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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司凡冷冷一笑,将手里的纸巾往垃圾桶里一扔,“你倒是会想,只可惜我也不喜欢做这些。”
“是吗。”
看了看手上还残留的糖渍,言如玉若有所思的捏了另一个米团,“那你教我怎么弄好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了不浪费粮食,司凡认命的当起了老师。
欧阳情垂下头,静静的捏着手中的团子,幽幽一笑,“言哥哥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哪里用得着做这些,凡凡你也太为难他了。”
“怎么会?”
言如玉淡淡的一笑,“只要是李司凡希望我做到的,我便能做到。”说着,将手一摊,一个小巧圆润的元宵便躺在了手上。
“啪——”
猛地将言如玉的手打开,欧阳情抽回手,也愣了一下。
抬起头,咬了咬唇,欧阳情看着司凡,眼里泪光盈盈,似有哀色。半响,便又转过身,走向了厨房,“对不起,李阿姨好像挺忙的,我先进去帮忙了,你们慢慢弄元宵吧。”
“情情……”
司凡刚想抬手拉住,顿了顿,却又放下了。
愣愣的看着手上黏糊糊的米粉团子,她低垂了眼眸,转过身又接着捏弄起来。言如玉也没有说话,盯了她的侧脸半响,也静静的接着手上的动作,这次是格外认真。
那头,几个还在耍活宝的大人们玩儿得正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小摩擦。
等到菜上齐了,大家都其乐融融的聚在餐桌上有说有笑起来,欧阳情也是一脸的笑意,还不时地给司凡夹菜。看着这样,司凡反倒是有些沉默了。
吃过饭,众人按照计划,开车来到月色公园看花灯。
月色公园是N市一个专门为元宵节建的花灯公园,每年只有元宵节前后才会开放,届时公园里会举办花灯会,各式各样的花灯到了晚上就会齐齐点亮。有的小如手掌,有的则大如楼房,是N市有名的一景。
到了目的地,只见一片人山人海,灿如星辰的灯光将每个人的脸上都映出了一片暖洋洋的光来。因为人太多,大家想去的方向又不一样,所以言妈就提议分开走,到了时间再到门口集合。
看了眼欧阳情,想了想,司凡便走了过去。
“情情,我们……”
“哎呀,小情,来,阿姨和叔叔要去那边,你和我们一起来来好不好?”言妈的身子突然就插了过来,伸手便将欧阳情拉了过去。司凡话还没说完,欧阳情的身影便淹没在人群中,不见了。
“走吧。”
手被牵起,言如玉的声音终于唤回了司凡的思绪。
“……好”
无心观赏,司凡只是无聊的看着两旁的艳丽的花灯,
入眼不入心,思绪早就飞到了大年初五的时候。
***
大年初五,言家一家人来司凡家拜年。
因为之前有一起去玩儿过的缘故,家里还挺热闹的。吃过晚饭,趁着家长们都在聊天,言如玉便拉了司凡来到小公园打算过个二人世界,顺便也要说些事情。
气氛很好,两人闲聊着,便聊到了开学后的事情。开学以后,只要再过几个月,言如玉便要上大学了。
“家里人想让我出国,你觉得呢?”
言如玉捂着司凡的手,漫不经心的开口,半抬起的眼眸却是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一丝细微的表情。
“出国吗?”
司凡有些茫然,愣愣的想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认真道:“嗯,挺好的。”
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某人,言如玉有些恨恨的磨了磨牙,“什么叫挺好的?!”
