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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边的夕阳下,一切都笼罩在落日之中;红色的柳絮缓缓飘落,令人不由气息放缓,思绪也在不知不觉中沉入心里。眼睛不自觉的顺着魔铃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
只见,一座纯黑色的八人大轿忽然越过房檐,仿佛是从天而降,抬脚的人个个带着鬼脸面具,身着黑黑色,衣着透着诡异,仿佛是从地狱走来的黑白无常。身后跟着的十人更是脸色煞白,神色古怪,犹如鬼魅。魔铃和血絮的衬托下,更显得鬼气森森。
虽然没看见轿中人,这种场面却已经让人心底露怯。
只听,其中一个身着白衣黑脸面具的人,走到轿门前:“教主,到了。”简单的四个字,却听得地下的人头皮发麻。说话那人,竟从嗓子眼中发出两种声音,一男一女混合,艰涩难听。
更让人觉得来着所非善类!
当时,就连在十几名先来的海沧派教众和暗影都看傻眼了,差点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神秘高手来砸场子?!
整个大擂台,台上台下数千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眼睛全都齐帅帅的定向拿顶神秘的黑色轿子。
这时,只见,轿门被推开。
……
站在台下的好几位教众和暗卫,差点气得背过气。眼睛干巴巴的瞪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位神秘人物,还以为虚张声势到了这么牛逼的地步,坑定是哪里来的妖怪,没想到竟是他们易了容的教主!
虽然看看周围人,吓傻嘴脸,是有点小虚荣,可为什么觉得有种蛋蛋的忧桑!
他们可是魔教,什么时候,搞宣传到了这么深刻的地步了!
还有尊者大人,祖宗诶,你们他满不是最高集权的代表吗,怎么穿成这样,跟唱大戏的脸就算了,别人不认识你们也就打打酱油,可是我们可都是崇拜者你们的脸长大的,这留下的阴影可怎么磨灭,你别糟蹋自己气质糟蹋的这么坦然,成不成啊!估计尊者都觉得丢人,所以,都简单易了容,要不是熟悉的人,估计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
因为彻彻底底易容的关系,唐悦看起来一点都找不到原来的影子,反而看起来足足有六、七十岁的小老头,要不是身后站着楚瑾瑜,估计连他们都忍不住来。
可是。
这模样,确实是史无前例的冲击人的下限!
明明是一满脸褶子,却长着矮人一头的身材,过分干枯的身子再加上尖利的声音,还有故意涂抹着艳红色的唇,怎么看怎么像个变态,还是变态中的高高手!
所以,当唐悦踏出轿子亮相的那一刻,他们分明感受到周围的人倒吸了口凉气,好几个孩子愣是被吓哭了。
“……诸位在下便是新任的海沧派教主唐悦。”唐悦淡淡一笑,发出刺耳的声音,听着实在是不堪入耳,简直像猫爪一样直接挠在人心坎上。
现场出奇的肃静!
目瞪口呆!!
“……最近听到风声,不少好事者,妄想打破多年来正邪两派和平相处的规矩,试图趁机产出我们海沧派。”缓缓地语调,却无一不透着不可抗拒的邪气。
说着,丢脸的教主忽然一笑,露出的尖牙仿佛随时能把人撕碎……妈呀!这哪里是人简直是个妖怪!
“敢问老盟主,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属实?” 唐悦目光一凛:
那一眼,
啧啧啧……太地道了!
究竟有多么让人心惊胆战,他们是没看到,反正就看到老盟主年纪一大把,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可脸就这么一下子变得刷白,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
估计被吓得不轻,再加上站了一天累得实在够呛,没了精气神,这一吓就彻底无力了,理不清头绪。
好几个教主都闭上眼,眼不见为净,剩下的基本上同意,都不由念起了除魔咒,估计直接把人归到妖怪了。
“……”
“……”
满满一擂台的名门正派竟然没有一个人跟与唐悦回答。
见好就收唐悦,也不咄咄逼人,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哪!
于是,只是微微正了正神色:“我派既然被你们这这帮无能之辈称为魔教,自然并非善类。若是有人再敢来挑事,就算拼尽教中最后一人,也要他死无全尸,一同陪着堕入地狱!”
