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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人方面,越国公夫人只是使了心腹丫鬟在府中银心妈经过的地方说了几句,其他的事情可都是深恨韩青瑶的银心妈做的,这事儿也不能查到她的头上。如此一想,越国公夫人发觉自己又有了底气。便以被冤枉了的神情看向婆婆,小声而委屈的说道:“回娘的话,媳妇什么都没有做。”
庆亲王爷啪的一拍桌子,吓的越国公夫人一哆嗦,她那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怎么隐藏都藏不住。
事关青瑶,赵天朗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他急切的问道:“父王,她们中伤瑶瑶什么?”
庆亲王爷冷冷道:“她们还能中伤什么,无非说你媳妇不贤德,不给你纳妾,狐媚子霸道的霸着你,不遵妇道。具体的为父也不爱说。”
赵天朗大怒,冲到越国公夫人面前吼道:“瑶瑶为我上孝父母下传香火,平日对我恭敬有加,她哪里有失妇德,非要象你这等搬弄是非,闹得别人家宅不宁,才叫有妇德么?越国公夫人,你好狠毒!”
越国公夫人苍白无力的辩白道:“没有没有,我没有散布流言。”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庆亲王妃忽然开了口,“天朗回来,这事儿让娘处理。”
庆亲王爷点点头道:“阿婉,本王正有此意,这是方才本王得的口供,所有人犯已经押在外头,你若是想问便叫她们进来。若不想问,回头发落了告诉本王一声就行。”庆亲王爷边说边将两张供状从袖中取出递给庆亲王妃,庆亲王妃站起来接来,躬身说道:“谢王爷。”
庆亲王爷摇摇头道:“阿婉,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你想做什么就做,一切有本王给你担着。天朗,跟本王出来,这内闱之事,用不着你插嘴。”
赵天朗知道他的父王说的是正理,便点了点头,向庆亲王妃说道:“娘,儿子先出去了,就在外头候着,您要使儿子,打发人来叫儿子就是。”
庆亲王妃慈爱的看着赵天朗,轻声说道:“别担心,娘不会让瑶瑶受委屈的。”
赵天朗点点头,跟着庆亲王爷走了出去。
庆亲王爷没有带着赵天朗走的很远,而是带着他去了离王妃宴息处不远的碧晚亭。
“天朗,你看你二舅舅如何?”庆亲王爷忽然问道。
赵天朗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心中很有些感动之意,他没有想到父亲会为自己和瑶瑶做到这个地步。
“父王,二舅舅为人澹泊宁静,向来不好与人相争,只以读书做学问为业,二舅母出身名门为人娴雅持正又心存仁爱,两个表弟学文习武也都略有所成,儿子听说二舅舅打算让两位表弟从科举入仕,不过二三十年光景,必能有所成就。”赵天朗立刻侃侃而谈,说的庆亲王爷脸上露出了微笑,看来儿子和自己是想到一处去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调查的如此清楚。
“嗯,天朗你说的不错,与为父想到一处了。”庆亲王爷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之情,边笑边点头,仿佛捡到金元宝似的。他的笑容让赵天朗感觉很别扭,赵天朗别过头去看亭外的初染秋霜的枫叶,再不看庆亲王爷一眼。
庆亲王爷走后,王妃将那两份供词细细的看了一遍,一份供词是银心妈的,另一份是越国公夫人身边的心腹大丫鬟名叫南杏的。就是南杏受了越国公夫人的指使,将中伤青瑶的流言传入了银心妈的耳中,这已经是两三日前之事。
银心妈听了流言如获至宝,她不久前得了银心捎回来的信,银心自然不会说自己的不是,只说是世子妃不容自己,好妒成性,硬在江南把自己胡乱配了人。银心妈正愁没有机会报复,南杏便把刀子递到了她的手上。
银心妈立刻将流言传了出去,说与那几个与她相熟交好的,别的府里的婆子们。好巧不巧其中一个婆子的女婿与庆亲王爷跟前的长随关系不错,那个女婿向庆亲王爷的长随求证,那长随立刻先向他问了个清楚,然后转脸就去回了庆亲王爷。
别的府里的下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个跟着王爷的人最是清楚,如今王爷最大的心事就寻个机会和王妃世子和好,若是因着他的报信儿让王爷得尝了心愿,以后的奖赏断断少不了的。
是以庆亲王爷才能如此迅速的将银心妈揪出来,再由银心妈把南杏揪了出来,银心妈和南杏都不是见过世面的,庆亲王爷一审她们便全都撂了,庆亲王爷这才带着供词到了安澜园。
庆亲王妃看完供词之后,看向越国老夫人道:“娘,您真是给大哥娶了个好贤慧的媳妇啊!”
