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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香味的来源,或许和燕嬷嬷被害有关。
王大夫一闻这味道霎时变了脸色,身后的大夫也都纷纷吓白了脸,
“王妃,掀不得。”王大夫甩了药箱,快步走过来,拉着南宫琉璃就往门外走,到了此时连地位尊卑也顾不得,“王妃不能在这里久呆,快点出来,卿依去找清水来,越多越好!”
他惊慌的神色也吓到了卿依和双儿碧儿,双儿碧儿跑去准备清水,卿依快步跟了出来,惊慌道:“大夫您可别吓我,这香味有毒吗?找清水来做什么?”
还没等王大夫回话,一阵激烈的疼痛侵袭着南宫琉璃,她哀叫一声捂着肚子跌倒在地,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王妃,王妃。”卿依连忙扑过去,可是她疼痛的样子让她无从下手,连扶她起来都不敢,惊慌地看向门口的大夫:“王大夫,张大夫,王妃这是怎么了,你们快救救她,快啊,她腹中还有小王爷!不会是胎儿出事了吧!”
南宫琉璃仅存的神智也被这疼痛侵袭地差不多了,她直觉的字迹就像是要被这疼痛撕裂一样。
第5卷 第223节:琉璃断案【8】
好像腹中的孩子也被撕裂,偌大的恐惧和无助吞噬着她,她难耐地拉住卿依的衣摆,紧紧咬唇:“卿依,救我,救孩子。。。。。。”
北承枫。。。。。。你在哪里。。。。。。
要救孩子,一定要救他,她还记得男人初听到她怀孕的消息时那样欢喜雀跃的神情,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那么开心,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辛苦付出有了结果。。。。。。
可是。。。。。。这一切又要结束了吗?她好不容易挣来的幸福,又要破灭。。。。。。不要。。。。。。
王大夫蹲下身子,另一名微胖的老大夫取出布褡裢,从中取了银针递给王大夫。
看到那钢钉一般粗细的银针卿依倒抽一口冷气,这口气还未吐出,只见王大夫手上用力,突地扎在南宫琉璃的手腕上,立时一股鲜血放出。看到这喷涌而出的鲜血卿依差点晕过去,只是南宫琉璃也因此平静了下来。
卿依扶着她,帮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面色愁苦:“王妃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还疼吗?”
“还好。。。。。。”一场灭顶的疼痛过去,南宫琉璃只觉得自己像是虚脱了一样,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无力地跌靠在卿依的怀里,抬头望向王大夫,“可是查出什么了?”
鲜血还在顺着银针突突往外冒,只是已经少了许多,不然单这场面也要把人吓死。
“方才老夫和几位大夫共同研究了,这碗药正是当时张大夫所开的药,只是中间又加了几位药草,这可是真的?”王大夫说道,眼神看得却是取来清水的碧儿。
碧儿点点头,放下盛着清水的茶盏又返回屋中取了双儿带来的药交给王大夫。
“是这几味药不错,当时碧儿也拿着这药过来问我能不能一同用。”一旁的张大夫凑过来看了点头说道,凝神说道,“只是这碗药中还多加了一味沉香草。”
“沉香草是西域的药物,加到这些清肺的药中便是致命的毒药,沉香草样子和甘草无异,所以看不出来,而人死之后便会散发出这种奇异的清香。”王大夫娓娓说道。
他刚说完,张大夫一脸痛心:“原本我们也只是猜测,闻到这屋中的香味才算是确定了。”
南宫琉璃脸色剧变,沉声问道:“这香味闻了让人神清气爽,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腹痛,是有什么副作用?”
