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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跋恭敬的说道,“夜深了,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您已经三天都没睡好觉了。”
沈从云摇头,满脑子都是遭遇不测的周三姐,或服药毒死,或者被绑上石头给淹死……,各种各样的,让他心里一刻也不能安生。
“七爷?”
沈从云抬头,忽然,眼睛尽是坚定之色,“你跟我来。”
夜色暗黑,碑廊镇上的一条小羊胡同里,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沈从云从容的走在里头,赵跋和福生不动声色的跟随着。
沈从云来到一处院前,对着那守门的一个矮个男孩说道,“我要见你家的虎爷。”
那矮个的男孩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短打,脸上脏兮兮的,正不断的用袖子擦着鼻涕,听了沈从云的话,一脸懵懂的说道,“什么虎爷,牛爷……,大爷,您是要赏小的点吃食吗?”
福生一脸的嫌弃,“呸,就你也想要吃的,脏死了,七爷,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沈从云看了眼福生,那眼神如刀子一般的令人心惊,福生吓的不行,赶忙说道,“我就是……,就是玩笑话。”随即从口袋里拿了一把麦芽糖,“小弟弟,这是糖块,你想吃吗?”
矮个男孩露出渴望的神情。“想吃。”
福生嘿嘿笑道,“想吃就给你家虎爷报信,说我们七爷求见。”
矮个男孩咽了下口水,虽然依依不舍的还是坚定把头转过去了,“我说了,什么虎爷,牛爷的,咱这里没有,你们找错地方了。”
“我们不是海冷儿,都是攒亮土地,要和你家虎爷做个海开会买。”沈从云慢悠悠的说道。
那矮个男孩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嘿,您是火典不?”
沈从云点头,“前面带路吧。”
矮个男孩爽快的应了一声,就打开了门领着他们走了进去,七拐八拐好一会儿,终于到了一处厅堂,那男孩让他们等着,人就消失了。
福生跟在身后,喃喃的说道,“七爷,刚才说的都是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沈从云没有说话,跟着的赵跋解释道,“这是道上的黑话。”
“哎呦喂,七爷,您还会说黑话呢,不过刚才那是什么意思。”福生两眼发亮,一脸崇拜的说道。
“不过就是说我找他们虎爷做一桩买卖,而且还是赚钱的大买卖。”沈从坐在厅堂内的太师椅上插话道。
不过一会儿,就见刚才那个矮个男海跟在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这个中年男子非常的瘦,可以说有点皮包骨也不为过,不过一双眼睛却是带着精明干练的味道。
沈从云见了那男子就起身说道,“这位就是虎爷吧,我是沈家的沈从云。”
被叫做虎爷的男人笑着回礼,说道,“您坐。”随即叫人上了茶水。
“我这次来是因为我有个妹妹,路过贵宝地……”
虎爷没听完就说打岔道,“沈七爷,我也不拐弯抹角,你来找我是什么事,我知道,可是这事,我不能帮你。”
“那边给了你多少好处?我这边给你双倍。”沈从云眼睛也不眨的说道。
虎爷眼睛一亮,“这事您能做主?”
沈从云笑的从容,“干你们这行的最重要的不是消息吗?难道我是谁,在沈家又是怎么样的身份,你们事先没查过?”
虎爷心想,何止没查过,那个二愣子小桂只听到是个赚钱的好买卖,连底细都没打听清楚就动了起来,要不是他察觉的早,那姑娘就……,可是这话他不能对沈从云说,不管怎么说,人是留下来了,所以这活他不能白干。
“只要银子给的多,我们哪管那么多,您刚才的话到底算不算数?”虎爷假装不耐烦的说道。
沈从云对一旁的福生说道,“把之前出门前我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福生唯唯诺诺的拿了几张写满条款的纸张出来,摆在虎爷的面前。
沈从云指着那纸张说道,“我知道他们让了八成的利给你,我这里是让利四成的利的契约书,已经印了我的章,那些掌柜们看到了自然就认了。”
虎爷两眼冒着兴奋的光芒,让利四成啊,这算下来……,自己这一年能赚多少银子啊,忙伸手想要去拿契约书,没曾想,沈从云动作麻利的把契约书拿开。
“周姑娘人呢?”
