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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满心怒火正无处发作,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冷声说道:“太子妃仪容不端,废去太子妃之位,由太子侧妃继任太子妃。”她冷声说着,连沽岚长相如何她都没有看一眼,看来是被慕容婉气得狠了。
侍卫早已在门口等候,此刻听了皇后的话,立刻进来将吓傻了的慕容婉拖了出去。
太子北承德微微一笑,拉着沽岚谢恩,余光不自觉地扫向一旁的南宫琉璃,双眸中神色不定,似乎带着兴味。
“齐王妃今日也在宫中?来和母后叙话吗?”没等南宫琉璃回答,他又轻笑一声,“多日不见齐王妃,王妃清瘦了不少。”
“多谢太子殿下关怀。”南宫琉璃轻笑,躬身下拜,神色平静,可是眼睛却紧紧盯着北承德握着沽岚的手,心里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把沽岚叫出去说说话。
“德儿近日可曾见过护国将军?”皇后猛然抬头问道,视线正扫到沽岚身上,眸中神色明灭不定。
北承德皱眉沉吟,过了一会儿才悠然道:“舅父近日也不知忙些什么,已经有许多日子没有上朝了,德儿不曾见过。”
南宫琉璃凝神细听,看来皇后的哥哥还在费力寻找宁无心的所在。
第6卷 第322节:权妃天下【10】
只是……拖得越久,对皇后越不利,等宁无心身体康复,可以回沃国的时候,太子的政途只怕也要走到头了。
皇后神色凝重,但是终是没再说什么,冷着脸离开,顺便也将太子叫走,只剩下沽岚留在原地,正和南宫琉璃的意思。
“王妃真是大胆,这次可真是吓死沽岚了。”见两人离去,沽岚快步走上前来,拉着南宫琉璃的手,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咱们还是快些回王府吧,王爷催了许多次,他很担心王妃的,但是怕王妃埋怨,又不敢直接来接,咱们……”
卿依端了茶水来,兴味盎然地打量着沽岚的打扮,蹙眉笑道:“雨沫啊,挺好听的名字,沽岚,你这次入宫可是比上次风光多了,上一回连个名字都没有呢。”
沽岚不想和她争辩,恼怒地瞥了一眼,淡然道:“卿依还有工夫说笑,现在宫中情势危急,王爷已经在朝中布置好,只等宁王爷康复,太子掌权的日子估计也没几天了。”
南宫琉璃微微摇头,无奈轻笑:“北承枫解决太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皇后这边……咱们也要加紧了。”
她话音未落,沽岚一脸焦急和担忧,忍不住说道:“王爷的意思还是想让王妃速速回去,皇后他自然会解决,如果王妃再受了伤,那王爷还不要心疼死了。”
南宫琉璃缓缓摇头,还是她之前所言,无论是她还是北承枫与皇后相斗,到最后北承枫都要落下一个弑母的罪名。
她不会允许这个罪名刻在他的身上,所以,她要在这里看着,看他们自相残杀,自己闹出矛盾。
卿依正在给两人添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轻松道:“沽岚,你回去告诉王爷,王妃她……怀……唔……孕……”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南宫琉璃紧紧掩住唇,说了许多次,她怀孕的事情暂时不要外传,以免让人又动起邪念,只是卿依一见沽岚,精神放松就失了分寸。
沽岚眼眸缓缓眯起,眸中闪过惊喜的神色,张口就要细问,被南宫琉璃一个眼神阻住。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果被人听了去,岂不是徒增危险。”南宫琉璃嗔怪地笑道,望了一眼门外,无奈道:“沽岚也不能久留,这便回去吧,不要被太子发现了身份。”说着,又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对王爷不要多说,免得他又做出什么事来,现在皇后不敢轻举妄动,让他放心便是。”
沽岚无奈地摇头,心里哀叹:如果王爷真能放心,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往宫中塞人,更不会调动关键时刻才用的暗子,她微微一笑,扭头交代道:“王妃万事小心,如果有什么事,卿依来回走动不方便的话,可以让玉穗传信。”
送走了沽岚,南宫琉璃这才无力地返回里屋,倒在□□就不想起身,肚子一天天大了,再过些日子只怕就要藏不住了,看来,还要加快进度才行。
第6卷 第323节:权妃天下【11】
卿依立在床前久久不愿离去,迎上南宫琉璃纳闷的眼神,憋了一天的话终于问出口。
“卿依想不明白,慕容婉现今被抓进大牢,可是她对我们却是没有一点助益的,不知王妃是做的什么打算。”
“皇后现在定然是恨透了王妃,万一她生起气来不管不顾的伤了王妃可如何是好,而且,王妃给她吃的药真的有用吗,怎么看她并没有什么变化……”
南宫琉璃只是轻笑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以手托腮望着一脸纳闷地卿依:“卿依现今伤势可好全了?”
