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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完全掌握,不是火轻了就是烤的有些焦,总不如青瑶亲自烤出来的那般挞皮香酥挞水甜嫩。
一直跟在青瑶身边的鑫哥儿可是口叼的很,四个丫环做的他一概不吃,只肯吃青瑶亲手烤的。青瑶知道鑫哥儿今天早上没吃上蛋挞心里委屈,瞧着鑫哥儿一气吃了三只蛋挞,才拦着不许再吃,免得吃顶了胃,回头再闹肚子疼。鑫哥儿还想着青瑶以后给他做更多好吃的点心,便乖乖的放下刚刚抓到手中的蛋挞,向青瑶讨好的笑了。
青瑶将自己烤好的蛋挞取出来,用青釉大叶子盘盛起来送到颐年居的东厢房内,平日里韩老夫人多半都在此处活动。
瞧着青瑶送来一大盘子蛋挞,韩老夫人指着旁边儿的茶盘笑着说道:“瑶瑶,累了吧,瞧做了这一大盘子,快来歇歇喝点儿茶,这是你爹带回来的宁红金毫,我尝着味道不错。”
青瑶挨着老夫人坐下,轻轻端着一杯茶,先观其色,再闻茶香,然后才是细细的品匝,回味了一番才对韩老夫人笑着说道:“到底是跟着奶奶就有好茶喝,以后青瑶可要每天都来蹭茶的。”
韩老夫人听青瑶说的有趣,哈哈大笑着说道:“瞧你这丫头说的,你爱喝,便把这一筒茶叶都拿去。”
青瑶只抱着韩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才不呢,在奶奶这里喝茶,才更有滋味。”
韩老夫人被青瑶拍的满心舒坦,拍拍青瑶的小脸笑道:“我们瑶瑶就是会说话。瑶瑶,你昨儿还说奶奶也不能吃太多的甜食,今儿怎么就送了这么一大碟子蛋挞过来?”
青瑶神情自若的坦然说道:“奶奶,这蛋挞虽然好吃,也不过就是一道点心,青瑶想着回头爹爹,哥哥,弟弟和妹妹们都会过来请安,便多做了些让大家都尝尝。还有一份是给母亲的,青瑶不知道送去合不合适,还要请奶奶教导青瑶。”
韩老夫人点头道:“你想的很周到,她到底是你的母亲,难为你有这样的心胸,回头奶奶就打发人陪着你送过去。桃叶,等雪住了你侍候瑶瑶去趟远逸堂,别让她受了委屈。”
一旁的桃叶赶紧应下,青瑶起身道了谢,才又坐了下来。没过多会儿便到了请安的时间,青云带着弟弟妹们过来请安,韩老夫人乐呵呵的叫起,指着正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蛋挞笑道:“都来尝尝吧,青瑶为了这盘点心,可忙了整整一下午。”
青云听了这话,没有就去拿点心,反而看着青瑶关切的说道:“瑶瑶,你身子才好,可不能劳累着,等把身子彻底养好了再做这些也使得。”
青云的关心让青瑶心里暖洋洋的,她忙笑着说道:“哥哥放心,我现在身子已经好多了,而且做点心也不累人,要说辛苦,哥哥才辛苦呢,开春就要下场了,哥哥这阵子读书辛苦,人都累瘦了。”
青云眉眼儿弯弯的笑道:“不累不累,我的身子好着呢,瑶瑶,这就是鑫哥儿说的蛋挞么?他整整惦记了一上午,在学里说的我们耳朵都要起茧了。”说完,青云便拿起一个蛋挞很斯文的咬了一口,闭着嘴细嚼了几下,青云笑着说道:“果然香甜酥松软滑,瑶瑶,真难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难怪鑫哥儿念念不忘的,真是好吃极了。”
青云动了手,下面的弟妹们才敢动手,青环和青江迟疑了一下,见盘中的蛋挞越来越少,这两个才伸手各拿了一个。虽然她们两个是经过了一小番思想斗争,才将蛋挞送入口中,刚才,青环和青江两个大概是在想这个蛋挞里会不会有毒的问题。
孩子们刚吃完手中的蛋挞,韩大老爷便跟在韩老太爷后面走了进来,他们两个也尝了蛋挞,韩大老爷听说青瑶还给陈氏准备了一份,打算回头亲自送过去,便满意的捋着胡子说道:“青瑶回头跟着爹爹一起过去。”
青瑶赶紧应了下来,等大家在颐年居里用了晚饭,又吃了茶方才散了。青云仍去外院书房念书,青瑶则在桃叶的服侍下随着韩大老爷去了远逸堂。
陈氏听到冬梅回禀,说是大老爷带着大小姐来了。陈氏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她赶紧问道:“老爷的神色如何,对大小姐怎么样?”
