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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何必妄自菲薄,王妃贵气岂是旁人能比,无心是想向王妃买这东西的做法和秘方。”
他神色凝重,叹道,“沃国居于西北边疆,生产力低下,即使年年征战都胜了又能怎样,受苦的还是百姓,战争获利的是国家,百姓却从中得不到一点好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引进东宁的各项生产技术。”
南宫琉璃缓缓蹙起眉头,这宁无心也是个有远见的人物,只是沃国生产力提高了,相对而言,就是对东宁的威胁,但是他说的对,两国百姓是无辜的,只有提高生产力,杜绝战争,才能让百姓富足,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她低低一笑,心下虽然了然,但还是避开了这个话题:“王爷不打算找贵国皇子了吗?怎么又把心思转到这方面了,还是说皇子已经找到了,发现是冤枉了齐王。”
原本面容平静的宁无心忽而又怅然起来,他叹息着摇头。
第5卷 第256节:沃国皇子【3】
“到了今天这一步,本王也看开了,万事都要讲求个缘分,既然找不到,那就只能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主动回到沃国。只要,他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幸事了不是吗?”
“王爷能想明白最好。”南宫琉璃低头饮茶,茶盏挡住了她面上的表情,没想到宁无心是这种反应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终是低叹一声,柔声道:“罢了,既然王爷找到琉璃,琉璃也不好回绝,不过这生意场上的事估计王爷不太明白,做法和配料的秘方琉璃是不能给王爷的,这东西流传出去琉璃也只能喝西北风了,不过可以把这店中的货物分出来一半给王爷,如果沃国有人能研究出来这配料和做法,那琉璃也就管不着了。”
她语气中带着自嘲的意味,宁无心听了眸光一沉,心里颇不是滋味,他说:“王妃如此聪慧,齐王怎么舍得和王妃分开,想必过不了几日就会来接王妃回王府。”
他虽然动了恻隐之心,但到底不是他的家务事,只能点到为止,继而说道,“如果能带回一半货物也好,无心会按照原价再高十倍付给王妃,还请王妃不要拒绝,算是无心的谢礼吧。”
“王爷不必如此,琉璃也不差这些钱财。”南宫琉璃摇头叹道,只是宁无心虽然性子温和,但是他决定的事绝不会改变,这件事说到此处也算告一段落。
宁无心再也没了留下的理由,只能和南宫琉璃道别,带着环儿出门。
望着他远走的落寞背影,南宫琉璃叹息着坐回到椅子上,刚才宁无心的到来正好让她错过了齐王的迎亲礼,也算是有一些好处的。
不料正说着,忽的屋内落入一个万分熟悉的黑影,黑影身形颀长,竟然是上次抓南宫琉璃到山洞里的那人。
卿依迅速挡在南宫琉璃身前,手中软剑铮铮,感觉到黑影散发的杀气,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苏锦?!”南宫琉璃惊疑,与此同时,那黑衣人解下覆面的面巾,露出刚硬的面容来,深邃的眸中尽是恨意,他说:“总算得了机会找到你了,齐王妃。”
南宫琉璃神色一变,凤眼渐渐眯起,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你还想抓了我逼迫齐王告知贵国皇子的下落吗?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她冷声笑道,“你们王爷已经决定不追究,怎么?原来沃国的侍卫如此我行我素。不怕给宁王爷带来麻烦?”
