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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再说,我也没说不原谅你。”楚谨瑜缓缓地说着,这次格外的真诚。
“可是,你这一年多都没有找过我……”
“人各有志。”
“师兄?”元雨柔有些笑了:“你这就表示原谅我了?”
楚谨瑜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温和的手,轻轻地拉着唐悦。那暖暖的温度,仿佛从指间一下子就流到了全身:“……更何况,人总要长大,很多事情都会变,更何况我现在唯一牵挂的,却只有她了。”
“……”
元雨柔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楚谨瑜,仿佛听到了一件最不可信的话。
忽如其来的回答,让她只得措手不及的瞪大了眼睛,乌溜溜的眼睛含着水汽,好像又快哭了一样。
楚谨瑜想说什么,可最后也只是长叹了口气。
感觉身后有人轻轻的扯了扯,不由转身看着唐悦时,脸上已经露出以往的最柔软的笑,搓了搓唐悦冷冰冰的手:“是不是冷了?”
唐悦沉默了下,害羞的点了点头。
楚谨瑜,又笑了。
……
是啊,人都会变得。
现如今,在没有什么比知道唐悦好好的,要来的幸福。
他什么都不求了,如果这就是宿命,只要唐悦愿意,他真想在这深山老林中,度过这一生。
唯一可惜的是,他明白的太晚……
真想知道,如果还有机会,他真想对着那个唐悦,说出这番话,可是,她又会怎么回答?
五个人,除了唐悦。
几乎都是各怀心思。
明明该是一场值得那庆幸的好事,现在却让人多少觉得有些焦虑。
……
79。暴发户1
“唐悦。”就在此时,忽然从另一侧,缓缓地传来一声喊声。
果然,只见刚才还紧张害怕的唐悦,忽然像是得了什么再好不过的消息,冻得发紫的小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高兴和兴奋,仿佛是见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般,一脸都是难以掩藏的喜悦。
至此,众人也不由看去。
只见,静玄依旧一袭白色的袈裟,手上还拿着些新采来的果子,面无表情的脸上,任人看不透半分喜怒哀乐,却又觉得悲天悯人般完美无缺。
那淡漠的眼神,再落到元雨柔身上的时候,微微一顿。
不过,很快,长长的睫毛微微合开合了下,便移开了。
可是,
元雨柔却因为这一个对视,下一秒,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怎,怎么他……
想起,一年多前,自己拿起针朝着唐悦头穴扎下去的时候,这个人也是如今这副神情。仿佛看尽了人世间的丑恶,虽然悲悯却格外的严格如法。
她当时,以为和尚都是会看破是非,不问世事。
可是,如今,他……竟然站在这里!
元雨柔想至此处,已经吓了一身冷汗。
若是这个人,说出当日的情形,那么她苦行经营的这些形象一定会毁于一旦,到时候,不仅如此,恐怕就连现在青梅竹马的师兄,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元雨柔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腿在发软,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仅仅因为看到一个人,而变得吓得如此不堪,她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软,心跳如擂鼓。
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本能的,元雨柔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的锦衣卫微微挪动了些。在衣袖的延长那个下,手下意识的拿出了手中的毒粉……
情非得已。
如果,这个和尚敢说出来,那么她只要出此下策,他死总好过她死!
相对于元雨柔的紧张,静玄却显得平静的多。
那双幽静的眸子,只是淡然的一瞥,却已经将元雨柔的五味杂陈看破般,可是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定看着朝着跑来的唐悦。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静玄……”唐悦有些喘,呵出的气,带着白雾,可看见静玄的时候,那种油然而生的依赖感,宛若见到最亲的人,让她不由傻兮兮的笑了
。毕竟,这是她目前,也是唯一,知道如何表达亲近的方式。
静玄自然了然,微微点了点下头,声音却无时无刻不透着宠溺:“我给摘了些果子,喝药的时候,能缓点苦。”
“……”唐悦急忙接过野果,小心的收着。
“冷了吧,我们先回屋吧。”
话落,唐悦听话的跟在身后,走过那群陌生人的时候,竟意外的平静?!仿佛这个人在,周围都不足畏惧一般。
静玄其实很细心。
小心的留意唐悦的反应,察觉如此,这个下意识的,又感到很心底有些隐隐的高兴。
虽然他很清楚的知道,唐悦对他依赖和信任远远多于一切……
因为,她不会再见到他的时候脸红,更不会羞赧,也不会一想起便偷偷的羞涩。可是,他对她来说,远远比这些重要。
他是她的全部!
