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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轻轻松松的送了出去。
“不不不,小官人千万不要如此,当年江兄以全部产业托我,这十四年来鄙号已经受益颇多了,这些银票地契,老朽实实不能收下。”
青云笑道:“宁爷爷,您受之无愧,宁爷爷高义,青云无法表达感激之情,唯有如此了。”
看到青云贪财,宁掌柜的笑道:“好,这银票老朽收下,这地契老老朽不能要。小官人,这些银票老朽也不白要你的,算你在鄙号入股。”
青云迟疑道:“这……”他的本意真的是要给宁掌柜送谢礼,并不是想要汇通宝号的股份。
韩老夫人比青云了解汇通宝号,在汇通宝号不要说是几十万两银子,就是几百万两银子他们都不当一回事,这百年老钱庄,可是不玩虚的。因此韩老夫人便笑道:“青云还不快谢过宁先生。”
青云只得再次向宁掌柜行礼,这一回宁掌柜受了他的礼,笑着说道:“听说小官人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老朽不才,可还想讨杯喜酒沾沾喜气。”
韩老夫人立刻笑道:“岂只是一杯喜酒,宁先生,您可是我们的贵宾啊!成礼之前,得让他们兄妹给您行礼才是。”
宁掌柜呵呵笑了起来,又说道:“小官人,您抽个时间来鄙号一趟,见见庄头和铺子里的管事们,日后老朽便能轻松了,这付担子终于能卸下来了
青云躬身称是,韩老夫人想着宁掌柜是江老太爷的至交好友,亦是个至诚君子,便让人叫青瑶过来拜见他,也有当着宁掌柜的面把属于青瑶的东西交给她的意思。
青瑶很快过来,宁掌柜一看到青瑶,便激动的说道:“真像,真像!”韩老夫人明白宁掌柜的意思,青瑶现在越来越象她的生母江氏了。做为江老太爷的故人,宁掌柜一定是见到江氏的。
“瑶瑶,这是你外祖父的至交好友宁老先生。”韩老夫人笑着说道。
青瑶上前大大方方的行礼,恭敬的唤道:“青瑶见过宁爷爷。”
宁掌柜激动的长须抖动,颤声说道:“好孩子快起来吧,你生的真象你的母亲。”
青瑶站了起来,对于宁掌柜的激动,青瑶很是不明白,就算自己生的很象母亲,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韩老夫人当着宁掌柜的面将属于青瑶的东西都交给她,笑着说道:“瑶瑶,这可是你的嫁妆,你得收好了。”
青瑶却笑着推辞道:“奶奶您帮瑶瑶收着就行啦。”
韩老夫人笑道:“这不一样,这是你外祖父为你们兄妹准备的,奶奶可不能收着。你好好收着吧,奶奶还有一份嫁妆给你呢。”
宁掌柜一直看着青瑶,眼圈都有些泛红,他听到韩老夫人的话,竟直接开口道:“孩子,宁爷爷也为你准备了一份嫁妆,等你来喝你喜酒之时,爷爷再给你。”
宁掌柜的此言一出,韩老夫人,青云,青瑶都愣住了。若说刚才宁掌柜拿出的这些是江老太爷的遗物,青云青瑶收下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宁掌柜还要送青瑶一份嫁妆,这就很让人不解了。
宁掌柜察觉自己失言,便掩饰的笑道:“当年意如小的时候,最爱粘着我,我又没个家眷,便把意如当成自己的闺女,不想她……看到瑶瑶,我就象是看到了意如。”
韩老夫人点点头,想起过世的江意如,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甚至还埋藏着许多愧疚,若不是当年她执意让韩远城纳妾,江意如也不会动了胎气,难产而死。说起来江意如的死,她有责任。
不过说到责任,韩老夫人的责任远没有韩远城大。就算是纳了妾,若韩远城顾念着妻子,不一连十几天的歇在小妾的房中,还让那个小妾有了身孕,并在江意如因不知情而罚了那小妾,导致小妾流产之后,韩远城向江意如大发脾气,江意如怎么也不至于难过到了无力生产的地步,江远城沉溺于他的欲望,让江意如对他死心,这才是江意如没有求生意志,难产而死的真正原因。也这是江意如死后,韩远城不敢面对江意如用生命换来的女儿韩青瑶的原因,而韩远城的冷漠则给了陈氏虐待青瑶的机会,若非夏若淳穿到青瑶的身体里,这笔帐,便再也没有清算的时候了。
看到韩老夫人和青云青瑶兄妹神色黯然,宁掌柜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也许在韩家,江意如是很多人心底不可碰触的痛,大家都本能的回避吧
在心中暗叹一声,宁掌柜的强笑道:“江兄地下有知,看到小官人和瑶瑶都如此出息,也有了好的亲事,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韩老夫人强笑道:“是啊!这两个孩子都有了好亲事,意如也能瞑目了
青瑶瞧着气氛有些沉闷,便笑着说道:“枯坐也没什么意趣,园子里的菊花开的正好,不如请宁爷爷到园子里赏菊吧。”
青瑶说的是及第居外的花园子,宁掌柜去赏菊,也不会冲撞着韩府的内眷。韩老夫人点头笑道:“不知宁先生意下如何?”