卿依愣了一瞬,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乖顺地点头:“已经好了大半,原本就是内伤,只需要多休息,近些日子整天也没什么事,伤势也好得快。可是王妃……”
没等她问出来,南宫琉璃了然一笑,笑容深不可测:“那就正好交给你一个任务。”她调皮地眨眨眼,轻笑,“卿依可有把握潜进大牢见慕容婉?”
“宫中天牢守卫虽然森严,却还难不倒卿依,只是王妃让我去见她做什么?”卿依仍是不解。
室内一阵静谧,南宫琉璃温柔的声音缓缓传入卿依的耳中,语气虽然温柔,但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彻骨的冷意。
她说:“卿依只需要告诉她逃出大牢的办法就好。顺便……再和她说说皇后吧,无需多言,只要挑起她对皇后的恨意就好。”
太子妃的位置被皇后轻飘飘一句话就给了别人,慕容婉说什么也不会咽下这口气,一朝从枝头凤凰跌成了笼中雀鸟,依照慕容婉的高傲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住,若是受不住,也只有反抗和争取。
卿依带着满心狐疑领命离去,望着她利落轻灵的背影,南宫琉璃缓缓闭上双眼,陷入沉睡,也许,这一觉醒来,就要变天了吧。
一张雪白的宣纸握在手中,纸张薄如蝉翼,可是握着这信纸的手却在发抖。
昏暗的烛光下,北承枫神色淡然,明灭的灯火将他冷硬的脸衬出了几分柔和。
墨黑的瞳中光华流转,隐隐有暗光跳动,带着兴奋雀跃。一抹欣喜的笑容自唇角绽开,北承枫微微一笑,脸上的欢喜神色是以前不常有的。
信是宫中的沽岚送来的,原来,南宫琉璃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三个月……他也整整有三个月没有见到那个清丽的人儿了,从那一晚过后,可当他再次听到那人的消息,却是她再次被人掳走的时候。
多日的担心都在这一刻尽数升腾起来,汇聚成一线,转入脑壳。
明知道她没有事,明知道宫中有卿依和沽岚照应,可他还是不放心。
想把她接回王府,可是又不敢。
她说过,让他给予她信任,自从被宁无心指责之后,他明白了问题的所在,再也不敢胁迫她做什么。
除了那晚……红纱帐暖,酒香满溢……他的急切,她的半推半就……
却没想到,正是那一晚,让他又有了牵挂,也有了希望。
第6卷 第324节:权妃天下【12】
有了这个孩子,他就有把握把南宫琉璃接回王府,这是他们的孩子,是感情的见证,南宫琉璃又怎会忍心让孩子一生出来就没有父亲。
唇边的笑容愈发明媚起来,北承枫似乎已经能看到两人在一起时的温馨情景。
烛光跳动,将他飘远的神智拉回。
太子势力已经尽数被他掏空,网已经撒了太久,该是收网的时候了,只是这么危险的时候,怎么能让那人在宫里呆着。
卿依办事妥当,她半夜进的大牢,第二天一早,宫中就有消息传出来,只说原太子妃从天牢逃走。
这个消息比前一天的还具有爆炸性。
天牢是皇宫重地,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从守卫森严的大牢中逃出来,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任旁人如何不信,看到皇后铁青的脸色后,立刻就对此坚信不疑。
接二连三的新奇事都是围绕着慕容婉。
慕容婉毒害太子侧妃,慕容婉撕了皇后的衣衫,被关进大牢……这种种的传闻让慕容婉一时间成了宫中的奇闻,也成了宫人丫鬟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四个宫门都没有遇到逃窜的慕容婉,想必,她还在这皇宫里,可是皇后派了禁卫军在皇宫里四处搜寻,就差挖地三尺了。
只是,仍然是一无所获。
南宫琉璃托腮靠在□□翻开窗花的花样,卿依已经换好衣服过来,她赞许一笑:“卿依可是告诉她逃出来之后该如何藏身的办法了吧。”
