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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故橇跣荒撬掖羁眨指躨明交好,多添主仆三个也没什么。但曹i明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他们两家同行?
周楠斜眼瞟向青云,一脸的古怪:“你这是在偷看小曹太医?”
青云脸一红,吱吱唔唔地说:“谁偷看他了?!我就是……我就是觉得奇怪,他怎么来了?”
这分明就是承认自己偷看了!
周楠抬袖捂口轻笑:“好吧,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青云脸红了红,倒是很快镇定下来:“你又知道什么事了?”
周楠斜眼看她:“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是冲着你来的!”
青云的脸更红了,却还嘴硬:“这个我知道啊,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他想从我这里打听些事儿嘛。”
周楠嗤笑一声:“若是这样,你一边脸红,一边偷看人家。是什么缘故?”
青云哑口无言了,只能干巴巴地说:“我跟你相处的时间长了,又老是听你说教些规矩礼仪什么的,所以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看他,怕别人知道了笑话我。至于脸红,当然是因为我不好意思啊!”
周楠白了她一眼:“你少怪到我头上了。你想偷看哪个男人,与我什么相干?!”说罢便下车去了。早已有婆子在车外拉好帷障,遮挡着她的身影,她很轻松地就带着丫头们上船去了。
青云知道自己也该走了,忙将落在车厢里的随身小包提上。掀开帘子跳下车去。她可没有丫头侍候,也没有婆子布帷障,远远见着钟家母女也在婆子们的簇拥下上了他们那艘船。就只剩下自己一个是孤零零的,不由得自嘲一笑,便预备登船。
这时,曹i明走了过来:“姜妹妹。”
青云只得站住回身迎向他,脸上挤出一个笑。她如今满脑子都是那日钱老大夫对她说的话,看到曹i明就格外尴尬:“曹大哥怎么也在这里?”
“我前些时候回老家时,听家中长辈说,东北多好药。便想过去开开眼界,顺便搜罗些好药材回去。”曹i明说这话说得十分冠冕堂皇,“承蒙周大人与刘大人不弃。这一路我就要与你们同行了。妹妹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请一定开口,别跟我外道才是。”
青云眼神乱瞟。两手扯着小包袱的结:“曹大哥是不是……怕我这一跑,以后就没了影儿,你想找我问以前的事都找不到人?”
“当然不是!”曹i明连忙否认,“我……我真是为了药材才去的!”顿了顿,“等到了地方,也许……也许不会待太久。”
“哦……”青云心里又有些失望了,曹i明只打算送她一程吗?还是说只要亲眼确认她在什么地方落脚,以便日后过来找人,他就可以放心离开了呢?她心里有些小怨言,觉得钱老大夫想太多了,曹i明看重的还是她脑子里失去的所谓“记忆”,哪里是对她有意思来着?
眼见着青云忽然间沉下了脸,曹i明不知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可又舍不得就此结束这段谈话,虽然他与青云即将同行,但一路上分坐两艘船,只怕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找了个话题:“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听刘大人说,你已经雇了个小丫头,怎么不带在身边使唤呢?”
青云勉强笑了笑,道:“杏儿跟她娘在一处,彼此也可照应。我一个人也习惯了,要是真的需要人帮忙,周姑娘那里也有人。”
曹i明便劝她:“周家丫头虽多,但他家本是世家,又曾联姻勋贵,家中下人难免自觉高人一等。若周姑娘主动帮你,吩咐下去,那些人自然不敢不依从,但次数多了,心中难免会有怨言,脸上也带出几分来。而你的性子,又是个受不得气的,见她们这样,肯定不愿意再请他们做事了,难不成真要事事靠自己动手?吃饭要自己去厨房拿么?喝茶要自己煮水么?想跟刘大人说件什么事,也要自己去吩咐船工或仆役传话么?那样周姑娘见了,脸上也会过不去的。”
青云哑然,想想这种可能性还是很高的,虽然周家的丫头婆子对她一向还算恭敬,但一来她对周家父女算是有恩,二来又没跟她们日夜相处,偶尔托她们办点小事儿,她们也不会推拒。可现在一路沿水路去锦东府,怕是要走上几个月,天天烦人家做事,心胸宽的可能都会觉得她加重了自己的工作,周楠身边那些性子颇为刁钻贪小便宜爱计较的丫头婆子,还不把她恨到骨子里呀?她是打算跟周楠好好相处几年的,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埋下隐患。
看来还是要赶在船未开之前,把杏儿叫到身边来,不如索性让她们母女一块儿来算了,杏儿也是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有些事同样不方便去办。
拿定了主意,青云看向曹i明的目光里就带上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感激:“曹大哥,多谢你提醒我了。不然我一定会犯错的!”
