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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瑶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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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指那年帮子扬躲开子弹的是他。”泽哥回过味来,似有些不可置信。
  “事后,阿阮查过,是我让瞒了下来。”这边秦坤略微点点头,一切迷团只剩一层窗纸,我反而不知道面对事实要如何处理。
  “说服力不够。”泽哥坐下,眼光掠过秦坤问道。
  跳过当年的不堪,如果不是他打草惊蛇,Wyea就不会在万般棘手的情况下近身博杀,也就不会有子弹结命的危险,是的,年少无知的四人曾被当成杀手一般训练,二年的人间地狱换来今天的西装革履,多么讽刺的亲情。
  “这个算是秦家的问题。”秦坤坐正,十指相握,尾戒金亮,顿了顿,黑眸转向我,坚定不容拒绝握住我的手,“这仪式绝对的真实,你会风光无比的做我秦坤的妻。”
  “艾斐年穷途末路,扣了秦飞一家三口,这么做无非是让艾斐年清楚,秦仇联姻,他识相的就放人,毒品彻离台湾以及中国;不识相的就在台湾彻底消失,与此同时会失去他在缅甸、菲律宾、老挝的黄金通道,更甚之于他们的大本营。”嗜血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
  眉眼一挑,我很难想象,东南亚的黑道霸主会做这样的打算,毒品,除军火外来钱最快的一种毒害途径,秦坤,撇开救命之恩,他是个坏人中的好人,毒品确实不是好东西。
  眼角一转,七叔就那么肯定艾斐年束手就擒,不由得冷哼一声。
  “阿扬,你这么做是让我心疼吗?”泽哥皱着眉头说出这句话,浓浓的鼻音,其实,与亲情无关,他已经为我做了很多。
  公历2008年5月20日,风和日丽。
  台湾名流齐聚秦公馆,参加秦氏豪华的订婚宴会。
  一身纯正中国式红色礼服,英国订做的红色系皮靴,发被高高盘起,耳际是红如泣血的宝石簪子,精致的妆容,劲间挂着十字架的吊坠,秦坤送来的限量版被搁置一边。镜子里的自己清冷,也漂亮,我这样称赞自己。
  “是很漂亮,阿扬。”泽哥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微颤,削瘦的脸上有我看着会心疼的表情,连续十多天,内地、台湾来回飞,铁打的人。
  “哥”这样的称呼换来泽哥嘴角一扬,低眉凝视指尘的骨戒,指腹细细摩擦,工艺极精,光滑有型,这么做无非是完美的表演,做给别人看得:“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欠着我的东西。”
  “其实远不必这样,艾斐年迟早会完,忍了这么多年,不必执著于今天。”他的苦恼我能理解,许多谜团在解开之后,远非我们设想的畅快,反而更添愁绪。
  奢侈的化妆间外挤满了摄相机,隔着防弹玻璃,闪光灯骤闪,一身复古立领中山装,被保镖挡开人进来的是秦坤,满脸春风,被拦在门外的尖叫、嫉妒、恭喜声不绝于耳,是的,台湾的地下之王婚订G国贵女,羡煞几多。
  “Wyea,好了没有。”秦坤温柔的低声询问,我点头,顺着他递过的手,起来,抽出手腕搭在泽哥的臂弯,面带柔情的直视他,“让我哥把我交给你吧!”
  “好。”秦坤看看泽哥,重重的点点头,一把拍在泽哥肩上,“我先下去等你们。”
  “哥……”,目光顺着秦坤的背影,大门外的记者大都被招呼着下楼了,泽哥一把扯过帘子,一柄银色袖珍枪扣在我的手臂上。
  “嘘……无论艾斐年如何选择,都会破坏今天的婚礼,最好的办法便是你消失,枪里有十颗微型子弹,你知道的。”数年相处,仅一个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不陪着我见他吗?”泽哥知道我口中的他是谁。
  “不用了,我下午的飞机,回内地。”瘦的更有形的脸上,眉头微皱,黯然,九叔晚上六点的飞机。
  “也好,哥,在内地好好发展,以后不要来台湾了。”话完,就挽上他,走向一处延伸很远的红地毯。
  连日来的成就感,幸福感让秦坤看起来意气风发,招揽着名门贵媛,身处这个圈子,相交的除了妖魔换怪就是权门贵富,这也叫物以类聚。
  数千位嘉宾都在拭目以待,喝着喜庆的乐曲,挽着泽哥一步一步向前,主持人口沫横飞,竭尽所有美妙的辞藻赞美,面对越来越近处站着凝神看我的秦坤,微微一笑,闪光灯下这个镜头会永远。
  啊……
  一片白色,清冷之中,只听一声尖叫。
  卷起被子,埋下头,隐隐哭泣。
  “子扬,子扬。”我听得见所有人的呼喊,却回答不了,脑子中只有现场的一幕,浑身是血被拖进大厅的彭伊,那个傻瓜,他不可以过来的,为什么看着我还会笑,傻傻的笑,而泽哥,明知道我作了最坏的打算,为什么要替我挡开……为什么?
