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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还飘荡着鬼哭狼嚎的回音,越听越不像我刚唱的歌。我拼命向前奔跑,20年从来没这么渴望过能遇见个同类。
一个红色的影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眯起眼看那身型,是个人!我兴奋得跳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
我扑进他的怀抱,温热的,是人!我激动得一边笑一边擦眼泪,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没事吧?”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呃?我没事,没事。”忽然意识到自己就这么扑到别人怀里了,脸上不禁有点热热的。虽然我是小流氓啦,但流氓也分等级的。我可是遵纪守法坚持原则人见人夸的高等流氓!
一抬头,哇!帅哥!!我感觉自己如斗牛般两个鼻孔呼呼直喷气,一边淫笑一边擦口水。什么遵纪守法,去他的狗屁原则,爷就是流氓!
我一手摸上他的白玉般的脸,嘟起嘴,飞快地亲了上去。“好了,盖章了,你是我的!”
慕离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不是躲不开,却是一种奇异的直觉,让他不能也不愿挪动一下,像施了咒术似地定在那里,任她亲上。那顷刻的碰触,软软的,温热的,像有魔力一般地解冻了他的心,漾起一池春水。
手指不禁抚上自己的唇,慕离魅第一次希望时间可以为他而停留,就停在此时,此刻。这瞬间的永恒化为一粒种子,潜到了慕离魅的心底,生根、发芽。
“咦?下雨了?”老天真讨厌,没看我正跟帅哥脉脉含情吗?
抬手一抹,怎么黏黏的?借着月光,一看——是血!顺着血来的方向,我看到一条肠子挂在树梢上。我一阵反胃。再看四周,断手断脚满地都是,脚边的半个头颅睁大着眼睛,不知是不敢置信还是恐惧又或者仅仅是不甘心死去。
“啊——”我尖叫着扑进慕离魅的怀里。他轻轻拍打我的背。
一惊,他是唯一的活口。“是你,对不对?”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颤抖,慕离魅忽然有种无力感,他从来没这么恨过自己。可他又不愿骗她,闭上眼:“是。”
我全身的汗毛咻地竖起,一把推开他,拔起腿死命向山下奔去。
耳边呼呼的风声应和着我怦怦的心跳,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倒流,四肢渐渐发冷。终于在见到一座小茅屋里温暖的灯光时一头栽倒。
风扬起慕离魅的衣衫,他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
猫头鹰凄厉的叫声划破长夜,打破他的感伤。勾起嘴角,他又是那个轻视人命,邪恶嗜血的慕离魅了。
不过——
这个女人,怕是注定与他纠缠不清了。第一次在船上见到她,对着一只水鸟大骂;今次见她,怕得要死还一个人赶夜路。
最让他感兴趣的是,这个女人,身上有种奇特的力量,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自己总忍不住地想靠近她以获取那种安心的感觉。在她身边,自己的暴戾便会渐渐消失无踪。也许,她可以治好自己的病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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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卷:第十章 史上最贵的衣服]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一片片纯正得不带一点杂质的荷叶掩遮住一大块平静的湖面。轻风一拂,莲茎微微晃动,在水面上漾起一圈圈涟漪。倒映在水里的荷花刹时碎了,化成千千万万片——残肢断骸,纷纷如雨一般落下。
“啊——”从修罗屠场中惊醒的我猛然睁开眼睛,尖叫着坐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人影掀起门帘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粥,是个农妇打扮的大嫂。四十上下,带着农家特有的憨厚笑容,脸上风霜雕琢的痕迹非常明显,想来也是清苦人家。
“我,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我抹了把汗,不怕,那恶魔已经被我远远地甩开了。况且那场面又不是没见过(心虚,电视上见过),咱怕啥呀。
闻到粥的香气,才惊觉自己的肚子早已在开PARTY闹翻天了。这么快就又饿了,看来得提前进行节食计划了,不然这一路上到江南该浪费多少饭钱那!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震天响。
“快趁热喝了吧。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大嫂将粥递到我手上。
啥?我睡了这么久?我一脸激动。别误会,是狂喜,一天也,一天才吃一顿,多划算啊!我一下子变得无比地崇拜我自己。接过粥碗呼啦啦一口气喝完,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农家人就是热情啊,不过不知道会不会收我暂住费啊,想到这个,我有些苦恼了。还好我身上有不少银票——对了,我的银票呢?!