“王妃该多睡一会儿,现在还早。”卿依害羞地避而不答,但看到南宫琉璃晶亮的眼神,无奈地幽幽道,“如果我不告诉她怎么藏身,依照她那个脑子,即便出了王府,迟早也会被皇后抓到。”
“想来也是,如果不是卿依告诉她的,那我可要头疼了。”她如果真能想到这样周密的计划,又怎么会被人轻而易举地就识破了先前毒害沽岚的诡计。南宫琉璃放松地让身体靠在椅背上。
太子侧妃被扶为正王妃,虽然没有华丽的庆典。
可北承德不愿委屈了她,在宫中赐宴,请了所有的王孙公子和文武大臣,皇后也要出席,自然,北承枫和南宫琉璃也在邀请之列。
这个要求是沽岚向太子提出的,想让他邀请齐王和齐王妃,齐王已经多日不上朝,太子正恼心着,想要找个机会问问。
沽岚的这个提议,正和北承德的意思。
慕容婉还隐在暗处,太子就这样大肆张扬地为沽岚举行宫宴,只怕,那隐在暗中的人不被气死,也要气得吐血。
南宫琉璃早早地让卿依帮她装扮上,穿的是她已经许久没有穿过的大红色王妃宫装。
先前,第一次穿着衣服的时候,她还觉得艳红地刺眼,可是现在看来,竟有些温馨的味道在里面。
今晚,就该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望着镜中靓丽中又带着些许温柔媚人的影像,南宫琉璃双眼迷蒙,有些迟疑,有些伤心。
卿依看她发愣,连忙过来催:“前来接王妃前去的轿撵已经到了,咱们还是快些去吧,虽然是太子设宴,但是迟到了总还是不好的,落得咱们齐王妃不懂礼数的罪名。”
第6卷 第325节:权妃天下【13】
“北承枫来吗?”南宫琉璃轻声问道,双眸精光闪闪,那人会不会来,她心里是早有数的,可还是不放心想问一句。
室内烛光昏黄,衬得这大红色的王妃朝服妖娆旖旎,又透着淡淡的喜庆和温馨的味道。
卿依促狭一笑:“若是平时,王爷必定不会来的,只是这次不同……”她调皮地眨眨眼,欣喜的目光在南宫琉璃身上打转,“要是王妃不在宫里,那王爷必定不会来的,现在王妃在这里呢!”
“卿依什么时候也学会贫嘴了。”镜中人面色桃红,一抹绯红的色泽晕上脸颊,清丽温婉中又夹杂了些娇羞,让人移不开眼,“他若来,咱们也该早去。”
“那是,王爷见到王妃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卿依笑得开怀,好似要见到心上人的是她自己一样,“王爷数日未见王妃,如今得知王妃有孕,只怕更是欢喜了。”
料想,此刻北承枫应该知道孩子的存在,依照沽岚的性子,估计早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北承枫。南宫琉璃下意识地伸手抚抚小腹,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到生命的存在,有种血脉相连的温热感。
宫宴在太子宫举行,南宫琉璃出门早,满心欢喜地想要早一刻见到北承枫,可刚踏出耳房,就接到宫人传话,说是皇后传她过去。
和皇后的寝殿只有一墙之隔,要说,人家是皇后,说句什么也要宫人传话,绝不会纡尊降贵地亲自前来。
除非,是想找你麻烦的时候。
南宫琉璃摇头轻笑,跟着宫人走进寝殿,殿中灯火通明,又有夜明珠高悬,淡蓝色的光晕犹如夜间星辰,又如明月清辉。
玉穗珠帘后,皇后抚着手中的茶盏,眉目低垂看不清神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南宫琉璃收了脸上的笑意,盈盈拜倒,恭敬地行礼:“琉璃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万福。”
她低柔温婉的声音一落,殿内再没了声音,寂静地只能听到烛火噼啪和那珠帘微微晃动时清脆的碰撞声。
望着珠帘后无动于衷的皇后,南宫琉璃轻笑一声站起身,径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扫一眼桌上的茶碗,心绪震荡,孕期不易喝茶,还是不要贸然碰的好。
谁知她刚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