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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今天进宫,莫要让太后久等。”
谢长宁进宫的理由不外乎去觐见太后。儿子儿媳来,难道还有不给进的道理?
“宁丫头上次来看我这老婆子可是有二十多天了。”太后笑眯眯地看着谢长宁。
谢长宁报以同样的笑容:“母后您一贯喜欢清静,媳妇哪里敢日日来叨扰您。”太后一直都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所以,前世之时,太后这里是个绝妙的躲避是非好场所。太后不喜欢秦霜,可是对待谢家的谢长乐却是极为宠爱,因为谢长乐的性子符合她老人家的胃口。一看就是贤惠文静。
可惜,这一世,自己再也不想如同妹妹一样。自己的性子保持地很好,太后虽然明面上看起来很喜爱她,却不赞同这种强势的女子嫁给她的儿子吧。她面上维持着微笑。沈玉可那样的女孩子,对于太后来说刚刚好。
太后不知谢长宁的心思,依旧含笑:“若是你来,老婆子哪里会嫌烦,喜欢都来不及。”
“那日后媳妇一定常常来叨扰母后。”不过就是随口一提罢了,谁也当不得真。
“最近端王府的事情,我也知道了。”话锋一转,竟然提起了这个。谢长宁怔了怔,嘴角始终勾着笑,却不知道太后用意何在。
“沈宰辅为我大昭尽心尽力多年,玉可是他的独女,应当是要好生照顾。”
谢长宁心里一沉。
“等她彻底好了,哀家会亲自为她挑选适龄的青年,宁丫头你不必忧心。暂且,就当是个妹妹,让她在端王府安生着吧。你若是不喜,送进宫里也是好的。服侍我一阵,也有人愿意娶她不是?”
这句话,彻底宽了谢长宁的心,不管怎么说,太后的意思还是向着自己的不是?也对,萧衍若是不喜欢,太后也不会强加在他的身上。果真是极好的。
她与萧衍对视了一眼,眸中都带着几分笑意。
谢长宁却在盘算着,秦霜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入宫了。她进宫应当也是打着给太后请安的借口,如此一来,倒是赶紧让太后与崇德帝见上面,秦霜才好将那些东西提交给崇德帝。
谢长宁心中过了几个主意,缓缓开口道:“母后,今儿天气不错,不若臣媳扶着您去御花园小歇一下?”
“不必了,再坐一会儿啊,哀家又该去念经了。”太后摆摆手。
谢长宁正准备进行再次劝说,忽然有人闯进。
“太后娘娘不好了!”那是命宫女,额头全是汗珠,谢长宁心中一紧。该不会是秦霜直接找了皇帝去吧?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太后眉眼一肃,还是拿出了十足的威望出来。
那宫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九皇子落水了,怕是不行了。”
太后猛然站起来。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她几乎又想起来了那一年,但是,转瞬她就被拉回了现实。如今所说的九皇子不是她的儿子,而落水的,也不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如今好好地坐在这里。但是敏感,依然让她精神紧绷。
“到底怎么回事?”咄咄逼人。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再看见过这般气势。
谢长宁心中有几分讶异,这……究竟是谁算计的,恰巧触及了太后敏感的神经。脑海中闪过一个人,该不会……她暗地里笑了,真是狠啊。
“九皇子原本在喂鱼,可是八皇子在附近跑跑跳跳的时候,把九皇子一起撞进了水中。因为八皇子学习过凫水,所以除了受惊并无事。九皇子已经找太医看了,说是……说是恐怕救不回来了。”
谢长宁神经绷紧,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掩住了不忍。
“救不回来了?”太后冷笑,“都是一群庸医,口口声声说救不回来了,不过就是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太后扫了萧衍与谢长宁一眼:“走吧,和哀家一起去看看小九。”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是秦霜进宫了,那也应当直接去看望九皇子了。谢长宁轻轻摇了摇头。司马颖,果然比自己要狠得多,为了达到目的……如果不是两人如今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恐怕她谢长宁也招架不住了。
司马颖,谢长宁咬了咬嘴唇,难道她还有人手留在三皇子的麾下没有被挖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今天这一次,可谓是一箭双雕。
势微(二)
崇德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因为老三的事情,他现在看着秦霜都略有不顺眼。
