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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宫中帝姬,反倒势比叱诧风云的王者,入得猿陵、弱水,合力斗过巨蟒,她的眼中从不曾有过一丝恐慌、犹豫,算计夜绝,这里面的条条框框……猜测更进一步,似有阴谋要浮出水面,面前立刻立起一道高墙,思考的绳索跨不过去了,兴奋与不甘如百爪挠心。
“主子,夜绝辞逝了。属下启用摄魂术,得知夜绝加入雪域教,一方面为雪域教驯养巨猿,另一面佯装为雪域所制,迫使刑王数十年赠送数千位骨格尚佳的少儿,以供训养杀手,内部力量在周康已根深树大,名单在凌哲书房的暗柜内,刑王顾忌夜绝性命,朝内外受制雪域教,周康国内乱将近。”低下头,隐藏起未味露的信息,事关主子未来,她也不好在紧要关头多言。
“按应他的办,你与风驰重新布置五行方位,将巨猿困在与弱水之间,外部设上攻势。”疲乏之情更显,摆了摆手,流云领命而去。
064 彩云遇故人
青年人有着比常人白皙的皮肤,发丝绾于头上的玉冠,俊逸挺拔的站在城楼上,迎风而立,与晨光交相辉映,一袭水蓝色的长袍随风而起,出尘之姿宛如飞仙,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目光,只是那双眼睛专注地看向远方,焦急透着期待。
“城主,该听政了。”青年这才回神,收敛了情绪,转开身去,身后如笔站立的是面色冷然的女子,那是母亲留下的近侍。
“近日入城者,皆需严查,若见画中人,迎来府上。”无言的望了女子片刻,微言道。眉头轻皱,秘报查到她将至彩云,为何十几日过去了都没踪影?目光再次转向城外,企图从那尽处看到那人。
冷面女子接过水画纸册,看到一双冷漠之极的眸子,那绝美的脸孔与装扮,亦男亦女,再向后翻每一双眼睛不同的表情,无一不透着刺骨的寒意,女子神色微变,收好纸册,冷声回道:“属下领命。”
三国交界之处,也属众国中位列第一的城池,拥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彩云城没有西图王宫的恢弘大气,略不及齐天王都的清雅华美,青石累砌的城池人民安康,物种丰富,发展兴旺,是商旅最喜欢的城池,值得一提的是它固若金汤的防守,保证了在三国间屹立不倒的地位。
彩云城内四大酒楼分别为‘福临楼’、‘栖凤楼’、“天水楼”“锦博酒楼”。生意兴隆,日进斗金的“福临楼”三天前就停止订餐,今日初起,小二哥就急急的挂上了歇业的木牌,管事给后厨、小二哥、杂工都休了一天的假,独自带着亲随去了城外。
“把手伸给我,乖凌哲。”夏侯一笑试图逗笑一路无语的凌哲,他尚不知内幕,自当凌哲为几岁的孩童,马在进入猿陵后便没了踪迹,哪知竟在去彩云城的路上停着,等待主人。
“主子?”风驰在车外一直没见飞扬回复。
“飞扬。”轻柔的嗓音夹着浓浓的宠溺,只见飞扬调整了坐姿,侧倚着晖洛,眯着的眼睛恩了一声。
“既是故交,就客随主便了。通知阿克,免了他来回劳碌。”握住那只越渐恢复的手臂,清泠的声音竟是女声,孩子气一般的回答,看来心情不错,风驰嗖的一下便没了影踪。
被一自称仪光冷面女子为首的奴婢迎进掬心阁时已近日落,以旅途劳顿为由,安排了众人休息。
十余日的颠簸,猿陵、弱水,众人哪里敢放松心神,纵使功力支撑,也难免疲惫。一夜好眠,几人神清气爽的聚在偏厅等候,四位如花般婢女亲自侍奉,飞扬未起,唯留了流云近侍。
“公子安好,城主尚有城务须理,待用完早膳婢子陪公子们逛逛园子。”仪光冷言,做为城主亲随,她要做的不过是保护、陪侍城主,一向冷若冰霜的性子哪做得管家那般的滑润、亲和,城主这项命其陪客的任务艰巨程度可想而知。
晖洛点头示意,渐好的手臂已经能抱往赑屃了,睡意渐强的小家伙‘呼呼’的打着呼噜,倒是凌哲,不理会夏侯一笑的阻拦,趴到晖洛腿上,若有所思的盯着赑屃,修长的手指轻揉的抚上柔顺的短发,“抱去玩吧!”温和的语气让人如沐春风。风驰依旧一身玄清色的劲装,笔直的站在晖洛微后,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日渐长成俊美青年,冰冷似霜的性子直然是秉承其主子。
