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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她还要用大多数的时间跟着我们老太爷学画儿,做些饮食,只当是解个闷儿罢了。”
刚才青瑶进门的时候,已经递给李氏一个大大的笑脸,李氏心里有了底,对青瑶越发感激,便不遗余力的夸奖青瑶起来。韩老夫人笑着嗔道:“远关家的,瑶瑶是好,可也禁不住你这么自买自夸的,瞧把瑶瑶的脸都羞红了,好在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大家笑笑也就算了,若是让外人听了,还不得说我们家眼皮子浅没见识啊。”
坐在旁边的游击将军夫人忙说道:“老夫人太过自谦了,府上大小姐慧质兰心秀外慧中,又是那样的品貌,难过二夫人喜欢的什么似的,由来也没过那个婶子的这么疼爱夸奖侄女儿呢。大小姐的大作咱们是没见着,不过看这一桌子的珍馐美味不只上味道上佳,连摆盘都这么精美如画,便可知大小姐是胸有丘壑之人,绝对当得起二夫人的夸奖。”
韩老夫人呵呵笑道:“多谢贾夫人夸奖,其实这些倒在其次,最难得的是瑶瑶这孩子特别孝顺,大家不知道,每日里老太爷和老身的一日三餐,都是瑶瑶亲自打点调配的,我们老两口身子如此结实,可全是瑶瑶的功劳。不瞒大家说,现在我这白头发都有好些开始转黑了,瑶瑶总说药补不如食补,可见得是有效了。”
韩老夫人的一通夸奖让青瑶着实的不好意思,而那些夫人们看向青瑶的眼神则充满了热切,没有一个女人不想让自己乌发永驻容颜不老的,大家仔细看看韩老夫人,发现她皮肤竟然细腻紧致了许多,看上去的确显得年轻了不少。
座中最高兴的不是别人,正是庆亲王妃,她发现青瑶就象一个蕴藏丰富的宝藏,每一回,她都能发现一些新的,让她惊喜的东西,想到这样的妙人儿是她的儿媳妇,庆亲王妃真的觉得老天在戏弄她十九年后,终于做出了补偿。
青瑶走到上首,执壶给大家斟了酒,又对韩老夫人说道:“全是奶奶疼爱青瑶,青瑶哪儿有您说的这么夸张啊,您再说,青瑶可不好意思陪在这儿了。”
韩老夫人呵呵笑道:“好,奶奶不说了,奶奶只把瑶瑶的好都藏在心里。”
大家瞧着这祖孙互动,看得出她们俱是真情流露,在这贵族圈子,想见到真情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可是在韩家,她们却看到了。孔琉玥看着韩老夫人,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孺慕的神色,这样的情感,有谁能不羡慕嫉妒呢?
韩老夫人的感觉非常敏锐,她看到孔琉玥的眼神,便向孔琉玥端起酒杯笑道:“傅夫人,瑶瑶一团孩子气,日后还要请傅夫人多提点提点她,老身敬傅夫人一杯。”
孔琉玥站了起来,不以一口诰命夫人自居,只微微躬身说道:“奶奶您言重了,能和瑶瑶做好姐妹,是琉玥一生中最大的幸运,琉玥祝奶奶福寿无极,平安康泰。”说完,孔琉玥先干为敬,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她因心情激动,喝了急了,脸上不由泛起了桃花晕,显得越发好看了。
在场之人,除了青瑶,其他人都没有想到孔琉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大家看向孔琉玥,在诧异之余,心中更多的是敬佩。而庆亲王妃因着孔琉玥的这番话,心里也暗自拿定了主意,她决定以后只要和孔琉玥一同参加社交活动,便要不遗余力的支持孔琉玥,做孔琉玥的隐形靠山。关于孔琉玥的身世,庆亲王妃已经打听清楚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庶女想做稳玥永定侯夫人这个位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柱国公府竟然用两个热地庄子来糊弄孔琉玥,想必也没真心做她的娘家依靠,一个想法隐隐在庆亲王妃脑海里浮现。不过庆亲王妃不是那种热血一冲便不顾一切的人,她还要仔细的斟酌斟酌,怎么样才是对大家最有利的。
“谢谢傅夫人吉言,快请坐。”韩老夫人也一口喝干杯中之酒,欠身抬手请孔琉玥坐下,孔琉玥向韩老夫人笑笑,这才坐了下来。
冯夫人也不知道是不甘寂寞还是脑子搭错了线,竟突然插嘴问道:“老夫人,怎么这样大会儿都没瞧见威国公夫人和郭小姐?”