冬梅忙将自己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陈氏听说韩大老爷和青瑶有说有笑的来了,这气便不打一处来,只拉长了脸不苟言笑的端坐着,也不去迎接韩大老爷。春夏秋冬四个丫头赶紧劝了一回,好歹算是说服了陈氏,让她到门口迎接韩大老爷。这会儿陈氏正在受罚,若是再不夹着尾巴做人,只怕她在将军府里的立足之地会越来越小了。
陈氏迎到门口,看到韩大老爷和青瑶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她这心头便腾的蹿起一把火,特别在看清青瑶身上的衣服之后,陈氏的火可是真的没法压住了,脸上便挂了相……
第四十四章青瑶小胜
外面的雪虽住了,可是西北风吹过,雪花还是会簌簌飘落到行人身上。因为小华太医特意叮嘱过青瑶从今往后都要极小心的避免受风寒,所以韩老夫人在半个月之前特意给青瑶做了一件用天山独有的雪鹰膀下的细羽制成的斗篷。只为了淘换这天山雪鹰羽,就费了不少的力气,还动用了韩老将军昔日的部下,如今正镇守西北的靖边将军史海。
这件雪鹰羽斗篷粗粗一看是白色的,可是细细的一看,从不同的角度看去,颜色各异,整件斗篷周身流动着七彩的光华,在雪夜的映衬下散发着慑人的光彩。斗篷风帽边上滚了一圈鲜艳如火的风毛,据说也是天山独有的火貂毛,史将军连同雪鹰羽一同送来的。只把青瑶的一张小脸衬得更加如雪玉一般,好看的令人不愿移开目光,当然,这里不包括陈氏的。陈氏对于青瑶,一向是满怀着厌恶憎恨之意。
一朵小儿手掌大小的赤金芙蓉镶珠步摇簪在青瑶的发间,三串米珠流苏的尾端各坠了一颗泪滴型的珍珠,正垂在青瑶的眉心,行动之间流苏轻摇,给青瑶的脸笼上了一层圣洁的光华,步摇的簪头是一朵小孩儿手掌大小的芙蓉花,金灿灿的赤金花瓣儿轻薄灵巧,风吹过之时,花瓣儿便会轻轻颤动,花蕊是由一圈儿米珠围绕着一颗莲子大小的东珠制成,颗颗珠子都圆润明净极了,品相可不比贡品差着什么。
青瑶头上的赤金芙蓉镶珠步摇是半个月之前祥记首饰铺子送来给韩老夫人挑选的首饰里的一件,当时青环也看到了这枚珠花,心里爱的不行,可是韩老夫人却想也不想便将这枚珠花连同其他配套的整套头面都买下来给了青瑶,却连个戒子都没给青环添。为了这事,青环回来后大哭一场,陈氏也越发感受以了紧迫的危机,心里更恨青瑶了。陈氏知道,这青瑶今儿带着的步摇就要六百两银子,与之配套的整套头面首饰加起来共要一千六百两,就算陈氏再疼爱青环,让她平白拿出那么多银子给青瑶添一套头面首饰,她也是很有些舍不得的。
想到从前在自己手底下小心翼翼讨生活的寒酸小丫头如今竟然如体的风光体面,陈氏又妒又恨,只恨那冰醉怎么就没要了这个贱丫头的命,偏让她活着碍了自己的眼,碍了自己女儿的事。陈氏本能的立刻想到,如今青瑶在韩家风头正劲,那威国公府里见她也是极容易的,那么青环和郭家二公子的婚事……陈氏不敢再往下想,心中的嫉恨也达到了一个顶点。
瞧着迎出来的陈氏脸色发青眼神透着凶意,韩大老爷很是不高兴。因远逸堂和颐年居离得并不是很远,他和青瑶又是才用了饭,因此父女两个是一路散着步走来。在路上韩大老爷起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了青瑶几句,以他对从前的青瑶的了解,青瑶是个沉闷的性子,每见了自己就象是老鼠见了猫儿,连句囫囵话儿都说不出的。可是这一回却不一样,青瑶应对之间落落大方,便是比当年的江氏,韩大老爷心里最完美的女子,也是毫不逊色的。
韩大老爷对青瑶也越发的和蔼起来,只走了短短的一阵子,韩大老爷对青瑶倒生出几分父女亲情。因此看到陈氏用那样直勾勾的眼神看着青瑶,不等青瑶有什么反应,韩大老爷先就不乐意了。他沉沉的干咳一声,双眉紧锁的问道:“青环和青江呢?你越发纵得他们没有规矩了,父亲和姐姐到来,他们竟连迎都不迎!”