曹i明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你我是多年的情份了。虽说你如今心里对我不复从前亲近信任,但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需要我关怀照看的好妹妹。所以,好妹妹,哪怕你心里恼我,也别不跟我说话。不肯搭理我,有事只管使唤我去做,全当为从前的事出气了。”
他这么一说,反而是青云觉得不好意思了:“哪儿有这样严重?我早就不生气了。”
“那就好。”曹i明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也深了几分。只是这时刘谢那边已经派了林三过来喊他上船。周楠也打发了婆子来催她了,他连忙道:“快上船吧,我去帮你叫你家的丫头过去。”又塞了个小布包给她:“拿好了。这是我自己配的治晕船和水土不服的药,别的药也有几种,比你从钱老那里拿的要强些,留着以防万一吧。这些药都是一色的白瓷小瓶,上头的签子都注明了用法和份量,你服用前千万看清楚了!”说罢便匆匆随林三离开了。
林三也向青云行了一礼,青云只来得及向他点点头,周家的婆子就到了跟前。她只得跟着上船去了,路上问起能不能在这边船上再加两个下人的床位,那婆子没给准信。只表示会向管事妈妈请示。青云想着事情多半能成,也就松了口气,走到甲板上时。回头一望,远远看见曹i明与刘谢一先一后也上了船,江边风大,吹得他那身深蓝直裰与玄色斗篷的下摆飘起,越发显得他身姿秀挺。她的心忽然间跳快了一拍,只觉得脸上有些热,忙一低头进仓里去了。
难道她也对曹i明动心了?但青云想起对方刚刚说的话,心里又有些黯然:他只说在他心里,她仍旧是那个小妹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对她……到底是兄妹之谊,还是男女之情呢?如果是后者,他迟迟不表态的话,她不介意主动一点,但如果是前者,那她就不好轻举妄动了……
青云抱着心事,就这样与曹i明同行了一路。他们一行坐船沿着百里河进入淮江,然后顺流而下抵达入海口,在那里的大城歇息了两日。这大城极为繁华,往来客商又多,连周楠都心动了,盘算着要求得父亲同意,许她带着下人出门逛一逛,青云又怎会没计划?如今她手下男女仆役都齐全,还有个曹i明随时可以作陪,刘谢或许也有兴趣看看这与清河格外不同的风光,想要出门游玩,只怕比周楠都要方便。
但他们都没来得及这么做,因为周康一到达此地后,便去拜访了本地的一位官员,那是他的同窗、同年兼同乡,又拜在同一位座师名下,素来亲厚。那位官员把朝中近两年来的一些变化告诉了他,尤其是近来发生的一件大事,让他生出了危机感。
据说皇上这两年身体欠佳,宫中又再无皇子出生,宫外常有关于太子殿下不堪大用的流言传播,背后之人用心险恶,而这一切,都隐隐指向了湘王府,怕是连楚王府也不干净!
皇上本有意要先一步铲除祸患的,谁知这时宫中忽然出了变故,计划只能终止。具体详情,外界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太子殿下犯了大错,被皇帝狠狠训斥了一番,东宫有多名侍从被杖毙,连东宫属官与教导太子读书的几位太傅全都被开革了,皇帝却迟迟没有安排他人接任。紧接着,太子殿下又被以身患恶疾的名义移出皇宫,迁居京郊行宫“养病”,似乎已被幽禁起来。皇后曾多次求见皇帝,欲为爱子求情,但始终未能面圣。
接着,皇帝又下了旨意,命楚王世子、湘王世子入宫读书,似乎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ps: 好吧,我知道有些少……
第11章 消息
京中的剧变惊得周康坐立难安,一回到暂时落脚的客栈小院,就立即把所有侍从都打发出去了,又要赶青云和周楠回房,请走曹玦明,只留下刘谢一人,又让人唤钟淮来。
这摆明了是要商量什么重要的事。周楠是知道父亲去处的,知道京城里或许出了大事,硬是要留下来旁听,还说:“父亲在京里时,除了政务上的事,也就是跟几位叔叔伯伯来往得多些,女儿随母亲出入各大勋贵王侯高官府第,听过不说小道消息,或许能为父亲提供一点消息呢?”
