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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灵素正打算溜出去玩儿,路过书房的时候却父亲和母亲执手相看泪眼,不由大为惊讶,便在门外叫道:“爹……娘……”
华大人一听是华灵素的声音,忙用袖子擦了泪,将信和信物藏起来,高声说道:“灵素进来。”
华灵素推门进屋,华大人忍不住又皱了眉头,只说道:“灵素,爹说过你多少回了,女儿家走路要稳重,怎么能这样一走路就带起一阵风儿!”
华灵素撅着小嘴儿闷声说道:“是,女儿记住了,下回一定改。”
华夫人素来是个惯女儿的,便将华灵素拉到身边,笑着说道:“灵素,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娘打算先带你回京,不和你爹一起走了。咱们娘儿们坐车,速度慢,你爹爹骑马,很快就能赶上来。”
华灵素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摇头华夫人的胳膊说道:“娘,让人家跟着爹爹哥哥一起骑马吧!做车回京城,要走一个多月,闷也闷死人了。”
华夫人只摇头笑道:“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你们都骑马去了,把娘一个人闪下,只闷娘一个人?”
华灵素一想也是,便又笑起来说道:“好,我陪娘做车。”
华夫人这才笑道:“嗯,这才是娘的好女儿。”越过华灵素的肩头,华夫人和华大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华大人在华灵素瞧不见的地方,挑起了大拇指,对付华灵素,还是华夫人有招儿。
华灵素完全不知道她这次回京城,是回去嫁人的,华老太医已经和韩老将军把成亲的日子定了下来,转年二月二龙抬头,正是成亲的好日子,华灵素大小姐就要被打包嫁进伏威将军府了。
再回到京城,赵天朗听说韩青云已经和华老太医的孙女儿定了亲,这才松了一口气,便跑到皇上跟前,笑嘻嘻的说道:“皇上,臣弟的大舅子定了亲,明天就下聘的日子,明年二月二就要成亲了。”
皇上斜眼看着赵天朗,皱眉说道:“你小子又打了什么鬼主意?”
赵天朗立刻狗腿的说道:“皇上圣明,臣弟想让您赏赐臣弟的大舅爷,给韩华两府添些体面。”
皇上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赵天朗急道:“皇上……我的好皇上哥哥,求您啦!”
皇上顺手敲了赵天朗的头一记,这才笑着说道:“定的是华家的小姐?你们的手脚倒快,那就赏他一对金玉如意吧,只此一回,再不可为之。”
赵天朗喜道:“是是是,皇上圣明,臣弟叩谢皇上隆恩!”说完赵天朗真跪下来给皇上磕了三个头。皇上伸手将他扶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天朗,朕在想是不是让你早些成亲,再这么下去,你都要成伏威将军府的上门女婿了。”
赵天朗在皇上面前素来脸皮厚,只嘻皮笑脸的说道:“臣弟求之不得呢,皇上,自从看见永定侯成了亲,脸上笑模样儿都比原来多了些,臣弟这心里也痒着呢。”
“哦,永定侯成亲之后有人气儿?”皇上挑眉笑着问道。那永定侯平常就象冰山一般,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笑容,真比老天下红雨都难。
“当然,皇上您不知道,上回我们赛马,晋王哥哥输了东道请我们吃酒,永定侯不只脸上不时会浮起笑容,他还会脸红了,哈哈哈……想起来就好笑,皇上,您是没瞧见,要是瞧着了,保管您也得笑上好几天。”
皇上听了拈须笑道:“嗯,看来这位新永定侯夫人很得他的心意,如此最好,天朗,天天上朝瞧着傅城垣那个冰块,朕心里也不痛快,好象朕久了他饷银似的。你去告诉他,以后上朝再板着那张冰山脸,朕就……朕就下旨让他的新夫人回娘家省亲,住是一两个月。”
皇上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也就是和赵天朗在一起,他不用端着皇上的架子,能说笑几句,原本没当皇帝之前,总想着当皇帝,可是一旦当了皇帝,才发觉周围的人都变了,人人都不敢和他说真话,以真心相待。未登基之前,他和晋王,永定侯,赵天朗还有他的小舅子,五个人本来极要好的,他是他们的六哥,可是一旦登基,一切都在悄然的发生变化,这也让皇上特别怀念从前的时光,而赵天朗没心没肺的插科打混,多少能让皇上找回些当初的感觉。
皇上果然如赵天朗所请,下旨赏赐韩青云两柄金玉如意,好让他给华府送聘礼的时候长些脸面。
圣旨一下,郭太后很快便得到了消息,她听说韩青云明天就要行聘嫁之礼,不由愣了神,怎么会这样呢,她才刚刚写好了赐婚的懿旨,这韩青云怎么可以向其他人下聘!
