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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依正帮她系上碧青色的披风,听了她的话连忙抬头望去,自然是除了树影什么也看不到。
垂头卿依低低一笑:“在这片林子里,很少有走路的人,多半都是在树梢上飞来飞去,一来可以练功,二来也节约时间,方才王妃见得该是哪个人从这里路过吧。”
“在树梢上飞来飞去?”南宫琉璃讶然,又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树梢,这树起码有二三十米的高度,这。。。。。。”
赞叹惊讶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懊恼,若是她早来两年,兴许还能学学轻功,现在却是不行了。
“卿依以前在这里也是这样行走吗?”她漫不经心地靠在栏杆上,脑中想的确实朝中之事,北承枫从徐州回来,本该先进宫面见皇后,可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卿依红了脸,平淡地说:“若不是上次王府中出了皇后的细作,王爷也不会调卿依回去,那便遇不到王妃了。”语气中带着庆幸,南宫琉璃微微一笑,不再作答。
忽而那白影又一次出现,这次却被南宫琉璃看了个真切,想要追他却又自知赶不上那人脚步。
第5卷 第169节:风云再起【1】
幸好卿依及时唤住那人:“吴非,我还倒是谁,原来是你,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白影已经消失在树丛里,又迅速折了回来,手中一柄羽扇在风中颤动,他眼眸带笑:“没看到是卿依妹妹,妹妹不要见怪,我刚去找王爷回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子回宫了,我去问问王爷我们是不是也快些回宫去。”
这声音怎地如此熟悉,南宫琉璃探究的眼神在白衣男子身上转了一圈,不解地问道:“我在哪里见过你?”
“呵呵。”吴非摇着羽扇笑得开怀,“王妃不记得也算正常,我昨日不是这副样子的。”
他这么一说,南宫琉璃脑中灵光一闪,了然轻笑:“原来你便是昨日那个车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阁下好本事,易容也就罢了,竟能改变身形。”
她还说昨天上山后就再没见过那个车夫,原来如此,不过昨日的车夫身材壮硕,明明是个粗犷的中年男子,和今日这白衣飘飘的翩翩公子实在对不上号。
吴非微笑着行了礼便迅速离去,留下南宫琉璃满脸疑惑,卿依微笑着上前一步,笑道:“吴非最擅长易容之术,昨日连我都没有认出他呢,王妃不必懊恼。”
“他也是北承枫藏在这里的将士之一吗?”南宫琉璃诧异地问道,如果这里的人各个都有如此身手,有这样绝顶的本事,那太子何足惧。
卿依微微摇头:“他不是,他是王爷在十年前从关外救回来的,似乎并不是我们东宁皇朝的人,他身上有着江湖人的潇洒不羁,又隐约带着些贵族的优雅尊贵,身份该是和我们不同的。王爷数次让他离开此地回家去他都不走,说是在这里呆的习惯了,又有许多趣事,让他离开他舍不得。”
“王爷就不担心他别有居心?”北承枫竟然也会留一个身份不明又有可能带着别国血脉的人吗?
“王妃你信他吗?”卿依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南宫琉璃愣了一瞬,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面,她就已经对吴非抱了些许好感,不然也不会这样上心地问卿依有关他的消息。
他身上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气质。
如果说北承枫给人的感觉是尊贵霸气,富有王者之风,那萧怀玉给人的感觉就是浪荡不羁,深藏不露,但是这个吴非给人的感觉却是潇洒中带着温暖,像是邻家大哥哥一般。
“收拾东西吧卿依,带上王爷的药膏,我们要回王府了。”南宫琉璃轻笑道。
现今太子回来,如果她猜得不错,今晚太子必定要替皇后翻案解围,这个时候北承枫若是再不出现,岂不是把江山白白让给了别人。
收了东西交由下人送往山下,南宫琉璃由卿依扶着在阁楼前的小院走动,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便见那狂狷的男人自不远处缓缓走来,身后跟着面含笑意的吴非。
“琉璃还是比本王快了一步,东西都收好了吗?”
第5卷 第170节:风云再起【2】
北承枫轻笑着把她的娇躯揽在怀里,动作自然地好像做了千百遍一样,正事儿说完,又低声在她耳边叙到:“琉璃可还撑得住,本王抱你下山可好?”