说完,整个武林大会陷入了一片死静!恨不得连喘气声都没有,估计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
“武林大会,我自会参加,武林盟主之位也是势在必得!”说着,只是转身,使用掌风重重的打在擂台上天下归一的石狮上。
咔嚓~
只听一声,巨大的石狮竟然化成粉末!!!
然后,唐悦满意的看着诸位几乎能吞下鸡蛋一样的嘴,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坐回老轿子。
好大一会儿,几位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
直到毛骨悚然的声音再起,轿子一步步消失在血雨之中……
台上台下看傻了眼的诸位才缓过神,就好像被人简简单单的就扇了个大嘴巴!连火辣辣的疼!
老盟主气得更是吹胡子瞪眼。
至于擂台下,海沧派的那几位,当时,要不是碍着这么多人在场,好几个都者差点就老泪纵横了。看看身边人,到现在还在回味的傻逼崇拜眼神……
呜呜呜……
头一回儿觉得魔教也可以这么风光的嚣张跋扈!
教主万岁!!
……
唐悦等于妖怪这个说辞,几乎是一传十十传百,走街串巷老少妇孺没事都爱谈及的话题。更有甚者,和唐悦对阵的时候,总爱带上什么桃木剑,方便捉妖!经此一役,武林再没人来闹事,甚至好几年,都不敢从海沧派的山头边上过!
36。决裂之雨下送断魂1
“这是西域进贡的酒,味道不错。”邵华荣靠在扶手椅上,轻拿起玉壶将酒水倒入酒盅里。
“有什么话直说吧。”楚谨瑜紧蹙着眉头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少许不耐烦。
顾华荣放下酒壶,缓慢的抬头:“师兄果然是个痛快人,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藏着掖着了……之前,顾某提过的事情,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楚谨瑜眼底颇为深意,开口道:“我不太明白师弟的意思。”
顾华荣缓缓站起身,站在楚谨瑜前:“当然,是新立教主的适宜。”
楚谨瑜沉默了下,才开口道:“今天的事情,就如前阵子一样,我可以都当做没听过。
现在是非常时刻,自然是以大局为重。我不认为弹劾了她会对海沧派有任何好处……更何况,教中人也不见得对她不认可。”
“认可?”顾华荣像是听到了忽然笑了起来,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线,良久才算是稳住笑意:“师兄,先别这么早断言。”
说着,故意看向楚谨瑜身后。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好听女音。
“师兄。”
只见,月光下元雨柔一袭白衣,纪笑白和聂长老则尾随其后。
楚谨瑜有些怔愣。
“师妹,你怎么在这?!”
“难道,你要袒护那个妖女?!”
“……”
“师兄,你何时也这么分不清是非黑白?”元雨柔精致的脸上,质问的口吻,掩藏不住的失望。
楚谨瑜只是越发皱紧了眉,低垂了下眼睑,遮掩了所有的情绪。
“师兄……”见楚谨瑜忽然不说话,元雨柔不由唤道。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楚谨瑜就要离开,却忽然被元雨柔拽住衣袖。
“……师兄,你生气了?”说着,元雨柔声音有些颤抖,红彤彤的眼睛再也掩藏不住委屈,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掉。
楚紧蹙抬眼,只见元雨柔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下一顿。
最后,也只是发出一声叹息声。
刚才,心中因为提起唐悦而不适的心情,也渐渐平息,沉默的眼中只剩下些许无奈。
“傻丫头,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手不受控制地轻轻为元雨柔将眼角的泪光抹掉,轻柔的动作任谁都看得出其中的爱怜:“谁还能欺负你,怎么着?”
元雨柔咬紧了下唇,眼角的泪痕更多了,委屈的哭腔有些可爱可笑:“还有谁,当然是师兄你,就是你!。”
“……”楚谨瑜却只有笑了笑,也不多说,撂着袖子一点一点帮忙擦着眼泪,听着元雨柔的告状。
“……那个叫唐悦的妖女,根本就是妖孽,要不是她迷惑了教主,怎么会好端端将教主之位会沦落到她头上……”元雨柔哭得几乎说不出话:“她还……好几次都想知我于死地……呜呜呜……师兄你偏心。”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楚谨瑜声音依旧亲昵,可是因为提及唐悦,心口泛起一丝细微的不悦,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只是那种感觉很浅显,几乎难以察觉:“……当时,教主传位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在场,你不是也听到了是教主亲口所托。
更何况,现如今整个武林也逐渐接受这个事实,这对海沧派不也是一件好事。”
“她根本就是狼子野心,那个妖女只会害死我们!”
