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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吧。”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言如玉皱着眉,显然还在为聘礼的事情发愁。
“我们现在还小,根本就没有结婚的必要。而且,今晚的事纯粹就是个意外。那个……刚才嘴巴什么的,过去了就忘了吧,现在这个年代肌肤之亲什么的都没关系,更何况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眼看着言如玉的眼神越来越冷,司凡的声音也渐渐地小了下去,最后终于识相的闭上了嘴。
此时又变身为人形空调的言如玉嘴巴里又开始呼呼的喷射冷气了:“李司凡,什么叫我们还小?你就那么的随便?!”
冷冷一笑,“不管你怎么想,要不要提亲是我的事,答不答应又是你妈妈的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明天要做什么我自己会有主张,用不着你瞎操心。”
说着,他又冷冷的扫向门口,淡淡道:“你们两个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不累么,还有空在那里看戏?”
被说得呈小媳妇状的司凡闻言登时就看向了门口,只见言家两夫妇貌似一脸淡定的走了出来,咳了两声,他们也不看言如玉,而是一本正经的对司凡说:
“司凡啊,客房已经准备好了,淋了雨累了吧,快去休息吧。”
求之不得,司凡马上就站了起来,只是……突然发现有些奇怪。
低下头,看着被言如玉拉住的手,她无力的笑了笑:
“……我要去睡觉了。”
“我带你去。”
言如玉站起来,忽略掉言爸和言妈暧昧的眼神,拉着司凡直接走出了房门。刚刚被教训了,司凡自然是不敢反抗。
任着言如玉牵着她的小手去了客房,然后在他的监视下乖乖的上了床,又然后乖乖的被要了个……晚安吻,终于还是抵不住倦意,沉沉的睡着了。
***
不得不说,言家人虽然有些不走寻常路,但是行动力总是超前的。
昨天晚上言如玉显然是和言家夫妇又谈过了,第二天果然带着一箱子所谓的聘礼一家人浩浩荡荡的杀进了司凡家中。
秉行了速战速决的做法,为了避免李绍花早上因为工作不在家,这一家子很早就起床了。趁着司凡还在睡觉的时候,言妈眼疾手快的把她收拾好,打包好了,直接就丢到了车里。
等到司凡醒来的时候,俨然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司凡那一点零星的睡意马上散去,急忙跳下了床,心惊胆战的拉开了一丝门缝。
客厅里,自家花妈和言家那几口正聊得欢畅,只是花妈的神情中明显还带着一丝的迷惘。
这也不能怪她,在这个时代,任谁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别人抬着自家的女儿和一大口木箱来到来提亲,难免都会觉得有些惊悚。
花妈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言家突然上门来提亲的原因。看着言家夫妇每次先是看向言如玉然后又回过头来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憋屈样子,花妈就知道这问题肯定出在言如玉身上了。
考虑了许久,花妈终于做好了决定。她抬起头来,看向言家夫妇,郑重道:“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们。”
言如玉听到李绍花的话,垂下了脸,神情有些模糊不清。
李绍花叹了口气,接着说:
“司凡现在还太小,现在还在上学。她将来的婚姻应该也由她自己来决定,我虽然是她的妈妈,但是也不能不顾她的意愿为她决定下婚事。所以……”说着,她又看向了言如玉。
“如玉,我希望你能明白,以你们现在的年龄,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等到将来有了能力,我不反对你再来这里和我提亲,到时候我也会郑重的考虑要不要将司法托付给你,毕竟,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司凡在门后听着自家妈妈的话眼眶突然就有些热了——
妈妈她肯定是想到自己了吧。
言如玉站起身来,对花妈深深一鞠,正色道:“谢谢你,阿姨。这次是我考虑不周,这番话我会牢牢地记住,将来再来的时候,希望你也能记得,履行你的诺言。”
言家夫妇虽然也有些失落,可是看着言如玉这样,也只好高高兴兴的说了些客套话。几人又谈笑了一会儿,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打算离开。
看着言家夫妇又抬起了那口箱子,李绍花便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司凡,我知道你起来了,还不快出来送送人家!”