越国公老夫人心里一阵紧似一阵,忙问道:“阿婉,到底是怎么回事,娘还糊涂着。”
庆亲王妃一指越国公夫人,愤怒的说道:“娘去问她!天朗媳妇到底与她有何冤仇,她竟要如此中伤诬蔑瑶瑶。”
越国公老夫人铁青着脸看向儿媳妇,冷声喝道:“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越国公夫人怯怯的说道:“没,没做什么!”
庆亲王妃大怒道:“没做什么?南杏和银心妈都已招供画押,你还想抵死不认么!娘您自己看吧。”
越国公夫人一听庆亲王妃提到南杏,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她秘密吩咐给南杏,并没有其他人知道的。
越国公老夫人颤抖着手摸出眼镜戴上,接过庆亲王妃递过的供词,看罢之后气得浑身直哆嗦,对着跪在她脚旁的越国公夫人便是一阵撕打,越国公夫人不敢还手,只能任由婆婆打骂。
打骂了一阵,越国公老夫人颤微微的跪倒在庆亲王妃的跟前,老泪纵横的说道:“阿婉,娘知道这贱人做了天理不容之事,可她到底是你是哥哥的媳妇,这事……你就压下来吧,娘求你,好歹别让你爹爹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
庆亲王妃听母亲提到过世的父亲,不由一阵心酸难过,眼泪扑落落的掉了下来。从前老越国公还在世的时候,最疼爱的就是这她这个女儿,两个哥哥都要往后靠。他更是在自己出嫁的时候,给了自己半个越国公府的财产做为陪嫁,就是怕自己嫁到王府受委屈。后来老越国公的过早离世,也是因为心疼她这个受了委屈的女儿,却没帮上任何忙,才郁郁而终。
“娘,您还提爹爹做什么,难道就让她这样毁了爹爹一生的心血,今日,她为着一己之私随意中伤他人,岂知以后不会再为着什么做出更不经之事?您若是再包庇她,才是真正毁了爹的心血,祖父和爹爹耗尽一生的心血才有越国公府的今天,女儿无论如v何也不能看着被她这么毁掉。”庆亲王妃虽然落了泪,可是却丝毫没有让步之意。只是上前将母亲扶了起来。
越国公老夫人痛哭道:“阿婉,如今你哥哥就是越国公,这怎么分的开啊,阿婉,娘求你了……”
庆亲王妃扶着越国公老夫人坐下,擦干脸上的泪,冷冷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越国公夫人,沉声道:“难道娘要女儿听之任之?”
越国公老夫人无言以对,的确,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有个结果,散布流言中伤世子妃之人,必得受到惩处,否则这事交待不了。只是越国公老夫人还是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毕竟太不光彩了。
“阿婉,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这贱人给天朗媳妇磕头陪罪,要打要罚都由她,只要不把这事闹开,你说行么?”越国公老夫人心眼儿转的不慢,立刻想到了折中之策。
庆亲王妃看着母亲,失望的摇了摇头,若是这件事情不是被庆亲王爷及早发觉,并及时消除了影响,青瑶必为这流言所伤,要么,青瑶为了自证贤德给赵天朗纳妾,要么,赵天朗就得在舆论的强大压力之下休妻,无论是哪一种,这对赵天朗和青瑶这对小夫妻来说,都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经历了青瑶的难产的生死之劫,不独庆亲王妃,就连庆亲王爷都认定了,他的儿子这一世就只会有韩青瑶这一个媳妇,任何小妾通房之类的,统统不可能存在。
虽然庆亲王爷及时的制止流言的散布,可是越国公夫人的险恶用心却已经昭然若揭,庆亲王妃虽然不愿看到老母亲伤心,可是她更不愿看到这样伤害天朗和青瑶的人,还能逍遥自在的继续当越国公夫人。
“娘,我不能答应您。她既然做出这种事情,就应该去承担这个后果。”庆亲王妃绝然的说道。这些年的生活经历让庆亲王妃知道,当断不断,其害无限。
越国公老夫人失望极了,她紧张的问道:“阿婉,你想怎么办?”