韩老夫人被冯夫人问的微微一愣,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并不能说出来,只淡淡笑道:“郭小姐身子不适,威国公夫人爱女心切,在客房里陪着她。”
在座之人都是有心眼儿的,何况又有坐席之前花厅里发生的小插曲,于是便有夫人打岔的笑道:“是啊,威国公夫人疼爱大小姐可是满京城都有名的,郭小姐身子不适,她怎么能安心吃酒呢,只可惜她没有口福喽,倒白便宜了我们,大家还不多吃些,这么好吃的美味佳肴可是不常有机会吃到的哦。”
这位夫人成功歪楼,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引回菜肴之上,韩老夫人微微松口气,却见沈嬷嬷眉头微皱的快步走了进来。韩老夫人素知沈嬷嬷的为人,若是不外头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沈嬷嬷绝不会如此的。
沈嬷嬷走上前来,在韩老夫人耳旁说了几句话,韩老夫人不禁皱了起眉头。庆亲王妃见了,便微笑说道:“老夫人若有事只请自便,不用总在这里陪着。”
韩老夫人忙欠身笑道:“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有个小子失足落了水,已经捞上来了,并不打紧。”大家听韩老夫人说的轻松,便以为是伏威将军府的哪个小厮淘气,不慎落入水中,便也没有多想,只继续讨论美食问题。
不过青瑶了解韩老夫人,她知道事情怕没那么简单,落水的人恐怕是外头的宾客。青瑶细细想了一回,她知道今日请的客人里并没有小孩子,不会发生小孩子落水的事件,那么那个落水的人到底是谁呢?难道是赵天朗?想到这里青瑶脸色微有些发白,忙看向韩老夫人,可是韩老夫人脸上并没有那种得知赵天朗落水后会有的焦灼之色,再者说若真是赵天朗落了水,韩老夫人也不可能瞒着庆亲王妃,还说的那么的轻忽。青瑶便推翻了自己的假想,继续分析起来。
倒是孔琉玥因听傅城垣说起过郭诚的斑斑劣迹,便想着会不会是那郭诚得罪了傅城垣或者是赵天朗,结果被他们扔到水里去了。不得不说孔琉玥和傅城垣夫妻连心,竟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沈嬷嬷刚才来告诉韩老夫人,说的正是二姑爷郭诚意欲翻墙窥伺内字,却失足落入水中,多亏永定侯爷碰巧经过,才将他救了起来。沈嬷嬷是来传老太爷的话,让韩老夫人在内院严守门户,然后顺便告诉威国公夫人,她的宝贝儿子落水了,现在情况不太好,最好让她快些去瞧她的儿子。
又陪着众夫人们用了几杯酒,韩老夫人只借口更衣,青瑶便赶紧跟了上去,随韩老夫出了花厅,青瑶才好奇的问道:“奶奶,到底是谁落了水?”
韩老夫人脸上没了笑意,只说道:“是郭诚。他意图爬墙窥伺内院,却落入水中,瑶瑶,奶奶现在要去通知威国公夫人,你便不要跟来了。”
青瑶忙说道:“奶奶,就让青瑶陪您去吧,那个郭大小姐可不是个能吐出象牙的主儿,回头再顶撞了您,青瑶可不答应。奶奶,带青瑶一起过去吧……”青瑶祭起她的撒娇大法,韩老夫人便立刻举了白旗,便带着青瑶和沈嬷嬷去了客房。
客房之中,郭宜静刚刚向威国公夫人哭诉了一回,威国公夫人是个护短的性子,只气道:“静儿,这回是你莽撞了,可是那赵天朗和韩青云还有那个华金匮欺人太甚,这口气说什么也不能咽下,等打发了郭宜宁,为娘一定要给你讨个说法。”
郭宜静哭道:“讨什么说法,娘,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那赵天朗和韩青云,谁不是一时之选,明明是咱们家先提的亲事,为什么他们都要娶别的女人,我却要被他们当面笑话是嫁不出门的老姑娘,娘,我恨死了!”
威国公夫人怒道:“好个赵天朗,他以为有皇上撑腰就了不起了,还当谁真怕了他。静儿,咱们不怕他,你还有你太后祖姑母给你撑腰呢,赵天朗那般挤兑你,不能就这么算了!”
