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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远远地看到前面那块杂乱的石堆时,华子忍不住双腿打颤,紧攥着南宫琉璃的手。
“小……小姐……咱们又回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怕吓走什么一样。
南宫琉璃的神色越来越严峻,精致的柳眉紧紧锁起,石堆是她刻意摆出来的图形,方便确认,石块和树干上有一道道深刻的划痕,是刚才她亲自用铁铲划上去的。
“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南宫琉璃抚着下巴叹道,垂目看着眼前的情景,这个时候如果有个指南针就好了。
第1卷 第29节:初次对上【5】
初次对上【5】
看华子实在怕的厉害,南宫琉璃连忙安抚地拍拍他的手笑道:“不要惊慌,不是鬼神什么的,一定和这些树木有关。”
她语气肯定,可是放在此时此刻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周遭是斑驳的树影,加之投到雪地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很是怪异。惹的华子总觉得有鬼手在不停的向他抓来,抓他留在这里。
正当两人百思不解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
“有人?!”南宫琉璃心中警铃大作,这世上,骇人的不是鬼灵精怪,而是人。
他们一个下午呆在山里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那这人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有什么目的?
咔哒!
又是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离他们又近了一些。
华子吓得跌坐在地,大张着嘴巴不敢出声,南宫琉璃拖起他,掩住他的唇缓缓退到一块大石后,专心向声音的来处望去。
四周又静了下来,安静得能听到自己鼓动的心跳和风穿过树林的呼呼声。
蓦地一道光影飞来,南宫琉璃机警地伸手把华子掩在身后,刹那间铁铲和飞来的光影撞在一起,彭得一声,光影滚落在地,是一个小巧的匕首,在雪地里泛着寒光。
啪啪啪!
前方传来击掌的声音,紧接着是清朗的男声:“这位小姐好身手!”语气中带着讥讽的意味。
一个墨衣男子从树丛中走出,墨黑的发丝如瀑,在他身后飞扬,他整个人都像隐藏在黑暗中一样,但他周身强大地威势却让人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走得近了才可以看到这人的眉眼,斜眉入鬓,狭长的凤眼微眯,眸光深邃,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这双眼睛,这个轮廓,是南宫琉璃熟识的,那个时常出现在脑中的身影——北承枫!
他怎么在这里?
南宫琉璃拖着华子从大石后出来,遥遥和男子对望,眼眸犀利。
“不知道四殿下还有这样的爱好,大晚上的躲在树林里吓人?”
想到他也是自己的未婚夫之一,南宫琉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即便是皇子又怎样,在她面前,没有身份地位的高低。
北承枫眉头轻挑,唇角勾出一抹兴味盎然的笑容:“若说躲,也该是南宫小姐躲,这树林本就是本王的,何来躲藏一说,只是不知南宫小姐大晚上在我的树林里做什么?”
“你的?”南宫琉璃一脸惊疑,看到男人兴味的眼神,冷笑一声,“若这树林真是四殿下的,那便好说了,速速放我们离去吧,日后再不涉足就是。”
“南宫小姐想的还真是简单……”北承枫款款走近,他脚步稳健,却没有在雪上留下一点痕迹。
望着依旧白皑皑的雪地,南宫琉璃蹙起眉头,眼神凌厉:“殿下方才是有意折断树枝吓我们的!”
她脸色一沉,再不隐藏周身的气势,和这个狂傲的男人对峙。
男人似笑非笑,莹润的手指拨开挡在面前的枝杈,有孩童手腕粗细的枝干咔嚓一声落在地上。随着他的走动,墨黑的衣摆上的金丝银绣也随着舞动。
第1卷 第30节:初次对上【6】
初次对上【6】
这哪里还是宴会上见得那个隐藏气息的沉稳男子。
“不是!”