司凡颇不自在的探出了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现身了。
言如玉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孩,心里一跳,垂眼张口:“送我们出去?”
“嗯。”
不知为何,眼前的言如玉,让司凡的心……
有些乱了。
正在门口穿鞋的言妈看到这一幕,突然又阴测测一笑。不经意间,她的手抖了抖,似乎有什么东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花妈在一旁看到,急忙上前将掉在地上的照片捡了起来,急忙叫住了方要出门的言妈。
“小殷,你的东西掉了。”言妈姓殷,叫殷思思。
言妈回过头来看向了花妈手里,脸色突然一变。花妈疑惑的将照片翻了过来,本来平静的脸上立刻就酿起了狂风骤雨。
李绍花的脸色黑得可怕,转过头,看向司凡,她大吼了一声:
“李司凡!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司凡战战兢兢走了上去,看到了花妈手里的照片,恨不得马上跳下楼去再重生一次。这张照片……
明明就是昨天晚上她和言如玉倒在沙发上衣衫凌乱的看着言家夫妇回来的那一幕!
想到了昨天言家夫妇刚回来的那一下闪光灯,司凡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张照片怎么会突然就被印出来了,花妈的火气直逼司凡而去。
“你胆儿肥了啊!我说人家怎么会突然上门提亲的呢,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言妈上来拉住李绍花,急忙道:“小李啊,这事情你是误会了,两个孩子其实也没什么,我看过了的,你放心。只是……”
言妈有些犹豫的扫了眼四周。
听到这句没事,李绍花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可是又看见言妈这幅模样,顿时又被吊了起来,顺了口气,她这才有些艰难的开了口: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哎……”
叹了口气,言妈脸上有些为难,“来和你提亲的事你也知道原因了,虽然说两个人什么也没有,但是该看了也看了,这不该看的……也看了不少。我知道你是个守理的人,司凡既然被我们家如玉沾了便宜,那就必须得要负责,你说是不是?”
靠之!
司凡在心里不禁暗骂了一句,总算是知道言妈这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李绍花虽然很开明,但是却是个很守理的人,也可以说是有些保守。平时她对司凡礼节方面管教得本来就很严厉,这下子虽然没发生什么,可是女儿已经被看光光了,不得以,言妈对于这次来提亲的事又得重新考虑了。
然后,言家几口人又重新坐回了客厅。
所以,不出所料的,最后言家那口子聘礼还是乖乖地躺在了司凡家的床底下。
言妈虽然收下了聘礼,还是有所保留的,她仔细想了一会儿才说:“现在可以暂时定下,只是如果等到他俩长大了,任何一方
如果因为找到了另外喜欢的人,有了毁约的打算,这门亲都可以不作数。”
目的达到,言妈自然点头答应。
两方谈妥,司凡反抗不了自家的妈妈,身份在一念之间,便由待字闺中瞬间变成身负婚约了。
送言家那几口下楼,已经自动升级为亲家公和亲家母的言家两夫妇和花妈相谈甚欢的走在前头,司凡则板着一张脸和言如玉走在后面。
生气是正常的,任谁被算计了都开心不起来。
言如玉停下了脚步,看着还在自顾向前走的司凡,抿了抿唇,脸上有一瞬的受伤,伸出手,他还是将人拉住。
司凡没有回头,两人就这么僵了许久。
半响,言如玉终于忍不住开口:
“那个照片事,我也不知道。”
“嗯。”
“李司凡。”
看着眼前背影单薄的女孩,言如玉向前一步,轻轻地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尽管知道你会生气,我还是不会去和李阿姨说取消婚约的事的。”
感觉的到怀里人瞬间的僵硬,言如玉埋首,蹭了蹭司凡的脖子,叹息。
“李司凡,我已经等不及要绑住你了……”
看着这个女孩渐渐地绽放出同龄女孩所没有的光彩,看着她周围那些聚集过来的越来越多的目光,看着她依旧毫不开窍的感情,言如玉很慌乱。
然而,最主要的还是——
“等上了大学,那我该拿你怎么办……”
58、言如玉番外(三)
