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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更进一步?”
“不说这个了。”
轻轻地呼出了口气,司凡靠在了墙上,挑眉笑道,“你和孙楠的事情怎样了?”
蓝天脸一红,话都说不利索了,“什、什么怎样?”
看着蓝天的窘态,司凡心情顿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貌似无意道:“哎,何旭竟然回来了……这叫孙楠可怎么办……”语毕,偷偷看了眼蓝天,只见他微微低下了头抿唇不语。
不忍心再逗弄他,司凡走上前去坐在他身旁,“再怎么说,因为蓝叔叔的关系,咱们也是亲戚了,给你一句忠告:有些事情不说出口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可是”
打断蓝天的话,“再不说,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蓝天一愣,眼里有水光闪过,顿了顿,他微微垂下眼眸,淡淡的笑了:“我知道。”
看着这样的蓝天,司凡也不在多说,站起来,她拿起包,“快十二点了,我先回家了,你弄完也早些回去吧。”
“好的,那你路上小心。”
司凡点点头,握着门把手的的手突然一顿,想了想,她便回头对蓝天道:“还有忘了和你说了,蓝叔叔叫你下周回我家和他们吃个饭,他你很久没有回家了,蓝老爷子好像让蓝叔叔给你带个话。”
听到蓝老爷子,蓝天的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只见他点点头:“不用了,你帮我和蓝叔叔说一声,我知道爷爷要说的是什么,让他不用多事了,好好和李阿姨过他们的两人世界就行。”
司凡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难得看到生气的蓝天,看来这倒不是件普通的事了。
“这样……”想了想,司凡点头,“好的,我会和蓝叔叔说的。”
与蓝天告别,下到停车场,开车出了公司大门。
刚路过一个十字路口,迎面便突然亮起了一阵刺眼的灯光。灯光晃了眼,司凡不得不刹车,眯起眼,直到眼前的车灯光灭,这才看清了隔着一条街,停在对面的银灰色奔驰。
右手习惯性的敲了敲手背,司凡想了想,有些了然的半撑起额头,等着路口的绿灯亮起,看着擦身而过的车子,她不由得微微一笑,打开车门,下车。
看着刚才银灰色的奔驰驶过去的方向,果然不出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行道上渐渐清晰。
将近十二点,街道早已寂静无声,除了偶尔路过的车辆的一两个刚刚加班结束的行人之外,只有灯光最是热闹。在这样明亮刺眼的路灯里,他一身和合体的西装完全没有冷硬感,反倒是带着满身的柔暖。
立体却不凌厉的五官,柔软的栗色头发,淡色的眼眸被灯管映衬出了一丝奇异的色彩,让人瞬间有种纯真无暇的错觉。嘴角似乎永远是微微上翘的礼貌温柔,他缓步走来,在司凡面前站定。
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他微微勾唇,带出一丝笑意:“特地来感谢你帮我找到了钥匙的,怎么样,今晚又没有兴趣喝一杯?”
他手中的,赫然就是那张几天前司凡放在了十五楼信箱里的门房卡。
微微偏过头轻嗤了一声,司凡却也不由得微微扬起唇角:“这感谢也来得太晚了。不过……”挑了挑眉,她话锋一转:
“若是我们姚公子的邀请,自然是乐意奉陪的。”
98、最新章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又抽~登了两个小时都登不进来~掀桌
将车钥匙扔交给姚越,司凡坐到了副驾座上;盯着手里的钥匙;姚越神情间竟带出了丝无奈。坐到驾驶室,发动车子;“去DOLL还是RICH?”
一直看着窗外的司凡没有出声;直到车子开出了西琅,她的声音才轻轻传来:“随便;有酒的地方就行。”
姚越似乎微微一愣,突然间就踩了刹车。看到车子停下;司凡疑惑的偏过头来:“怎么了。”
看了眼司凡;姚越瞥到她一直捂着的右手手背;眸色微闪;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扫了眼空无一人的街道,他眼睛定格在远方的某一处灯光上,突然微微一笑:“这倒是巧了,今晚带你去一个新地方,怎样?”
“嗯?”司凡疑惑,“这么些年我们去的不是DOLL就是RICH,怎么从没听你说过还有别的地方?”
