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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将军迟疑的说道:“这……自有守元心法以来,便无女子修习,若是有个什么,岂不是误了瑶瑶?”
老华太医先是皱了皱眉头,后又说道:“女子与男子体内经脉并无不同,只是男子属阳女子属阴,你那守元心法走的是至阳至刚之路,瑶瑶练起来进展会比较慢,可也没什么不能练的。”
韩老将军想了一回,如释重负的笑道:“思贤说的有理,好,我回头就教瑶瑶守元心法。”
老华太医笑道:“人参肉桂都是热性之物,都可助瑶瑶练功,这朱果雪莲你先收藏好了,现在还用不上。天朗真是上了心,我听济平说皇上私库里的顶级好药材几乎都被他点了,你们家瑶瑶是个有福气的。”
韩老将军听了这话,拈着胡子得意的笑了起来,那是,他亲自挑中的孙女婿,还能差了?
老华太医走后,韩老将军将青瑶叫了过来,指着桌上大大小小的锦盒说道:“瑶瑶,这是天朗装病,皇上赏赐的补药,他一古脑儿全送来给你了。
青瑶吓了一跳,也没过大脑便急急叫道:“他装病?为什么呀!”
韩老将军笑道:“瑶瑶,你说天朗为什么?”
青瑶反应过来,立时羞红了脸,只垂头不语,心里却美滋滋甜丝丝的,得良人如此,夫复何求。
韩老将军见青瑶会过意来,方才笑道:“这些药是你华爷爷帮着送过来的,天朗为了你,真是用尽了心思。”
青瑶不好意思的抬头,只声如蚊蚋的“嗯”了一声,韩老将军又说道:“除了朱果雪莲,其他的你都用服用,你华爷爷给你留了药膳方子,你自己做着吃吧。养好身体,才能动手驱尽寒毒,也不枉天朗装病一场。”
青瑶应了,韩老将军见她羞的不行,便也不再说什么,只让青瑶把药带回颐年居的东厢,原本过完年青瑶就该搬到栖梧居的,可是因为她的寒毒,韩老夫人不放心,便一定要让青瑶留在她的身边,好方便她随时照顾青瑶。
青瑶亲手将药材收到雕漆剔红牡丹箱子里。让香如找来一把锁锁好,钥匙就由香如放入荷包之中贴身收着。御赐之药本不能私相授受,所以青瑶一定要极小心谨慎,不能给赵天朗找麻烦。
看着大小姐只将香如一个人叫进房中,谷雨心里的酸意便上来了,从前青瑶不得意的时候,就连个三等丫环都能欺负欺负她,谷雨便是那些丫环里的一员,如今见香如倒在她的头顶上,谷雨这心里的不满已经积压许久了。
“偏显得她和大小姐贴心!”谷雨酸不溜丢的说了一句,桃叶正在给青瑶做一个卧兔儿,听了谷雨的话,既没抬头看一眼,也没有搭一句话。谷雨一直不服气,桃叶心里很清楚,她只是什么都不说罢了。谷雨见桃叶没理会自己,便推了推在旁边的小炕桌玩羊拐子的小满,怂恿道:“小满,大小姐最喜欢你了……”
小满正向空中扔了一个羊拐子,正等着接呢,结果谷雨这么一摔倒,小满的手向旁边一歪,羊拐子便掉下来正砸在谷雨的手背上,疼的谷雨惊呼一声,再看她的手背,已经被砸青了一块,小满瞧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跑到桃叶身后,才叫道:“活该活该,谁让你推我的!”
谷雨又疼又气,只拉长了脸哼了一声,转身甩帘出门,不理小满了。小满冲着谷雨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儿,又扒在桃叶的背上笑着说道:“桃叶姐姐,你也不管管她。”
桃叶没有停下手中的针线,只淡淡说道:“管什么,怎么管?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她若不安份,将来必没有好结果,只是不等到那一天,看不见罢了,小满,你只别学她,我们做奴婢的,只要记住一条,忠心服侍主子,一切听主子的,不能有一点贰心,这就够了。”
小满“嗯”了一声,她进颐年居之前,她的奶奶就特意叮嘱她,让她听桃叶的话,平日里多跟桃叶学习,所以小满在桃叶面前非常乖,桃叶也愿意点拨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桃叶心里很明白,她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又不比香如是自小服侍大小姐的,情份自是不同,只怕大小姐出阁,是不会要她做陪嫁丫头的,她若是这两年服侍的用心,入了大小姐的心,大小姐就一定会想法为她向老太爷老夫人求一门好亲事,做丫环,不就是这个命么,她还能有什么更高的企盼呢。
桃叶正教小满如何当一个好丫环,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桃叶皱眉说道:“这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都闹到颐年居来了。”小满耳朵尖,听了片刻便说道:“桃叶姐姐,这是江二爷在闹呢。”
桃叶轻轻摇头叹了口气道:“小满,不关咱们的事,我们不出去。”
小满嗯了一声,又竖起耳朵细听,她忽然变了脸色,只说道:“桃叶姐姐,江二爷是冲着大小姐来的!”
