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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片刻的楚谨瑜,手不自然的挠捂了捂头自己的心口:“……没事吧。”
只是接着舀了一勺汤羹,细心的吹了吹,轻轻地递到元雨柔唇边。
仿佛。
此时此刻他所呆在的这里,才是他的唯一的选择,就像不可亵渎的神一般,存在着,不可忤逆,不得判离。
34。争气啊,教主1
所谓武林大会,表面上是以武会友,以功夫决胜负,可最后加上了一个生死有命的备注,就让这个大会的味道有点变了味。
打死了不用偿命,多少准备公报私仇的人,都瞅准了这个时机,准备摩拳擦掌。
不过这样的还是少数,毕竟大多数也没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凑个热闹,准备一战成名的也不在少数,更有甚者就是为了能拜个名师,所以诸位各怀目的,却都还一致的朝着武林大会的举办地荣止山庄涌入。
荣止山庄,其实也可称为是一座城。因为这里吃的用的穿得玩的是应有尽有,再多的英雄豪杰涌入,以山庄的待客能力绝对是不在话下。
这次参加的海沧派绝对是个最最引人注目的话题。
十年多来,除了前任教主鹰鹫在归隐前露过一面,当时无论是他招招致命的阴毒招数还是狂妄狠厉的行事方式都成为人们迄今为止留在心中对海沧派最为缜密的印象。
这次新任的新任教主唐悦,不仅仅是因为她是魔教的教主,更主要的是有关于她的传闻,让人除了想借此摸清楚,如今的海沧派是否还是不是那么高手如云?更重要的是看看这个女子,究竟是何许妖魔鬼怪!
何况……
海沧派的四大尊者也会跟着教主前来,这四个人先不论邪恶可是各具风采,却都是貌若天人。
尤其是海沧派的四尊者元雨柔,更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为之倾倒,听说就连朝廷中的六皇子邵明义也是她的倾慕者之一。
同样是女子,风评典型不一致。
元雨柔近乎一边倒的爱慕和近乎一边倒的猎奇,海沧派想低调点都难。
……
海沧派内。
“教主,老夫的建议,你看如何?”聂长老又穿上了他心爱的大红长袍,一股浓郁的乡土气息迎面扑来。唐悦几回回都遏制不住自己想要张嘴提醒:大爷,你能穿点正常的吗?要知道,本教主的衣裙也是红色,您这一身,这不是典型抢镜。
聂大爷自然不知道唐悦心里的小九九,只是扶着胡须想得更欢畅了:“教主,老夫的建议可是老夫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这一招对咱们海沧派是百利无一害。”
放屁!
她难道就不署以害的范畴了?!
“试想想,世人现在皆是好奇咱们海沧派的教主究竟是何方妖怪?能从坟堆里面爬出来,能踩着这么多邪教中人上位?到底得多不是个东西,得多是个社会毒瘤!要是教主你这么小家子气的出气,相信很多人会失望滴!”
你才小家子气,你全家都小家子气!
“所谓,为了咱们海沧派,教主只有委屈你了。”说着,聂长老闪了个边,只见纪笑白拎着易容好的面具正端着劲儿看着她。
“唉……”唐悦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能怎么着?!
看了一眼纪笑白手上的人皮面具,招了招手。那白毛熊孩子,果然乐了。
前几天,纪笑白那孙子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的来了消息,简单扼要的将世人目前关注的焦点来了个汇报,本来只是娱乐娱乐,谁知道聂长老竟然全都当了真。
要知道,魔教头头哪能有一个好东西,相由心生,长成歪瓜裂枣才对得起观众。像唐悦这样,一副唇红齿白,笑脸呵呵的模样绝对数得上不达标。
为了维护他们海沧派的品牌形象,聂长老觉得这次万众瞩目的抛头露面必须的变态!就算不是青面獠牙的妖怪,再不济也得是个鬼气森森的活死人。
纪笑白最拿手的不外乎下毒和易容。所以,只要是这小子认真设计过的,世间还真没有几个人能认得出原来的模样。
当纪笑白挥汗如雨,恨不得用出毕生的绝学易容唐悦脸上的面皮的时候,唐悦实在忍不住嘟囔了句:“那个……小白啊,差不多就行了,你不洁癖吗,这么接触不嫌脏啊,意思意思差不多就行了……你真要是易容易得人兽不分,你师父我半夜照镜子也害怕。”
小白同志那双细长的桃花眼,虽然始终都笑呵呵的,可唐悦却清楚的觉得这小子这一刻才叫真恶劣
“放心师父,徒儿不嫌脏,大不了回去了消毒,在教主脸上这么写写画画,这辈子恐怕真摊不上几回!”
