了,柔和甜蜜。
一想起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上一见,安抚了下快速跳动的心,她展颜道:“安排一下,多做些昨日新研究出来的点心,随一起去端王府。”
自太子大婚之后,谢长宁都不再命往端王府送东西,都是自己直接送过去,才体现的出一片诚心。
浅碧和绛朱相视一笑,连忙去准备了。绛朱满心欢喜,浅碧却隐隐有些担心,总觉得小姐哪里不大一样了。
端王府还是老模样,一板一眼,只是如今带了些许的喜气,仆们面上的光彩都变得不大一样。看到谢长宁已经纷纷当成了未来的主母来行礼,目光殷切。
“八成是凌云的成果。”谢长宁扭头笑道,凌云的性子与他家的主子真是不一样,一个清冷一个跳脱。
绛朱却满不意:“切,就知道瞎张罗,也不怕坏了家小姐的名声。”
凌云自是不怕的,若说真怕,只有两件,一是他家王爷,而是谢小姐不嫁给他家王爷。
谢长宁轻车熟路地去了书房,推开门之时,萧衍正捏着一封信,从头看到了尾。
“柳风絮的信。”萧衍抬头,看着谢长宁,面上满是喜意。
“打听到他师兄的消息了?”她拉了一张椅子,坐他的身边,扭头也看着那封信。
“还真是让说中了。”萧衍将信纸放她的手上,“原是他的师兄因为拜师学艺不得与外界接触,这才一直没有消息。如今不仅找到了师兄,还找到了一个老神医。”
“咦,那简直是太好了,还不赶快把老神医请入京中。”谢长宁的面上写满了激动。
萧衍略一思忖:“若是可以,当亲自上门才好,神医那是那般容易请得动的,更何况,太没有诚意。”
“若要诚意,上门去请就是了,哪里能让乱跑,身子本就不好,经不起舟车劳顿的。”谢长宁不满。
“别急,柳风絮连个地址都没给留,显然是想等回来后从长计议的。”他晃了晃手中的信纸,“这是为了报平安,特意发回来的书信,他已经回京的路上了。”
谢长宁表情纠结:“是不是应该让他快点。”
“哈哈,”萧衍笑出了声,胸口一震一震的,将谢长宁揽入怀中,下颚抵她的发顶,“有宁儿,夫复何求?放心,都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不差这几日。”
谢长宁脸红了红:“只是希望,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
“王爷,安阳长公主来了。”凌云忽然通报。
谢长宁吓了一跳,连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这要被撞到了,怕是又是好一顿调笑。
安阳长公主不请自入,本是满面春光,看到谢长宁和萧衍坐一起,尽是揶揄之色:“打扰们了?”
“没……没有……”萧衍还没有开口,谢长宁赶忙摇头,就怕安阳长公主多想。
安阳长公主低叹一声,看着这两个,怎么看怎么般配,她与言君原本也是这样般配,却多了那些波折。想了想,她从袖中掏出了两张大红的喜帖:“也好,省得再多跑一趟。”
谢长宁接过。看着那喜帖,虽是奢华,可是下帖规格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再说,长公主大婚之前,不应当都有消息么?
安阳长公主似是知晓了谢长宁的心意,连忙摆手道:“言君原本就是长公主府的,此次发帖不过就是补个仪式罢了,更何况……就不大办了,也省得繁琐。请些熟悉的见证下,们就满足了。”
谢长宁反复翻看着喜帖,忽然了解了安阳长公主的意思,李正清如今无父无母无亲,就算办了也都是皇家的或是盛京之中各色的大小物,实烦心。
萧衍摩挲着喜帖,忽然看向谢长宁:“也喜欢这样?太傅怕是不会肯吧?”他有些迟疑。
“当然不会肯。”她将喜帖收好,“现可不需要操心这些。”
“怎么不需要?”安阳长公主挤眉弄眼,“等及笄了也是要想的,倒不如现就想了,到时还省些心力。”
“皇姐。”萧衍忽然出声,静默地看着安阳长公主。
安阳长公主哈哈一笑,最后轻咳一声,收起了玩笑色:“们两个可要好好的,千万别为了一些其他事情闹别扭,以后会后悔的。”
“不是一家不进一家门。”萧衍淡淡回了一句,“言君也这样说过。”
“们心里有数就是了,那走了。”安阳长公主临出门前向谢长宁使了一个眼色。
谢长宁会意:“去送送长公主,先吃点点心,浅碧新做的。”她将食盒向萧衍的方向推了推,自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她伴着安阳长公主慢慢地走了一小段路,安阳长公主才缓缓开口:“其实,现这节骨眼去治他的病并不是什么好事。”
谢长宁诧异:“为什么?”安阳长公主与萧衍应当是姐弟情深,竟然被拦下。
安阳长公主叹了一口气,有些悲凉的意味:“身皇家,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呢。”
“圣上明明很意谨之啊。”
“可是齐王与平王还都是圣上的同母弟妹,更别说与他都是圣上的异母弟妹,圣上的眼里,他更意他的那个儿子和这万里江山。若是其余皇子的危害超过了预期,他是决计不会容忍的。”
谢长宁心沉了沉,她还是不敢相信帝王心术竟无情至此。可,这许多年的关照与疼爱也绝对不会是假的。
安阳长公主见她不相信,又道:“当后宫之中为何嫔妃要害太子会那样好下手,而为何又误打误撞受难的成了谨之。”一切尽不言中。
圣上那样疼爱太子,太子身边一定是被排查过的,那便是有意放纵,他料定了谨之宅心仁厚一定会护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