  暗红的液体淌在红地毯上,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枪声……炽热的血滴在我的手上,脸上,可怕极了。
  白光骤然刺目,梦醒。
  “我的孩子!”入目的脸庞极是温柔,身后男人一脸悲怆。
  “哥哥在哪,彭伊在哪!”无人回答我的歇斯底里,静的只有女人的微泣声,男人的叹息声,无声的回答是最坏的猜测,转过脸,多少年没流过的眼泪,泛滥。
  “你们出去,我想安静。”狠狠用力手甲陷进手掌,控制着声音。
  “好好,我们出去,你安静一下。”门被缓缓关上,耿婕的身形随着那个叫了十多年的九叔离开。
  对,我要离开,我要看看泽哥、看看彭伊,他是个傻瓜。无力的挣扎换来麻木,半空的被子下……疼痛撕心,我不敢去掀开被子,想象中的触目惊心,啊!!!




001   重 生

  最爱的你们:
  爱我的你们,原谅我的任性。
  没有如果论,也没有假设说,是非对错都会随时间沿海消弥。
  耿姨,九叔,我不愿叫你们爸爸,妈妈,泽哥没有了,彭伊也没有了,身边被爱的,爱的全都毁了,我必须离开,否则我无法面对。
  帮我好好对待肖家,谢谢你们!肖子阳绝笔
  繁华如梦,恍惚间一切在眼前泯灭,仿佛雾里看花,似花非花,似人非人,耳边回绕着经久不绝的梵音,灵魂在这虚无的荒境里游荡,茫茫无边际。
  “孩子,错了。”夹带着一丝怜悯的声音绕过心弦,是对我说的吗?
  尘雾般茫茫境界,没有一丝杂质的白,空洞的颜色的让人窒息。
  “孩子,这样的选择真的是因为绝望吗?”是询问是关心,还是自己心底那一抹不甘,四处寻找声源的眼神逐渐的失望。
  是的,我绝望,曾经埋藏在黑暗之中的痛苦与挣扎,深刻认识了这世间的罪恶、卑劣、见不得光肮脏的人心,强烈的恨意,强烈的欲望压迫让我难过的窒息,说白了,为了钱人们不择手段,人活着就是从生到死,这生活让我疲惫。我感叹社会的现实、我痛恨它们,也许唯有鲜血才能让有丝活着的欲望……可是彭伊他有什么错,!
  “如果给你机会再世为人,你又会有什么样的选择呢?”不再管在这似真似假的空间里是谁的声音,反正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再世为人,呵呵,我要什么?我要什么,经过了死亡,将一切看得更加透彻。我要权利,我要能力,我要肆意的活着,我要俯视这天下,笑傲这江湖…唯独不要再爱了……”。
  “嗔儿”……
  眼前一片黑暗,心底竟如此平静,哪怕下一刻进入的是十八层地狱也没有一丝波澜。
  “啪”的一声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上帝,你不会是让我从新投胎了吧。不过,不对劲呀,我怎么还会记得上帝呢,脑子里将以前的事,还有陷入无境之地的那些声音,耳边仿佛还荡着那最后一句痴儿。
  “麽麽,不好了,小公主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个被吓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惊现于眼前,若大的房间里闪出金色的光芒,霹雳震天的雷声不得不将我拉回现实,再看看眼前这个一身宫装的女孩被吓的样子,心里超不爽,想抓住她的却是粉嫩的小胳膊小手,再也承受不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要忘了你再世为人的选择”。闭上的眼睛突然瞪大了看着空气中渐渐消散的白雾,是她,那个虚无之境的声音。
  “恭喜王后娘娘喜得长公主,”随着老麽麽的一个眼色,众人异口同声的恭贺道,大殿上跪了一地的人,听这语言再看看这宽大的袖子、繁锁的衣饰,还有这盘起的发髻…晕呀!我完全可以确定真的是重生了,而且在古老的国度。
  “紫依,王上现在何处?”因为被抱在算是宫女的怀中,所以我是看不到问话人的样子,不过听到如此疲惫中带着娇媚的声音,想也不用想该是生我这身体的王后了。
  




002  受封擎天

  “回王后话,王上在王后生产时被请去了占星台”。小宫女低下眉眼,正要起身立刻双跪了下去我也立马矮了一截。
  “王上圣安”。一阵龙涎香味传了过来,本就慌乱的众人等立刻跪下,头也不敢抬起的对着地板。
  两只琉璃般闪光的眼睛滴溜的转着地面,身前身后下跪的有好青一色的粉色宫人。再看来到面前这衣着紫金龙裘的男人,稍有些粗犷的轮廓,目光锐利,仁慈是给我的的第一感觉。差不多三十多岁的样子,不过长得还挺不错的,眉宇间的的威严并不亚于慈爱,精明的眼光却出卖了他的深沉。
  “恭喜王上,王后,得我齐天长公主,”君王宽心的安慰了一下我那王后老妈,就接过我抱在怀中,磨了厚厚茧子的大手掌不时的拔弄着我这小脸,简直是被虐待嘛。满是亲切的双目直直的盯着我好一会,谁怕谁呀,回瞪了他一眼向后看去,只听得耳边如荡起的笑声:“呵呵,孤王的长公主,是孤王的长公主啊!”