“那殿下想要如何?”南宫琉璃气极反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看得出,这个男人并不想把他们怎样,因为在这里——这片诡秘的树林中,他们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如果单是南宫琉璃一人也许可以,但还有华子……
男人眸中的笑意更甚,“南宫小姐可能还不知道,凡是入得这片林子的人,从没有活着走出去的……”
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近乎苍白的脸上,让他周身气势稍显柔和了一些,“南宫小姐想要出去,自然要付出些代价。”
看他目光落在身边的华子身上,南宫琉璃冷笑一声挡在华子身前,淡然道:“琉璃不想与殿下为难,不如殿下爽快一些,既然放人就连华子一起放,若是不放……”
西风扬起一片雪沫,也吹起两人的衣摆,一时间似有火花在两人之间噼啪闪烁。
夜幕完全降下,枯木的枝藤愈发骇人,男人站在林中犹如冥主一般,邪魅,霸道。
南宫琉璃眸光犀利,像是要直探到男人心底一样,但是没有,视线一触到那墨黑的瞳就被吸进去,男人瞳眸中光华流转,吞噬着南宫琉璃的心力。
忽而,男儿微微一笑,叹道:“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竟能在本王的注视下保持镇静。”
“多谢四殿下夸赞。”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南宫琉璃已经满身大汗,天知道她支撑的辛苦,男人的威压太过强大,她既要担心华子又要提防男人,却是耗费很大心力。
“今日就放你们离开,日后绝不许再入这林中一步。”北承枫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气息浮躁,他似乎受伤了?
南宫琉璃愕然抬头,只见眼前黑影一晃,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南宫琉璃,记得今日欠本王一个恩情,日后必讨。”声音是从空中落下的,但是越来越远。
南宫琉璃抬手擦去额头的细汗,伸手扶起木楞的华子,这才想到,北承枫还未告诉她该怎么出林子。
“小,小姐,刚才那人是谁……”被南宫琉璃拍了两巴掌,华子终于转醒过来,眼中渐渐有了光彩,一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探问男人的身份,看来他着实是被吓怕了。
苦恼地翻看着地上的石块,南宫琉璃淡然道:“那是四皇子。”
心里又忍不住把男人骂了个体无完肤,这才算解恨,起身提起地上的竹笼试探着往前走。
华子亦步亦趋得地跟着,两人借着月光手脚并用的下山,眼前的道路似乎改变了,并不像先前那样难走。
再没有回到那片石堆,一路无话,只能听到脚踩枯木的咯咯声,还有华子紧张得喘气的声音。约莫半个时辰左右,终于踏上那片干枯的土地。
原来,他们之前遇到的是机关之类的东西,并不是华子所言的鬼魅。就像桃花岛的桃树一样,这些树木应该也可以移动。
南宫琉璃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些树木还是和来时一样,直耸天际,但夜色里看不清楚是否真的发生了变化。
第1卷 第31节:初次对上【7】
初次对上【7】
一下山,华子立刻来了活力,像是重生了一样浑身振奋,抢过南宫琉璃手中的竹笼背在身上,铁铲攥在手里,一脸豪气。
“小姐,这次我走前面,不知道城门关了没有,咱们得快些。”
南宫琉璃微笑着揉揉他柔软的发丝,笑道:“方才也不见你这样胆大。”
没有马车,两人只能一步步走回去,还未走到一半,华子又像蔫了的茄子一样弓起腰背,口中直喊累。
好在赶在城门关上的前一刻入城,回到南宫家得时候,林氏和南宫醇正早已睡下,门房看到南宫琉璃时大吃一惊,暴突的眼球像是遇到鬼魅了一样。
南宫琉璃促狭得挑起散落的发丝,这才露出沾满灰土的脸,门房大张着嘴巴把她迎进府。估计,她今晚的尊荣明天就会在府中传开,或许更早也说不定。
豪门的主子平日无事,不是喝茶饮酒对一些风花雪月的诗句,便是说些无关风雅的闲话。而豪门的下人整日劳碌,最大的乐趣便是传这些所谓的主子的闲话。
等到了后院,老远就能看到燕嬷嬷站在门外焦急踱步的身影,她伛偻着背,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愿回屋子里去,执着地两手抱臂站在门外。