“对于大学,国外的条件确实是比国内的要好,如果你出国发展,前景可能会更开阔。”
终于忍不住咬了司凡有些冰凉的脸蛋一口,叹了口气,言如玉又有些无奈的蹭了蹭她的小脸。
“谁要问你这些了!我是说,如果我真的要出国,你就没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比如挽留什么的。
当然,最后一句言如玉还是没能说出口。
“有的。”
“什么?”有些期待的勾了勾嘴角。
“你要……照顾好自己。”
言如玉一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看着司凡貌似认真的样子,心里却又一片暖洋洋的。伸出手来将她环住,用下巴抵住了她的头顶,言如玉眯着眼睛笑开了。
“李司凡,你怎么就不会出口来挽留一下我呢,你如果说了,那我可能就会留下了。”
“不会的。”
将言如玉推开,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司凡才淡淡道:“你的前程由你自己来决定,我不会束缚你。”
“既然这样,那……李司凡”低下头来,他的眼里有着一片的水光潋滟,专注的眼神使人不禁沉迷,“这么久了,我想知道答案了。”
“什么答案?”
“之前你答应过我的,等我想知道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被问得一僵,司凡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顿了顿,又有些懊恼的咬着唇嗫喏道:“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我……”
“你还没说过喜欢我。”
用力的环住她的腰,言如玉又贴近了司凡的脸。他的目光如水,眼里是赤|裸|裸的引诱,他的笑容温柔似春风,就连声音也带上了一丝蛊惑的靡丽色彩,“说……你喜欢我,好不好?”
不得不承认,司凡这一刻是被诱惑了,愣愣的就张了嘴:“嗯……喜欢。”
话刚说完,便被言如玉用力的抱住了。
低沉的笑声从胸腔传到司凡的耳中,让本来还有些懊恼的她也不禁柔软起来。
就这样吧,能让他开心也不错。
“……李司凡。”
“嗯?”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去哪里?”
“就是出国……”
“不要!”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两人惊起,抬眼看去,竟然是欧阳情。
只见她苍白着脸色疾步走来,猛地就将司凡拉了起来。欧阳情长得本来就比她要高上许多,这样猛地被拉住,司凡险些摔倒。
“情情?”
欧阳情揽着司凡的腰后退了几步,然后才恶狠狠地转过头看着言如玉。
“你凭什么带着凡凡走,李阿姨虽然答应你和凡凡交往了,但是你又凭什么带凡凡走!告诉你,我不许!”
言如玉站了起来,淡淡的看了欧阳情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对司凡笑了笑,“看来你们有话要说,我先回去了,刚才的问题你好好的考虑一下,过两天我再来找你。”
见司凡点了头,言如玉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直到不见了言如玉的身影,欧阳情这才转过身来将司凡紧紧的搂住,带着哭腔,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凡凡,你是不是很喜欢他,是不是会和他走?”
愣了半响,司凡抬起手拍了拍欧阳情的背,“情情,你怎么了,今天怎么会那么激动?”
“凡凡,”欧阳情将脸埋在了司凡的肩窝处,温热的泪水刺痛了司凡的肌肤,“刚刚,爷爷什么都和我说了……”
原来是这样。
竟然还是说了。
“没事的,有我陪你。”
“真的?”定下心来,欧阳情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那你是不是喜欢言哥哥?”
愣了一下,司凡还是点了点头。
欧阳情瞬间就白了一张脸,“你不是说和言哥哥订婚只是李阿姨的意思吗?你不是说可以不作数的吗?你不是说对他没感觉的吗,怎么会喜欢他?你骗我!”