一尘不染的衣领是雪纺丝绣,深紫色的银边外袍,紫色丝带束起的了长发,简单、俊雅,让人移不开眼睛是那眼底的炫目的光彩,唯有鬼卫能读懂那光彩夺目背后的不快,几年秘查的彩云之主欢歌竟是故人,试想都有些嘲讽,主仆二人一道进了偏厅。
“公子安好。”仪光一行人上前福身行礼,眼光却不曾移开对着飞扬的脸,似与昨日判若两人,飞扬对于仪光的打量倒是不以为忤,唇角掠过一抹笑意,嘻哈的调侃道,“仪光也觉得公子我很俊俏。”顺势装摸作样的手臂揽上仪光的细腰。
饶是冷若冰霜的城主随侍,从未曾被他人无礼相对,再见飞扬暗自得意的模样,脸色也生起热度,猛然一惊,瞬间摆脱飞扬,退至茶桌边。此情此景夏侯一笑硬是生生的口中茶水喷出了来,呛得自己直咳嗽,除了风驰与流云,晖洛等人似乎很辛苦的忍着未笑出声。“得仪光不弃,飞扬偕子同游可好。”飞扬自顾的寻了个位置,似乎很满意仪光的表现,戏谑道。
“公子,先用早膳,城主有令,仪光自当代行东道主之仪。”不卑不亢的回话后,便招了侍婢传膳,飞扬也无意继续,几人依次入座,飞扬与晖洛相视而笑,明眸微暗,欢歌倒是打听的清楚,菜色没有少一点花样,甚至景泰蓝陶瓷的餐具显然也是特意订购的,这些过份的特意究竟是何深意,怕也只有当事人知晓。夹了一箸香嫩的蟹肉,入口即化,唯留余香,取了婢女奉上的湿巾拭了拭嘴角,“风驰,可有照顾好老家的长工们,公子我最讨厌别人仿我的东西。”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实则给欢歌警示,悠闲的把玩着酒盏,慵懒的眼光瞟过仪光,让人不寒而栗。
掬心阁虽称之为阁,只因它只属于城主的别院,巨石假山、遍种花柳,池水、玉桥、水亭朱阁,景致美不胜收,不失为一修身养性居所,一日下来,却都不曾见到主角的影,无人道破,休闲的享受着贵宾式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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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雪衣负手而立,闭上的眼睛再度睁开,犀利的目光搜寻向下首威武的将军,回味着此前一幕,在大帐间来回踱步。
“林冲,可曾见过这般军备?”
“末将首次得见,小儿得幸被编入护城禁卫军中,这护甲也只有军功之人方才受赐。”一身的盔甲映着窗外落日的余辉闪闪发光,正是彩云城护城将军,号称“彩云雄鹰”林冲。
骨感修长的大手抚上锃亮的银甲,很薄,重量也轻,一般的刀枪难以刺破,防御性极好,这样的军防,其它方面便可想而知,其目的自然浅显易见。眼波流淌,自嘲的笑了笑,“红云军的训练要加紧”。话毕,人已步出大帐外,剩下对着银甲深思的林冲。
夏夜微凉,仪光亲自照料凌哲入睡,几人闲来无事,大概是风驰的主意,便有了围桌共饮的这一幕。
银白的夜明珠宛若星辰,悬挂于水亭壁顶之上,照亮水阁四周。青花瓷坛中是珍藏了近百年的花酒,香味尤重,得兑着点什么才能入味。流云变魔术般的取了只有冬日才会用到的小型火炉,借着阁中的小厨房做了几道称着凉菜的端到桌面上。面色柔和,见着婢女呈上果点,撒娇的讨去了晖洛的随身匕首削起酥梨,纤细的指尖绕着梨身一圈一圈,完整的皮屑在她所执刀尖下婉若俏皮的女子挥袖而舞,微翘的唇角,将皮屑垂到燃起的火间,方才将小块的梨片递到晖洛口中,宠溺的握住细得可怜玉指,“莫伤了手。”俊美无俦的笑色依然灵秀动人。
那一刻风涌、梨香,心乱了。
锦白玉服、温润如玉,俊逸的眉眼,精致的五官,慢步走近,微风吹动衣摆,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子一般。
一度有违常态的飞扬似无觉般,晖洛见那人也只是晗首,夏侯一笑都是混成精了的人物,无人通传进来阁中又是故人的怕也只有城主欢歌了。
“两位殿下、夏侯左相,欢歌前来陪罪。”声音温和如这夏夜的晚风般亲切。摆摆手谴退发侍婢,逐举杯自罚了三杯,眼角却始终不曾放过一直无动作的浅紫。
“哪里,我等游玩至此,已是打扰城主了。”晖洛至始至终都面带笑色,夏侯一笑心底有疑,却也看出欢歌的尴尬,出言圆合。