只是太后得到消息的时候天色已晚,宫门早就落了锁,太后就算是想颁下旨意,也没有为了一道赐婚诏书而连夜开宫门的。况且就算是太后的旨意,也得先记档,知会过皇上,才能颁下去。皇上赏赐韩青云聘礼在先,若是太后再让人拿着赐婚旨意去记档,这分明是太后和皇上明着做对,太后虽然有一定的势力,可是这种和皇上明着不对付的事情,她还是不能做的。当今皇上又不是她生的,原本不过就是面子情,真要是撕破了脸,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的太后必定是吃亏的一方。思量再三,太后铁青着脸,命人拿过火盆将墨迹未干的懿旨丢进去,化为一道青烟。
次日一大早,韩青云便带着四十八抬聘礼去了华府。当头第一抬,便是皇上赏下的一对金镶玉如意,取的是金玉满堂如意吉祥之意。
继永定侯府往柱国公府下聘之后,这是皇上又一次赏赐臣下聘礼,而素来夫唱妇随的皇后这一回也没有落下,赏赐了一套赤金八宝头面首饰,这便是第二抬。其后便是韩府自己准备的聘礼,珠宝首饰名人字画二十四抬,其余的便是三万两聘银,各色妆花蟒缎三十六匹,大小皮毛数十件以及其他聘礼中必备的东西。看得满京城的百姓都啧啧赞叹,在伏威将军府沉寂了十几年之后,韩府再一次高调的进入京城百姓的视野。
韩青云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身着绛紫缎袍,头戴七梁冠,上簪羊脂白玉如意簪,当真可称的上人似玉马如龙,英俊帅气的让满街围观的百姓不时高声叫好,竟比状元夸街还要热闹。
韩家大爷聘了华府大小姐之事便也不径而走,韩青云的聘礼还没有送到华府,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们都得到了这个消息。那些家里没有适龄小姐的,只不过是赞叹一回也就是了,有适龄小姐的,自然心中暗恨没有早下手把这样的女婿抢到自己家来。最最难受的,当属威国公夫人和她的女儿郭宜静
郭诚昨儿回来,便将太后答应下旨赐婚之事说了,郭夫人自是喜不自胜,便让人叫来郭宜静,将这门亲事告诉了她。郭宜静眼看都要过十六岁生日子,心里也在为自己的终身着急,又听郭夫人将韩青云大大的夸赞了一番,直把韩青云天上没有人间难道找,竟是个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丈夫人选,郭宜静虽还没有见过韩青云,这心里先是乐意了。只羞答答红着脸扭着威国公夫人的衣袖,娇滴滴的说道:“一切但凭娘亲做主。”
郭诚在一旁看了却大笑道:“妹妹,你也有这般娇羞的时候,我还当你这一辈子都是霸王脾气,再是改不了了呢。”
郭宜静立刻双眉倒竖,不由分说便一手叉腰一手手拧住郭诚的耳朵,气咻咻的叫道:“二哥你胡说什么,再败坏我的名声,看我可饶不饶的了你!
郭宜静这手上的力气可是拧耳朵掐人练出来的,郭诚疼的哎呦直叫,说不得要连声求饶。威国公夫人皱眉道:“静儿放手,眼看你也是有婆家的人了,再不能如此任性胡来,似你这样的火爆脾气,可让韩公子怎么受得了!
郭宜静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只松了郭诚的耳朵,气鼓鼓的说道:“我肯嫁给他,那是他们韩家的福气,咱们家权势比韩家大,门第比韩家高,难道我嫁了还要看韩家人的脸色么?”