“我们本就是魔教,狼子野心不更好吗?”
“师兄!”元雨柔气得跺脚,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别闹了。弹劾教主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况;是鹰鹫教主愿意传位给她,我们只需耐心辅佐即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我们再旧事重提也没有意思。”
“可这个又怎么解释?”说着,元雨柔狠狠地揉着自己哭红的眼睛,却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玉骨盒。
楚谨瑜心下一沉。
眼前的玉骨盒,只有手掌打小,雕刻精巧,通体雪白,手放上去隐隐发凉,听说若是鲜果放入,都可以数十年不腐。
别人或许不认得,但是楚谨瑜却知道,这东西是前教主鹰鹫的心头好,里面一直放着本教的圣物,上古神玉。
这块玉,究竟有什么奥秘,谁都不清楚,甚至连见过的人都不多。
包括叛变的霍长老在内,他们也只不过是当年教主退隐后山的时候,只是见过一眼罢了。只是知道这东西是代代相传,只传给本教的下任教主。兴许就像是火云令牌一样,可以号召群雄。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
“师兄,为何不打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元雨柔红着眼圈,将手中的玉骨盒递给了楚谨瑜。
楚谨瑜看着递到自己手上的玉骨盒,明显觉得自己身子变得紧绷,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
轻启盒子,只见盒子里防着一枚在普通不过的古玉,还有撕开的半封亲笔信。
“我们都一一核对过,这盒子里面的亲笔信确实是鹰鹫教主的笔迹。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教主之位本早有制定的人选,甚至连缘由都写得一清二楚,”聂长老扶着胡须,神色复杂:“看来,当时鹰鹫教主的确是被这丫头控制了心智,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荒唐……”楚谨瑜明显有些震怒:“仅凭半封破碎的信,何以信服?!”
“是不可信服。”
聂长老说着,从袖口拿出另外半封信:“这次武林大会,我来之前和霍长老私下接触过,这半封信正是他手中所持。当初教主就是为了以防教中会有变故,所以在三年前安排好事宜才归隐后山。
这两封放在一起正好是完整一份,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教主因为生前杀戮太多,所以后生愿意归隐。希望,将教主之位传位于霍长老。这些时间和事情,全都对得上,让老夫不得不信。”
“三年时间不短,难道教主就不能更改意思吗?”
“教主之位岂非儿戏,怎么能说变就变,更何况,这块古玉怎么解释?”
“……”
“既然要传位于她,怎么连教中圣物都不传于她!甚至就连圣火令,都是老夫亲自递交的。现在想想,我们当初仅凭教主临死的一糊涂句话,就将我堂堂海沧派至于一个外人之手,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更何况,你敢说唐悦那丫头不懂狐媚功夫?”
“……”
“前几日,我看你看她的眼神痴痴傻傻的,那般迷恋的眼神,现如今想起来就像是被迷了心智……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聂长老的话,让楚谨瑜猛然面色紧张起来:“怎,怎么会?!聂长老你一定看错了。”
“老夫,到是希望如此。”聂长老抚了抚胡须,他明显感觉得到只要是提起唐悦,楚谨瑜这傻小子的呼气就会变得不稳。
会功夫的人都知道,控制自己的气息是掩藏情绪的最基本的方式。这么浅显的呼吸都控制不了,要说这小子和那丫头没有猫腻,打死他都不信!
别他妈都把一辈子打光棍的老汉都当白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
要不是碍着长辈的身份,他真想唾骂一句,操!怎么那丫头的狐媚功夫不用到他身上!眼睛不由的看了看一旁气得脸色煞白的元雨柔,心里不知道平衡多少。
看来,这位青梅竹马的魔力,也不过如此。
……
“老夫和霍长老联系过,只要除掉唐悦,他愿意重新带着叛变的教众回归海沧派……试想想可以不动一刀一剑就能安抚教众,重新稳固我海沧派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楚谨瑜依旧还在自己腻歪唐悦这件事上,有点缓不过来劲儿来。
他不觉得自己有多需要唐悦,起码不如元雨柔这般牵肠挂肚。
但是,这个人确实有种魔力,让他总能轻而易举忘记自己所应该呵护的人,想的事情。这种混乱,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