熊孩子竟说实话,噎得唐悦心疼。
唐悦最后只有气得干瞪眼,心里却耐不住犯嘀咕,难怪你丫十四五就一头白头发,心术不正就得这样!
这场易容整整耗了熊孩子大半天的时候,最后纪笑白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下好端端的那张脸终于变得面目全非,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这才觉得欣慰起来,露出了一个无比闪亮的笑容。
“小爷我的易容术,绝对像是长在脸上的一样,除非用我秘制的药水才化得掉,否则别说用水,就算用刀都弄不掉。”
唐悦看着铜镜里面的人鬼不分,鬼气森森的人,心凉半截。
只想对着镜子大喊一句:我靠!
这鬼模样,白天都能吓哭小孩子,晚上贴门上直接能辟邪!
要是这样还能结交到英雄豪杰,到时候放她一马,她唐字倒着写。
唐悦忍不住扶额,完全忽视掉纪笑白一旁的星星眼,求表扬的嘴脸。
不过,
有时候,转念一想……
要是最后世人认定的唐悦长成这样……会不会三年后她可以逃脱升天?
这么深层次的一琢磨,唐悦又觉得有点跃跃欲试,最后还是拍了拍纪笑白的肩膀:“干得不错!”
果不其然,纪笑白笑得根治大白熊一样,晶晶发亮,就是小爪子还时不时拨了拨唐悦摸过的雪白衣服,还是有点洁癖,受不了半点脏。
不知不觉便到了启程的时候,唐悦的模样着实吓住不少人。
顾华荣瞧见了,摇着金质地折扇笑得格外桃花开,看着唐悦的模样越发酥气入骨:“教主啊教主,你还真不让人失望。”
“……”
唐悦也不恼,磕着手上的果仁,也装模作样的淡淡道:“滚远点。”
“要是哪天,你真当教主当不下去,本少爷的怀里,随时有你的地方,不过这张脸,先卸了妆再说。”说完,邪魅三分,心情大好的朝着紫金马车而去。
楚谨瑜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凤眼瞪得浑圆,可有憋着不问,一脸的阴郁。一路上不停的回头,都快让脖子闪断了。
要不是现在楚谨瑜躲她跟躲病毒一样,她真想嗷嗷一句:“你他妈还武林中人,没见过老娘易容吗?!”
至于元雨柔到时挺容易接受,就是刚开始下的有点花容失色。
……
一路上,唐悦也怕自己吓到熊孩子们,所以也带了个面纱,不过人家美人是为了更美,她估计要是面纱掉了就剩下骇人了!至于后来,引起全城骚动,那都是后话了。
进了城,虽然武林大会要在第三日才开始,这里早已经是人满客满,荣止山庄这种武大会观赏最佳位置,更是被围了水泄不通。几乎到了,一房难求!能入住的绝对都是,身份的象征。
试想想,声名大噪的海沧派要是一出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暂住破庙究竟是多么尴尬的事情。不过,谁让自己来晚了,好位置先被人占了。
管钱管住,自然得着顾金主。
正当准备征求顾金主,要不先找个便宜的地方借住一晚上也比露宿街头来的好吧。
顾华荣只是但笑不语,指了指山庄恢弘大气的招牌。
“教主,认识字吗?”
唐悦有点脸绿:“荣止山庄。”
“乖~”顾华荣懒懒的揉了揉唐悦的脑瓜,颇有点给点甜头的意思。
身后的侍女,大模大样的走到山庄的正门前,轻轻叩门。
只见,金红色大门缓缓打开,一列婢女,恭顺整齐道:“欢迎主人回来。”
没错,顾华荣是荣止山庄的主人,这仅仅是顾家九牛一毛的家产。顾家确实是暴发户,而且暴发户到富可敌国的当今世上恐怕也难找第二人。
一旁围观的人纷纷议论纷纷,看着海沧派浩浩荡荡的进驻山庄。
这时,嘈杂的声响中传来一阵不太入时的微弱的禅杖声,叮当轻响却不胜微弱。
眼瞅着武林大会召开在即,霍长老明目张胆的打折海沧派正宗的旗号,也浩浩荡荡入住荣止山庄。用顾少的话来说:迎四方客,能胜者为王者。换句话说,要是唐悦能镇住霍长老,有本事肃清门户,他叫她一声教主自是心服口服,如果不然,自古能者居之,他也做不了主。当然,这也是众多犹豫不决的教众的想法。
不知不觉,武林大会已经悄然开始。
第一天,个大参赛门派正式会晤,抽取名单,进行对决。
简单来说就是除了露个脸,就得对决了。
说实在的,当时远在海沧派的教众不知道多少人捏了一把汗。谁都知道他们这位新教主,根本就是个黄毛丫头,武功虽然了得,可生怕她不稳重,万一紧张,犯了致命的错误,令他们海沧破成为笑柄!