姚越偏过头仔细想了想,“新发现的好地方,适合……排忧解难。”笑了笑,“怎样,敢不敢?”
司凡一愣,抬起头,看到姚越在昏暗的夜色里依旧盛满了温柔的眼,她微微吸了吸鼻子,偏头看向窗外的夜色,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当然,舍命陪君子。”
姚越不可置否的微微扬唇,随进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那你等会儿。”说着,还没等司凡反应,他便下了车。
看着姚越走去的方向,司凡想了想,那里似乎是家7…11。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姚越提着一个大袋子走了回来。只见他先把袋子扔到了后座,这才坐到驾驶坐上发动了车子。
发动车子,姚越突然调转了车头,又向西琅方向驶去,司凡见状,看了看四周,不由得微微皱眉:
“怎么?要回家?”
姚越无奈的轻嗤了一声:“请问我们亲爱的李总,在西琅的这四年里,您除了从西琅花园道凡天或者从凡天道西琅花园这条路之外,还认识别的路吗?”
司凡听罢,貌似认真的想了想,突然就开怀的笑了起来,挑了挑眉,她无所谓道:“又讽刺我?不过……”顿了顿,她又突然偏过头:“这次你倒是错了,还有一条路,我是认得的。”
“哦?”
“你们易玉到凡天的路,这个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手上的动作蓦然一顿,姚越想了想,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也是。”
半小时后,车子路过西琅花园,却没有进去,而是向穿过西琅东面面,向盘山公路方向开去。
来到盘山半山腰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废弃的加油站,司凡看了眼身旁一脸自然的姚越,也只能走下车来。
将车子停在废弃的加油站前,姚越拿起后座的一大袋东西,对司凡说了句“在这等着,不要过来”,便熟练的绕到旁边的一面倒塌了大半的墙壁处,将墙后灌木丛里凌乱的蔓藤拨开。随着姚越的动作,灌木丛后竟然出现了一条幽暗的石子小路。
姚越身上已经有了一丝狼狈,毫不在意的将身上的枯枝落叶拨去,他先将入口处的树枝蔓藤清除干净,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向远处的司凡招了招手,“跟我来吧。”
听话站在原地的司凡,正无聊的打量着四周,看着姚越的动作蓦地一顿。只见远处那个挺拔高大的男人头上不知怎么沾上了几片枯叶。嘴角温软的暖意,无害的表情,还有那个盛情邀请的眼神,像极了……
小时候看过的童话书里引你进入仙境的精灵。
不由自主的迈出脚步,跟着彼得番的脚步,穿过那个无人知晓的树林,越过那老旧的水沟,呈现在司凡面前的,让她的呼吸有瞬间的凝滞。
盘山是距离G市室内最近的一座矮山,而他们此时正站在盘山半山腰的崖边,脚下,竟是大半个G市的夜景。
仿若落入了银河,眼前的一片灯光,映衬着幽暗的天色,就像是颠倒的天地。
是谁?将星空搬到了地面。
“地上的……星星……”
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住了,她有些不由自主的喃喃出口。
“你也这么觉得的?”
耳边的轻笑声将司凡的思绪打破,回过神来,她只看到眼前骨节分明的手,在夜色里似乎也散发着莹莹白光。看着手里握着的那一罐已经开好的啤酒,她微微一愣,伸手接过。
原来刚才他是去买啤酒了。
“是不是很久没喝啤酒了,感觉怎样?”
姚越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崖边一块足有半张床大小的石头上,丝毫也不介意身上昂贵的衣服染上了尘土,他用袖子将石面上的沙土枯枝败叶扶开,这才拍了拍了石头示意司凡过来坐下。
喝了口啤酒,坐过去坐下,司凡看着手里的罐子轻笑:“感觉还不错。”
秋日将近,坐在半山腰处的风口里,确实有些冷意。司凡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织短袖还有一条及膝的布裙,在这样的寒意里喝着冰镇的啤酒,却有着种说不出的刺激感。
姚越瞥了眼单薄的司凡,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递了过去:“有些脏了,不要嫌弃。”
没有丝毫的犹豫,司凡将刚才被姚越当成擦布来使的外套接过,随意的套在身上,脸上没有半点不自然,两人动作神情间的默契,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状况了。
脚下踏着的是G市灯火辉煌的夜景,依稀还能想象得出那里喧嚣五彩的夜生活。而身后,则是丛丛斑驳的树影,老旧废弃的加油站,以及身旁几乎与静谧的夜融为一体的男人。
抬头看了一下无星无月的天,司凡有一瞬间的恍惚,突然间觉得没有月亮的夜晚原来也能如此的美丽。
在这样广阔的天空里,除了无边的黑暗,似乎什么也没有,她只觉心口涌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似乎一切的烦恼苦痛都随着冷风化去,与这样的天地比起来,任何事情都显得渺小而脆弱。
放任自己沉迷在了其中许久,随后收回一脸的着迷,姚越抿了口啤酒,笑了笑,开口:
“怎样?”