“不用。”正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享受这短暂的温存,听了他的话羞恼地后退一步,拉着卿依扭头便走,丢下北承枫兀自站在原地笑得开怀。
太子回京,带回了徐州卖官一事完美解决的喜报,正得意洋洋间,迎接他的却是皇帝归天皇后被软禁的噩耗。
皇帝殡天一事除了京都多少有些流转,并未在全国各地传开,毕竟两位皇子都不在朝中,若是落到有心人的耳中免不了要徒生是非。
太子虽然早已知晓这一噩耗,却并不知道皇后因为毒害皇帝被护国公软禁在慈宁宫的佛堂,去找了护国公理论,被齐全的证人证据堵了回来。
如此一来,皇后的地位是再难保住了,除非太子上位,将此案压下。
当骠骑将军准备调动京中禁卫军的时候才发现,京中多半守卫已经换了统领,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的部下都被暗中换出京城,面对这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跟蔓延到脑壳儿。
太子的支持者大半是骠骑将军的属下,现今也都着了慌,皇后出了这等事情,她手中的遗诏也不再有用,太子虽然稳居东宫,却没了名正言顺即位的理由,一时间,朝中分为三派,太子一派,齐王一派,剩下的保持中立的朝臣以护国公为首。
护国公放出话来,他不在意谁做皇帝,皇位如今空悬,太子与齐王有能者居之。但是有一点,作为数朝的护国良臣,他不会允许弑亲或是影响朝廷繁盛的行为出现。
北承枫受伤的消息瞒了下来,除了南宫琉璃也只有个别亲信知晓,可是萧怀玉却迟迟未归,南宫琉璃不止一次问北承枫得到的答案甚是含糊,无奈只能去找南宫申权,这位温和的大哥对她心中有愧,也不再隐瞒。
原来徐州一事并不完全是朝臣的贪欲挑起,而是有了沃国的细作混入徐州,勾起这场卖官鬻爵的事端,萧怀玉便是去追查此事。而北承枫的伤也是被那沃国人所伤。
看来,如今的东宁国不仅有朝堂的内忧,甚至还有外患。
粗枝大叶的太子只查出了徐州浮在表面的人物线索,却没有挖到深一层的沃国奸细。
他回来后便在朝中大肆宣扬自己在徐州的功绩,以此来拉动中立方的支持,只是收效甚微。
北承枫的大军部分在边关部分在京都,但都是按兵不动,因为他知道,现在并不是争夺皇位的好时机,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总是让人觉得安逸,太子得意了不过两日,朝中便传来消息,沃国的使臣不日便到,以恭贺新帝即位的名义来的。
在这个时候又用这样的时机前来拜访,摆明是看笑话来的。
内忧可以先放,外患是要抢先解决的。
第5卷 第171节:风云再起【3】
太子监国,护国公魏丞相以及骠骑将军三人共同处理政务,算起来,也只有北承枫一个闲人。
不过闲人自有闲人的好处,日日在这王府中养养伤,逗逗鸟,仿佛朝中的惊天变化与他无关一样。
南宫琉璃也得了一段逍遥日子,白日带着卿依到两个店中走走,回来时给北承枫带些街边的小玩意儿,今天是一个糖人,那明天便是两串冰糖葫芦。
直把北承枫懊恼地点着她的鼻尖感慨:“本王也被你当做小孩一样逗弄了。”
抱怨归抱怨,每次琉璃兴高采烈带回来的东西他都尽数收起来,或是端放花瓶里,或是随手插进茶碗,一天天的,丫鬟们总是能在自家王爷的案几上擦到黏腻的糖块。
她想要给他一个正常孩童的童年,心意虽是好的,不过。。。。。。过了这么些年重新去过童年的日子是不是太迟了些?
“王爷似乎不喜欢琉璃买的东西。”府中渐渐有了春意,琉璃从外间进来,身上带着迎春花的清香,她手中摇着一柄拨浪鼓,咚咚如清泉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男人从案几上的公务中抬起头,挑眉望着那小孩子的玩意儿,启唇一笑:“琉璃近日过得自在,是不是想再开个分店,取名琉璃杂货坊?”