“娘,我怎么办啊,我不管,不论是赵天朗还是韩青云,随便他们中的一个都行,我要嫁啊……”郭宜静扯着威国公夫人的衣袖哭闹不休,让威国公夫人顿觉一个头两个大,韩青云,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成亲了,赵天朗和韩青瑶也已经定下婚期,更有着皇上皇后给他们保驾护航,就算是太后娘娘也没法子可想啊。更何况不论赵天朗和韩青云都那般的看不起她的女儿,就算是勉强嫁了,她的静儿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有幸福的。与其死乞白咧的的强嫁了,到时候婆家搓磨起儿媳妇,她这个做娘连句话都不能说,威国公夫人也是从小媳妇熬成婆婆的,个中艰险自是深有体会。想来想去,还是招个上门女婿最靠谱。
“静儿啊,你先别伤心,娘一定在今科举子里为你挑一个最好的,定要把赵天朗和韩青云都比下去,那韩青云不就是个庶吉士么,娘就给你选个状元公。”
郭宜静哭道:“我才不要状元。”原来这几年的状元公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早都成家生子,论年纪完全能当郭宜静的爹。
威国公夫人却笑道:“傻孩子,你相中了谁,就让你爹把他选为状元,再让你太后祖姑母赐婚,如此一来,不就四角俱全了。”
郭宜静这才收了泪,看着威国公夫人说道:“娘,真的么?”
威国公夫人忙说道:“自然是真的,娘还会骗你不成?”
郭宜静立刻说道:“那我要在八月之前成亲。”
威国公夫人笑道:“这个自然,只等皇榜一出,咱们就立刻办喜事,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威国公夫人倒是忘记了,她是要给郭宜静招女婿的,到时候就算是风风光光,也是风风光光的娶女婿而非嫁女儿。只怕到时候,京城里的人又有笑话可以说嘴了。
韩老夫人到了客房之时,郭宜静已经净了面,洗去了泪痕,见韩老夫人进来,她将背挺的笔直,在威国公夫人的暗示下,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韩老夫人也没心情同郭宜静这么个小姑娘计较,只抽威国公夫人说道:“郭夫人,令郎郭诚因翻墙而落水,前头报了信进来,您快过去看看吧。”
“什么,我二哥落水?你们韩家是怎么回事,我二哥好好的吃酒,怎么会去翻墙,还掉到水里,必是你们家人看我二哥不顺眼,暗算了他。”郭宜静正愁没有借口发作,这便有了理由,她冲着韩老夫人大叫了起来,而威国公夫人被这一连打击打击的有些晕,一时竟没说出话来,故而没能在第一时间阻止郭宜静这种愚蠢的行为。
“郭大小姐,你少大放厥辞,今天来的宾客这么多,怎么别人都好好的,唯独令兄会落水?而且是翻墙落水,你知道我们家哪里有水么,就在外院与内院相接之处,而今日外院宴客,是安排在虎啸厅的,距离内院墙少说也有一刻钟的脚程,令兄若非有意走到内院墙边,意图翻过院墙窥伺内院,又岂会失足落水?再者说,郭大小姐,令兄失足落水,你却不先问问令兄的情形,倒冲着我奶奶叫囔起来,这就是你对令兄的手足之情么,就是郭大小姐的好教养好规矩么?今儿我真是长了见识。看来得照着郭大小姐的谱子重新教导舍妹,方才符合威国公夫的规矩。沈嬷嬷,你扶奶奶回去。郭大小姐,你听着,若是我奶奶被你气着了,我韩青瑶绝不会放过你,凭你是谁,我都要告到皇后娘娘跟前,为我韩家讨个公道!”青瑶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话,小脸气得通红,双眼瞪着郭宜静,那气势比郭宜静足多了,郭宜静不由的瑟缩了一下,这韩青瑶的气势也太大了吧!
不过那瑟缩只是一时的,郭宜静立刻又挺直了腰杆,死死抓住她们是来伏威将军府做客这一条说事儿。只轻蔑的说道:“到底是粗野武夫出身,连一点儿规矩都不懂,那有你这样哆嗦客人的!我们家可是给你们家面子,才来吃年酒的。”
韩青瑶不怒反笑,只说道:“原来郭大小姐还知道自己是客人。做客,也有做客的规矩,这个我就不越殂代庖了。不过我想让郭大小姐好好解释一下什么要粗野武夫出身?据大秦国史记载,我朝开国圣主以一条蟠龙棒打得天下,不知道这在郭大小姐眼中算什么?”
郭宜静被韩青瑶堵了个大窝脖儿,她也知道些大秦的历史,大秦开国之君,正是一个马上得天下,靠手中一条蟠龙棒平定四方的大英雄大豪杰,她刚才口不择言,只是韩青瑶有心,便能扣郭宜静一顶蔑视圣主先皇的帽子,到时候别说是威国公,就连太后都保不住郭宜静的项上人头。
郭宜静正欲分辨,终于反应过来的威国公夫人暴喝一声:“够了,静儿,快向亲家太夫人和亲家小姐道歉,你心疼你哥哥,也不能心疼的糊涂了。”
郭宜静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