桃叶一听这话立刻站了起来,只说道:“小满,你去里面陪着大小姐,我出去看看,记住别让大小姐出来,免得被江二爷冲撞了。”
小满应了一声,立刻跑到内室门前叫道:“大小姐,奴婢能进来么?”
青瑶听是小满的声音,便笑着说道:“小满进来吧。”小满这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桃叶看着小满的身影笑笑,便掀开门夹棉帘子走了出去。
穿庭过院,来到颐年居的门口,桃叶看到韩青江涨红了一张脸,闻到他满身都是酒气。韩青江口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要往里冲,门上的两个嬷嬷也不敢下死劲拦着,就这么着,韩青江已经进了门,眼看就到了影壁墙前面了。
“苏嬷嬷余嬷嬷,江二爷吃醉了酒,还不快送江二爷回远逸堂,难道你们还要让江二爷惊了老夫人么?”桃叶冷着脸沉声说道,她的声音很威严有气势,由不得那两个嬷嬷不听。她们忙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韩青江的胳膊,就要往外拉。韩青江本来身体就挺壮实,再加上他吃了酒,力气越发大,两个嬷嬷根本拉不住,韩青江挣脱出来,指着桃叶骂道:“贱婢,二爷的事你也敢管!”
第八十五章
“二爷,奴才求您了,别闹了,快回去吧!”韩青江的小厮来旺一听韩青江骂颐年居里最有头面的桃叶,吓得扑上前抱韩青江的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起来。桃叶在颐年居里的地位只在老太爷老夫人和大小姐之下,得罪了她,比得罪大小姐还要命。就算桃叶看着韩青江是爷,不找他的麻烦,日后也一定会寻了错处拿他来旺做阀子,将他撵到车马处,不许他再服侍韩青江,那样可就什么油水都没了。
韩青江本就有几分蛮力,又吃了酒头脑发热,他甩开拉住他胳膊的嬷嬷,一把扯开来旺的手,一脚踢了上去,将来旺踢的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疼得来旺差点儿背过气去,来旺一直跟着韩青江,肚子也没什么好货色,他鬼的很,只白眼一翻头一歪,很干脆的装晕了。反正他已经在桃叶面前表现出尽了力的样子,现在他晕了,桃叶总不能再派他的不是了。
韩青江一挣脱出来,便低头向桃叶撞去,桃叶身上可是有功夫的,她向旁边一闪,伸左手搭韩青江的右肩,手中暗劲一送,韩青江便哎哟一声大叫,被桃叶按倒在地。
“来人,将二爷绑起来醒酒。”一声充满威严的喝声在院中响起,桃叶忙回身说道:“大小姐,您怎么出来了,这里有奴婢就行了。”
原来青瑶听到外面的动静,她知道桃叶虽然有脸面,可到底是下人的身份,若是陈氏为此闹破了,一定要罚桃叶,韩老太爷和老夫人也不好太护着。可她不同,身为长姐,教训弟弟是应当应分的,所以青瑶便赶紧过来为桃叶解围。
这时颐年居在院子里当差的下人都涌了过来,听得大小姐发话,没人敢不遵从,一个扫院子的小丫环找来一条麻绳,两个劈紫担水的婆子上前向韩青江道了一声:“二爷,得罪了。”便毫不客气的将韩青江五花大绑了起来。因韩青江从来都看不起她们这些下人,动辄非打既骂,所以这两个婆子手下也不留情,将绳子拼命勒紧,捆的韩青江再也动弹不得。
韩青江其实只有五分醉意,那五分是他装出来的,就是想借酒盖脸闹上一场,出出这大半年来憋在他心里的一口闷气。不想从来都怯懦的象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的韩青瑶竟然敢让人把他绑起来,韩青江的怒火蹭蹭的蹿了起来,他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克死亲娘的扫把星,我杀了你……”
“混帐东西,来人,把他丢到太平缸里涮涮肠子!”一声怒喝陡然响起,大家回头一看,只见韩老夫人脸色铁青的站在廓下,指着韩青江怒喝!
