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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林家老爷,却听踢踏木屐之声,一个只着雪白襟衣的娇小人影,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娘娘!”
“皇后娘娘!”
绿芜和崔盛春均是一愣,先盯着林氏目瞪口呆,然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寝殿之内——皇后娘娘在这儿,那昨夜侍寝的……
“绿芜绿芜,皇上可起了?”苏阮将手里拿着的衣裳塞给绿芜,一脸雀跃的就要往殿内闯,却被崔盛春拦了下来。
“娘娘,这……皇上还没起呢……”
“这是本宫的寝殿!”苏阮叉腰怒道,“你敢不听本宫的话!”
“奴婢不敢!”崔盛春手忙脚乱的跪下了。
等他回过神来,苏阮已经迫不及待地闯进了寝殿。
地上凌乱地扔着姜淇澳藏蓝色的深衣,却并没有女子衣衫,纱帐一丝不苟地垂着,若不是清浅的呼吸声,苏阮险些要以为,殿中无人。
她脱了鞋,蹑手蹑脚地往床边挪……
姜淇澳突然抬手掀开帘子,望着林氏冷冷道:“皇后是要安寝了么?”
苏阮一愣,左右脚没走好绊在一处,坐在了地上,看着姜淇澳光溜溜的身子以及他身侧若隐若现的人影,暗自松了口气,成其好事,也不枉她一代贤后之名。
“皇上要起身么?臣妾这就去唤人来伺候……”
“皇后不能伺候朕起身么?”姜淇澳说着,突然掀开锦被,光溜溜地坐了起来。
苏阮目瞪口呆地看着锦被从姜淇澳身上一点点滑落,他他他……他真的是一丝不挂!
一股血气从心口直冲头顶,苏阮下意识地抬手蒙住眼睛,不住喃喃:“我没看我不长针眼我没看我不长针眼……”
可是,姜淇澳似乎铁了心要让她看。
透过光线晦暗的指缝,低着头的苏阮看到一双修长光溜的大腿慢慢向自己走来,怀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扑通扑通,瘫坐在地。
“皇后……”
苏阮心头一惊,狠狠闭上了眼睛。
“还不伺候朕更衣?”
“陛陛陛下……臣妾去,去去去叫人来伺候……”她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撑着地板想要站起来,却冷不防被姜淇澳一把拽住了手,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啊——!”
苏阮死死闭着眼睛失声尖叫,跟流氓比不要脸真的是她失误!
“林婧!”姜淇澳手上用力一甩,另一只手便捏住了苏阮的下巴。
这个极为熟悉极具欺辱性的动作,让苏阮立刻就想到了言氏,毒药在胃里翻滚的滋味像是一把刀在肉里来回的拉扯,那感觉,不管她再读档多少次都是忘不了的……
在这样刻骨的记忆中,苏阮迅速恢复了理智,她淡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姜淇澳已经穿上了襟衣,正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她,迷离的目光下,似乎写满了疑惑。
苏阮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扯起嘴角,“陛下这不是穿好了么?”
姜淇澳盯着苏阮半晌,突然甩开了她的手,扬声唤了崔盛春进来服侍。
待崔盛春面色惨白的进来,苏阮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正要抬脚向外,被服侍着穿衣的姜淇澳突然又开口了。
“皇后端庄,不知给宁安封了什么名号?”
苏阮这才又记起,她床上还躺着别的女人,看着姜淇澳笔挺的背影,苏阮突然觉得心底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笑着回答:“臣妾依照惯例,封了长使,已经吩咐人收拾殿阁去了。”
“哦?”姜淇澳冷笑一声转过身来,定定望着苏阮片刻,突然笑道:“既然封了,不若直接封为良人,赐居安和殿。”
苏阮恭顺应了,看着姜淇澳先她一步出了寝殿,只觉得浑身酸软,止不住瘫坐在地。
“娘娘……娘娘……”温软甜腻的声音,猛地击中苏阮的神经,她猛地想起皇上才封的宁良人还躺在她床上,立刻就站了起来。
宁安昨晚是光溜着被苏阮塞进自己的被窝里的,此刻拽着锦被挡在胸前,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苏阮心头烦躁,“皇上赐你安和殿,便赶紧去吧,椒房殿……始终不是你该呆的!”她似乎有点明白,姜淇澳的怒气因何而来了。
椒房之尊,她轻而易举地让别的女子在自己的凤榻承欢,摆明了不在乎这后位,不在乎他姜淇澳。
可是……
苏阮看着那张雕工锦绣的大床,想起作为言氏躺在上面的感觉,又想到今日的林氏,林氏之前,姜淇澳更有元后沈氏,只是不知在言氏之后,这张宫中女子最渴望的大床上,会睡了哪个人?
