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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儿,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豆汁,却比豆汁细腻些,也润口了许多。璃儿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嬷嬷莫要问这么多了,您只说好喝吗?”看燕嬷嬷惊讶的眼神,南宫琉璃便已知晓,满意地点头,看来第一次试验的成果不错。
第1卷 第21节:医治风湿【5】
医治风湿【5】
执起燕嬷嬷的手,南宫琉璃笑道:“若是好喝,日后璃儿天天做给嬷嬷喝,嬷嬷你不知道,这和豆汁却是一种东西呢,只是璃儿稍加改良了一下,养身子是最好了,味道也好。”
“嗯,嗯。”燕嬷嬷不住得点头,忽而又痛心得拉着南宫琉璃的手指,叹道,“苦了小璃儿来做这些杂事,哪家的小姐会像咱们小璃儿一样受这样的苦。”
她自然地把南宫琉璃做豆浆的事理解成自力更生,后面没有说的话是:也没有哪家小姐像她的小璃儿一样疼人。
“哪里受苦了,都是嬷嬷太过关心紧张璃儿。”
南宫琉璃好笑地扶着燕嬷嬷进屋,暗自决定,如果离开南宫家一定要把燕嬷嬷一起带走,当然,还有正在院中收拾东西的华子。
说起来,华子虽然开始对她多有不敬,但本性并不坏,悟性也好,若是多加培养也是个好帮手。
毕竟,她在这里孤零零一人,多一个说话的,心里便不会那么空了。
林氏遣了丫头来,说是陪她一道进宫的,南宫琉璃回绝了,她是去探望于嫔,却不是进宫争权夺势的,若要带林氏的人,还不如带着华子,至少,华子对她忠心。
马车早已备好,南宫琉璃取了新榨的豆浆,用羊皮袋分装,便带着华子离开了南宫府。
宽阔的街道上人群熙攘,路边皆是林立的店铺,南宫琉璃靠在□□淡然地看着,什么时候,她才能摆脱南宫琉璃的身份,站在这样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自由地呼吸。
南宫琉璃算是世家女子,并没有位份,但是因为林氏的缘故,她是沿着上次入宫的路线进去的,同样的,一进门便有小太监引路。
华子怀里抱着数个羊皮袋,老老实实得跟在南宫琉璃身后,眼睛不住得四处观望,不时得发出惊叹声,惹得引路的小太监频频回眸。
“小姐,小姐,这宫中,真是和仙境一样了。”华子亦步亦趋地跟着,脚步放得很轻,好像生怕在这大理石的地面上留下脚印似的。
他大张着嘴巴四处观望的样子着实有趣,让南宫琉璃不由的想到刘姥姥进大观园也是这副场景,微微一笑,点点他的鼻尖:“快闭上嘴吧,口水都流出来了。”
华子一听,连忙伸手去擦,触手干干的,才知道是南宫琉璃在逗他,不由的羞赧,低眉叹道:“若是小人的父母还健在,我一定要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眼角划过一丝落寞,南宫琉璃不由的把华子拉到身边,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好在华子也是小孩子心性,看到新奇的物事又恢复了活力。
上次入宫,于嫔是在御花园的暖阁中休息,这次却是被小太监直接引到于嫔的听雨阁。
还未入得院内,便能闻到一阵梅香扑鼻,几株腊梅从宫墙内伸出来,雪已经化尽,显出白梅的优雅身姿来。
于嫔早已在院中等着,身披雪白的狐裘披风,愈发显得姿容细致俊秀。
一见到南宫琉璃进来,连忙把怀里的暖炉递给身边的双儿,疾步迎上去握住南宫琉璃的手,眸中漾着光彩,心疼道:“琉璃怎地不穿厚些,瞧这手冷的,真让人心疼,快随我进去。”
第1卷 第22节:医治风湿【6】
医治风湿【6】
南宫琉璃看到她也自是欢喜,多日的信件联系让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于嫔算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一个朋友了,她展眉一笑,反握住于嫔的手。
“于嫔的手也没有暖到哪里去嘛,你也该回屋子里等着才是。”
“还叫于嫔呢,若是不嫌弃,你该唤我一声姐姐的。”于嫔笑道,一进屋子,一股暖意□□,让人周身通畅。