刘谢那边也十分不安,小声要把青云留下来。如果真是要紧大事,没有干女儿在身边,他总觉得心里没底。
周康想了想也就答应了,索性连曹玦明也留了下来。他忽然想起,曹玦明在京时常进宫去,或许对皇帝的身体状况有所了解。等到钟淮到达后,他就将那位交好的官员告诉他的事说了出来,最后还道:“皇上一向对太子殿下寄予厚望,怎会忽然下此决定?而太子殿下年纪还小,又很少离开皇宫,能有什么劣行?这定是藩王在背后阴谋算计!倘若皇位真被藩王夺去,叫皇上情何以堪?!我世代受皇上圣恩,如何能坐视?!”
众人听了也都惊得说不出话,钟淮与刘谢都不曾听闻过如此大事,直惊得面面相觑。钟淮想了想,道:“虽说皇储的议立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但我等位卑职小,便是满腔热血,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说真的,经过两年前那件变故,他现在对这些藩王勋贵什么的已经敬而远之了,只盼着能安稳度日。
刘谢也道:“是呀,即便我们要上书抗议此事,只怕也到不了皇上面前。再说了。京城发生的事,我们都只是听说,细节还未知呢,或许有什么内情?”
周康稍稍冷静了些,转向曹玦明:“小曹大夫,你从前在京城时。应该时常进宫晋见皇后娘娘吧?你可知道皇上的身体如何?我那时尚在六科给事中,瞧着倒觉得皇上龙体安康,不觉有什么疾病。”
曹玦明想了想:“我离开京城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皇上的身体虽然说不上体弱,但也称不上十分健壮。先父曾经在太医院供职。因此我认得几位老太医,时常向他们请教。宫里的事是不能外传的,这些长辈们都不曾向我提起皇上的情形。但我冷眼旁观他们的言行,似乎都有忧色,而且常常会在休沐或是晚上被传召入宫为皇上诊治。”
周康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不过瞧着不象是什么大症候,每逢换季时,常见有朝臣沾染时疾,亲友之中也常见这样的,吃个几天药也就好了。我还以为是皇上理政太过辛苦所致。常在面圣之后与同僚们一道劝皇上多多保重龙体呢。”
青云插了一句嘴:“周大哥,你虽然不知道皇上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几位老太医平日的言行就真的没有泄露出来吗?你既然常见他们请教医术。可知道他们一般都关注哪方面的医书和药方?”
众人听了顿时精神一振,齐齐将视线投到曹玦明身上。青云所言提醒了他们,太医们不说。但私下总会研究的,多少会有蛛丝蚂迹露出来。这对他们这些外行人而言或许没用,但曹玦明是内行啊!
曹玦明苦笑了:“私自打探皇上的龙体,是犯忌的啊!”不过青云开口问了,他还是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道:“我确实留意过他们平日关注的医书古方,以及常用的药材。皇上得过的病很多,似乎平日里经常咳嗽,很容易着凉,吃食稍不注意就会腹泄,痰中偶尔还会带血丝,夜间极难入睡,日间又食欲不振,但要说是大症候,又说不上。因为每次都是吃个三五天药,便好了许多,只是过上一段日子,仍旧会染上小病小痛。”
青云又问:“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是这样了吗?”
“有好几年了吧。”回答她的不是曹玦明,而是周康,“我记得自打那年废后罗氏作乱,害死当时的东宫太子,也就是二皇子之后,皇上就受了很大的打击。不久之后太后也薨了,皇上既要伤心爱子夭折,又要为太后服丧,曾经病过一阵子,只是不算十分严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