“知道你巧言善变,不过今天你说什么也没用,王爷不追究,我却不会不追究,上次我已经说了,两国征战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要皇子的下落。”
说着,他冰冷的剑尖已经指向南宫琉璃的脖颈,卿依反应不及,软剑与对方的利剑相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可她也被对方的剑气震得后退一步摔了出去。
“你要的人是我,放了其他人,我跟你走。”南宫琉璃心中一痛,下意识地去扶卿依,却被脖颈下的利剑止住。
第5卷 第257节:沃国皇子【4】
她冷声笑道,“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今的情形,你即使杀了我也不一定能从齐王口中套出一句话。”
“即使没有用,我也要试一试。”随着话音一落,苏锦撤了剑尖,伸手一勾一挑,正把南宫琉璃拉在怀里。
“放开我,我已经说了没用,你又何必挣扎。”脖子被人钳制着,南宫琉璃不由得恼怒,说来,也是她最近倒霉,隔三差五地就要被人制住,自从小产以来,她的身子差了很多,不说剧烈运动了,就连稍稍多走两步路双腿就酸软的厉害。
如今她无力的挣动在苏锦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苏锦一手揽着南宫琉璃,一手拿剑,剑尖指着跌倒在地的卿依,眯了眼睛冷声道:“去找你们家王爷来,告诉他,今夜子时,东门口等他,如果不来,我绝不会再犹豫,只要一剑下去,权当用你们齐王妃给我们皇子做祭品。”
“苏壮士这么说不是在咒你们皇子早死吗?”南宫琉璃嗤鼻,指尖光芒闪动,下一刻就被他挑开了去。
苏锦冷笑一声:“王妃以为我是傻子吗,同样的把戏断然不会让你在玩第二次,这一次,你没有逃脱的机会。”
望着被挑开的利刃,南宫琉璃无力地叹息,她从不离身的刀片落在地上跳了两跳最终停在门口,阳光撒上去,泛着金黄色的耀眼光芒。
卿依提了软剑站起身,怒目瞪着钳制着南宫琉璃的苏锦,刚刚站直身体,苏锦钳着南宫琉璃脖颈的手紧了紧,他渐渐眯起眼冷声道:“识相的话最好快去通知你们家王爷,不然。。。。。。”
眼眸微闪,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卿依望着苏锦又担忧地看看南宫琉璃,终是恼恨地一跺脚,迅速抽身离去。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南宫琉璃无奈地摇头,去找北承枫又有什么用,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烛夜,他又怎么会抛下新婚的俏丽娘子不管,来管她这个过了气的王妃。
只是现在多想已是无益,只能自己想办法逃脱了吧。
美颜坊的门大开着,可是里面的人却不见了人影,有一贵妇人领着小姐丫头进来,却见店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出来招待,无奈地叹息一声,正要离开,眼前光芒一闪,只见地上一片巴掌大的刀片静静地躺着。
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奇怪的刀片,贵妇人也不知是怎么用的,摇摇头,径自带着小姐丫鬟们离去,想着再到下一家看看。
夜幕降临,高高的城墙将城内的灯火通明尽数挡在墙内,郊外的风冷得厉害,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南宫琉璃不自觉地缩缩肩膀,意图让自己暖和一些,可钳着她的手臂一紧,让她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两人在一棵繁盛的树梢上立着,苏锦眸光幽深,一动不动地望着城门,南宫琉璃无奈,也只能跟着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直站得腰酸腿疼、膝盖酸软,让她不禁怀疑苏锦是不是故意的,非要让她站得双腿僵直,也好没了逃跑的精力。
第5卷 第258节:沃国皇子【5】
脚下只有一根细细的枝干,身体的重量全靠苏锦钳着她的手臂支撑,南宫琉璃把呼吸都放得轻轻的,唯恐一不留神就落了下去。
就这样僵持着,子时将至,可是不远处冰冷的城门依旧紧紧闭着,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城墙上巡逻的士兵伸了懒腰打哈欠,一切都像来时一样安静。
她早知道,北承枫是不会来了,今夜月光正好,清辉洒落,在地上投出斑驳的树影,南宫琉璃只觉得心里空空的,也许,私心里,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乖顺地被苏锦钳制。
齐王府灯火通明,大红的绸缎从府门口铺到内院的新房前,新房在北苑,离南宫琉璃以前住的东苑很远,或许,是北承枫有意避开的吧。
礼成,宾客退去,唢呐声也渐渐停止,消失在这放眼望去尽是喜庆的赤红的王府内院。
娇滴滴的新娘端坐在新房的里,听着外面烦扰的声音消失,周遭逐渐转为寂静。
而那新房外的牡丹花园里,即便是新婚,他也不愿换上那大红的喜服,他眉头紧锁,墨黑的瞳深远,定定地望着这满园的尚未盛开的花骨朵。
卿依终是忍不住了,提剑扫落身边的一排待开的花儿,冷笑道:“王妃对王爷是是何种情谊王爷不会不明白,如今您已经负了王妃,还要让她因为王府白白丢了性命吗?”