065 一厢情愿
双方都不曾点破过往的一切,四人对座无言,良久,方听到飞扬低咕一声,“我很想揍你。”短短五字,如孩童赌气一般,睁大的眼睛一刀刀切碎梨块,三个知其红妆的大男人忍着笑,有也唯有风驰明白那种抓狂的气愤,同时也不得不重新审视欢歌,他是至今为止第一个让主子恼怒而表现另一种情绪的外人。
“飞扬何出此言。”眉眼间全是询问,丝毫不为其无礼表现不悦。
“你光头的时候看着舒服些。”清冰的声音冷淡,欢歌听罢,直直的皱了皱眉,对视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其中的潜台词便是你不适合这打扮,更不适合城主这位置。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内敛的沉稳被轻易击破,静默的神情化作苦笑,艰难道出一句话,仰头饮尽杯中酒,残酒滴滴,打湿了银白的衣襟,豪爽后隐起的是苍白无力。反观夏侯一笑那抹不入眼底的邪笑,飞扬起身似要离席,没有营养的话题她一向兴趣缺缺。
“哥,你也早点休息。”叮嘱着洛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身后跟随着风驰、流云。
三人对饮无语,唯见酒入愁肠,谪仙般的人物放纵了自己一回,“殿下…左相…见笑,欢…歌……今日……不醉不归。”
红烛燃尽,侍婢再度添上,清理完桌案的烛泪,福身道:“城主可要回府。”白衣点了点头,微摆的衣袖穿出房外,回望一眼池塘对面透亮的房间,微微可见那执书夜读的身形,步履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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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欢家独你一脉,以她之的尊贵,会下嫁吗?”错金云纹的香炉盈着袅袅檀香,茶水顺着雕工精致的桌案滴下,在光鉴人的地面上氤氲一片水迹。
上首端坐的正是前任城主、欢歌亲娘欢罗,知儿莫若母,佛家之道没洗尽他的七情六欲,反之更胜,欢歌将其真实身份及猜测的一切统统告知母亲,欢罗执城务多年,心思甚密,转瞬既明。
“城与国之间,势力悬差太大,为统一大陆她可答应彩云自治,若干年后始终要融化合一,欢家传承一脉,如何抵挡大势,你首要的任务便是守护城民。”秀眉微皱,终是做过城主的女子,一针见血点出利弊,眉眼间英姿仍余,掺着淡淡的忧伤,盯着不肯起身的欢歌。
“娘亲所言甚是,守护城民为第一要务,所以必须打入齐天核心,唯有取得她的信任与肯定,方可保障城民不累极战乱之灾。”沉声道出理由,态度从未有过的坚决,另一重隐藏的因素未曾吐露,只因未有把握,她那样的骄傲,尊贵,下嫁??
从儿时的相遇、耀国寺所欠之情,凤阳别院再度遇见,本就被规划好的一生因她乱了秩序,心不由己,如果不是师尊的遗言,自己也许会糊里糊涂的当好这城主便好。
“战歌,娘不准。”静默了许久,眉间隐着愠意,一掌拍下,茶盅落地,碎屑飞溅,玉面划下一道血印,“祖宗的基业不是你随意放弃的,大陆统一虽不是天方夜谭,也非易事,莫要异想天开。”
厉声的叱责之后,似缓了口气,“彩云存亡也还要看诸国动向,切不可妄动。”低头望着府首的儿子,欢罗忽觉神思恍惚,胸口疼痛入绞,温柔抚上渗出血迹的脸颊,“战歌,你是父亲与娘亲的期望,也是彩云的期望,今日起便要将自己的责任铭于心骨之上。”
一抹记忆迅速闪过,某个无人的深夜,父亲曾给过自己的巴掌,“欢罗,不可为了一己私情毁了彩云。”理性的选择是正确的,虽然她选择了司马远继而又离开……今非昔比!
“能再说一遍吗?”夏侯一笑领着凌哲在园子绕着长大不少的赑屃戏耍,假山后的水亭内的四人都未回过神来,晖洛仿佛没听清般按捺不住问道。
光洁的额头一层细汗,略微泛红的脸色,顿了顿,仿佛非常的艰难,闭上眼睛,正欲再度开口,被飞扬截住,“在家从父、父死从兄,王兄的意思,哈哈哈!”与晖洛怒极的青面不同,飞扬反笑,仿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