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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瑶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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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我知道,我看见的他就是她,我的公主姑姑,那个一直属于传说中的姑姑,于是,我记住了属于她的气息,罂粟花般的浅香。
  那晚,祖父的书房中,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额间的宝相花如血欲滴,对父王、也对祖父:“他们的出身,注定了未来的路途,养在深宫难承齐天百年国脉,铁血之路,唯有鲜血清理。”
  尔后,琥珀色的眸子认真的看着我:“云翊,云霄,快些长大,姑姑带你们看遍天下。”
   




作者之 关于这个故事

  小时识字起就莫明喜欢上文字有关的东西。一杯茶、一本书,暧暧的晒着太阳,冬日里最惬意的莫过于此。
  极多时候,我是淡然的,看惯了快节奏、奔走开的陌生面孔,突然感觉他们很累,努力不断的寻觅,所求的仅是安逸、自在,也许我算幸运,短时间内不须这么累的生活。
  我不善言辞,唯独喜欢用文字表述。
  “毒俜”这个名字意思简明,无非是渗着毒的孤独;渐渐的习惯静静的独处,闲看庭前云卷云舒的宁静,即使孤独也是种享受。
  没有学历,没有正规的证件,写小说只缘于读的很多,从骨子里生出不服,给自己订下一个目标,执著渐成一种欲望,通过努力完成它,富有创意与乐趣的故事,文中的每个词语,哪怕是标点,都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
  来挖坑并非意外,从04我就一直关注,读过不少不错的小说,当年,也想给自己的小故事寻一个展示的平台。
  指尖敲击键盘,倾尽幻想,文字链接成段,汇成篇,将它从蹒跚学步的孩子教养成长,到今天的成熟,我心甚慰。
  写这个故事经历了两个冬天,只有在冬天我才会偶有闲暇,夜深人静,进入笔下世界,保持坐姿,只听错落有致的键声此起彼伏。自己终是浅显的,因为对寒冷的畏惧,手指被冻坏又红又肿,打算将它结束在这个年内。于是又开始了读小说的慢长旅程。
  不知道是谁说的,写作的是骗子,看写作的是傻子,眉弯弯一笑,两者结合会是什么?
  夜深人静,谁会只身凭栏意?
  
   