老夫人发了话,那些围在韩青江周围的人可就不客气了,她们一起用力将韩青江抬了起来,果然扔进了院子中间的专门储水用以防火的太平缸。这太平缸一人多高,四人合围那么粗,里面存满了水,韩青江被扔进去,立刻就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他又是双臂被反绑着的,想挣扎都没有可能,周围的人只听咕咚咕咚数声,韩青江可就沉了底。
韩老夫人盛怒,脸色铁青,也没有人敢求情,可是若让韩青江就这么被淹死了也不是个事儿。青瑶便快步走到韩老夫人身边,软声劝道:“奶奶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二弟不懂事,又吃了酒,让他醒醒酒也就是了,青瑶是做姐姐的,岂能真和他一般见识。”
韩老夫人这才点点头,嗯了一声,青瑶立刻吩咐道:“把二爷捞出来。
下人们也不敢真把韩家二少爷给淹死了,忙七手八脚的将韩青江捞出来,好在绑他的绳子够长,只抻着绳子向上提就行了,倒也不费什么事。
两个婆子帮韩青江控了水,韩青江浑身衣服都湿透了,秋风一吹,冻的韩青江直打哆嗦,他的脑子彻底清醒过来,陈氏这些日子说的话也回到了他的脑子中,韩青江心念一动,脸上立刻换了惊愕无比的表情,瞪大了眼睛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绑着我做什么?奶奶,这是怎么了?”
韩老夫人冷喝一声说道:“将这小畜生送回远逸堂,罚半年的月钱,禁足三个月,抄《弟子规》三百遍,若敢找人代抄,代抄一遍加罚一百遍。若三个月内抄不出来,便再禁足三月。”
韩青江不是个爱读书的,平日里上学就是去受刑,他总是偷偷溜出将军府到外头玩,塾师早就对他不抱希望了,只要韩青江不在课堂上捣乱,他爱干什么便干什么。因此韩青江好的东西没学到,倒在市井之间尽学了些无赖泼皮之道,让他不出门,还要抄书,比杀了他还难过。所以说韩老夫人这个惩罚看上去并不重,可对韩青江来说,却是精准的点中了他的死穴。
颐年居的婆子们将韩青江送回远逸堂,正处在禁足之中的陈氏一看到韩青江浑身还在滴水,整个人都在打颤,当时就炸了,立着眉毛喝问:“二爷怎么会落水!”
颐年居的婆子自然不会怕这个已经过了气的大夫人,虽然大夫人身上还有诰命,是朝庭命妇。只很平静的向陈氏行了个礼,淡然的说道:“回大夫人,二爷喝醉了酒到颐年居撒酒疯,冲撞了老夫人,老夫人下令给二爷醒酒,并罚了二爷半年的月钱,禁足三月,抄《弟子规》三百遍,若找人代抄,代抄一遍加罚一百遍。三月内不抄完,继续禁足。老夫人命奴婢等送二爷回来交于大夫人看管,奴婢已经将二爷送回,这便告退了。”
说罢,两个婆子行陈氏行了礼,便退了下去,躬身立于一旁,若是陈氏没有其他的吩咐,这两人便要回去向老夫人复命了。
陈氏一听说是韩老夫人的意思,不由先软了三分气焰,这阵子她真的被韩老夫人整怕了,若是她再敢明着生事,韩老夫人铁定能做出让韩家大老爷休妻的事情,到时韩家虽然丢人,可更丢人的却是陈氏和她的娘家,同时还会连累了陈氏哥哥侄子们的前程,所以陈氏再不敢胡乱生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生生咽下这一口气闷气。
陈氏忍气吞声的命冬梅赏了两个婆子,打发她们回了颐年居,然后忙命人将韩青江身上的绳索解开,可是韩青江被绑的极紧,根本解不开的,只能拿剪子绞断麻绳,陈氏扶着韩青江被麻绳勒的红肿的手腕,心疼的直掉眼泪,一行哭一行骂道:“你这不省心的小冤家,又去生什么事端!”
“娘,你骂弟弟做什么,他还不是为了给我们出口气,从前祖母最疼他,谁知道现在祖母眼里只有那小贱蹄子,连弟弟都地儿站了,他若不去闹上一闹,只怕这府里的人都快把我们娘儿几个忘的一干二净了。”韩青环披着夹棉披风,抄着手走出来冷森森的说道,堵的陈氏心里发慌,直透不过气来韩青江刚要说话,被穿堂风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便立刻叫了一声:“死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