双儿奉茶过来,笑着打趣道:“小姐和娘娘虽然要好,可是也不能以姐妹相称的,南宫小姐是要嫁于太子或者四皇子的,若是这样相称岂不乱了辈分。”
“双儿!”于嫔嗔怪得看了双儿一眼,端起茶盅亲自递给南宫琉璃:“琉璃莫要听双儿胡说,虽说琉璃是要嫁于皇子,可也是日后的事,现在却管不得那些。”
看她开朗了许多,南宫琉璃也替她高兴,不由笑道:“姐姐还说我呢,你怎么也生分起来了,琉璃乳名唤作璃儿,姐姐也唤我璃儿就好,亲切一些。”
“好璃儿,若不是你来陪我说话,我成日在这宫中呆着,真是一点趣味也没有。”于嫔浅笑盈盈,一边又唤双儿去取些水果点心。
说到点心,南宫琉璃蓦然想起她带来的东西,连忙让双儿顺道去取华子抱着的羊皮袋,华子是不能进这内院的,自有小太监引了他在外院喝茶休息,饶是如此,也将华子乐的不行。
方才在院外,于嫔已经冻得面无血色,如今进得屋内,脸颊才微微泛红,看起来却又是一种惑人的丽色。南宫琉璃眉间一挑,不由得笑道:“姐姐真是愈发的美了。”
“别人说说也就罢了,怎么你也尽看容貌呢!”于嫔假嗔,脸颊绯红。
还未等南宫琉璃反驳,双儿已经捧着羊皮袋进来,另有丫鬟端上一应的瓜果点心。
双儿费力地把数个羊皮袋放到案几上,等喘匀了气才好奇得问道:“小姐这装的是什么东西,怎地这样沉重,听着还有水声。”
于嫔也接了一个在手中把玩,来回晃着听羊皮袋呼噜的水声:“璃儿这里装的是羊奶吗?听说边境的人就是用这种皮袋装水酒,只是样子好像不太对。”
“姐姐也知道边境的事吗?”南宫琉璃有些诧异,于嫔既然来自民间,应该对宫外的生活更了解一些,正好可以给她讲讲,日后出了南宫府便能用上。
于嫔放下袋子,端了茶盅浅酌一口,笑道:“我幼时是住在边境附近的,早些年才搬到京城。”
说完又有些惋惜道:“可惜也只是听过,从未见过。”
“见过什么!”突然一声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人话语带笑,但仍掩不住威势,于嫔惊得手一抖,茶盅落到桌上,茶水泄了一地。
南宫琉璃心头一凛,敏锐地朝外望去,来人头戴金冠,身着紫红龙袍,不是皇帝是谁!
扑通!
双儿和一众丫鬟立时吓得跪倒在地,直呼万岁。
于嫔和南宫琉璃正要叩拜,皇帝伸手一拦,淡笑道:“在门外听你们聊得高兴,在说什么?”
第1卷 第23节:医治风湿【7】
医治风湿【7】
皇帝目光落在案几上的羊皮袋上,也是一脸好奇,“这是什么?”说着就拿起一个查看。
南宫琉璃耐心地做了解释,听是豆汁儿一样的东西,于嫔连忙吩咐双儿去取了碗来,又扶着皇帝在榻上坐下,只是眼中却没了光彩。
苍白的发丝从额角落下,于嫔伸手挑起皇帝鬓角的发丝,帮他卡在耳后,动作极其自然,但却看不出一丝情谊。
南宫琉璃不禁扼腕叹息,年纪相差太大,于嫔即便是有情,也不过是君臣情谊吧。
皇帝呷一口豆浆,微微点头,只说取思奇巧,却不觉得味道有多好,想来也是,身为皇帝,什么山珍海味尝不到,一碗豆浆确实吊不起他的食欲。
不过于嫔倒是喜欢的紧,豆浆味淡,又有一股天然的豆香,正和她的口味。
“姐姐日后若是胃口不好,可以天天喝,好好养养身体,琉璃把这做法交给双儿。”吩咐双儿把剩下的羊皮袋收了起来,南宫琉璃执了于嫔的手笑道。
自皇帝一进来,于嫔拘谨了许多,只是对南宫琉璃温和地笑笑,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却多了些光彩,不像个玉娃娃一般了。
她又转而面向榻上的皇帝笑道:“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准许。”
皇帝心情不错,只是精神略显疲惫,眼角的尾线越来越明显:“爱妃但说无妨,近日来朕政务繁忙,没有来看你,委屈你了。”
故意岔开他后面的话,于嫔躬身行了礼,这才说道:“南宫妹妹既然已是皇家的人,臣妾恳请皇上准许璃儿能时常到宫中小坐,陪臣妾说说话。”
桌上的茶盅盖子被皇帝掀开,腾腾的热气袅袅上升,淡化了这一室的拘谨,皇帝抚须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朕准了便是,朕今日来还有一件要事。”
看到两人疑惑的眼神,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南宫琉璃,你是我皇家内定的皇子妃,现如今适龄的皇子却只有太子承德,四子承枫,你可有中意的?”