  不悦得再次瞪回睛神,又将目光朝后看去,身后的人立刻全身俯于地面,一身白衣,长长地头发遮住了脸,头发上还带着点点的白点,再看看身上臃肿厚厚的衣着,该是寒冷的三九天才对呢!
  扫视寝殿,古老的实木妆台雕刻着象征富贵的宝相花,上好樟木的雕床上是苍白的美人我的王后老妈,松散的长发因生产的汗滴闪耀着神圣的光芒,双眼欲语还羞的对着我的方向,转过头来,君王的双眼正温柔的看向玉床上的美人,哎,那个爱意浓浓呀,偶的神呀,真的可以将万年寒冰融化了。
  “大祭师,请起”。低沉滋性的声音响在耳边,我那所谓的王上老爸,仿佛这一刻才看到身后的人,说着身后的白衣人便起身,依旧低着头,为此我非常不乐意的嘟起小嘴,不悦的往温暖的怀里再蹭蹭,小手紧紧的抓了王上老爸的衣襟,那王上老爸看着我呵呵的大笑起来,连声道:“好,好,孤王的长公主,好,好……”
  “回王上、王后,长公主出生隆冬岁末,然满天祥云,雷声阵阵,凤凰飞舞于朝凤殿上,王宫于金色环绕之,百鸟齐鸣此为仙象,齐天福泽深厚,云霄战神转世人间,齐天王朝帝姬降世,长公主仙灵之体可福临齐天,臣,愿我王万岁,愿我齐天千年辉煌”。
  这什么话,我是战神转世……晕!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王上老爸,看他的神情不是用喜悦能说得清的,深邃的双眸里的探究、似乎还模糊着些许期盼,隐约透出些许龙威。
  恩,怎么说呢,这个王上老爸是那种精气神特足的人,哎,还没看清呢,一片红云从眼前一闪而逝,那王上老爸竞亲完我还笑意不减的盯着我瞪大的眼睛。
  “来人呀,拟旨,新年时分,家国同乐,王后高氏诞下长公主普天同庆,邀八方诸国来贺,公主承天运而降,得缘上神之灵,赐封擎天长公主,赐名媱灵,赐住飞凤楼”。
  偶的神呀,话刚说完,地下又跪了一片,齐声大拜:“恭喜王上、恭喜王后,恭喜长公主”。
  于是乎,我,诞生于年初一刻媱灵公主,在这莫明的齐天帝国慢慢的成长,当然对这个所谓的家庭有一定的了解。
  我的王后老妈:高清玉,后宫的主载,容貌吗,算不上倾国倾城,也是沉鱼落雁之美,我不仅是她身上落下的一块肉,更是这王朝的期待,百般疼爱自然是不用说的啦,为此我非常庆幸,至少不会像以前一般。
  我的王上老爸:齐炫承,一个成功的君王,齐天的圣帝,还有对我宠溺的笑,王后老妈与宫人们最为高兴,从我出生至今,王上老爸除了上朝理政,都陪着王后老妈和我,一直想与幸福绝缘的我,乐呵呵接受这再世为人的亲情与这份宠爱,虽然一直明白这里面也充满着利用,而我却选择将它放下。
  同母哥哥:大王子齐言熵、二王子齐言逸是我的哥哥,熵哥哥大我十二岁,逸哥哥大我九岁,具体情况现在不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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