她所有的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甚至是非对错,都是他赋予她的。他也知道这话总近乎病态的控制,和喜欢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他却依旧觉得满足,因为至少,她从不会想离开自己半步。
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唐悦依赖他,他何尝不是依赖她,她也是他的全部!如果,有人……无论是谁,将这些打破的话,他发誓就算是要落入阿鼻地狱,他也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直到静玄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一眼都没有多看她。
元雨柔才觉得自己有些意识,却依旧手脚冰凉。
难道,他没有认出来?
见带着唐悦进了屋,元雨柔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正觉得刚才急速跳动的心脏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正打算默默的长舒一口气,谁料?忽然身边的鬼面震惊的脸上,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下一秒已经鬼吼鬼叫起来!
“啊——我想起来了!!!”鬼面忽然喊道:“那个人,那个人是一年前打伤唐悦的和尚!”
“……!!”
“我……要为……唐悦报仇!”
楚谨瑜闻声,下一秒不禁微微扶额,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这件事,要该怎么解释。
只得对着,一直蒙蒙然然的婉龄,笑了笑。
这件事的诡异程度,无亚于把鬼面所有的人生观世界观,再重新组合一边。
以至于,鬼面好几天都没办法好好想清楚,这件事究竟诡异到什么程度。
于是,思量再三,不有翻身下床,拿起毛笔,打算给远在千里之外的顾三爷写一封长信。这封信,究竟有多长,总是厚厚一大摞,鬼片整整苦思冥想的拿着毛笔谢了一夜。
不得不承认,鬼面还是比较崇拜顾华荣的。
这是,从小到大积攒下来的经验。
虽然,顾华荣这个人满身铜臭,一肚子坏水,但是于他还是比较精明的。更何况,他们少爷是个显得腚疼的人,估计这等热闹一定会凑,更何况还是唐悦的。
他是拿那和尚没法,可是不代表,他们那个恶人都能磨得从良的少爷好伺候。
索性,干脆,越乱越好!
想起那日唐悦的下场,还有如今的可怜样,他还真咽不下去这口恶气。
只是鬼面不知道,自己这厚厚的一大叠信,真递道顾华荣手上的时候,顾家荣脸都绿了。
靠!
这么长的信,鬼才看。
这么冷的天,出个手都觉得困难。
虽然,顾华荣披着狐裘,紫袍缎袄,手上还抱着能工巧匠雕琢的暖炉,屋里更是暖暖和和的。一旁守着的奴婢们都觉得幸福。
可顾华荣不这么想。
他本来就怕冷,这么一凉更不得了了,整个人恨不得都过载裘皮中,没什么事情基本上不太睁眼,越发显得懒洋洋的。
于是,大脑镰过滤都不带过滤的,直接将手上的信丢给了身边,正给他老人家点香炉的奴婢手上:“挑重点的念。”
心里捉摸着,八成是鬼面那小子迷了路,或者是又打探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总是肯定是没用的多,有用的少。
否则,这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奴婢不敢怠慢,紧忙打开信,一张一张的细细研读。
等全部看完的时候,差不多顾三少已经打着盹,搂着暖炉,又睡着了。
谁不知道,顾华荣的脾气,所以小奴婢也不敢打扰,于是就安安分分的在身边等着,一直等到顾华荣有点想醒来的时候。
可是,这一等就到了晚上。
看着顾华荣又缓缓地翻了翻身,小奴婢这才紧忙上前,轻声慢语道:“少爷,奴婢刚才嘻嘻研读完了。“
“……恩。”果不其然,许久才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信上说,找到唐悦了,不过她人似乎傻了。”
“……”话音刚落,明显觉得顾华荣一直平稳缓和的气息,有些微微的变化。
然后,只见他缓缓睁开眼,一双桃花似乎因为刚睡醒的关系,甚至还有些泛着迷离,越发显得精致的五官,更增添撩人风情。
只是目光带着少许的深沉。
小奴婢很识趣的闭嘴,要知道,跟了顾华荣这么久,要是还不知道,顾华荣这么个样子是以为生气,那就真成二百五了!
