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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朗微微侧身挡住庆亲王和赵天赐的目光,沉声道:“儿子媳妇给父王母妃请安。”
丫鬟立刻铺好拜垫,赵天朗居左,青瑶居右,两个人给庆亲王爷和庆亲王妃行大礼。磕罢头,敬罢茶,庆亲王爷将一张泛黄的地契放到托盘上,对青瑶缓声说道:“这是南城园子的地契,就给媳妇吧,以后要好好服侍天朗,为他开枝散叶。”
除了青瑶和庆亲王爷,银安殿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南城的园子是先皇早年赏给庆亲王的,占地三百多亩,比庆亲王府还大些。亭台楼阁无不精美异常,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园子里有一条水脉,从西向东曲曲折折的流流水账,穿过整座园子,一年四季两岸景色各异,最是赏玩的佳处。这座园子被先皇赐名为留园,意为此园景致极佳,至而留连忘返之意。
庆亲王妃和赵天朗在吃惊过后,心里倒也欢喜,青瑶得庆亲王的欢心总比让庆亲王爷讨厌要强,何况那留园景色极好,春赏桃花夏赏荷秋赏红叶冬赏梅,园子给了青瑶,她们日后去留园便方便多了,不想见柳侧妃赵天赐他们的时候,只去留园就行了。
柳侧妃和赵天赐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特别是柳侧妃,她惦记着留园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要留园的,便想蹿缀着庆亲王把留园给赵天赐,只是她还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开口,庆亲王爷先把留园给了青瑶做见面礼。
赵天赐的心眼转的快,他很快便自我安慰道:“留园给了赵天朗,这岂不是父王要将他分出去的意思,看来父王的心还是在我这边的。”
秦桑想的就简单多了,她就是两个字“嫉妒”,赤果果的嫉妒,凭什么她进门的时候庆亲王爷只赏了一个小小的,一年出息不过千余两,离京城好几百里的小庄子,而赵天朗的媳妇一过门,便得了比王府还大的留园,而且留园还是先皇赏赐的,这意义可非同小可,秦桑刚才还在想着韩青瑶空有一副好相貌,却是个不能生养的,心里还同情她呢,这会儿什么同情都没了,秦桑只恨不得青瑶立时出个意外死了,好让庆亲王爷把留园收回去。
青瑶不知道那留园是何等贵重,只向庆亲王爷磕头谢了赏,清脆的说道:“媳妇谢父王赏赐。”青瑶的声音很好听,脆爽脆爽的,透着水灵的气息,庆亲王满意的捋着胡子笑着点了点头。他这会儿倒是忘记了,在赵天朗和青瑶的婚事上,他原先可是下了绊子的。
接下来是给庆亲王妃敬茶,庆亲王妃喝了茶,慈爱的笑道:“好孩子快起来吧。”赵天朗立刻扶着青瑶站了起来,庆亲王妃含笑看着面前的佳儿佳妇,赏了青瑶一整套大红火玉髓制成的头面首饰,小叶紫檀的盒盖儿一打开,柔润的光华便自盒出射出。庆亲王爷和柳侧妃都知道,这套大红火玉髓的头面首饰,以凤凰涅磐为主题,美仑美焕的惊人。是先皇后在庆亲王妃嫁入庆亲王府的时候赏一来的,据说世上只有这一套,凭是花多大的价钱,也找不到第二套的。
秦桑嫉妒的心都拧巴的不行,她看着青瑶笑盈盈的谢赏,然后庆亲王妃命金铃将盒子盖好,将到青瑶的手上,赵天朗立刻伸手接了过来,这套大红火玉髓的头面首饰加上小叶紫檀的盒子,份量十足,他可舍不得青瑶拿这么重的东西,这东西又是庆亲王妃所赐,也不好立刻转手交给丫鬟的。
秦桑看到赵天朗对青瑶无微不至的体贴,真是嫉妒的几欲发狂,倒不是说她对赵天朗现在有什么心思,而是同为女人,秦桑看到青瑶享有她永远都不可能再享有的幸福,她受不了。
到了柳侧妃这里,银安殿的丫鬟刚要放拜垫,赵天朗却扶着青瑶走到柳侧妃的面前,淡淡说道:“这是父王的柳姨娘。”
柳侧妃的大名对青瑶来说可算是如雷贯耳,正式见面这算是头一回,上次到庆亲王府做客,青瑶还没来得及细看柳侧妃,她就已经被王妃罚下场了