009 回家

  中国碧海省海天市某村落
  “啪,啪,啪”飞舞缭乱的鞭炮纸花飞飘,点缀在一片银白的雪地看似绽放花朵一般,面色清冷的妇人衣着仆素,怀抱着襁褓,手牵着梅红棉袄里裹着欢喜的乐呵呵小女娃儿看那炮纸翻飞,那炮是按着习俗在正月的第三天送‘年’用的,女娃儿高兴的欢呼着,以为那是爸爸特意为了她生日而放的炮响,挣扎着脱开妈妈的大手。
  中国碧海省海天市某地下室
  阵旧的书柜泛着潮味,高挂在天花上的白炽灯照得满室通亮,桌案上摆着各种器皿、量杯、试管及各种盛着彩色液体的透透明量杯,林林总总的堆满了桌案。
  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放下背包,翻开泛黄的书页,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戴好了安全手套,抚平原先的折叠,低头开工,那眼底的暗沉让人深感不安。
  “肖子阳,邮件。”每个周六传达室那边都能收的同一地方寄来的快报,内容不多,精湛到短短数语,每一次落款具是相同的笑法勾勒着那人看似完美的诱惑,子扬很明白,这是一场与魔鬼的交易,结果早已预想过千万次,就算惨不忍睹,也必须完成。这是交易,舍其半生换来的交易。
  飞机停了,随着人流走下弦梯,已经有人取好手包,跟了过来。
  这里是海天市,四年不见的海天市,十月的阳光亲切、陌生、说不出的滋味一涌而出。戴好墨镜,身后已跟上两个保镖,迎接而来的是辆鲜红色的最新款雷克萨斯跑车,只是想去看看,离开前,我这样告诉他。
  “仇总,房间可还满意。”宾馆经理微笑着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深怕一个不满意,他会从这个三星级的宾馆卷铺被回家。
  “恩。”点了点头,我本就不是多言的人,更不会挑剔什么,可能是因为稍许冷漠的表情,在别人眼中这不挑剔也变相被理解为挑剔。
  “那好,仇总先休息,晚上锦江酒店为您接风,车子,司机,保镖都配好了。”经理笑得更灿烂,随着眼光扫过房间,再度点了点头,似乎只要我开心了,他这位置便保重了。
  “车子给我,其他的不需要。”即使是操着一口生硬的国话说话,依旧是习惯性的利落,我的事情一向不允许别人插手。
  仇子扬,女,19岁,M国一级调香水,ROSE品牌服装创使人,现任G国擎天集团驻内陆片区副总裁,据传,其真实身份为G国最大集团仇氏老总的侄女,此次来海天视查集团旗下连锁的餐饮业与仇氏投资建立的擎天大厦。
  窗外的风景驶过眼前,很想念的地方,被一次自我策划的爆炸案毁去了,曾经的故乡让我痛彻肺腑,如今倒是麻木了一些。越来越近了,距离那个村庄,离开十四年的村庄越近了,这四年,以保险受益人的身份每年定期给了他们足够的生活费,纵横黑道三四年的我依然不能心安。
  柏油马路还未曾修葺,艳红的跑车达不到理想的速度,甚至颠簸,路两旁的树枝生机一般裉去颜色,像个垂暮的老人静立在大地上,连空气中都骚动着不安的因子。后视镜反射的脸庞苍白,这一路走起来太艰辛,选择的时候已没有退路,花样年华正好,而这双眸子已沧海桑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攥出了交错的青筋。
  把车子停在离老家的不远处,高跟鞋的声响错落有致,马路对面的院落还是三年前的模样,红砖旧了,白墙泛灰,院门口还堆着未落完树叶的枝头,夕阳染红的墙垛上,放学的孩子围在垛边弹着五彩的琉璃球;张扬的笑脸纯朴真诚,一如十四年前的自己。
  这幢两层的小楼房,不记得自己有在里面住过几天,一台七层新的电动车从身边驶过去,紫色的棉毛衫揉满了毛球,那双眼里是好奇,眼角的皱纹很深,面色发黄,看起来不太健康,我认得她,我很少叫的妈妈,看着我的眼神是陌生的,刹那间胸腔左边揪心的疼撕扯起来。
  是的,低头看看自己,这身洋装是M国限量版的,及膝的长靴是在巴黎订做的,这一身衣服的价格远远超过这幢小楼;大波浪的长发,黑色的墨镜,外形巧妙的掩饰,妩媚妖娆,与多年前的那个乖巧的女孩云泥之别。
  陌生的目光看着我好一会,下陷的眼窝看得出她的疲惫,挽起的裤边处沾着干了的泥点,我猜得到她是刚从地里回来,直到推着车子进了那木制大门,大红漆刷出的门哐啷一声被关上,透着那缝隙能看到晾在院中的旧床单。
  一直的站着,大概有十来分钟,眼睛很认真的不敢眨一下,将目光所及的都收藏起来,是的,我还没看见爸爸和弟弟。
  “姐姐,你找人吗?”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胆大的跑到跟前,脸上还有泥灰的印子,露出的小虎牙很白,后面跟了一群小孩,黑黝黝手里攥紧了几颗琉璃球。
  看着我直摇头,孩子上来拉我的裙摆,脏兮兮小手摇了摇,“姐姐,怎么不说话。”
  竟然无法动弹了我,那远远的扛着铁锹走来的身影,嘴里叼着半截的烟头,以至于今天,我仍爱极了淡淡的烟草味。慢慢的走近,他老了,背也开始驼了,比离开那年更瘦了一些,脸色一如当年的黑,习惯性的咳嗽几声,看了我两眼,对着几个孩子嚷嚷:“还不回去做作业。”
  “三爷爷,姐姐站了老半天了。”孩子听话的跑开,其中一个回头看了看我,现宝一样的告诉他。
  那一个回头的瞬间,好想冲动的过去,好想好想叫一声爸爸。
  “小阳子,回家吃饭去。”只一眼,不曾多看,放下铁锹推门而入,木门咯吱一声推开,再度被关上。
  噔噔的高跟鞋一步步走远,透过车窗还能看见那小楼,眼睛很不争气的红了,我不哭,很多年了,我不曾掉过一滴泪,这也是七叔看上我的一大原因。
  高级的三星级宾馆大厅里,经理很实趣的迎上来,陪着笑脸:“仇总可算回来了,总部的要员正要见仇总来着。”
  “恩,一个小时后,顶楼会议室。”扫也不扫一眼的直接进了电梯,心情很糟,我需要洗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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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国远郊无际的绿野上大片大片的郁金香仿佛满地的笑脸,依山而建的一座独立别墅,阳光如钻石般闪耀,光影透出树叶洒落在草地上,男人弯起的嘴角多了几分不羁,身后的男人收了电话,“七爷,子扬小姐回去了。”
  被称作七爷的男人眯起眼,挥杆打出去,远远的白球滚落进了洞孔,招头看向对手:“老九,你太放任阿扬了。”
  “不,任务圆满漂亮,这是奖励。”仇九眼中精光闪动,很简单的一举两行,略施计策不仅在G国端下一个大帮派,更找到了出货的港口,六年的特训,四年的实践,一块璞玉已被雕琢成一把无往不利的军刀。
  “你确定太锋利的刀子不会伤了自己。”抬手扔过手中的球杆,身后早有人接了过去,拍了拍仇九的肩头。
  “她不会,决定的事没未后悔过。”勾起的嘴角扯起浅笑,“她比你我更懂得权衡,不过,我想让阿泽也过去。”相视一眼,深意在笑中不言而喻。
  两个名震中东的男人窝在山上享受,讨论着,若大办公室的女主角冷静的坐着,黑发笔直,身着纯黑的职业装,精神、干练,气氛降到冰点,抛开只翻了未及一分钟的项目书,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两个工作日,重新做一份完整的,否则从这里离开。”生硬的中文配合严肃的表情,会议厅瞬间降温冷冻。
  透明的桌面映出仇子扬冷漠的侧脸,皮肤白皙,无一丝瑕疵,细眉微蹙,“阿阮,泽哥到了没有。”背后的黑人显然听得懂中文,恭身道:“15点的飞机。”
  站起身来,仿佛女王般,视线扫过众人,“总部的要求想必诸位很清楚,认真做,集团的发展需要你们。”黑眸泛着微冷的光芒,清洌而又危险,率先退出办公室,身后跟着黑人阿阮。
  “那所学校就在市中心,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过去。”回了办公室,阿阮顿了顿低声开口。
  “谢谢你,阿阮。”报以微笑,从训期开始,阿阮就一直在我身边,很依赖他吧,不过他从不抽烟。
  “七叔有说,Wyea要和泽哥搬回别墅。”拧紧眉头,假装不介意的跳过话题。