绿芜拿了寝衣给宁安穿了匆匆将她送出寝殿,回来时便看到林氏站在凤榻前,摩挲着纱帐上繁复地勾花纹路,愣愣出神。
“娘娘……”
“绿芜。”锦帐间残留的暧昧气息冲击着苏阮的神经,想起姜淇澳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苏阮心里像吊了七八只水桶似的胡乱晃荡——即便伸手不见五指,以姜淇澳为人的狠辣阴沉,他应该是在掀开锦被的那一瞬,就应该知道躺在这儿的不是林氏!
可他没有拒绝。
苏阮心头燥起,一把扯掉了纱帐上的金钩穗子,狠狠掷在地上,“绿芜,把这些全都给本宫换了!”说罢,转身就出了寝殿。
自有人来做这差事,绿芜跟着苏阮,走到了椒房殿后的小花园中,才终于停下脚步。
“有话就说吧。”苏阮看着小花园中堆堆簇簇地粉色蔷薇,开得正艳。
绿芜上前一步,躬身侍立,“娘娘,奴婢听崔盛春说,沈家人将沈后的死,又翻检到了陛下案前。”
崔盛春?苏阮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寒意森然的钉板,那样老成持重能跟在姜淇澳身边几十年巍然不动的内侍,会说漏嘴?反正她是不信的。
“奴婢想,此事虽与娘娘无关,可陛下不许娘娘回门省亲,恐怕有沈家的作用在。”
“本宫入宫时,沈后死了多久?”
绿芜一愣,“一年。”
不长不短。
“你是想让本宫去跟太皇太后说,要回林家?”苏阮很不想掺和这些宫廷内斗,可从言默能为了皇长孙逼她喝下毒药这一点来看,后宫的女人无疑就是家族权利在后宫的显现,林氏如今能当皇后,除去早已不干政事的太皇太后的功劳,恐怕林家在朝堂中的势力,不容小觑。
烈火烹油之势,想必言氏出现之时,应当就是林家渐渐败落时。
为什么每次都不能单纯的谈情说爱?
苏阮心中无限憋屈,她还不如之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刁蛮骄纵的林氏,起码她可以在势大之时肆意枉为,可苏阮不敢……她总不能真应了阎王那句,勾引同一个男人一百多次都不成功,得多憋屈啊!
“派人去传林家人进宫,该怎么说,你自己想。”
作者有话要说: 软软的下限持续刷新中……
☆、林皇后
自从宁良人的事后,姜淇澳又是好些天没有露面。
林氏的亲娘高阳公主早逝,她爹威远侯顶着尚帝女的荣宠,并没有续弦,所以有资格进宫来的,只有林家的老夫人,太皇太后的弟媳妇。
苏阮跟着林老夫人到长信殿请了安,才又回到椒房殿,支起耳朵,聆听长辈训示。
“婧儿,你怎能如此胡闹!”林老夫人比太皇太后年轻不了多少,声音却更是雄浑,“你父亲费尽心思为你夺这后位,你……你怎么能让一个奴婢睡在了你的床上!”
这宫里的事儿,还真是没有秘密。
“婧儿知错。”
林老夫人见她认错,语气略缓和下来,“不管陛下宠幸多少女子,你只当未见,及早生下有林家血脉的嫡长子,才是最重要的!同陛下斗气伤感情,等他日陛下移情他人,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怎么就是不明……”
“祖母,”苏阮抬手打断,“您的意思是……陛下对我有情?”
林老夫人一愣,脸色一瞬间很是难看,但也就是一瞬,“自然有情!你自小在太皇太后宫中长大,陛下虽然先娶了沈氏,可如今不还是娶了你!”
切……
要真是有情,会先娶别的女人?
“总之,最重要的是皇嗣!”林老夫人拐杖一杵,“再有一件事,你爹让我也告诉你,好让你有个准备。皇上对匈奴用兵之心已定,不是今年,最晚明年开春便会对西北用兵,你得抓紧时间,哎……”
老太太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苏阮,弄得她压力很大。
抓紧时间……生孩子么?
“皇上打匈奴,那……”苏阮寻摸着大概问道:“林家也要带兵?”