虎爷会意,马上说道,“我这就带您过去。”
一路上虎爷坐在前头的马车上引路,沈从云几个人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
随着马车跑起来,马车上的灰尘也掉落在了衣服上,从破了洞的车帘上,吹进来凉风,只吹的人脑仁疼。
福生一脸嫌弃的说道,“七爷,他们这是什么破马车啊,也是能给我们七爷坐的。”
一直闭目养神的沈从云睁开了眼睛,“你就给我老实的坐着。”
福生不敢造次,忙点头,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七爷,您刚才给他们让了四成的利,小的不大会算账,不过这初略的算法还是会的,他们拿着这契约书从咱们酒行里拿酒,一年少说也能赚好几万两的银子呢,我看他们那穷酸样,随便给个万八千就行,您何必……”
沈从云叹了一口气,只觉得随着马车的晃动,他的心也不安了起来,一会儿就要见到周三姐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受苦,被抓的这几天,吃好了没?睡的舒服没?满心的都是挂念和心疼,他怎么不知道福生的意思,他又不是傻子……,但是他怕,他怕自己一点点的犹豫和讨价还价都会拖延时间,或者让这些嗜钱如命的人豁了出去,所以他下了重重的本钱,因为这个牌,他不敢赌,也赌不起,周三姐只有一个,而且弥足珍贵。
不过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虎爷亲自掀开车帘,“七爷,到地方了。”
沈从云下了马车,抬眼一瞧,前面是一座废弃的观音庙,虎爷领着沈从云从前面走了进去。
这观音庙别看外面破破烂烂的,里面倒是收拾的很齐整,虎爷对沈从云献媚的笑道,“周姑娘就安排在里面的房间里,您放心,绝对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头。”
沈从云听了心里大感欣慰,但还是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一行人,刚到了房间门口,就见一个瘦小的男子一脸焦急的冲了出来,“虎爷,不好了,那小娘们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虎爷怒道,“不是叫你好好看着?”
那瘦小的男子一副犹豫之色,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是小贵爷……,他说要跟周姑娘说说话,我就走开了,结果,回来一看,周姑娘披头散发的坐在屋内,小贵爷正整理衣服呢。”
沈从云听了这话,只觉得惊天霹雳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今天也双更。
☆、51情投
虎爷一阵惊异,看了眼一旁大惊失色的沈从云;揪着瘦小男子个脖颈问道;“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大,您还是问小桂爷吧,他就在里面呢。”瘦小男子颤抖的说道。
虎爷领着沈从云一行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屋内摆设简单,唯一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浓眉大脸的壮汉,正欢畅的打着呼噜。
“小桂;你他妈给我醒醒。”虎爷狠狠的用脚踹了踹。
小桂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他有些懵懂的揉了揉眼睛,随即看清了来人之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大哥,你这是干啥,没看见老子正睡觉?”
“睡你妈了个巴子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问你,那姑娘呢?”虎爷瞧了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脸色阴沉的沈从云,焦躁的问道。
“那姑娘不是在地上睡着……,咦,人呢?”小桂看了眼四周,随即猛然的清醒了过来,人不见了……,这可是大事,“大哥,真的,刚刚我还看见她睡着了。”
虎爷一个巴掌拍了过去,“你他娘的快给我老子去找,找不出来我把你这层皮给剥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沈从云从刚开始就有点浑浑噩噩,这会儿也有点云里雾里的,他站在屋内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窗外的方向,不知道想什么。
福生上前问道,“七爷,您看这……”
沈从云语带苦涩的说道,“你来扶着我一把。”
福生诧异道,“七爷,您这怎么了?”
“刚才忽然就走不动了。”沈从云虚浮的身子渐渐的有了知觉,他望着暗黑的夜色,暗暗的想到,周三姐,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不然……,不然他怎么办?