不过,小妮子还是看楼了一件事。顾华荣不仅仅是唐悦的事情觉得担心,毕竟没见到本人,谁都不敢说怎么样?何况,他们顾华荣富甲天下,区区一个心智,还治不了吗?另一件,让顾少爷觉得有点不开心的是,鬼面。
这一通长篇的废话,就是为了表达这么一句话。
语言表达能力太差,看来,以后培养暗卫的时候,不仅要多请武林高手,还要多请点教书先生,好好教教他们,怎么用最简单话,表达最正确的中心思想。现任的这些,恐怕也得好好补习补习。
后来,顾华荣真正干了!
那时候,不知道多少武林暗卫高手,一边拿着四书五经拍着桌子,一边骂娘,恨不得发誓,要将这个挑事的人碎尸万段。一旁的鬼面,只得默默的不做声,审视乖巧。
烛火依旧通明。
只见,顾华荣紧了紧身上的白狐裘斗篷,不紧不慢的说道:“准备马车,去渔村外的深山。”
一旁的听闻传话的管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这个天色,外面何止是冷啊,更何况,他们少爷从来晚上不出门,雷打不动。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癔症。
管家直到看见顾华荣国的严严实实的,上了暖和和的软香马车。这才觉得自己真没看错,可是,谁又能解释解释,他们少爷,为什么这么大晚上出去,还笑得这么春光明媚!
渔村外,深山处。
晚上的饭,极其简单。
不过,好在婉龄的收益不错,吃起来还算是鲜美。只是,除了一桌子人,一顿饭,竟然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不过也是,这么多信息,还是经过一夜的消耗才能为上策。
吃晚饭,直到都谁去。
元雨柔再三确认自己手上的毒药,这才披上斗篷,神色紧张的出了屋子。
月色下的山谷显得给的宁静和死寂,让人忍不住觉得害怕,没做一步仿佛都会有回音回荡,一步步,一步步,犹如鬼魅。
明明并非很远的路子,元雨柔却走的格外的害怕。若不知,写信的人,不敢忤逆,她打死也不会愿意在这么个深山寂寥的老林里呆上半刻。
拐过冻冰的小河,远远就见那人正在石墩上打坐。
清冷的月光下,照在那人一身洁白的袈裟上,左手上的紫水晶安安发幽暗的光,佛珠仿佛有灵性一般,五官却精致让人咋舌,真应了纯净如水的那些话,沉寂的双手合十。他和这里的清幽再适合不过,那张绝代清雅的脸仿佛不带有半点温度,只是微垂双眸,悲悯虔诚。
似乎是听到了声响,静玄缓缓睁开了低垂的双眸,眼睛宛如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
这样的人……
是佛,是魔……谁又能分得清楚。
元雨柔怔了怔,良久这才缓过神。
不由觉得自己如此盯着一个男子的脸看,实在是有些丢人,不免轻咳嗽了声,稳定心神。
“这位师父,找我前来所为何事?”元雨柔不紧不慢的说道:“深更半夜越一个女子再次,岂不是惹人非议。”
……静玄放下手,站起身,脸色依旧沉静,仿佛这时间的任何事情都本该惹不起半点涟漪。
80。暴发户2
见静玄突然不语,元雨柔不免以为是自己占了上风。
想想也是,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个和尚,说破了也就是个出家人,五蕴皆空,遁世还来不及,这世俗也许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尘埃。也许,这和尚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说不定,如果这是这样,也就不足为惧了。
……
可是,就这样,又过了许久,一直打算的静玄却一直没有说话。
山林里,昼夜温差很大,尤其是她并没有多带厚得斗篷,难免冻得发抖。难道这么晚叫她出来,就是为了让她看一个和尚打算?!
“……若是,这位法师没有别的事情,”犹豫了下,见静玄没有回话,不由壮起胆子,接着道:“……时候不早了,我看师父也只是为了附庸风雅,只想约在下赏月,那么也就赎在下,不能奉陪了。”说完,元雨柔就要转身离开。
这时,静玄念这佛珠的手,才微微顿了下,缓缓地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元雨柔,道:“我还以为,施主做了亏心事,自己比谁都清楚,贫僧为何找你前来?”
元雨柔闻声,脸色一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静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