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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口气,告诫自己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应该稳住心绪,然后慢慢找解药。我陈青师已经死过来一次,老天给我这么一次珍贵的重生机会,怎能就这么让我挂了。但仍旧挥不去心中苦涩和焦急,只得对初一道:“只得如此了。”转念想了一下道:“明日就是张鸿鸣的寿辰了,银元之事要准备妥当,这取药就放在后天吧。”
“王女是福厚之人,定能逢凶化吉。”
我对于初一的安慰没有应答,只是摆手让她退下了。走之前对她道:“你带话让十五别跪了,这事不怨她。”
初一应声,合门离开。
……
次日一早我便驱车到驿馆,拜访万堇君去了。到了大厅之后却见郑嵎与陈新瑕已经跟她混成自来熟了。三人见我进来,纷纷起身问候招呼。我一一回了,心道:这两人不论做什么事都要快上我一分,还好现在是友非敌,不然有得我受。
既然大家都成熟人了,便在陈新瑕的吆喝下,决定一起出门逛逛加深感情。如此是再好不过的,便欣然点头一齐出去。这一路上万堇君对郑嵎很感兴趣,不住的找话题与她交谈讨论,郑嵎平日里就是个冰渣,遇上万堇君这团热火也化不了。但万堇君却乐此不疲,想到什么说什么,天南地北胡侃一通,幸而她也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不然郑嵎可能应都不应一声。
马车直接赶到了啼江轩的门口。啼江轩还是如以往一样热闹,嬉戏玩笑的京中权贵恣意放肆的享受着太平盛世的惬意安然,慵懒悠闲的摸样,让人艳羡。我们几个是常客,再加上身份高贵,老板早就专门留有单间。所以进了店门就直接上了楼上的雅间。
万堇君是个极会玩乐享受之人,这啼江轩中的有趣游戏都能玩上一手,还能道尽其中的要诀精髓,让我这平日里不怎么动手之人也试了几把,颇觉其中是有些乐趣的。
啼江轩为了热闹,自然各个屋子都串通着,来往方便。以至于成了这京中八卦的聚集之地。不凑巧,又听到关于我的了。
“昨晚上怜花楼可热闹了,你知道吗?”一女子很是得意的说道,似乎她知道的这条新闻很有卖弄价值。
“怜花楼又哪日不热闹了,哈哈……瞧你说的。”另一女子不以为意。
“啧啧,你不知道。昨天吉国三皇女来咱们商国了,安王前去迎接,半道上遇上了谢三小姐。俩人不知道为什么又吵起来了,那安王一怒之下砍了兵部侍郎大女儿的一双手。啧啧,砍了不说,还让人把这双手扔去喂了狗,真是够狠的。”那女子说着也有些惧意。
“诶……有这等事,那还不闹翻天。要真是这样,谢三小姐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再说这兵部侍郎也不算个善茬,安王这下子有可能会惹急了谢家呢。哎,我说,这又关怜花楼什么事。”
“正是因为谢三小姐咽不下这口气,昨个晚上就去了怜花楼,直接点了花魁清涟公子的牌子,强势买了他的初夜。可怜那清涟公子原先被安王护得好好的,却不料让谢三小姐把清白占了去。听说那清涟公子被折磨得叫了一夜,好多人守了一夜看这热闹。早上老鸨进屋看公子,诶……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啊……”那女子说着直叹“可惜,可惜”。
“还真是……诶……一朵娇花这这么被折了。就是不知道这安王知道后,有什么反应……”
“今个晚上就跟我去看呗,听说谢三小姐让老鸨好好将人洗干净,晚上再带几个姐妹去尝尝花魁的滋味。”
“啊……这……这等事她也做得出来……这……”
“所以嘛,这事传到安王耳朵里,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今天晚上怜花楼更热闹了。”
“嘘……别说了。这京中皇族高官的事还是少说为好,喝酒,喝酒……”
“呃……也是,喝酒,喝酒……”说着便只剩俩人的碰杯声了。
恐吓
第五十一章
我靠在椅中,仰头看着啼江轩雕花刻兽,贴金沾彩的高尖藻井,静默不语。清涟这个名字差不多都快被我忘记了,谢真聪为了报复我,搞了这么大的动作,真是赤果果的挑衅啊。看来昨天是被气极了,呵呵,找个男人撒气,你也做得出来。
清涟,清涟……
“呵呵,堇君,今晚可有兴趣同我一起看热闹?”我拈起茶杯上的茶盖,不急不缓的的拂动面上漂浮着的茶叶,有悠悠的茶香盈动,屋里的寂静仍旧在延续。
“既然堇君不愿去,那就算了吧。青师别勉强她。”郑嵎轻轻动了唇角,有那么点点的笑意。落入万堇君眼里却是欣喜之色:“我怎会不去,既然青师亲口邀我去看热闹,焉有不去的道理。”万堇君又开始亲热的说笑,一副乐意之至的样子。