010  工作

仇氏旗下生意涉及房产、装饰、广告、服装、古董、珠宝、化妆品,暗底生意更是惊人的大,控制了东南亚大部分的军火,小到走私,地盘、赌场、港口相争,仇氏的原则不涉毒品,除此外,货真价实的黑社会组织,明面上的生意都是用来洗钱的。
  黑色MAYBACH驶进一幢欧式别墅,我没下车,深深的吸了一口指间夹的香烟,烟火一明一暗间,从鼻尖呼出清香的烟雾缭绕,说不出的魅惑。
  阿阮看了眼后视镜中的我,无奈的撇了撇嘴,细心的关上空调,开了车窗,烟味漫漫散出去,每次任务后,我总会抽上完一整支的雪茄,算是对每次出手的告慰。
  “好点没有?”
  “嗯,再一会。”我淡哼,声音极轻,即使这样也已用尽了全身气力。
  阿阮侧过头,看着后望镜。我想到四年来的很多,表面上极优秀的真正的高手,枪支、武器用的得心应手,自己调配的香水卖的极好,纯属个人爱好的服装更中成立了品牌系列,当然发起狠来更是连泽哥都得避开,G国那边亲手提拨的佼佼者更是连连得利,其实呢,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还是个没学会控制情绪的女孩,用冷漠武装自己。
  午后的阳光很暧,我怕冷,房内的暧气也够,所以只着睡衣躺在阳台的贵妃榻上,舒服的眯着眼。
  “真凶,这些个坏习惯。”子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中翻着新版的财经报,声音哗的一下,算是吵醒了我。
  “十六个小时。”伸手拿了茶几上手机,声音因为睡眠的原因略有些沙哑,听在耳中更有种涩味的美感,冲着子泽道。
  “有事。”我能确定,子泽不会闲得等我睡醒,是的,我承认,这是个可怕的毛病,十六个小时的修复时间,一次比一次时间短,说明有进步。
  “三点钟有个拍卖会,仇家的祖传一对翡翠镯子,九叔想拿回去。”子泽合上报纸,倒了两杯茶,顺手递给我。
  “还有15分钟,我等你。”看了看表,示意甩了甩头的我,起身走进隔壁房间,按了落地窗的窗子开关,进了衣帽间。
  当我挎着子泽手臂出现在拍卖大厅时,几乎吸引了所有的眼球,暗紫色银边窄肩无袖旗袍,搭了件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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