青瑶淡淡含笑,微微颌首浅浅说道:“柳姨娘好。”
柳侧妃差点儿怄的吐血,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那有赵天朗这样,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的。柳侧妃哀怨的看了庆亲王爷一眼,庆亲王爷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这让柳侧妃更加的不满,只冷着脸不接青瑶端的茶盏,青瑶却不在意的淡淡一笑,轻轻将茶盏放到柳侧妃身边的高几上,轻柔的说了句“柳姨娘用茶”然后便微笑的退后一步。柳侧妃一肚子的火没处可发,青瑶只这么轻轻的将茶盏一放,便化解了柳侧妃的对她的刁难,同时将球踢回给柳侧妃,若是柳侧妃不给见面礼,只怕连庆亲王爷那里都说不过去的,柳侧妃若是给了,铁定会暗自气出内伤,反正这一回合,柳侧妃是怎么都讨不了好的。
果然柳侧妃冷着脸,咬着牙挤出些声音,“把给二夫人的礼物拿过来。
一个小丫环捧着个不大的盒子上前,盒子里放着一对赤金镶七彩宝石的镯子,上面镶着的颗颗宝石都有指甲盖大小,也算不菲的礼物了。柳侧妃原想先给青瑶一个下马威,再送这样一对贵重的镯子,让青瑶知道厉害,不想青瑶已经不着痕迹反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青瑶淡淡道谢,接过盒子转手便交给了跟在后头的桃叶,然后向赵天赐和秦桑走去。
赵天赐这回很安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喝了茶给了见面礼,赵天赐送的是一座榴开百子的玉石摆件,明着是祝愿赵天朗和青瑶多子多福,暗里的用意却是在讽刺青瑶不能生养。青瑶亦淡淡道了谢,便请秦桑用茶,秦桑一双眼睛看着青瑶,伸手去接茶盏,她伸的很急,一下子便戳翻了茶盏,眼见着那滚烫的茶水便要烫到青瑶白嫩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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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一点半
一百四十五章下
上回说到秦桑在接青瑶端的茶盏的时候,将手伸过了,一下子便戳翻了青瑶手中的杯子,那滚烫的热茶便往青瑶白嫩的小手上泼去。青瑶还没来的及反应,赵天朗便将青瑶往自己怀中一带,掌风微微一扫,生将泼向青瑶的滚烫茶水改了方向,尽数落到秦桑的的鞋面之上。
时值八月,天气还微有些热,秦桑穿的是一双单层面儿的绣花鞋,里面也只穿了一双薄薄的罗袜,这滚滚的热茶浇到鞋面上,将秦桑的脚烫起一片水泡,秦桑疼的脸都白了,却又不能叫出声来,只死死的咬着嘴唇,赵天赐吓了一大跳,他忙站起来扶住秦桑,急切的问道:“桑儿,可烫着了?”
秦桑点点头,再也噙不住眼泪,泪珠从面上滚了下来。
赵天赐也是会武功之人,刚才赵天朗以掌风扫过,他是看见的,便扭头看着赵天朗,不悦的沉声说道:“二弟,你护着弟妹大哥无话可说,可你也不能将茶水扫到你大嫂的脚上。”
赵天朗紧紧搂着青瑶,双眼逼视着赵天赐道:“大嫂碰翻茶盏,难道我们就应该站着不动等着茶水烫过来?”
赵天赐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刚才的事情银安殿上众人都看在眼中,这事不论怎么说都是秦桑的错,不论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秦桑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扯赵天赐的衣袖。赵天赐回头,秦桑指指自己的脚,赵天赐点点头,沉声大喝道:“来人,抬春藤凳子来,没见大夫人被烫伤了,你们都是瞎子么!”