“不是副作用。”王大夫神色凝重,“是一种剧毒,对寻常人无害,但是却可以杀死孕妇腹中的胎儿。”
“什么!”南宫琉璃又惊又疑,正要再问什么。
突然间那股熟悉的疼痛又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插在腕上的银针也没了效果,她只觉得腹中的暖流越来越热,像是要一股气冲出来一样。
“王妃,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又疼起来了,刚才不是不疼了吗?”卿依急得不知所措。王大夫连忙把清水给南宫琉璃灌下去,口中说着:“清水能缓解药性,刚才王妃在里面闻得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第5卷 第224节:于嫔背叛【1】
可是这个时候哪里还管这些,只要有一点点希望都要试一试。
南宫琉璃已经疼地神智不清,清水到了唇边都顺着唇角滑下,一点都没有喝进去。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漫步之境的血红色,这血红犹如血雾一般将她紧紧包围,忽然间,耳边传来一声轻叹。
“琉璃。。。。。。”这叹息声中满含着哀伤与落寞,让人忍不住循着声音望去,可是入目尽是鲜艳的红色,哪里有人。
只是这声音,明明是北承枫的声音,是那个邪魅又温柔的男人,她努力想扒开血雾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身体却一动不能动。
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流逝了,暖暖的,像是生命。。。。。。
清晨的阳光艳而不盛,金黄色的阳光铺撒在床帐上,映出斑斑点点的光晕。南宫琉璃微微睁开眼睛,柔和的光线包围着她,浑身都是暖意。
卿依从外间推门进来,看到帐中人支起身子,连忙跑过去撩开纱帐扶住她:“王妃不要动。”
“卿依,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她轻声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的梦境可笑,微微一笑,“我竟然梦到燕嬷嬷过世了,还梦到孩子流产。”
她是当一个笑话讲的,可是梦中的情形如此真实,真实地似乎可以体会到梦中的无力和哀伤,连笑容都变得僵硬起来。
卿依面色痛苦,突然鼻头一酸落下泪来,可是嗫嚅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卿依?”看着发愣的卿依南宫琉璃心头一紧,一股彻骨的凉意自心头泛滥,她猛地握住卿依的手臂,急问道,“卿依,这是真的,不是梦对不对!”
动作太急,牵动了腰部,一阵酸痛传来,她只觉得脑中一晃,霎时间昨日的种种浮上心头。低了头不敢再看卿依的面容,过了一会儿,她唇角微微勾起,轻笑道:“卿依,孩子没了是吗?”
手抚上腹部,那里再也没有平时的温热感,只剩下酸痛和疲累。
她的笑容艳丽,像是蒙蒙中开出的一朵鲜艳的花朵,透着绝望的气息,卿依觉得刺目,轻柔地抓起她的手臂,柔和道:“王妃注意身子,不要太过伤怀,王爷他。。。。。。”
正说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北承枫站在门外,身上狂狷的气势不再,只剩下浓浓的哀伤与疼惜,他那狭长的凤眼下有着淡淡的青痕,想是许久没有睡过,手中端着一碗药汁。
“琉璃醒了。”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急步走过来,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卿依,俯身拖住□□琉璃的身躯,“琉璃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多躺躺的好,不要起来。”
这样的温柔只会让她更加神伤,仿若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南宫琉璃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怀中灼人的温度,一滴清泪自眼角滑下。她说:“是谁往药中放得沉香草。”
她是南宫琉璃,是“拼命三姐”,不是一个软弱的娇女子,有人要害她,她又怎会坐以待毙。
昨日的事情很明显,这人明面上害死的是燕嬷嬷,实际上却是为了杀死她的孩子。
第5卷 第225节:于嫔背叛【2】
额上落下一吻,淡淡的温柔让她忍不住侧目。
只听北承枫温柔道:“琉璃不要勉强自己,好好休息,这件事本王来查,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下药的人。”
他声音冷峻,只是眨眼之间周身的温柔气息尽数消散,转作彻骨的寒冷,这股冷意甚至要比他往日的冰冷强盛许多倍。
卿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柔声道:“王妃先吃药吧,这是王爷亲手熬得,等凉了药性就没有了。”说着,她递上手中的药碗。
“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北承枫冷眼望过来,吓得卿依差点摔了药碗,她哆嗦着跪地,咬了牙沉声道:“上次用夹竹桃谋害王妃的人还没有查到,没想到竟然给了她机会再一次下手。”
北承枫冷笑:“是真的没有查到还是有意包庇?”