“那是自然!”林老太条一下子就自豪起来,“家中儿女个个自幼习武,唯独你……被太皇太后拘在宫里,倒是疏忽了……”
脑中一阵清明,苏阮立刻就明白过来,姜淇澳早先不娶,突然又娶回来,就是因为他想打仗,需要林家的支持,需要太皇太后的首肯!
可是那沈皇后……
苏阮想了想,才道:“祖母,听说沈家人又闹了起来,这中间的缘故和咱们林家……”她说得欲言又止,明显感觉到老太太脸上生出了异样。
林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沈家无人,不过瞎闹腾,你不用管那些捕风捉影的事!”
“可是人家都说,是我害了沈……”
“胡说!婧儿,这才进宫几日,你就变得这般畏首畏尾,哪里还像我林家的子孙!”
苏阮碰了一鼻子的灰,心却踏实下来,等送走了林老太太,已经日暮西陲。
苏阮精疲力竭地伸了个懒腰顺势正要往坐垫上躺,就看到崔盛春腆着一张褶子脸,笑得很是油腻地向她走过来,当即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奴婢崔盛春,叩见皇后娘娘千岁。”
苏阮摆手让他起来,“你来干嘛?”
“奴婢是来替皇上传话的,”崔盛春笑得暧昧非常,“皇上说,今晚要与娘娘一同用膳。”
用膳……是用床吧……
苏阮下意识地摸向林氏还没怎么发育的小胸脯,眼瞧着崔盛春那里,笑得更加诡异了。
绿芜是怎么送走崔盛春的苏阮不知道,可等她回过神来,椒房殿里像要搬家似的,宫人们七上八下地忙碌着,点灯熏香传膳更衣沐浴泡花瓣,苏阮像个木偶一般被折腾了很久很久,终于被放在桌前跪坐好,姜淇澳一身藏蓝深衣,便风流淡雅地跨进了椒房殿
苏阮脑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句话——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欣然享受吧!
可在姜淇澳起身示意她跟上的时候,苏阮两条腿都站不稳了。
绿芜很识相地退到一旁,姜淇澳一把将苏阮捞在了怀里,略带点笨拙的、炙热的怀抱,让苏阮的心略微安定下来,她暗暗告诉自己——享受享受!
层叠的宫裙在身下次第铺开,姜淇澳迷离的凤目被熏染起三分桃色,在他倾身而下第一次贴过来的时候,苏阮下意识地,偏开了头,她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之前那个恶狠狠的巴掌,心头一动,忙转过脸去,刚好把自己送到了姜淇澳唇畔。
灵巧的舌尖挑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苏阮几乎不能呼吸,徒劳地想要推开姜淇澳,却突然觉得下身一凉,连最后的亵裤都被扒掉,当真一丝不挂了。
“婧儿……婧儿……”姜淇澳的吻伴着炙热的呼喊从苏阮脖颈处缠绵而下,她像是躺在一团棉花里,无处使力无处借力,只觉得下、身炙热的接触中姜淇澳狠狠地进入了自己,苏阮飘忽的神智,却在这一瞬显出清明。
她看着面色潮红的姜淇澳,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凉的沧桑感。
可这感觉不过一瞬,便被那汹涌的窒息感,淹没殆尽。
昏睡过去的前一刻,苏阮迷迷糊糊地想着,灵魂上的肌肤之亲,究竟算不算强奸……
那一夜后,未央宫中帝后和谐之声越传越高,不过两个月,姜淇澳便以武安侯为帅,发兵匈奴。
姜淇澳特意在宫中设宴为武安侯践行,林氏自然要参加。
仲夏时节,天长夜短,晚宴设在宣室殿,到场的,却并不仅仅只是林家人。来来往往,苏阮为了不帮倒忙,便躲去了椒房殿后的小花园,修竹挺拔,绿意茵茵,苏阮躺在紫藤摇椅上,一块丝帕遮了眼睛,很是惬意。
“倒是从来不知,这椒房殿后,还有这样一处惬意的所在!”琅琅若清风般的声音,泉水般敲在苏阮心头,她先是一愣,再便生出了莫名,椒房殿后花园,怎么会有陌生的男人?
正出神间,面上轻纱突然飞起,一双星子般灿烂的星眸噙着浅浅笑意,嘴唇开合间,道出一声“婧儿!”听得苏阮一个哆嗦忙夺了帕子四顾张望。
“这边没人。”男子顺势靠在苏阮坐着的摇椅上,“才一年不见,婧儿你就嫁了陛下,可知我这一腔热血无处诉衷情的哀伤啊……”
苏阮一阵恶寒,却猜不透这人身份,便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