陈氏被韩大老爷的话惊醒,忙收敛了神色,垂眸欠身说道:“今儿天气冷,青环受了凉,青江身上也有些不自在,故而没有让她们出来迎接老爷。”
韩大老爷皱皱眉头,青瑶已经向陈氏拜见,口称:“见过母亲,今日青瑶做了些了点心特来送给母亲品尝。”
陈氏冷淡的说道:“不敢有劳大小姐,大小姐身子金贵,只好生养着吧,这些粗笨事情自有下人去做,休要失了我们将军府的体面。”
韩大老爷闻言又是皱了皱眉,只不过因着那句“人前教子背后教妻”,韩大老爷忍了,没有当着青瑶的面说什么。
陈氏见青瑶捧着一只乌木包银镶螺钿的小点心匣子,便没带什么笑容的看了跟在她身边的春兰一眼,春兰心中暗自叫苦,可是主子的意思她也不敢不听,只得上前向青瑶行了礼,伸出双手去接点心匣子。青瑶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不高兴的意思,只浅笑着将匣子交给春兰,可是在一旁的韩大老爷的脸色却更黑了。
“桃叶,天色不早了,仔细服侍着大小姐回去歇息。”韩大老爷沉沉的吩咐一声,桃叶脆声称是,韩大老爷又对青瑶温和的说道:“青瑶,下雪路滑,走道儿当心些,别摔着了。”青瑶忙躬身应下,谢过父亲的关心,又向陈氏福身告退,这才在桃叶的扶持下缓步离开了远逸堂。从青瑶到来直至离开,陈氏都没有让一让青瑶,让她到屋子里坐一坐,暖和暖和。
韩大老爷铁青着脸,大步走向书房,陈氏赶紧跟上,韩大老爷理也不理陈氏,只说道:“长顺,把打南边带来的那套鸽血红宝石头面找出来给大小姐送过去,我们将军府的大小姐可不能没体面。”
陈氏听了气得直咬牙,昨儿她帮着韩大老爷整理箱笼,是见过那套鸽血红的赤金镶红宝海棠花样式头面的,那套头面首饰活泼灵巧,正合适姑娘家佩带,陈氏当时就想着为青环要了这套首饰,正好等过年的时候戴着,也好显显体面,不想韩大老爷连想都不想,将那套头面给了青瑶,陈氏心里的恨便如翻江倒海一般汹涌高涨,只恨不得一把掐死青瑶才能趁了心意。
第四十五章陈氏闹心
长顺按着韩大老爷的吩咐找出那用紫檀木盒盛着的赤金镶红福海棠花头面,韩大老爷看了一回确认无误,便让长顺送到颐年居去了。陈氏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发青,她紧皱着眉头说道:“老爷,娘这两个月已经给青瑶打了好几套头面,可青环过年的新首饰还没有着落。”
韩大老爷本来正坐在逍遥椅上闭目养神,听到陈氏的话,他陡然睁开眼睛,沉沉的看着陈氏,冷笑了一声,沉声说道:“青环哪年不打几套首饰的,可青瑶有什么?到今儿我才知道,你年年寄来的帐篇子,竟是打着青瑶的旗号给青环添置衣裳首饰,可怜青瑶是府里的嫡出大小姐,竟连你身边的丫头都不如,陈氏,我当你是个好的,不想你竟个内里藏奸的人,我真是瞎了这双眼睛!”
陈氏心中打颤,可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咬死了不认帐,只要她不认帐,又有着娘家做依靠,韩家就绝对不能将她休。陈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委屈的哭诉道:“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是继母,继母本就难做,老爷又一去经年,妾身尽心尽力的孝敬公婆照料家务照顾孩子们,这些年来不敢说有功劳,至少也有些苦劳吧?青瑶素来与妾身不亲近,妾身几次三番的关心青瑶,却都被她顶了回来,妾身也是人,又有别的孩子们要照顾。若说是忽略了青瑶,妾身承认,可是老爷说妾身刻薄了青瑶的用度,妾身可真是冤枉死了。老爷,咱们家又不是那种吃不上饭穿不起衣的人家,每个孩子的衣食住行都有份例,这家并不是妾身当的,各房都是在弟妹手里领份例,妾身就算是有心,也没有可能将青瑶的份例捏在手里。”
韩大老爷听陈氏说的也有些个道理,家里的规矩他是知道的,陈氏能领到的也只不过是她自己和青环青江两个孩子的份例银子,这也是青环青江年纪小,等青环青江两个满了十四周岁,他们两个份例银子也不归陈氏领了。
陈氏偷眼瞧着韩大老爷的神色有些松动,忙又说道:“老爷,您知道家里做衣裳都是请了纤绣坊的人到家里来量身子,谁做几套衣裳都是有定规的,而且青环比青瑶个子还高些,怎么可能将给青瑶做的衣服给青环穿,就算是让她穿,那也不合身呀。”
韩大老爷沉声问道:“你说年年都照着份例给青瑶做衣裳,那青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