漆黑的夜色中,二十几个人分开来寻找,不过一会儿,沈从云从沈府带来的三十几个护卫也赶了过来,这观音庙是在一座山峰下,地处偏僻,后面是绝壁。
赵跋恭敬的对着沈从云说道,“七爷,都寻过了还是没有找到……,除了后山的绝壁。”
沈从云果断的说道,“去后山绝壁。”
一旁的福生插话道,“七爷,现在天黑,还有那地方很是不安全,别是一不小心就掉下去,那就得不尝失了,您还是等天亮了再……”
沈从云冷冷的看了眼福生,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对赵跋说道,“咱们走,这个贪生怕死的福生就留在这里好了。”
看着沈从云一行人消失在夜幕中,福生吓的不行,赶忙的跟了上去。
月亮爬上了树梢,将漆黑的夜晚照耀的犹如白昼一般,沈从云在绝壁边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迎风站立,绝壁下的寒风呼呼吹上来,吹的她的衣裙猎猎作响。
沈从云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的震惊过,只觉得肝胆俱裂,生怕一个眨眼间对方就直接跳崖而下。
“三姐儿?”沈从云语气温柔,生怕吓到对方一样。
周三姐慢慢的回头,头发有些凌乱,衣袖上带着些泥土,看着很是狼狈,只是一张小脸,惨白的像是涂了白粉一样,看着令人心惊。
沈从云不自觉的走了过去,“三姐儿,你还认得我嘛?我是沈从云。”
“别过来。”周三姐声音颤抖的说道,“我说了,不要过来!”
沈从云觉得身子抖的像是筛子一样,根本没办法镇定住,周三姐就站在绝壁边,只要轻轻的迈出那么一小步就会和他天人永隔,这种感觉太过恐惧,让他都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来,此刻他心中满满的都是自责,为什么就没有早点发现自己对她的情意。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其实早就发现了吧,只不过是因为该死的面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实在没办法拉下脸来去哄着她,求着她……
沈从云咽了咽口水,好容易才开口道,“三姐儿,你听我说,你不要想不开,咱们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想想你爹爹,还有你大姐,她们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不开,该多难过。”
周三姐的身子动了动,寒风吹起她的长发来,有种凌乱的美感,也令人担忧,是不是那单薄的身子可以被风直接吹走。
“我一直没对你说,你说咱两不合适,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喜欢你,这就够了,至于你喜不喜欢我……,总之,你不要讨厌我对不对?时间久了,你也会发现我这人其实挺好的,你以后跟着我好了,我会对你好,使劲儿的对你好,让你衣食无忧,让你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沈从云说道这里忍不住眼眶发红,“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被欺辱,你在我心里就是最美好的。”
周三姐忽然转过头来,冷声说道,“你骗人!没人男人不在乎!”
如果此刻要把心挖出来才能证明他的真心,沈从云想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他兜兜转转大半辈子,年龄也不小了,女人也见过不少,但是周三姐是唯一让他这么牵挂的一个女人,其实从周家回来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有点想念那个装傻充愣的小丫头,可是他的身份使然,让他硬是忍住了这心思,他不太习惯这样的主动,因为向来都是女人倒贴着他,他也觉得这是应该的。
等着他以为自己渐渐忘记这个人的时候,她却像是会仙法一样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每日里朝夕相处让他心里那颗蠢动的心也渐渐的活络了起来,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是他觉得很快乐,好像日子似乎就应该这样的舒心。
“我真的不在乎,你要我怎么才能证明给你看!”沈从云苦口婆心。
周三姐惨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如今这般了,就只能跟着你?然后等你有天腻歪了,就可以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你太看轻我了,我周三姐就是再卑微,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给人当小妾。”
“不是小妾,我……,我回去就跟母亲说,我会八抬大轿,明谋正娶的让你进门。”沈从云看着周三姐的脚在那绝壁边游移来游移去,听着她伤心话语,只觉得心都碎了,就像是心被吊在半空一样,一刻也不得安生。
“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稀罕……,我一直都很稀罕你,是我求着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