看到她孤单焦急的身影,南宫琉璃恨得跺脚,她怎么忘了,走的时候应该告诉燕嬷嬷才对,先下如何是好。
燕嬷嬷一见到南宫琉璃,两眼大睁,确认了好一会儿才敢走上前,忽的把她揽在怀里:“小璃儿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双手不住地搓着南宫琉璃冰凉的小手,又把她的手捧到脸前,不住地呵气。
感受到手上的丝丝暖意,南宫琉璃直觉的这暖意直扑心底,如果……能一直这样多好,只有燕嬷嬷和华子陪着,没有赐婚,没有南宫家族……
不过,梦永远是梦,现实还是要面对的。
睡了一晚退去了浑身的疲惫,南宫琉璃又领着华子洗艾草根,把它们晾起来曝晒。
皇帝只给了七天的时间,她一刻也耽误不得,和华子交代了一声便一个人关进屋子里钻研。
为了保险起见,她又让华子去取了干艾草来,曝晒后做成艾条以备后患。
在院中呆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她就按捺不住往宫里跑,依旧是华子跟着,这次除了备好的药物艾条,还有一个简单轻便的“轮椅”。
轮椅是她抽空画了图纸,让工匠连夜赶出来的,皇帝既然行动不便,那这个轮椅刚好能派上用场。
她做这些,一来是为了讨得自由,再来也是因为皇帝无力的神色让她心有戚戚。
到宫中的时候,于嫔正坐在屋内裹着毛毯绣荷包,见南宫琉璃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脸欣喜。
“璃儿今日要来,怎地不提前告知我一声,都没有做什么准备。”
南宫琉璃好笑地摇头:“姐姐不是说了嘛,让琉璃时常过来,若是每次都要姐姐准备,那璃儿于心何忍。”
“不忍也该忍着,最少也该让我遣了人到宫门接你。”于嫔执起她的手笑道,吩咐双儿去盛了豆浆来,“今日让璃儿也常常双儿做的豆浆,前日里你交给她后,双儿直学了三天,到今日才做得像样了些。”
第1卷 第32节:初次对上【8】
初次对上【8】
青玉琉璃碗盛了乳白的豆浆,像是整块的白玉和青玉镶在一起一样,让人食指大动。
“双儿做的要比我那粗鄙的法子弄出来的好得多呢!”南宫琉璃微微笑着,见于嫔手边的荷包,不由得拿起来仔细瞧了,叹道,“姐姐这个荷包做好了可要送我。”
“那是自然,”于嫔笑得欢喜,催促着她用些茶点,“这荷包本就是给你做的,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等你的婚事定下来,姐姐再送你。”
提到婚事,南宫琉璃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邪魅的男子,心里怅然,若是嫁给那个人,只怕要折寿,懊恼得摇头。
“姐姐莫要再说婚事了,璃儿一点都不想嫁。”
于嫔安抚得拍拍南宫琉璃的手背,叹道:“这等殊荣是别人家求也求不来的,璃儿日后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嫁给皇子日后的尊贵许是璃儿想也想不到呢。”
“这样的殊荣不要也罢,姐姐难道想要现在的地位吗?”南宫琉璃苦笑得摇头。
望着桌上的茶点,于嫔不发一言,眼中透着凄苦,过了一会儿,才笑道:“璃儿所言极是,我也不想要这样的荣宠,倒是姐姐错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浅显的道理我都不懂。”
“姐姐不要自责,姐姐也是关心璃儿才会如此说的,况且,嫁给皇子确实是寻常人家求不来的。”伸手覆上于嫔冰凉纤细的手指,南宫琉璃轻声叹道。
于嫔刚要说话,双儿正捧了些东西挑帘进来,捧得正是南宫琉璃所做的艾条和艾草根。把手中的物件放到侧面的桃木桌上,双儿栖身过来,轻声说道。
“娘娘和小姐声音小一些,外面可以听到。”
她仓促看了一眼窗外,谨慎得说道,“齐王爷府上来人传话说王爷病了,却不知是如何病的,先下昏迷不醒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于嫔吃了一惊,“双儿莫要瞎说,若是让人听了去岂不落人口实。”
“这是今日娘娘到皇后宫中请安,出来时双儿不是慢了一些吗?正是那时候听到的。”
双儿一脸严肃,顿了顿道:“双儿也只是看南宫小姐在这里才忍不住告诉小姐的,若是齐王有个三长两短,那小姐……呜呜……”
南宫琉璃连忙掩住她的唇,不让她多说,万一给人听到,平白给于嫔惹来是非。
看双儿后悔得眨眼睛,她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