若说都不中意会有什么后果?南宫琉璃挑眉思虑着这个可能性,皇帝神色淡漠,半合的眼睑掩盖了眸中的神色。
袖中的手紧握,思虑一会儿,南宫琉璃才开口说道:“琉璃本该听皇上的吩咐,只是皇上疼爱两位皇子,所以难以决定,所以琉璃想……若是皇上拿不定主意,不如再晚些日子再做考虑,毕竟琉璃还小,再晚些时日也不妨事。”
脸颊不自然地绯红,她侧身做出扭捏娇羞的样子,眼角余光却瞥着皇帝的反应。
“嗯……”皇帝赞许地点点头,眼神明灭,却说,“现你正是出嫁的年龄,并不算早,此事趁早定下,也算了了朕的一桩心愿。”
于嫔又添了热茶,插话道:“妹妹确实还小,不若皇上再等些时候,现已近年关,不若到来年开春在做打算,到时再寻个好日子,也让两位皇子有所准备。”
“姐姐所言甚是。”知她是在帮自己,南宫琉璃感激地眨眨眼,垂手立在一旁,等皇帝的吩咐。
第1卷 第24节:医治风湿【8】
医治风湿【8】
御用的铁观音最配滚水冲泡,冒泡咕噜的水从火上提下,立刻冲进茶里,虽是头遍茶不能入口,但也让屋中茶香满溢。
皇帝静等着茶水冲好,端起茶盅吹拂,满意地吸口气,这才说道:“现在打算已是不早了,不过爱妃所言也有些道理,年关时分宫中事务最是繁忙,若是此时操办婚礼难免不周到,不若先定下,到来年开春,朕让钦天监寻个好日子,再行婚事,如此可好?”
“自是再好不过了!”于嫔浅笑道,唇角微微勾起,微红的脸颊在蒸腾的热气中显得飘渺。
皇帝目不转睛得看着,眼中迸出光彩,只是稍纵即逝,看向于嫔的眸中只剩下单纯的欣赏,就像在看一朵在枝头曳曳生姿的白梅。
许是真切得感受到自己的无力,皇帝长叹一声,放下茶盅,伸手锤锤酸痛的腿,叹道,“朕老了,日后也不知能为孩子们操心多久。”
于嫔踩着莲步,挪身过去帮他捶腿,粉嫩的拳头一下下叩击在龙袍下的双腿,她墨黑的发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如墨如瀑。
“皇上的腿早年入了寒气,现如今一到阴冷天气就酸痛,怎地不穿厚一些。”她说着扭头吩咐示例在一旁的双儿。
“去房中取暖袋来给皇上捂腿。”
双儿恭谨称是,点头去了。
“朕的宫妃中,还是于嫔最得朕的喜欢。”挑起于嫔墨黑的发在手中摸索,皇帝沉声叹道,言语中不见深情,像是在哄一件玩物。
不过,即使是玩物,也是他喜欢的玩物吧。
望着这样的场景,南宫琉璃只觉得无奈和心酸,无奈是因皇帝,心酸却是为于嫔。
说来,于嫔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又是如此清丽脱俗的一个人,实在不该在这宫中孤老终生。
“皇上定要保重龙体,听姐姐的说法,皇上得的可是风湿?”南宫琉璃躬身问道,一边从容得走到茶具旁,接替于嫔原本的工作,清水洗了手,提起紫砂壶冲洗茶叶。
皇帝诧异地收回定在于嫔身上的视线,凝神道:“太医说是寒气入了骨缝,伤了根本,似乎确实提到风湿一说。你又如何知晓?”
南宫琉璃微哂,温言道:“琉璃先前听一位大夫说过这种病症,方才于嫔所言,正与大夫讲的吻合,所以琉璃才大胆猜测的。”
前世工作繁忙,喝茶也是简单的热水一冲,要不就喝速溶的咖啡,从没有时间静下来泡一壶热茶,现在却有了大把的时间,不知幸还是不幸。
北风吹得窗棱咯吱响,三人在屋中静坐品茶,倒是生出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皇帝合上眼眸,静心体味着腿上舒适的触感,神色有些怅然。
“朕第一次见琉璃时,只觉得是个寻常女子,但你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