“不是的,我没骗你。之前却是是没什么感觉,等到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这样了。”
“既然你喜欢他,那是不是总有一天你也会不要我,是不是?!”欧阳情有些激动,抓着司凡肩膀的手不禁有些颤抖。
望着欧阳情半响,司凡抬起手心疼的擦了擦她的眼泪,笑道:“不会的,你放心,我真的不走。”
刚从欧阳戎马那里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在的欧阳情是极其敏感的。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司凡作为欧阳情的第一个朋友,欧阳情对她的依赖
可想而知。可以说,司凡就是欧阳情生命里的第一缕阳光。
看着她终于稳定了情绪,司凡这才接着道:“不相信我吗?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陌生的环境,更何况国外?”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司凡都不会去国外的,先不说本身的原因。李绍花还在这里,司凡不可能抛下她独自离开。
67、情——番外
1964年,我赴美留学归来。
刚回国;便收到了S大的邀请函;欲聘请我为他们文学院的教授。对S大闻名已久,欣然同意。
1964年;一个叫何宏的学生因为在S市一个出名的上流会所闹事;不得已,我出面解决;那次,便认识了何雅。
当时我只身闯进会所;看到了衣衫半解的何雅歪倒在一个男人怀里;冷艳妖娆的脸;眼睛却是纯净如同碧海蓝天;美得令人窒息。
男人果然都是声色的动物。
至此;一眼,便记住了。
后来从和何宏的嘴里了解到,原来何雅竟是他的姐姐。为了给家里病弱的老父赚钱治病,何雅十三岁便到这个会所里做了舞女,而何宏之所以经常到会所里闹事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再后来,我又从一些人的嘴里了解到,何雅在那一层竟是有名的社交花,许多公子哥散尽家财,都只为了博得美人一笑。
也不知道是私心还是欲念作祟,不由自主的,我便给了何宏许多的帮助,虽然这个想法从来就没有实实在在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我也知道,我对何雅上心了。
何宏是何雅最宝贝的弟弟,帮助了自己最宝贝的弟弟的老师,何雅自然是记挂着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便和何雅渐渐地有了接触。
爱上这个女人,真的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她是美艳的,妖娆的,妩媚的,复杂的;却又是清纯的,干净的,沁脾的,单纯的。
她有着舞女的世俗,却又带着不俗的坚韧。她的美貌也许是是她最好的武器,但是她的才情,才真正的让你折服。
因为看到了太多被何雅拒绝的公子哥,所以即使是真的喜欢到了极致,我还是没有说出来,依旧好好地扮演着我那一个弟弟的老师的角色,也因此,何雅视我为知己。
我的家族很大,是当地有名的书香世家,家里的家教甚严。
我在家中排行老三,前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两人都是大学的教授,不过现在都不在本地。母亲对我的管教很严,见我和何雅有来往生了很大的气,后来与她解释了许久,她才安下心来。
不过没想到的是,过后她却又派了人去与何雅“沟通”了一番,何雅当时哭着跑来找我,语不成声。
“戎马,我知道你很好。我也知道我的身份高攀不上你,我何雅这些年来活得辛苦,从来无人理解,好不容易才遇上你一个能了解我心思的人,自然是百倍的珍惜。只是,你若真的在心里把我想成贪慕虚荣的舞女,我以后自然是不会再来找你了,只是请你当着我的面把话说清楚,我也好明白自己的斤两,以后不做他想!”
看到她的泪水,我只觉得一阵窒息,等回过神来是,竟然已经将她抱住了,我知道,现在如果不把自己的心思说明白,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最后还能抱一抱她,就算是被拒绝,我也会欣然接受。
“小雅,不是的,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见她要挣扎,我急忙又收紧了手臂,“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小雅,我从来就没觉得你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我很害怕,如果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会不会也像别的男人一样被你冷漠的拒绝,我很恐惧。”
说着,我便把手放开,盯着她有些发愣的脸又说:“小雅,我喜欢你。如果你实在是没办法接受,也不要为难,我先走了。”
刚转过身,便突然被拉住了,只见身后传来一阵喑哑却又颤抖的声音,微弱,却撼动了我的心。
“戎马,其实……我是很欢喜的。”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
何雅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还是留在会所里做她的舞女,我们虽然也为这件事吵过许多架,但还是走了下去。
一切都是我情不自禁。
当时的新中国才刚起步,由于领导者的错误,文化大革命爆发了。
我们这一家的知识分子,在当时本来就是个敏感的存在,父亲刚想要搬迁,却不知是谁告的密,我们家被划分成了右派分子。还好当时父亲和英吉利领事馆的大使是至交,通了关系,便打算立刻举家移民。
我自是不肯,因为何雅。
跑去和何雅说了许多次,想要叫她与我走,她怎么也不愿意。
“我的父亲在这里受苦,我的弟弟在这里饱受折磨,我又怎么能独自一人跑去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