宁掌柜有心和青云多接触接触,便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韩老夫人笑道:“青云,陪你宁爷爷逛逛园子吧。瑶瑶陪我回房。”
青云青瑶各陪一人分头而去。刚走回颐年居的二门,便有嬷嬷上前回禀,说是郭二姑爷来给老太爷和老夫人请安。
韩老夫人微微一怔,自从定亲之后郭诚可一回都没来过,就算是送节礼,都只是威国公府的管家送来的。不比赵天朗,回回都是亲自登门送礼,还三五不时的掏换些稀罕玩意儿送到韩府给韩老将军韩老夫人和青瑶赏玩。就为了这事,陈氏和韩青环不知道生了多少的闷气,若不是韩青环除了嫁给郭诚再无路可走,陈氏都气的想退亲了。
“他来做什么?去告诉他,就是老太爷没在家,他的心意我们领了,让他回吧。”韩老夫人对任何一个威国公府的人都没有好感,只沉了脸吩咐起来。
听了韩老夫人的话,所有人的惊呆了,同样是姑爷,这待遇差别可是天差地远呢,每一回庆亲王世子登门,韩老将军和韩老夫人都是满脸笑容的接待,就算是偶尔老将军没在家,韩老夫人都会把赵天朗叫进颐年居,好好说说话儿,留他美美的吃一顿,再打发管家派人好生送着回庆亲王府,可从来没有一回将他拒之门外的。
韩老将军不在,韩老夫人就是府里最大的主子,她的话没人敢不听。于是便有嬷嬷出去传话,管家韩安虽然为难,可也得硬着头皮上前笑道:“二公子,老太爷不在家,府里都是女眷,不方便。”
郭诚一听说老将军不在家,一双透着邪气的眼睛刷的就亮了。他可是早就打听过了,那韩家大小姐是跟着韩老夫人住的,若是能去给韩老夫人请安,还怕没机会遇上韩大小姐,那个京城第一美人的女儿,若是……郭诚不由动起了他的龌龊心思。
韩安看到郭诚那一脸犯贱欠扁的笑容,心里就噌噌的冒火,若非职责所限,韩安真想拎起拳头暴打郭诚一回。他是韩府的管家,有些事情多少都知道一些,虽然韩安也不看惯韩青环,可是韩青环是韩家的小姐,出了那种事情,败坏的是整个韩家的清誉,身为韩府的管家,韩安恨郭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郭诚只打着他的如意算盘,却没注意韩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等他注意的时候,韩安的脸已经黑的如锅底一般了。“郭二公子,请。”韩安向大门的方向伸手,明摆着是在逐客了。
可惜郭诚只想着美人,根本没有留意到韩安的脸色。还腆着脸说道:“老将军固然不在府上,可老夫人是在的,老夫人亦是长辈,理当去问安。”
韩安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沉沉说道:“郭二公子,内外有别。”
郭诚不以为意的说道:“郭韩两家是姻亲,自当多走动些。”
韩安被郭诚的死不要脸气得怒发冲冠,差点儿一拳砸向郭诚,还是一旁了解韩安脾气的小厮扯住韩安的衣袖,低低道:“韩管家,是二姑爷。”
韩安这才硬忍了下来,沉沉道:“郭二公子若是不想走,便在外院等老太爷回来再问安吧。贵喜庆喜,你们进来服侍二公子,不许逾越本份,韩安还有事,少陪了。”
韩安话音刚落,便打门外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难得的是这两个汉子相貌还很象,这两个人可是一奶同胞的双生兄弟呢,脑子不聪明,特别爱认死理,最听韩安的话,因这两个又黑又粗又不太记得清楚内院的规矩,所以韩安从来不许他们到内院去。欠而久之,这两个人便将内院示为禁地,刚才韩安又特意点了一回,贵喜庆喜便会将郭诚死死的钉在外院了。
这兄弟两人往郭诚面前一扎,郭诚立码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光都让贵喜庆喜两个人挡了。再想叫住韩安,韩安早就走的没人影儿。郭诚没好气的说道:“闪开闪开,没事长那么大个子干什么?”