“哈哈,这才对嘛。有热闹不去看会遭罪过的。”陈新瑕端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个满杯,一饮而尽。
“如此是再好不过的,我向堇君保证,今晚的热闹可不是一般的好玩。”我将茶盖合上,随即起身,对十五道:“十五,有两件事现在交给你去办。这第一嘛,你先去找元思南,让她借口请一些御军到怜花楼对面的酒楼吃饭,告诉她时刻关注怜花楼的情况,在我有危难之际,出手相救。第二件事则是你去请十个杀手来,若今晚谢真聪是设计我想杀我,就让那群杀手保护我,若是谢真聪只是单纯的想羞辱我,便让那群杀手来行刺我,然后栽赃给谢真聪。记得,这群雇来的杀手必须是死士,因为如果最后要那群杀手来行刺我的话,那么他们全部都得死。”
“是。”十五领命便匆忙而去了。
“堇君……”我欺身逼近万堇君,玩笑似的看着她,缓缓道:“秘密被你知道了呢,虽然我不介意,但是秘密知道得多的人总归不安全得很,所以,委屈堇君从现在起,片刻不离的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也不得和其他人有任何接触。”
万堇君眨了眨眼,笑道:“我也想多跟青师亲近亲近。人道商国安王女是个只知风月不管正事的懦弱女人,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堇君如今才知道安王是个满腹文韬智谋,行为做事狠辣果断的人,如此有本事的朋友,堇君怎么敢另图他人。”
“如此甚好,堇君果然是个妙人,本王喜欢。”我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开怀一笑,叫来初一:“初一,今天你可是要护两个人的安危了,提高警惕啊。”
“初一明白,请王女放心。”初一说着随即一个晃身,便站在了万堇君身边,只不过一瞬。万堇君面色一沉,挑眉看了初一一眼,细想了半天,再将初一从头到脚打量了遍,道:“安王好本事,鸿影剑都能收到麾下。”
“堇君谬赞了……”我微微垂头,看得地上纱幔被江风吹得妖娆舞动的影子,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滋生蔓延,就像眼前恣意摆动的影子一样,一直绕啊绕啊,简直都快缠到心尖了。
真的是很想见血了啊……
……
眼神迷离的看着手中的银元,我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银元在我五指间翻来覆去的转啊转,午后的阳光反射在上面,晃得人眼花。寿宴,刑部侍郎张鸿鸣的寿宴……张鸿鸣,今个儿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青师拿着银元做什么?”万堇君从桌子上拿过一个银元在手中把玩,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皱眉想要我给出个答案。郑嵎和陈新瑕也各自拿了一个银元,迷惑不解。
“佛曰,不可说。”我回神阴冷的看了她一眼,对初一道:“收捡好。”
“青师身上的秘密真多。”万堇君将食指摁在桌上最后一个银元上,止住了初一的动作。
“刚才才跟堇君说了,秘密知道得多了的人会很不安全,堇君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啧啧……”我将银元一厘一厘的移了出来,扔给初一。万堇君对此付之一笑,眼神越发地深沉起来。
“新瑕,阿嵎,晚上让你们母亲喊上几个朋友去灌张鸿鸣酒,人越多越好,要一直不停的劝她喝酒。此事不可让别人知道了。”
“青师是何用意?”郑嵎轻叩桌面,上好的紫檀木小茶几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似皆扣在了在场人的心中,观得我一脸讳莫如深。
“阿嵎还是喜欢事事掌控在手呢,而这次,何不静下心来坐观好戏。如果好戏提前知道了结局,那还有什么趣味?”郑嵎对事态的操控欲过强,并不是我乐意遇见的。
三人对此不置一词,都是一副深思的摸样。
……
张鸿鸣的府门,站着的是大女儿张峥,沉静而秀气的一个女子,淡笑着迎接着来往的宾客。我走至门栏的时候,侧头再次打量了下这个淡定如冬水的女子,她亦看着我,轻浅的微笑。我转身而过,才将笑意绽开在唇边。
“青师笑甚?”万堇君也将视线在张峥身上兜了一圈,低声问道。
“笑可笑之人。”我说着牵着她的手,朝府内走去。
张鸿鸣被众人围着,一脸喜色,难得见她卸了木板脸。我携着万堇君走上前去恭贺一番。许是今天是她的喜庆日子,又加之在场官员甚多,对我倒也和气,该行礼的行礼,该问候的问候。只是在低头弯腰的那一瞬间,她冷漠的声音掩袖传来:“王女三番五次提到寿宴,是为何意?”