“什么怎样?”
似乎还沉浸在这种开阔的感觉中无法自拔,司凡有些回不过神来。
看到司凡撑在身后没有再交叠在一起的手,姚越眸色微闪,眼里依旧是一片柔暖。垂眼看向脚下的景色,他想了想,便改口轻声道:“当然是这地方怎样。”
语毕,将啤酒一口饮尽,随手将铝箔罐一拧,扔到了脚下黑葱葱的树丛里。一阵风猛地刮来,将铝箔罐子刮离了路线,也将司凡未盘起的头发吹得散乱,模糊了姚越的视线。
司凡连忙伸出手来将长发别过耳后,眼里竟有着平日没有的舒适安然,只见她淡淡的笑了笑,依稀有些解脱:
“是个好地方,怎么找到的?”
看着身旁的小女人,姚越嘴角上扬,随着笑意的上升,眼睛也不由得微微眯起,弯弯的竟似这无月的夜空里惊现的月牙儿,“既然是好地方,发现的过程自然是秘密。”
受到感染,司凡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好地方总是你先发现的?”
“自然是我比你运气好。”
听着姚越肯定且不屑的语调,司凡挑挑眉,不由得看向身旁的人。只见他拿着啤酒,看着映在脚下的夜景,他似乎也很是安逸,灰蓝的眸子里倒影着夜景的璀璨,照亮了他平日的温柔朦胧,看上去有一丝难言的干净。
望着这样错觉的纯净,皱了皱眉,司凡似有不满的淡淡开口:“别又出现那种语气,现在可是下班时间,我不想和你争。”
在别人眼中是死对头的易玉与凡天两家公司,在生意上经常拼得你死我活,丝毫不见退让,谁又能想到两家的老板私下里会一起醉酒闹事,争得脸红脖粗?!
姚越歉意一笑,微微眯起的眼里却一丝歉意也没有:
“好,是我不对。”
看着姚越的脸,司凡皱着眉毫不客气的将沾了泥土的手拍到了他的脸上,脏污糊了半脸,“给我调整好表情。”
那样毫不在乎的表情实在让人厌恶。
与姚越相识七年,前三年的兵戎相见,最近四年的斗智斗勇,不知不觉的两人间就演变成了这种时敌时友奇怪的关系。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似乎从来没见他脸上有过烦恼或忧愁,即便是为着姚家近几年乱成一团的局面,他永远都是那样,身在局中,却又似乎置身局外。
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偏头又看向脚下的夜景,察觉到司凡的目光,姚越终于忍受不了偏过头来,“怎么了?”说着,指了指脸:“你又不是第一次弄上了,不会现在才觉得愧疚吧。”
司凡冷笑:“你觉得我会吗?”
“想来也不会。”似是回忆到了什么,他的脸上有丝怪异:“我可还记得三年前你喝醉了之后将整盘菜都拍到了我脸上的情形,现在仔细想起来……”顿了顿,他微微蹙眉,“你过后怎么见到我一丝歉意也没有?!”
司凡一愣,似乎也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记得那时候因为姚家的事情,司凡对姚越实在说不上什么好感,依稀记得好像是在pub里喝醉了,遇上了姚越,然后趁着酒意发泄自己的不满,顺手将旁边的菜拍到了姚越脸上。这件事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怒火中烧了,不过……
偏过头看向一旁的姚越,司凡一脸怪异,只有姚越这个怪胎的反应让人觉得奇怪。
当时他不但将司凡送回了家,过后似乎也将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而且见面时还摆出了一副欢迎再扔的表情。做出了那么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