“卿依不敢,只是。。。。。。只是证据不足罢了。”卿依连忙说道,看了一眼面容呆滞的南宫琉璃轻声道,“前些日子于夫人去了城外的观音庙上香,奴婢亲自去看了,那观音庙的后院种的全是夹竹桃。当时卿依想或许是于夫人无意间带回来的,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次。。。。。。”
“这次不是于姐姐。”男人怀中的南宫琉璃忽然睁开眼睛,轻声说道。
“具体细节本王已经听大夫讲过,所有的疑问都指向于夫人,只是有一点,她送去的那包药中并没有沉香草。”
北承枫收了浑身的寒意,小心翼翼地帮南宫琉璃盖上锦被,这才说道,“琉璃也不必维护,此事本王自会去查,沉香草是西域的药草,或许是沃国的宁无心所做。不过无论是谁,琉璃到时不要心软。”
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多半是已经怀疑到于归雁身上了,南宫琉璃无力地点头:“无论是谁,琉璃都不会心软。”
可是。。。。。。如果真是那脱俗的人,她要怎么办!
燕嬷嬷的葬礼是管家主持办的,用的王妃生母的仪仗,为此南宫夫人林氏还到王府闹过一次,却被管家请了回去,现如今,南宫琉璃早已不是那个被她欺负的小丫头了,林氏想要再做出什么也没有机会。
办了燕嬷嬷的丧事,南宫琉璃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沉香草上。北承枫去见了宁无心,带了些沉香草的标本回来。
只是宁无心当日也在宫中赴宴,根本没有下药的机会。
“王妃是在骗自己吗?”在院中凉亭里坐下,卿依端了茶点过来,沉声说道,“王妃前日去于夫人房中带回了什么,为什么藏起来不让王爷看到?”
面对卿依的追问,南宫琉璃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亭外的眼神空茫:“卿依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还来问我。”
“卿依什么也不知道,是沽岚说的,王妃前日带了东西回来。”茶香清幽,可被风一吹,转瞬便消散在空气中。
“沽岚说,王妃带回来的,是她准备交给王爷的沉香草,是吗?”卿依咄咄追问,也不管面前的琉璃有没有在听。
第5卷 第226节:于嫔背叛【3】
南宫琉璃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方手帕,解开帕子,里面赫然是几片沉香草的叶子。
拿在手上把玩,一股甜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与甘草的味道相差无几。
“其实不光是我,王爷也早就发现是姐姐做的罢,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她说。声音很小,像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卿依立刻跳脚:“哪里是没有证据,证据不是在王妃手上吗?为什么不告诉王爷。”她说完,又冷声一笑,“其实有没有这证据都没有关系,王爷既然确定了是那于夫人所为,定然不会让她好过。”
说了这话,她依旧不觉得解气,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南宫琉璃:“王妃一向是爱恨分明的,为何这次反而束手束脚了。这不是王妃的风格。”
她还要再说,看到南宫琉璃满脸的悲哀不由地把后半截话咽进去,垂眸沏茶:“奴婢只是想不明白,那一包药中并没有沉香草,她是怎么下药的。”
南宫琉璃松了手帕,几片草叶迎风飞舞,飘落在地。她温柔地望着卿依俯身捡起草叶,小声说道:“姐姐的母亲是边塞人,她有这沉香草并不稀奇,而且,这药并不是下在双儿送来的那一包药里。”
“那要下到哪里?药是碧儿抓的,又是碧儿熬的,熬药期间又没有人接近过。”卿依一脸不解,这是她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了,虽然早早地就怀疑上那人,但却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在碧儿抓药之前那药已经下了呢?”南宫琉璃垂了头,望着桌上雪白的糕点,神思飘渺,她说,“如果真是她,那这个计划在她进府之时就已经开始施行了。”
大白日里,卿依只觉得背后冷风阵阵,吹得她浑身一哆嗦,压低声音问道:“她竟然能算出燕嬷嬷什么时候生病吗?就算她算得出来,那又如何接近药方,把沉香草放进去,而且大夫却单单取了沉香草,而没有取甘草呢?”
“她算不到燕嬷嬷什么时候生病,但是却可以让燕嬷嬷伤风,这样就简单地多了,前些日子的安胎药是卿依熬得,我问你,熬药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啪的一声,卿依手中的杯盏落在桌上,她瞪大了眼睛:“那水是碧儿和双儿送来的,是于夫人邀着燕嬷嬷每天早晨到院中取来的露珠。难道正是那个时候。。。。。。”
南宫琉璃低低一笑,笑容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