哥哥贵喜嗡声嗡气的说道:“总管让俺们兄弟看着你!”说贵喜傻,人可不傻,这么快都明白总管的意思了,只是他不该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到底还是心眼儿不够使的缘故啊。
郭诚心里的火气腾的便蹿了起来,他伸手扒拉贵喜,贵喜却纹丝不动,就郭诚这小身板,又只会些花拳秀腿,贵喜让他半拉身子,郭诚都弄不动,何况一旁还站着个庆喜,庆喜比他哥哥心眼还实,力气还大。
韩安让贵喜庆喜兄弟两个跟着郭诚,这兄弟两个便一人站在郭郭的一侧,就这么盯着郭诚,看向郭诚渗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郭诚第一次知道,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比如现在。
老天为证,贵喜庆喜两兄弟没对郭诚做任何事情,郭诚便已经如坐针毡了。这两兄弟不言不语,就那么干瞪着郭诚,郭诚给银子,兄弟两个不要,郭诚说话,兄弟两个听不懂,不接那个话茬,郭诚要起身出门,对不住了,两个黑大个儿挡着门,就是不让开,郭诚可闯不出去,郭诚要茶要水,兄弟两个向外面叫一声,便有长相并不美观的厮送上来,以至于郭诚以为,这伏威将军府就是个丑人窝,那么多下人,就没一个看着顺眼的。不过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啊,那韩青云可不俊美的让他瞧着都动火!
郭诚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又枯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粗声叫道:“本公子要回府!”
第九十章
郭诚的龌龊心思没能得逞,只得灰溜溜的回了威国公府。岂知一进府便被堵了正着,原来威国公的长随奉了威国公之令,专在正在门房等着郭诚。郭诚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威国公,一见了威国公,就象避猫鼠似的,有多远便闪多远。平日里威国公若是在家,郭诚便一定要找借口溜出去,免得在家里一个不小心便被威国公逮到,少不得又要挨上一通训斥。
“老爷找我什么事?”郭诚很是心虚的问那个在门房堵他的长随,顺手便塞了一小块银子过去。那长随陪笑道:“二爷,什么事奴才倒不知道,可是小姐刚刚见了老爷,老爷便黑沉着脸让奴才在门上候着二爷了。”
郭诚心中暗自叫苦,与讨厌自己正好相反,威国公无比的宠爱小女儿郭宜静,宠爱到了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程度,若说郭宜静养成骄横霸道的性情,罪魁祸首就是威国公,其次才是帮凶太后和威国公夫人。刚刚出了郭宜静欲嫁未遂之事,郭诚深信他那偏心眼的爹爹铁定饶不了他,谁让每一次都是他进宫去和太后叨叨郭宜静的婚事呢。
一步三挪的,郭诚好歹走到了威国公的书房外,院子里的小厮向里禀报,便听书房里传出一声怒吼:“还不滚进来,等着我请么!”
郭诚吓的一哆嗦,忙垂头搭脑,灰溜溜的走进书房,威国公脸色铁青,额上的青筋都迸了起来,他一看到郭诚,抄起书桌上的砚台便向郭诚砸了过去,郭诚本能的向旁边一躲,砚台便擦着郭诚的肩膀飞过,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溅了郭诚一身的墨。
“畜生,整日不着家,又到哪里鬼混去了?”威国公看着郭诚,咬牙切齿的恨声问道,瞧那眼神,哪里是看儿子,分明是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郭诚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赶紧说道:“回父亲,儿子奉太后姑奶奶之命到韩家走动。”
威国公此时最听不得的就是“韩家”二字,偏郭诚正撞在枪口上,又说了出来,威国公上前提脚将郭诚踹的翻了个跟头,恨声怒骂道:“小畜生,还敢满嘴胡吣!”
郭诚在地上滚了一圈,忙又老老实实的跪好,连连磕头道:“太后姑奶奶说韩家在军方极有影响,让儿子多去走动走动,免得让……”
“让什么?”威国公又吼了一句。
郭诚大着胆子说道:“免得韩家被皇上拉拢过去。”
“呸!就凭你,也能做好这事?也不想想你做出的好事,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