“那倒不必,这些东西是留给王爷享用的。”
她促狭一笑,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阳光打上去,投下一抹暗黑的阴影,却让她柔嫩的面颊多了几分立体感,让这柔嫩更加真实可触。
男人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接过她手中的拨浪鼓放在桌上,欺近耳边笑道:“比起这些东西,本王更想要你。”
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床帐又一次被撩开,清风淘气地跳进来,想要近距离瞧瞧这旖旎春色。
南宫琉璃懊恼地挣扎,莫不是近几日让他憋得久了,怎地这般性急,眼看窗外阳光正好,连忙说道:“今日沃国的使臣就要到了,太子已经领着朝臣到宫门口迎接了,你不去瞧瞧吗?”
北承枫笑意更浓,温暖的唇堵住她后来的话语,低低的笑声在唇边泻出:“太子不是已经去了吗?我们还去凑什么热闹。”语气狂狷不可一世,却又夹杂着浅浅的温柔。
这时节,春光烂漫,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甜腻起来。
沃国使臣的队伍浩浩荡荡入城,自宫门口延伸到城门外,太子以代理国君的身份携朝臣在宫门迎接,明知此次沃国来者不善,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笑脸相迎,计划暂且先稳住边境局势,也好腾出心力处理内务。
皇后曾被送于沃国为妃,虽然沃国国君已经易主,但这层关系却是磨灭不掉的,这无形地让太子在沃国使君面前矮了一截。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此次沃国的使者正是当日将皇后赶出沃国的三皇子宁无心,现今的沃国三王爷。
宫中备了盛宴招待宁无心,文武朝臣,先皇嫔妃尽数出席,以示东宁对其示好的诚意。
第5卷 第172节:风云再起【4】
宁无心在那巍峨的大殿上扫视了一圈,终于摇头轻笑:“早就听闻贵国齐王爷是人中龙凤,只是不知在坐的哪位是齐王殿下。”
宁无心原本就长得俊美,不足而立,直比太子稍年长一些,浑身透着尊贵儒雅,这气度正是太子想要而未得的,他这一笑更是给他增了几分雍容气度。
太子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却转作开怀朗笑:“四弟平日不爱见客,更不喜在大场合露面,贵使若是想见,明日朝堂上自会见到。”
“是吗?可是本使却听闻齐王殿下受了箭伤,似乎很严重的样子,不会是。。。。。。”他端了青玉的琉璃杯,杯中枚红色的酒液泛起涟漪,挡住了他的神色。
但这后半句话不用说出口旁人也听得明白,太子虽然巴不得如此,但在别国人面前还是要维护自家兄弟,冷声一笑:“贵使今次来谈和,又不是联姻,怎地对我朝王爷如此上心?”
宁无心轻声一笑:“本就是为求和,若真能联姻我沃国也求之不得,只是东宁朝中现并无适龄女眷,若是有,只怕太子殿下也不肯割舍。”
人人都知道,东宁皇室到了这一代,只有太子与齐王两位皇子,连旁氏亲族都没有,更没有适龄的女眷。
太子想破了脑子只想到一个合适的女子,那便是护国公的嫡亲孙女,小侯爷萧怀玉的亲妹——萧玉娇。
这名字一在脑中显现,太子忍不住一阵恶寒,连忙甩甩头,将这脑中的身影驱走。
萧玉娇从小性子活泼像个男孩一样,弓马骑射无一不通,唯独这女孩家的玩意儿她是看到就头大,从小就抱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也可以像父兄祖父一样领兵上战场,说起来,如果真把她送到沃国去和亲,不知会把沃国闹成个什么样子。
不过也只能脑中想想,真要和亲还要考虑护国公的意思,毕竟,护国公对这个嫡亲的孙女疼宠地相当厉害。
一圈酒水敬罢,又说了些场面话,宫宴进行地还算顺利,既有舞伶畅舞,又有乐姬欢歌,毕竟是第一回,表现上维持着风平浪静,只是不知这样和谐的气氛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南宫琉璃醒来的时候正是晚膳时分,入目便是北承枫垂落的墨黑长发,他斜靠在床边,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出柔和的剪影。
窗外繁星点点,夜色正好。
面对北承枫脸上促狭又暧昧的笑意,南宫琉璃尴尬地别过脸,面颊微红,在他面前她总是维持不了镇定的心绪。
“饿吗?我让卿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