因为有了比较,我经常会不由自主的注意起任何有关李司凡的事。就算是宋老师现在比较欣赏李司凡的画和人;虽然有些不服气;我也不会过多的在意。
我不是个输不起的人,既然技不如人;那就只有努力;并且超越。我一向相信,只有从别人的长处中发现自己的不足;才能使自己进步。所以,才会那么的想了解李司凡。
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会比我成熟;想要知道她所有生活方式;然后……
我将会做得比她更好。
要知道李司凡的情况并不难;欧阳戎马每周四都会到宋老师这里来串门子。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来吹牛的;既然是吹牛,不免就会提到他的得意门生李司凡。
周四我要去上学,本来晚上是不会去宋老师家的,可是想到欧阳戎马会来,每天放了学,还是会忍不住跑到宋老师这里。
宋老师刚开始很奇怪,问了许多次,但是看我不愿回答,也就不再多问了。不得不说,在尊重这一点上,他的确是个好老师。
渐渐的,知道了李司凡的许多事情。首先知道的,是她的学习成绩很好。
“难道是因为这个?”看着手上的成绩单,我不由得皱起了眉。
与她的情况相反,因为沉迷于画画,我的成绩总是徘徊在及格线的边缘,这次的段考也没考好。本来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但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服气。
于是,不由自主的,便开始认真的听课。
小学的东西很简单,要拿个满分不难,只是之前不愿意去看,所以成绩一直很差。从班里差生突然就越身为优等生,连班主任看着我的眼光有了不同。
只是这些似乎没什么用,因为即使成为了优等生,我的画依旧是没有什么进步。看着欧阳戎马拿过来炫耀的画,不自觉的,我又去和李司凡做了比较,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得上幼稚,没想到竟然会和一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女孩较真。
虽然学习好似乎没什么用,但下意识的就是不想输给她,我还是将讨厌的学习坚持下来了。
后来,慢慢的,又知道了许多。
听说李司凡每周都有练毛笔的习惯,于是强迫自己每周都写上几个小时的毛笔字。听说李司凡喜欢看杂记,慢慢的,我又把她看过的每一本书都看了一遍。听说李司凡最近学了水彩,虽然厌恶,也还是拿起了水彩笔,听说……
就这样,在这么多的听说中,毫无意识的,当时依旧是将她当成竞争对手的我,竟不知不觉的在自己的世界里印满了李司凡的印记。
没想到等到后来终于意识到不妙时,却已经为时已晚了。
偶然的一次,在宋老师举办的慈善拍卖会上竟然意外的发现了李司凡的画。因为还是稚笔,所以出价不高,毫不犹豫的,我将那两幅画买了回来。
知道她的习惯,拿到画首先就看向了右下角。
果然,还是一行极小的篆体。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能这样和她拥有同一个秘密,我不禁笑了,突然觉得心里有一阵暖暖感觉流过。这个感觉我当然还是知道的:
“很……开心?!”
有些不自在的抚了抚心脏的部分,低下头来,接着看画。
先看了那副寒冬松,小篆写的是——
某冬于堂县见仙女山松林有感,孤高巍峨,只身孑立,心酸不已。
堂县我还是懂的,是N市挺出名的一个旅游度假村。
所以,当天我去了堂县。
从仙女山回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理解到底什么是心酸,只是当我拿起了她的另一幅墙角梅时,心里的急迫感却是几欲溢出。
那时的我自然是没有功力去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后来渐渐地也才明白——
当时的我,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感受那个还残留着李司凡许多的感情的世界。
日子过得很快,按着李司凡的画走,我也去了许多地方,体会着她所说的何谓苦辣酸甜,何谓冷暖温凉,体会着那些我从来都懒得去理会的无聊世界。
终于,她会的,我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