庆亲王妃沉沉道:“似她这等人,已经不配再做越国公夫人,我知道让哥哥休妻并不现实,那贬妻为妾总可以吧,她既然这样想把她的女儿送去做妾,那就自己尝尝做妾的滋味吧。”
越国公老夫人愕然道:“贬妻为妾?”
庆亲王妃点了点头。越国公夫人扑到婆婆的脚边大哭道:“娘,不要啊,媳妇给国公爷生了两儿两女,还守了公公的孝……”
“所以本宫说的是贬你为妾而不是休妻,若非你给爹爹守过孝,本宫岂会如此客气。”庆亲王妃冷冷的说道。
越国公老夫人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阿婉,娘答应你。”
庆亲王妃点点头道:“娘,您能想通最好。”
越国公老夫人疲惫的站了起来,伤感的说道:“老了老了,还要受儿女的累,阿婉,娘,真的累了。”
庆亲王妃放缓了声音轻轻说道:“娘,女儿不得不如此,倘若这回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她必不会受到教训,日后必再生出事端。”
越国公老夫人点点头,叹息道:“阿婉,娘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娘别的不求你,只求你看顾着些,总要帮你爹爹守住这份家业。”
庆亲王妃点点头道:“娘您放心,越国公府是爹爹一生的心血,女儿绝对不会让它付之东流。”
越国公老夫人这才真正放了心,只要有女儿这句话,越国公府就能保全,至于是由哪一房传承下去,越国公老夫人已经无力再想了,她真是累了。
越国公老夫人要往外走,庆亲王妃又说道:“娘,外头那两个是越国公府的奴才,娘带回去处置吧,女儿就把将她们送到官府了。”
越国公老夫人点点头道:“娘明白,阿婉,你放心吧,娘会处置的。”
越国公夫人听着婆婆和小姑子的对话,已经彻底傻了,直到越国公老夫人的身边的嬷嬷来拖她,她才醒过神来,忽然癫狂的大叫道:“我是有二品诰封的越国公夫人,谁敢动我……”
越国公老夫人皱眉回头,沉声道:“堵上她的嘴,绑起来带回去。”立刻有人拿过绳子将越国公夫人五花大绑起来,还用麻核桃塞了口,越国公夫人带上她和银心妈还有南杏,急匆匆回了越国公府。
次日,越国公上表,历数越国公夫人种种罪名,什么善妒,不敬公婆等等,足有五大款罪过,请求皇上撤去对越国公夫人的诰封,允许自己贬妻为妾。
皇上看过了表章大为震怒,立刻准了越国公所奏,不独如此,他还下旨申斥越国公无能,不能修身齐家,何以治国平天下,申斥了一通之后,皇上夺了越国公的国公之爵,另行授给老国公爷的二儿子,在越国公的惊愕之中,他便被夺了爵贬为庶民,一朝之间,越国公爷便易了主。
越国公府里自有一场骚乱,然后皇上下了旨,是不容人不遵旨行事的,有内府太监过来看着,越国公府的乱子也没有闹到前头,至少在外头看上去还是挺太平的。不明内情的人还真以为是皇上怪罪前越国公治家无方,才压了爵,可是前越国公心里清楚,自己是因为不应该的野心和自己媳妇的无知,才丢了这大好的前程。
对前越国公来说,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的弟弟是个很厚道的人,虽然遵旨做了越国公,对他这个哥哥还是很关照,只是从今而后,家里的事情再不由他做主了。
越国公之爵在他们兄弟之间易手,对越国公府来说却是件天大的幸事,因着新越国公治家严谨,在二三十年后,越国公府终于又迎来了新的高峰,此是后话,不必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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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中秋节后的一日,这天并不是华老太医给青瑶诊脉的日子,可是青瑶却得到通报,说是华老太医来了。
青瑶命香如去请华老太医先到花厅用茶,然后赶紧换了见客的衣裳,略略整理了头发,然后才带着小允罡去了花厅,华老太医每回到庆亲王府,都要逗弄小允罡一回的。小允罡也特别喜欢华老太医这个白胡子老头儿,他最喜欢拽华老太医的胡子玩儿。
青瑶一进花厅,华老太医便高声笑道:“瑶瑶,我今天可是来讨债的!”
青瑶一听便愣住了,讨债?自己没欠这老头儿什么呀?
“华爷爷可是瞧中了什么,您要,只管开口好啦。”青瑶只当是华老太医和她开玩笑,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