看我拼命地在身上摸索着什么,大嫂好心来了句:“姑娘,你身上的衣服都破得不成样子了,我就给你换了下来。”
我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她不会把我的钱给贪污了吧?顿时看向她的目光便有些冷然:“那换下来的衣服呢?”
“呵呵,别急,我给你保存得好好的呢。上面都是泥,我还帮你洗了呢。”大嫂笑得一脸灿烂。
“洗了?!”我尖叫起来,那比被她拿走还可怕呀,拿走好歹还能创造国家GDP呀,洗了可就什么都没啦!我白花花的银子啊,全打了水漂了啊!强按下心痛,我咬牙切齿地问依旧笑得一脸灿烂的大嫂:“你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异常?没有啊。不过姑娘不是我说你,这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尤其你一个大姑娘的,一件衣服怎么可以穿那么多年呢。洗啊洗的,都能洗出白屑来。啧啧。”大嫂充分发挥着女人本色,唠叨个没完。
可我听得直想哭:大嫂啊,我敢打包票这是你这辈子洗的最贵的一件衣服了,简直是银票做的啊!我把大面额的银票全都缝在了那衣服里面啊,几千万的银票啊,给她这么一泡,能不起白屑么!
大嫂仍然一点都没意识到她曾经搓洗过几千万的银子,拿起空碗,看了眼双目无神的我,安慰道:“姑娘,你要好好保重啊。这没钱不要紧,人可不能丢了志气。”
我吸吸鼻子,说得简单,这钱可是我流氓落一个萝卜干都要分两天吃才省下来的呀!我无声地扑倒在床上“呼天抢地”。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啦!
房梁上的身影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女人,真是见一次一个惊喜啊。
可惜沉浸在怨天尤人情绪中的我没有留意到,依旧在床上滚来滚去。
晚上,我病仄仄地躺在被窝里,双目望着房梁却没有焦距,不然一定会看到一双担忧的眼。
忽然听到敲门声,坐在桌边做针线活的大嫂放好东西,起身去开门。听声音似乎是男主人回来了,原来这是一家猎户,男人似乎打猎时不小心受了点伤。
不知受了什么蛊惑,我忍不住就下了床,轻轻打开房门,只见大嫂扶着一个体形壮硕的汉子走进对面他们的卧房。
大嫂边走边唠叨:“叫你追不到就别死命追,偏不听,看,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再这样我就回娘家去,不跟你过了。”边搁狠话边轻轻地托着汉子受伤的手臂,动作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汉子听了这话也不恼,嘿嘿一笑,在大嫂脸上掐了一把:“娘子要回去早回去了,哪会等到现在还跟着我受苦。”
忽然觉得眼睛热热的,原来幸福也可以这么简单。没有名,没有利,没有钱,没有权,仅仅只是一个动作,一句调笑。
深深呼了口气,把体内积聚的怨气全部吐出来,我一骨碌翻身上床,动作一气呵成,身轻如燕。阖上眼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一双邪美而魅惑的眼,眼里流露出的却是温柔的笑意。头一偏,我沉沉睡去。
[江湖卷:第十一章 捡到水美男]
第二天一早,我就向大哥大嫂辞行。路还长,还要走。
我走在乡间小路上,唱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再前面不远处,就是济雨城了。唱了半个多时辰的山歌,嗓子也有些超负荷了,就是MP3也会有没电的时候呀。
哟荷,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刚觉得口渴就看见小溪。我忍不住在心里叫嚣:我单身我单身我单身……
捧起水喝了几口,清冽而甘甜。农夫山泉要开在这个地方肯定要破产,实在是没市场呀。
呃,这里的水草怎么是黑的呀?哇,不会有毒吧?!我往后弹跳了一大步,不会吧,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哎?我怎么还没死啊?身体也没任何不适的感觉。难道是慢性毒药?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虽然明知道这小溪又不会咬人,可人家还是怕怕嘛。还是带一把这水草回去做个样本的好,到时候再找个神医研究一下,才好配出解药。
我才20岁,还没赚够钱,泡够美男呢,天下那么多寂寞美男需要靠我来解救,我死了他们怎么办啊,难道真要孤老终生?这太残忍了,太不人道了,所以,老天拜托你让我多活几百年吧……
咦,这水草怎么这么韧啊,小样,我就不信拔不上来。我后退一步,捋起袖子,摩拳擦掌,再拽紧那水草,一用力:“嘿!”