赵天朗依然搂紧青瑶,讥诮的淡笑道:“父王母妃在堂,大哥尚能如此威风。”
赵天赐猛然回头,冷冷看着赵天朗,赵天朗丝毫不惧,脸上依旧带着讥诮的笑意,赵天赐怒哼一声,向庆亲王跪下说道:“父王,儿子心挂妻子,在您面前失仪了。”
庆亲王眉头紧锁,沉沉道:“先带你媳妇回房去吧,看伤的要不要紧,若是要紧,就去请太医。”
赵天赐应了一声,让人抬着秦桑先回欣意院了去了。此时银安殿上的气氛便显得尴尬了许多。赵天朗低头看着青瑶,轻声问道:“瑶瑶,刚才吓着你了吧。”
青瑶轻轻摇了摇头,低低道:“子纲我没事,你别担心。”赵天朗点点头。庆亲王妃招手道:“瑶瑶到娘这里来。”瑶瑶轻快走到庆亲王妃身边,庆亲王妃拍着她的小手说道:“瑶瑶,别往心上去。”
柳侧妃的脸色很难看,她站起来向庆亲王爷和王妃草草行了个礼,只说道:“婢妾得去看看天赐媳妇烫的情况如何,她一般的也是王府的儿媳妇。
庆亲王妃脸色一沉,青瑶却轻轻握着庆亲王妃的手,扬声说道:“香如,我记得嫂子给我一些平日里用的各种药膏,你去找出烫伤膏给大夫人送过去,赶早抹了就不会落下疤痕。”
香如屈膝应了一声,轻快的往外走,柳侧妃哼了一声,到底也没敢当着庆亲王爷和王妃说出不必你假好心之类的话,只在庆亲王挥手之后,暗哼一声扭头走了。
此时银安殿便只剩下庆亲王爷王妃和赵天朗青瑶夫妻,他们可是真正的一家人,却没有一家人的融洽,赵天朗和青瑶分别站于王妃的两侧,庆亲王爷却孤单单的一个人坐在主位上,这种形势显得很诡异。
庆亲王没话找话说,只以手扶头道:“爱妃,那醒酒汤可还有,本王还有些酒意。”
庆亲王妃皱眉,赵天朗拧眉,青瑶心中暗自纳闷,不是都说庆亲王爷独宠柳侧妃么,怎么今儿她瞧着倒不像,反而是王妃更得宠一些,不过王妃好象对王爷很不感冒,怎么看怎么象是王爷上赶着巴结王妃,可王妃却不爱搭理王爷。
庆亲王妃没有回答王爷,只是命银铃再去取些醒酒汤,然后看着赵天朗说道:“天朗,你和瑶瑶该进宫谢恩了,回去换衣服吧,别误了时辰。”
赵天朗和青瑶忙答应了,赵天朗想起宫中还有太后那颗不定时炸弹,忙说道:“娘,瑶瑶是头一回进宫,您……”
庆亲王妃笑道:“天朗你只管放心好了,今儿自是娘带着瑶瑶进宫的。”赵天朗这才松了一口气,庆亲王爷见王妃和儿子媳妇亲亲热热,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这里是他的王府,怎么他却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外人,这种被排斥的滋味不好受。他却不去想想,这些年来,他不一直冷落王妃,让王妃年复一年的忍受这种家庭冷暴力,如今这才一会儿工夫,他便受不了,王妃可是忍了二十年啊。
没有人邀请庆亲王爷一起入宫,庆亲王爷刚想说话,却有欣意院的丫鬟跑了过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回禀王爷王妃娘娘,大夫人的脚烫的厉害,大爷命奴婢来向王爷王妃娘娘回话,请王爷的示下。”
庆亲王爷沉声道:“不过是些许烫伤,有什么要紧的,只打发人去请太医便是,还要报到这里,真真是小题大作。”丫鬟没敢说话,只跪着不敢抬头。庆亲王妃牵着青瑶的手站了起来,淡淡说道:“王爷,妾身要回去准备进宫事宜,不陪王爷了。”
庆亲王爷点点头,看着庆亲王妃带着儿子媳妇走了出去,他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反正不太好受。
且说欣意院中,柳侧妃和赵天赐听了小丫鬟的回禀,母子两个都前所未有的恐慌起来,从前,在韩青瑶还没有嫁入王府之前,庆亲王不会这样对他们的。
秦桑的脚背的确被烫起了一片水泡,已经上了药,正躺在床上休息。赵天赐也没心思去安慰于她,只和柳侧妃出了屋子,去了他的书房。秦桑看到赵天赐如此,心中冰凉一片。她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如今赵天赐连起码的关心都不再给她,这让秦桑很绝望,她甚至觉得赵天赐那个偷龙转凤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怀胎十月,将近三百天,这哪一天没有露馅儿的危险?就算是成功了,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事情败露,那可就是混淆皇室血统的不赦之罪,要株连九族的。
书房中的赵天赐和柳侧妃可不知道秦桑的心思,他们两个正想着如何才能将庆亲王的心再夺回来。
“娘,父王不是最宠你的么,怎么现在倒象是变了个人似的?”庆亲王的变化实在太过突然,让赵天赐很是不理解,只能往柳侧妃这里寻找答案。
柳侧妃心里也不是很清楚,其实她跟了庆亲王二十年,了解的只是在床上的庆亲王。她使尽了浑身解数,将庆亲王成功的留在她的床上,这让柳侧妃一直很骄傲,便忽略了了解庆亲亲王在床下的另一面。
“天赐,你说会不会是上回你父王生病,王妃对他下了什么药?”柳侧妃想来想去,只想出了这一种解释。
“下药?”赵天赐皱着眉头,却想起了那日赵天朗去伏威将军府下聘之时,宁王赵允杰对他说过的话。赵天赐心里有了计较,不过这事干系重大,他怕柳侧妃不能守住秘密,甚至他担心柳侧妃将庆亲王看的比他还重,会破坏他的计划,因此赵天赐便对一个字都没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