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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怎么说你是为了仇家的姑娘,人家拐着弯作说欣赏有能力的男人,你这边就急着找你妈来了。”吴冰想笑,自家的儿子还没这般认真过。
“您这意思是不反对了。”彭伊过来,拉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吴冰坐在沙发上。
“我不反对你上班,仇家可以交好,别过份了。”吴冰板起脸来还是很严肃的,接过彭伊递过的水杯。
“仇氏在国外的生意是大,究竟有多大我们不清楚,涉及之广有哪些我们不清楚,国外的势力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见过兄妹二人只身敢甩下十几个亿做生意的吗?”彭伊摇头,认真的样子不得不让吴冰担心。
“仇家的姑娘最多也就二十一二,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就知道玩,人家都能处理公司大事了,你见的未必就是她的全部,听闻她兄妹二人父母双亡,能在叔叔面前得宠少不得一定的手段,何况能拢下这么大的企业。”吴冰商业角度分析听在彭伊眼中像侦探小说,听得直发愣,当即想到平日舅舅那幅以老妈为尊的模样,承认自己阅历浅。
“妈,如果你支持我那么些钱,我想我也能做出轰轰烈烈的事业,现在的年轻人有的创业精神,我不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彭伊摇头,发现自己和老妈的思维完全逆向。
“彭伊,你太主观了,先入为主的感觉会拢乱你的分析,这几年在外面你见的人不少,应该清楚眼见不为实。”眼见着相劝无效,吴冰也不气恼,拉手彭伊的手,细声道:“儿子,妈知道你好不容易找了个心仪的,这样吧,挑个合适的机会妈先见了再说。”
“恩,机会一定得合适,挑的地方一定要有格调,子扬很有品位。”彭伊的一句话让吴冰大大头疼,彭伊对其他事无所谓,但是,如果认定的某件事,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不得不操心。
擎天传媒刚起步,子泽任了总裁,因为擎天大厦那边的事,这边大多都交给我和阿阮了,近一个月来忙得不可开交,天也越来越寒,我让阿阮将今年的保险费翻了一倍反给肖家,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私人财产拿去炒了股票,大概也有个几百万了吧。
抓起秘书室送来的文件,低头认真看完。
靠着各方面的关系,接到的广告大单还好,延请了以前的策划师、导演等,风格和手法都太传统,没有突破性,下午开会的时候被我狠狠训了个遍。
“喂,晚上好。”定时的九点半,手机铃单绕耳。
“好啊,没睡?”彭伊的声音响在手机另一端。
“嗯,查资料。”一手接电话,一手点着鼠标,ROSE春装系列还有十一套没搞定。
“你最近很忙?”那头的关切不似有假。
“广告的导演太差劲了,不满意。”确实是这个理由。
“能有我帮忙的吗?”
“不用,哥哥会解决的。”
“那好,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固定模式的对话,彭伊有恒心,听不出来子泽意思的褒贬。
倒是眼前事让人着急,不想低头,就只能依靠自己。
企划部,身材高挑的阿阮从里面出来,取了几份关于广告的创意初始稿,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他都看不过去,别说工作苛刻的子扬,翻了两页就放在原处。
“赵,维导哪呢?”阿阮唤过秘书处的小赵。
“副总那儿。”秘书无奈的指了指副总办公室。
阿阮点头,笑的时候那牙白的耀眼。
“我们自己的广告都做不了,其他的广告要怎么接,ROSE品牌登陆碧海,我们第一期做自己的广告如果不能体现我们的独特,以后要怎么立足。”李维被训的一愣一愣,我国际眼光并非他一下子能理解的,当然不能及时调整方案,这我理解,但是三天了,再有三天他就可以回去吃饭了。
“不好意思,我接电话。”平静了一下,不用说又是彭伊的电话。
“嗯,还没。”中午不用叫餐了。