当时连着四个尊者全去了。好多铁杆教众,恨不得各个手上都揣着好几个手帕,准备擦冷汗和眼泪。
35。争气啊,教主2
擂台上,少林武当、昆仑峨嵋、华山崆峒、青城丐帮,皆列坐在前排,其余的名门小派,也各个是论资排辈,依次坐在身后。就连歪门邪道都有一席之地,可这里偏偏没有海沧派的位列。在坐的几位,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这摆明是想办人难看。
老武林盟主端着劲儿坐在高台上,红色的虎头座椅,威风凛凛。
信誓旦旦的等着海沧派露面,试想,在这么多的英雄豪杰的见证下,能煞煞天下第一魔教的威风,绝对能在武林百晓生的名册上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若是老天做美,气红眼的海沧派惹怒众门派,说不准一呼百应,今天就能将整儿邪门歪道交代在这,万劫不复。
英雄台高驻,以前都只是用一百多根木头搭建,可这次却足足是以往的三倍,扩建的场地更是前所未有的大……
个个都摩拳擦掌,打算一展技能!不过扬名立万之前,先灭了正处于下风的海沧派才能占尽先机。
所以不管是武林中的大腕,还是小喽喽无一不好奇,海沧派的教主唐悦究竟是何许人也,不过无论是谁,今天是她的死祭这点谁都不会反对!
武林大会的会场出气的安静,大风刮过卷起数点飞灰。
……
渐渐地。
眼瞅着,这从大早起做到大中午,还一句话都不说,愣是也没有见着一个鬼影。年轻人扛得住,可是现在能好端端坐在台上的个大掌门少说也得更年期进行时,更别提峨眉嵩山那俩快八十的老太老头了。做了没一会儿就扛不住眼发花,眼犯晕。
“海沧派是不是做了缩头乌龟,不来了?”擂台下,几个实在忍不住的教众,小声嘀咕道。
“你想啊,这摆明阵仗就是要人老命,要是我也不来。”
“哎,不过这海沧派也太胆小了,实在是对不起魔教的称呼啊。”
“还魔教?能留条命滚回家去就不错喽。哪像我们,还得陪着掌门在这端着劲儿,死活不能说类,这身衣服可快热死我了。”
“嘘,小声点,我看咱们掌门的脸色怎么白,怪渗人的。”
“老爷子都八十了,还坐的这么气势磅礴,脸不白才不正常。”
“……”
下面的议论声是一声比一声高,擂台上坐的跟十八罗汉一样的掌门们不是听不见,可是这听见了也得全听不见。打碎了牙混血吞,从没像现在这么期盼,甭管灭不灭了海沧派,先来了再说。好歹让他们一大上午干坐着有点结果,这总成吧!
就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有峨眉的老太实在扛不住,暂时倒下了,几个徒子徒孙飞速的上台,嗷嗷着掌门就把人抬下去休息去了。没办法,本来想要露脸结果成了丢人,只能暂时由代理掌门上。就这样,潦潦倒倒又换了小半坡,六十以上八十以下的几乎扛不住,都先回了,留了个代理意思意思。
前任武林教主的脸色也不好看,留下的层次不齐,水准不敢保证,这胜券在握的局,有点蔫了。
叹了声气,他也想走。
可惜,这话他不能说,谁让他是老大!
……
时间从未有像现在这么长过,下面黑压压的一片都开始拍苍蝇了,站得是腿脚发肿。哪里还有早上的什么精气神,各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没救了。
烈日炎炎,又到了夕阳快要西下。
德高望重的前任武林盟主实在扛不住人们各个灼热的、渴盼的眼神,无奈的站起身,走到了前面:“老夫觉得这海沧派诡计多端,是打算当懦夫不打算路面了,所以,我宣布,武林会狮暂时先解……”散字还没说出来,这时谁知,天边忽然从天而降一阵红色的、仿佛染血一般的柳絮,空气中还隐隐伴随着诡异的魔铃声。
金边的夕阳下,一切都笼罩在落日之中;红色的柳絮缓缓飘落,令人不由气息放缓,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