威国公夫人不禁叹了口气,郭宜静是她最小的女儿,从小便娇惯着,太后,也就是当时的郭妃也很喜欢郭宜静,还曾经将她接到宫里养过一段时间,岂料郭宜静在宫里也不肯让人,竟然和小皇子们还有赵天朗这个长在宫中的小世子打架。那时赵天朗五岁,已经开始懂事了,却郭宜静这个小霸王没头没脑的她欺负,赵天朗就因为懂事,才不能还手,若不是年纪大的六皇子护着赵天朗,只怕赵天朗会在大冬天里被郭宜静推到御河之中。原本先皇是要治罪的,可是赵天朗那个脑袋被驴踢了的爹却说只是小孩子玩闹,不要紧,一定求皇上不要治郭宜静的罪。这才让郭宜静逃过一劫。打那次之后,郭宜静再不许进宫了,赵天朗也记仇记到了现在。
就在威国公夫人得意于自己要有个好女婿,郭宜静春心萌动,彻夜不眠的想象着她未来丈夫的模样的时候,一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向郭氏母女。韩家此番到华家下聘,行事极为高调,而且从韩府到华府,必要经过威国公府门前。
郭诚正要出门,他刚到大门口便看到韩青云一马当先,身后是长长的穿着喜服的家丁抬着令人晃眼的聘礼。郭诚这厮还以为韩青云是来自己家下聘礼的,美不颠儿的命人开中门迎姑爷,还派了小厮到里边回禀。可是谁知韩青云径直从威国公府门前经过,连马都不下,直直的往前走了。
郭诚傻了眼,他一把揪过旁边的家丁喝问道:“他这是去哪里?”
家丁刚才听到人群里有人说韩大人去华府下聘,赶紧回了郭诚,郭诚惊得大张着嘴巴,喃喃道:“不可能啊,明明是给妹妹赐婚的。”
再说威国公府内,威国公夫人得了郭诚的信儿,喜得眉开眼笑,忙命人服侍小姐梳洗,又叫人服侍自己换了吉服,还差人去请威国公,她全然都没有考虑,哪有人家下聘之前会不事先和女方商量的。
威国公夫人和郭宜静忙活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便差人到外头问。没过多一会儿,郭诚拉长了一张脸走了进来,忿恨的说道:“完了,妹妹又嫁不出去了!”
威国公夫人一听这话顿时跌坐在凳上,颤声问道:“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郭诚灰头土脑的说道:“娘,韩青云到华家下聘了。”
威国公夫人沉声喝问:“那个华家?”
“除了华太医,京城还有几个华家!”郭诚心里也烦着,便没好气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你太后姑奶奶不是说要给你妹妹和韩青云赐婚么,他怎么敢向华家下聘礼!”威国公夫人不相信,厉声质疑郭诚。
郭诚摇了摇头,哼了一声说道:“宫里颁旨意,再快也要在巳时之后,可现在才卯时三刻,人家已经去下聘了,娘,咱们晚了。”
“二哥你说什么?”一声尖利的叫声从门口传来,郭诚扭头一看,只见身着盛装满头珠翠的郭宜静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仿佛要吃人,一双凤眼睁的不能再睁的瞪着郭诚,吓得郭诚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说实话,换了他,他也不肯娶象郭宜静这样的姑娘,娶了这样的姑娘,那不就是跳火坑么。
“静儿,你别慌,先回房去,万事有娘呢!”威国公夫人忙快步走到门口,想把郭宜静给哄回去。可是郭宜静却如同钉在了地上一般,她双手死死的巴着门,长而尖利的指甲几乎都要嵌到门框的木头里。
“娘,我的亲事是不是黄了?”郭宜静死盯着威国公夫人,一字一字的问道。
威国公夫人被女儿看得心里发毛,忙安抚道:“静儿,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乖,先回房去,娘问清楚了再告诉你。”
郭宜静摇了摇头,眼泪从她的眼中掉了下来,带着哭腔,郭宜静叫道:“人家已经去华府下聘礼了,还问什么,娘,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郭宜静忽然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尖叫一声便飞奔而出,威国公夫人大叫,赶紧叫道:“快追上小姐……”
郭诚也吓了一大跳,慌忙冲出去追郭宜静,一直跑到二门,郭诚才追上郭宜静,郭宜静忽然拔下头上的金簪,抵着郭诚的咽喉恨声叫道:“都是你,都是你做的好事!”
威国公夫人赶上前来,一看儿子被女儿用金簪抵住咽喉,立时吓的软了腿脚,只哭喊着叫道:“静儿,他是你哥哥,你快放开他!”
郭宜静疯狂的尖叫道:“不,我不放,除非你让我出去,我要自己问问那个姓韩的,我都不挑剔他,他凭什么不要我!”
儿子的性命可就在郭宜静的一念之间,威国公夫人哪里敢不答应,只连声说道:“好好,我答应你,静儿,你放开你哥哥,我答应你!”
郭宜静朝着威国公夫人大叫道:“不,你叫姓韩的过来,他不来我就不放。”
威国公夫一叠声的叫道:“快去把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