“好的,伊来接我。”
李维没说话,只觉得眼前的我让人害怕,小姑娘一个也太严肃了点,端了总裁的架子,想自己这些年来到哪里不是说一不二,没来由的傲了一些:“仇总,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我的要求,ROSE品牌要符合它的广告词‘品位品质我选择。’整体效果要大气,耳目一新,给观众的感觉要觉得值得。就这些,方案出来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否则我不确定哥哥会不会从G国请导演过来。”放下狠话,我没有心情面对这些导演以老卖老,当然,之所以不用年轻的导演,他们还没有深度体会到品位的定位。
狠话一撂,轮到李维诚惶诚恐了。
擎扬传媒一楼大厅外,彭伊一身黑色长款风衣站在车外面,风很大,不过刮不乱他的板寸发型,再看看自己刚换的风衣,误会越来越深,看来八卦杂志又有了后继的话题,而且会在大肆渲染下,有N种说法。
“伊,很冷!”没人的情况下会选择副驾驶座。
“恩,吃火锅吗?”车里很暧,空调一直都开着,天是灰的,看不见太阳。
“好的。”在彭伊面前我从不客气,也不挑剔,点头微笑。
车上的杂志很多,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这里属于市区西南,我们要去的地方属市区以北,大约要半个小时,通常我都会很随意的翻点杂志,他很细心,都是一期的最新版。
“这一幅很漂亮!”矜持这两个字在我的字典里不存在,角度很好,取景也好,很有感觉的侧面,远处的彭伊提着奶茶过来,笑得很真很纯,照片会被人误会成约会的情侣,事实只是试拍盛大集团的奶茶广告。
“子扬,不介意。”彭伊侧头问我,嘴角扬起无辜的笑。
“不,到碧海我都没有照片,这张很好。”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手指撩起流海,继续向后翻看,娱乐杂志的头条都是被炒作的名星们,这照片最多也只是些茶余饭后的笑料,不久就会被人们遗忘的。
“呵呵。”彭伊不置一词,发动车子。
繁华的街道,中午人不是很多,车子倒是停了不少,彭伊的BENZ有专用的车位。
“彭少,请。”大堂的经理看见车子很快的迎到门口,彭伊点头,很自然的牵了我,随着经理上楼,靠窗位置的卡座,显然并非VIP贵宾间。
“子扬。”彭伊很绅士的位好椅子,又将菜单递给我。
“伊,点吧,我不太懂。”彭伊似乎忘了我不太熟悉汉字,歉意的转过头,“特色一点的就好,叫两份热牛奶。”朝着经理笑笑,添了杯茶水。
“King哥没约到你。”
“被推掉了,哥哥不许。”King哥是电视台的挺有名一导演,三翻两次约过我都被推掉,大概会知难而退,花瓶,不是我做得到的。
“难得King哥还有找我说情。”彭伊的笑看上去有点幸灾乐祸。
“是喔!哪天我请你吃饭好啦!”我向来不按牌理出牌,错开话题。
“为什么?”彭伊问,他的睫毛很黑很长。
“哥哥有说,来而不往非礼也!”眨了眨眼睛,弯眉一笑,搬出这个理由最好,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子扬,喜欢中国吗?”火锅端了上来,油水浮了一层,有点腻味,倒映出一张期待的脸颊。
“恩,很漂亮。”四周看了看,这里的装潢还不错,即使也很大众化,点头称赞。
当然也有注意到斜对面一对中年男女,那个侧面,盛大集团总裁、副总裁吴伟、吴冰兄妹俩,相互都不曾亲见过,耀眼的身份也不容人忽略,状作无意扫过灯饰,嘴角的弧度深了一点,有意思的午餐。
“伊,碧海的饮食很美,很香,很辣。”吞了一口涮好的羊肉,烫、香、辣,喉咙大概要冒烟了。
“尝尝这个牛肉卷。”火锅咕嘟咕嘟的响着,彭伊憨憨的笑了,替我夹过来。
“嗯,好,谢谢伊。”一顿午餐在相互的了解中度过。
吴冰,简单利落的打扮,严而不愠的看着下属,语言犀利指责他们的错误,高压统治下,盛大集团发展前景远大,食品,万变不离其中,经营有道是不会有衰落的一天。
彭伊见着吴冰正训人也就退出办公室,这种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好,而且最好在自己工作上有所成就之后。
男人在面对感情时比女人更有恒心。
014 绑架