她定定神,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决,“王爷若是不去,那卿依自己去。”
话音未落,她便甩袖离开,踩着这朱红的花瓣,她轻笑道,“卿依此去,无论成还是不成,都不会再回来了,王爷好自珍重。”说完,再不回头。
清风裹挟着一声叹息飘来,北承枫抿成一条冷硬的线条的唇缓缓启开,他说:“卿依,你什么时候敢和本王这么说话了。”
这叹息稍纵即逝,似乎并没有存在过,只是他接下来的话语却分量十足。
卿依闻言顿住脚步,缓缓回身,面上死寂一片,双眼已显出绝望的色彩来:“王爷何必这样绝情,王妃待卿依不薄,今天,即便王爷不同意卿依也是要去的,若是王爷执意要拦。那就杀了卿依吧。”
膝盖一弯,她扑通一声跪下,跪在这散落的花丛中,背脊挺得直直的,冷目望着眼前邪魅中带着些孤寂的北承枫。
忽而,远处破空声传来,由远及近,终是在卿依面前停下,香风拂面,却是沽岚衣袂飘摇,提着软剑在卿依身边跪下,扇动的睫毛掩盖了她眸中的神色。
北承枫神色悠远,他垂下眼望着面前的沽岚,声音平静:“沽岚,你也要去救她。”他尾音上扬,这样清朗的声音出现在这样静谧的夜中,犹如那明月清辉一般摄人心魂。
沽岚久久不语,只是任性地跪着。
满园的牡丹在枝头摇曳,仿佛下一刻,这未开的花朵就会随风飘落一样,还未有繁华,便先一步化作尘泥碾作尘,只问:这又是为何?那紧紧相拥的花瓣上几点露珠莹莹,像是哀伤的泪水,却不知是为谁而流。
第5卷 第259节:沃国皇子【6】
城门上了锁,若想再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城墙上守卫的侍卫已经趴在墙沿上睡熟,那安稳的样子想必是入了好梦了吧。
几声嘹亮的锣鼓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破出,苏锦冷声一笑:“子时到了,齐王妃,齐王没有来,看来,是该送你上路的时候了。”
他飞身跳下树梢,南宫琉璃只觉得麻木的双腿终于可以动一动,等踩到实实在在的土地上的时候,她酸软的双腿忍不住向下弯倒,不过这样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倍感踏实。
“早说过他不会来,你偏不信。”南宫琉璃淡淡地说,只是望着城门的眼神明灭,带着浓浓的哀伤和落寞。早料到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会觉得伤心。
一股异样的酸涩自心头□□,直冲脑门,她缓缓闭上双眼:罢了,若是就此了结,也算是还了北承枫一条命,上次在那悬崖峭壁上,他救了你一命,现在。。。。。。还了吧。
“王妃似乎不害怕,齐王爷没有来,你不怕我杀了你吗?”苏锦冷声说道,南宫琉璃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疑惑。
他疑惑什么,都是为情所困之人,还猜不出来吗?
南宫琉璃放软了身体,让自己靠在苏锦身上,无奈地轻笑:“这条命如何,琉璃早已不在意了,而且,人人都有难以放弃的执着,苏锦的执着是找到贵国皇子,而我。。。。。。不过是执着一段注定没有回报的感情罢了,执着不在的时候,生命也觉得没有意义。”
苏锦面容一变,虚掐着南宫琉璃脖颈的手缓缓放开,还未等南宫琉璃反应过来,他又加紧了力道:“素闻齐王妃能言善辩,果然不差,想必我们王爷也是被你这样的花言巧语骗过去的。”
他抬眼不甘心地望了一眼远处的城墙,冷声道,“这一定是你和齐王的阴谋,故意错开时间,等着我被你骗过去然后放了你吗?”
“苏壮士多想了,琉璃已经许久未见北承枫,更没有料到壮士今天会突然发难,怎么和他互通消息?”南宫琉璃柔和地说道,脸上的笑容极其温和,忽而,又轻笑道,“其实琉璃早说过,要找贵国皇子根本不需要这样极端的方式,琉璃久居王府,也并未在王府中见过疑似贵国皇子的人,你们不过是听了一句传言就这样公然和齐王为敌,未免有些草率。”
见苏锦嗤鼻,她无奈地摇摇头:“琉璃若是说,杀了我对沃国没好处,想必你也听不到心里去。”
她缓缓转过脸,望向身后偏执的黑衣人,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促使着他把这件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