出来了!哎?怎么这么长?体积似乎很大?形状——似乎像个人?
当一张苍白的容颜展露在我眼前时,我忍不住尖叫:“鬼啊——”两秒钟,我跳到了八丈开外。
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瑟瑟发抖,抖到骨头架都快散了,这鬼还没追上来,也太慢了吧!我偷偷探出脑袋,看向溪边的“鬼”。
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不会是个死人吧?我一惊,随即呕吐起来,泡过死人的溪水,我刚才还喝得有劲得很。
一琢磨,不对啊,我流氓虽然落懂的东西不多,但死人会浮起来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电视上浮尸看多了)。他明明是沉在底下的,难道还没死?我摸着下巴倚在石头上:“真相,只有一个。”
在地上找了根长树枝,垫起脚轻轻地走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用树枝拨弄他:“喂——还活着吗?死了也应一声呀。”
然后我充分发挥了色女本性,别的不管,先看看小脸再说。拨开挡在他脸上的发,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不同于龙衍的可爱精致,区别于红衣妖男的邪魅勾魂,眼前的男人没有偏向某一特色的俊美,却属于一种恬淡的俊逸,在淡然中又隐隐透露出一股傲然正气,给人无限的安全感,让人情不自禁想靠在他怀里汲取他的温暖。
飞扬的剑眉,挺直的鼻梁,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不肯离去的水珠,不断有水从他的发迹滑下,划过脸庞,回归大地。所幸他是侧着脸倒下的,不然要是被毁容了,我想我一定会心痛致死的。
大步上前,一探,果然有极轻微的鼻息,开心地一把抱住这水美男,在他唇上用力地盖了个章,然后露出得意的奸笑:水美男,以后你就归我了。脑子里不禁浮现出洞房花烛夜,水美男弱弱地坐在床边,我大灰狼一样淫笑着扑上去:水美男小乖乖,你就从了爷吧。想到这里,忍不住大笑三声:哈、哈、哈。
十丈外。
一个红影萧然而立,紧握的双拳显示了主人的愤怒。
画面回到早上流氓落告别大哥大嫂后。
红衣妖男慕离魅华丽丽地从天而降,落在猎户夫妻面前。
修长的手指扣上大嫂的脖子,冰凉得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只待他随时一拧,她便再也见不到今天的日落。
“你——你想干什么?”猎人大哥扑了上来,明知道眼前的人武功极高不好惹,可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死在自己面前,他做不到。
红影一闪,便远离了大哥一丈开外。手渐渐举起,大嫂的脚开始悬空。
双臂乱挥,大嫂呜呜地叫着,含糊不清的音节不知是绝望的哽咽还是仅仅出于本能的挣扎,可是远处的猎人大哥听懂了,她在叫他:你快走!
大哥虎目含泪,又扑了上去:“疯子,恶魔,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红影竟然没闪开,任他扑上去又踢又打。
一时之间,慕离魅也迷惘了,为什么要杀他们?只因为他们让落儿为衣服伤心了吗?可是落儿并没有责怪他们,似乎还很羡慕他们恩爱的样子。刚才他看到落儿离开时脸上的笑,那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笑。想到她的笑脸,慕离魅的心蓦地一窒:她——不会喜欢这个样子的自己吧。
手倏然松开,慕离魅转身离开。
大嫂翻着白眼软软瘫在地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大哥奔上来,对大嫂的背一阵轻拍,大嫂咳嗽几声,渐渐有了气息。
而此刻,慕离魅的指关节握得喀喀直响,拼命抑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为什么她影响自己如此之深,却还像个没事的人一般又去招惹别的男人,还偏偏是那个人!或许,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这么一号人物存在吧。
想到这里,慕离魅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扭头奔向远方。
[江湖卷:第十二章 逼婚水美男]
“大夫,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