“本王是在提醒你识人不清,错用了忠心。”我压低声音,只得她与身边的万堇君听得见。
张鸿鸣抬头,嘴角扯出一弧讽意,正待开口。我转身不再理她,拉着万堇君在酒席中找了个位置坐下,接着便开始和各路官员打官腔。不待多时,平日里交好的几个朋友便坐了过来,元思南现在新官上任,看样子还有些不适,见她对官员之间的应承劝酒都是一副不想接又不得不接的样子,平白有些得罪人,还好有章别成站在一旁耍花腔,便也将那些不满之人逗了个趣,却使得众人对这中书侍郎的女儿刮目相看(前文提要:章别成是中书侍郎的长女)。
施沛(前文提要:施沛是礼部侍郎的次女)与陈新瑕碰到一起,自然免不了疯疯癫癫,拉拉扯扯一番,虽说有些不太合礼教,倒也将这桌酒席弄得热闹了不少。郑嵎坐于我的另一边,和一些长辈将闲话扯完,便在我耳边轻声道:“青师下午所说之事,我与新瑕皆知会了娘亲。我且拭目以待青师会给我带来什么好戏。”
“阿嵎有什么悄悄话只和青师说,却不让我知道,真是让我伤心得很。”万堇做伤心状,看着郑嵎的眼有着期待。
我微微偏头轻声对郑嵎道:“定不负阿嵎的期望。”郑嵎听此难得脸上绽开一抹笑容,平时见惯了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今天这么展颜一笑,还真有些不适应。回过头来,却见万堇君呆了一下,似是感受到了我审视的眼光,不自在的摸鼻子轻咳一声,看向了别处。这万堇君好像对郑嵎十分感兴趣呢。
我将万堇君介绍给在座的几人,年轻人爱热闹也喜欢呼朋结友,不多时便熟络起来。嘻嘻闹闹一阵子,也算是宾客尽欢。张鸿鸣带着主夫和长女挨桌敬酒,不消片刻便到了我们这桌。
此桌酒席以我身份为尊,敬酒水时自然停在我身边。张峥为张鸿鸣斟酒,张鸿鸣双手举杯,我起身举杯与她轻碰,她将酒水一饮而尽,连句客套话也没。我捏着杯子笑道:“张大人端的记仇得很,不过呢,我这人喜欢以德报怨,不论张大人爱听还是不爱听,我还是奉劝一句,今晚可别喝谢将军母女敬的酒啊。”
张鸿鸣眯着眼睛,神色不清,看了我半响,轻哼了一声,便转身到下一桌。她的主夫看似一个温厚之人,听得我这个说法,再细查了自己妻主的脸色,隐隐担忧起来,想要问,但碍于身份和自家妻主的态度,也就嗫嚅两声,没有再开口,跟上张鸿鸣的脚步。
“张正君,你可得照顾好你家妻主啊……”我悠悠一叹,那主夫顿了身形,向我看来,想要开口询问,但听得张鸿鸣威喝一声:“跟上。”那男子便恭恭敬敬的跟了过去。
张峥将我们这桌的人扫了一眼,神情依旧平淡,但笑意不在:“招待不周,请王女慢用。”
我绕过凳子,不在意的笑道:“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以后也别来找本王。”我整了整衣衫,看着张峥晦暗不明的神情,淡然道:“本王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了。”
“王女请便,是张峥照顾不周,还请王女见谅。”这女子答话时一副宠辱不惊的镇定摸样,倒让我兴趣越来越浓了,我不禁期待起张鸿鸣死后的日子,应该会很精彩……
我不再理她,便拂袖而去。我这一走,桌上几人哪里还坐得住,便也起身告辞,跟着我出了张府。酒宴上的官员见此,有几个想前来询问,却被同僚拉住,耳语几句,便神色古怪起来。
呵呵……这些官员都是些人精,哪里会不知道我离席而去的原因,自然是——怜花楼。
戏弄
第五十二章
我带着众人出了张府,恰巧碰见右相携家带眷而来。我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