秦霜咬了咬嘴唇;狠狠地叩下了头:“父皇,事关萧正琦有谋逆之心,请父皇明察。”
谢长宁心里抖了一下;这个秦霜,为了扳倒萧正琦胆子可真大,这种话都敢拿出来说,也不怕万一证据被推翻;自己要遭受无妄之灾。
“陛下;皇子妃既然如此笃定地状告自己夫君,想来确实有证据在手。”司马颖不得不替秦霜多说一句。她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秦霜,两人似友非友这么多年。
崇德帝定定地看着秦霜;眯了眯眼睛,随后又看向谢长宁和萧衍:“你们,都来御书房。”
谢长宁摸了摸鼻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扭头去看萧衍。你看,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还是要一起被叫过去。
萧衍无奈摇了摇头。
“去把太子、老三、老四都叫来。”崇德帝话音刚落,又看向秦霜,“你如果还执意状告老三,那么,朕就亲审。但是如果没有此事,你应当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哪怕秦霜是三皇子妃,她也要受那残忍至极的刑罚,那是秦家救不了她的。
谢长宁低叹了一声。
秦霜坚定地点头:“确定万分,绝对不会有半点虚假。”
三皇子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设计娶到的妻子跪在地上,江阳王世子妃,不,戚洵将承王位,临川公主将会是江阳王妃,还有端王妃垂手而立。九皇叔端王淡漠地看着自己。
紧接着,太子萧正珞与太子妃墨静兰也赶了过来,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怔了怔。
“萧正琦,跪下。”崇德帝忽然开口,连昵称都不再称呼。
谢长宁面无表情,她就不信,就这样,萧正琦还能逃出生天。以前的账,是该讨回了,为了谢家,也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死不瞑目的前世!
萧正琦蓦然跪下,不明白眼看就要定下来他出征西北,怎么又突然间要承受帝王之怒。
四皇子来得最晚,他发丝有些凌乱。
谢长宁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过四皇子了,只觉得这位皇子的身体看起来也很是单薄,面上的神情越来越无欲。
“呈上来吧。”崇德帝这句话自然是对秦霜说的。秦霜一鼓作气,从袖口之中掏出了一沓信笺,交给了崇德帝。
崇德帝一张一张翻了起来,上面的字迹,他都格外熟悉,除了自己儿子的字迹,还有那个已经处死的司马言的字迹。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来的?”崇德帝阴沉着脸看着秦霜,秦霜抿唇不语,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再把司马颖弄进去。不成功便成仁。
崇德帝忽然将信笺甩在三皇子萧正琦的身上:“你自己看看,要不要给朕解释解释,还说你不是故意的,可以将功赎罪?”
上面的罪名,比挑唆太子还要严重得多。萧正琦原本以为,这些东西都不在了。可是它们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他忽然扭头看向秦霜,司马颖,一定是司马颖,她还活着,没有死在流放的路上,他派出的人,弄死的那个,是个假货!
“结党营私,谋害兄弟长辈,意图篡位。萧正琦,你这些年果然是打得好算盘。”崇德帝难掩失望与怒意,更失望的是,他居然还能让人抓住把柄。此子,野心不会退去,自己一时的宽容,并不会得到回报。
“父皇……”萧正琦忽然反应了过来,“这些东西来路不明,是伪造的,父皇您千万不要听信这贱妇的话!”
谢长宁冷眼看着,萧正琦怀疑一切人,可是他太相信自己,以为能将秦霜降服地服服帖帖,却没有想到,终究被她反咬一口。秦家,也不会帮助他。
“哦,如果这些是假的。那么西北粮草一事呢?”崇德帝蓦然开口,西北暴动一事本就已成定局,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弃调查西北粮草被贪一事。抽丝剥茧下去,竟然是他的儿子,在积攒储备粮草。这一点,他当然知道。
萧正琦心里一凉,原来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可是,他为什么不肯说出来,不肯直接治了罪,还要掩饰下去。非要等到别人揭穿他的时候,一并拿出来提。
“儿臣……”萧正琦咬了咬牙,“儿臣不知道父皇在说什么。”
崇德帝摇了摇头:“屡教不改,不外乎如此。”他叹了一口气。
“秦霜愿用性命保证,这些证据都是真的,请陛下严惩三皇子萧正琦,以安民心。”秦霜忽然回过了味儿来,无比坚定道。
崇德帝叹了一口气:“琦儿,你还是不认?”