滴答,滴答,滴答,凌晨一点十五分,防弹的别墅玻璃发出轻微的响声,缓缓开启。
两个黑影小心的进来,全身都做了处理,不会留下痕迹,开启了光度非常低的壁灯,在手提电脑前放了张纸,走向睡得很香的我,接着被手刀砍晕,当然在这之前被子下的指间的戒指跟踪器已被打开,半小时之内这幢别墅都会亮起来。
手刀对我来说倒真有三年没偿过了。光一点点散开,眼前的待遇不错,至少房间不是太冷,没办法,凌晨这个时间我通常只穿着睡衣。
“有人联系吗?我们绑的可是仇氏的正牌小姐。”清俊的小伙子大概就十七八岁的模样,说话呼出的热气,露出满口黄牙,让人恶心。
“明仔,警方介入。”多了一道很急的声音,很年轻,眯眼可以看到身上厚重的棉服,青年团火犯罪,不是善人的我也觉得凄凉。
一个早上,以阿阮的能力定能判断不是道上人动的手,那么泽哥安排警方介入是一定的。
“警察介入,更好,她们家那么大那么有钱,人在我们手里还怕什么,洪子那边再催,仇家人出了事,碧海警察也不好交差,100万,不多。”显然,明仔是几人的头,颇有几分头脑,话一完就听到有人离开的脚步。
房间内还有三人,包括明仔。
“这女的真有钱,和这男的倒挺配的,咱们说不定能看到英雄救美来。”其中一人拿了杂志翻来了几声。
“那男的这时候该知道了吧,要不,小伍你去给报个信,先弄个十万八万的花花。”几人倒没有丝毫担心,小伍乐呵呵的离开,还不忘得意:“明哥,我就这样说,早晨上厕所听见的,说是杂志上的大公子,就找过来了,哈哈,我太有才了。”门,嘭的一场被关上,下楼声很响,以我的判断,这地方应该是在四至七楼左右。
思绪顿时清了,这几孩子究竟怎么摸进别墅的,监控灯一定看见过,阿蔓不可能放任几个毛孩子大动手脚,那么就是泽哥以此立威,好你个阿泽,毫不知觉的使上计了,获息我遭绑架老头子定会给大使馆施压,碧海省内会受压清查,借此警告心怀鬼胎的道上人,从负面提升仇氏知名度,政府方面的联系会越来越紧密,一举数得。
脚肢因为卧的太久有点麻了,很难受,热量慢慢褪去,手脚都被绑住了,大概过了有几个小时,我有一种被几个小鬼忽略的感觉,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还不醒,这笔帐回头再算,多少年不曾有过的狼狈。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鼻尖突然闻到一股熟悉香味,意识开始混沌不清了,耳边隐约听见猛然刹车的声,仿佛还有彭伊火爆的叫嚷声,警车尖锐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外面下雪了,竟然下雪了,窗外是铺天盖地的银色。熟悉的卧室,仇子泽还算你没忘掉我的底线,否则别怪我会武力解决。
门被推开,阿蔓蹑手蹑脚的进来,递上杯热奶,不好意思的笑着:“Wyea,泽哥就猜你会醒的。”
“阿蔓,你也有参与。”眼睛一闭,只是累了,咱们四个之间不需要太多语言,眼神就足够了,更何况‘Wyea’的称呼只存在于任务期间。
“休息好,回头我帮你整泽哥。”阿蔓小心退出去,略有歉意。
倚靠着坐起来,不会漫无边际的思考,事情发生自然会有人承担后果。床柜上手机嗡嗡作响,显示了六十多通未接电话,一个一个翻下来,面对同一个号码,眼睛很累。
脚步沉重,一个转身,人就在眼前,双手捂住了脸,挪开后的双眼满满的喜悦,胸腔里某根弦触动了,即使没了心还是会感动,就这么被锁进那汪深深的黑蛑里,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淡淡唤了声,“伊。”
“不怕……没事的……都过去了。”手是冰,怀抱都是冷的,鬓角处沾染了雪花化成水迹,噪音嘶哑,哽咽,被抱的很紧很紧,似乎能感应的他的害怕,喜欢真的能这么神奇,我没法解释这种纠结的感觉。
“伊,口渴。”随便找了个理由,只为逃开让人窒息的怀抱,眼角的湿润真假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彭伊眼中的我安静的喝完牛奶,没有太多不舒服的样子,平静,在这个时候似乎是最不该的,这与年龄显然不相称,但我真的做不出害怕的表情。
“铃铃”的电话声打破了平静,彭伊接了,回过头征求我:“晚饭要下楼吃吗?”
“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