“父皇,我……”
谢长宁忽然站了出来:“请陛下彻查三皇子,还百姓一个真相。”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站出来,就是为了落井下石。
“父皇,是这个贱妇设计陷害我!”萧正琦决定咬死了牙关不承认。他没有错,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错,他只是想拿回来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三皇子,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做的。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呢?”司马颖悠悠然开口。
萧正琦顿时哑口无言,他甚至不明白,他思虑周全,怎么会突然行至今天这个地步。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若是父皇不肯相信儿臣,儿臣愿意一死表明清白。”忽然之间,萧正琦抬头向着茶几撞了过去。
几人心中皆是一凛,但是若要拦下已经是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萧正琦满面血红。
“还不快请太医。”
谢长宁扶了扶额头,这几天是怎么了,老看到别人破相。
“不舒服?”萧衍见她的样子,不由关心道。
谢长宁摇了摇头:“没有。”她看得出来,三皇子这一撞,十分有技巧,虽然看着血多,但是却没有伤到要害,绝对仅仅是个昏迷的事情。
这是一个敢于对自己狠的人。她闭上眼睛想了想。
“怎么办?”萧正琦躺在了病床上,看起来面色苍白。秦霜一击不成,蹭到了谢长宁和司马颖的身边,有些忧郁。
谢长宁瞟了一眼司马颖,淡淡开口:“语气问我怎么办,不如去问一问她。她必然是有后招的。”
“谢大小姐过奖。”司马颖摇摇头,心中掐算着时间。
谢长宁轻轻摇了摇头:“并非过奖,而是事实。”
萧正琦醒来地十分快,第一眼就见到了崇德帝,眼泪刷刷流了下来:“父皇,儿臣是清白的。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如今,还是抵死不认。可是这种事情,没有人会相信他。
死刑
萧正琦的案子,连续三日开堂审理。一桩桩;一件件;被剖析地清清楚楚。他无处遁形。最后,崇德帝朱笔一挥。定下了萧正琦的罪名;最终判为斩首。
听到消息;谢长宁顿时唏嘘不已。天家无情;崇德帝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旦儿子的所作所为触碰了他的逆鳞与底线,他也不会放过。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谢长宁和萧衍一起到天牢看望了萧正琦。
天牢之中潮湿阴暗;黑乎乎的有些吓人。就这样天牢,不知道逼疯过多少人。
谢长宁眼帘垂下,小心看着脚下;以免被绊倒。
“就是这里了。”牢头恭敬让开,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间挂着三道锁的牢门。想来,是担心有人劫狱。
萧正琦手中正把玩着一枚蓝色水滴状吊坠,目光恍惚,整个人落魄无比。听到动静,他缓缓抬眼,入目便是谢长宁与萧衍并肩而立。
“哈……哈哈……”他无力的笑了几声,声音嘶哑,“你们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既是早晚都要处斩,我们当然要来送你一程。”谢长宁难以相信,所以她一定要亲自看到,前世将谢家害到那番田地的人,真的倒下了。筹谋多年,竟敌不过的是君心。
不知道是不是应当说,这太可笑?他们这群人斗来斗去,尔虞我诈,一切都没有逃得过那人的手掌心。不过,以后不会了。谢长宁发誓,她的命运,应当是自己掌握,不为他人所控。
萧正琦收拢五指,将吊坠握在掌心:“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终究是没有心的。”所有的关爱,都只不过是假象,所有的……都是假的。他只有对前皇后,对太子,才会有柔情。
“老三。”萧衍沉下了脸,冷冷地看着萧正琦,“是你自招祸事,就不要怨别人了。”
“我自招祸事?”萧正琦呼吸一滞,满面不可置信,“九皇叔,你明明知道……”他说话的语气间带着凄哀。
“我的母妃是怎么丢的性命!原本……原本如今太子和老四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九皇叔,你就不恨么?原本也都该是你的!”
谢长宁眼皮一跳,她立刻观察了四周,却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其他人。
“不要再胡说了!”萧衍沉着脸,“慧妃的事情,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