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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探一探,你与八弟走得最近,他对你最无戒备,他若真是八弟,此番出山,有
何别情,也最可能向你吐露。”
“为何又是我?七郎跟他同吃同睡数年,又同历过生死,跟他交情更厚!”
“也同争过女人呀,笨!十妹你人缘最好,就不要再推脱了!”
我对东府众人口中的“八弟”,最感兴趣的是,为何我一提贾妃的话,众人
神色如此怪异,莫非这“八弟”与贾妃有何异样关系?除此之外,“群玉山”让
我想起了三师嫂,三师嫂入密宗门修炼前,老家就在群玉山,卞家乃是群玉山采
玉世家。
众人一大早聚会,“弄清”潜入府中的不速之客来自何方后,由霍姑娘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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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来人身份,而后便安排加强府中戒备。散去之际,我叫住了辕门兽:
“小白嘴很刁,你们喂食它什么?”
' 本贴载至第四十二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4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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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1:30
四十三、蛰变采丹
“哇,那畜生什么都吃!都怪它贪嘴,中毒了!”
“什么?”
辕门兽面色惶恐:“你也知道,我练九转蓝掌,药房里有不少含毒药草,这
畜生半夜咬开笼门,闯进我的药房,天知道它吃了什么,如今躺在那里,四脚直
抽搐呢!”
“啊!”我惨叫道:“小白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一时半会倒死不了,”辕门兽见我如此在意,拿袖抹着额汗:“幸亏我使
的毒草全是慢性的,我这就请三哥帮忙!——三哥,三哥!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
宋恣还未走远,踅回听了辕门兽的恳请,眼珠直瞪,满是受辱之色:“什么,
你敢再说一遍,让我堂堂名医,去救治你的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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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辕门兽见宋恣语意不善,大是着急,频频拿眼窥我:“不看我面,
须看少主的面呀,麻烦你走上一躺,又有何妨?”
“何妨?”宋恣失声道:“让大伙知晓,我宋恣屈尊救鼠,岂不是笑话,弄
不好,得个‘鼠医’之称,脸面往哪搁?”
“三郎!”我见辕门兽愈拉,宋恣愈退,完全不在道上,插嘴道:“小白一
微小宠物,当然不能跟人命相比,我也不在心上,能救治得转,固然很好,救不
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蝼蚁细鼠,命气极弱,若连这般孱弱的小生命都能
医治,那才叫惊人的本事,传出去,不仅无损你的医名,且宣示你的医能,如佛
光普照,覆及万千生灵,可用‘奇医’两字形容。”
“没错,没错!”辕门兽连声附和:“名医谁不能自命?那也寻常,叫他来
医治小鼠试试,定然不知如何下手!”
“你说我没这能耐?”宋恣怒道:“昔年战场,伤马落鹰,我又医得少了?
带路罢!我让你见识见识大医家的手段!”
到了辕门兽的山居小院,宋恣察看过小白鼠的蹬脚抽搐的可怜情状,拎着鼠
耳,翻来覆去细瞧了一会,又踱到药房,问辕门首药房里都有哪几味毒草,寻思
了半晌,忽急急走出药房,转身道:“你们等我一会,我去取药!”
我与辕门兽在药房等候,辕门兽在那里咬牙皱眉,心疼他那些被糟蹋的药草,
我怒道:“活该!谁叫你不好生照管,你这些枯叶败草算个什么,你可知小白大
有来历,不是凡物么……哼哼,花了我多少银子才买来的?”
辕门兽大为紧张道:“那白鼠……是何来历?少主叫我赔,我可赔不起!最
近手头很紧呀!”
其实我也不知小白从哪弄来的,只不过吓唬他,以壮声势:“你见过有它这
么聪明伶俐、遍体毫无杂色……玉雪可爱的白鼠么?这样的极品,黄金一百两是
买不来的!”
“黄金一百两?”辕门兽脸色都白了,举头呻吟道:“哎呀!三哥,三哥!
上清保佑,你快回来救命呀!”
我见吓得他也够了,便道出此行目的:“他去取药,怕是没那么快回来,对
了,前几日中了你毒掌的女孩,在哪?可好些了?”
辕门兽一愣,回过神,愤愤道:“她么,她好得快极了,如今赖在这里,赶
都赶不走啦!”
“是么?”
他的神色未免奇怪,我又见门外的辕门兽仆从都在那低头窃笑,更是疑惑:
“你带我去瞧瞧!”
“那丫头……我懒得理会她……”辕门兽在我目光敦促下,不大情愿地领我
过去,走出几步,指了指前边露出一角的茅屋:“喏,就在那!”
茅屋中却空无一人,辕门兽面有喜色:“莫非那丫头走了?”
左小琼离府而去了?我心中失落,转出茅屋,见屋旁草堆后一闪而过,却是
色彩斑斓的虎纹之身,一只尾巴尤在地面划扫。我心中一动,道:“大家分头找
找,看她是不是在府中溜达。”
辕门兽大声吆喝仆从,状似热心,我却知道他未必真想找回左小琼。众人四
散,我独自一人绕到草堆后,果见巨虎悠闲地趴着,眯着眼在晒太阳呢。
辕门兽的山居小院靠近东府的后山,我顺着坡地走,一会便步入林中,正游
()
目四寻,忽觉头顶簌簌落物,果皮零碎,抬头一望,树木高大,枝叶繁盛,并不
见人影,我却轻叫道:“左小琼!”
“咦,你知道我名字?”
枝叶瑟瑟而响,一会,露出左小琼笑吟吟的脸儿来。
我心砰砰直跳,跃身上树,踏着枝干朝她靠近:“你躲在这干什么,大伙都
以为你离去了呢!”
左小琼得意道:“我干嘛要走,这府中有人办婚事,好酒好菜吃不完,何况,
辕门兽与我赌棋,欠我的大笔赌债还没还呢!”
难怪!我心下好笑。乍与左小琼重逢,朝面说话,我心下激动,一时倒不知
说什么好。
“喂,你也是这贾府的人么,怎会知道我名字?”左小琼一边啃着果子,一
边歪着脑袋问。
我一怔,所谓故人对面不相识,情何以堪?不由陡生悲感,吸了口气,理了
理思绪,道:“你认识神龙门的李丹么?”
“啊,那是我义兄!”许是我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哽咽,她吓得果子掉落:
“他……他怎么啦?”
“他……很好呀,他从宗阳宫来我家学棋,与我极为相得,我们俩无所不谈。
与你结拜的事,他也跟我说了,所以,你在将军庙一亮棍剑,我就认出你是御剑
门的左小琼啦!”
“大哥……就在这贾府中?!”左小琼吃惊之下,眼儿睁得老大,身子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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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从树上栽下,忙一手拉住头旁的树枝。
“不是的,这里是东府,李丹学棋是在我们西边府上。”
我便将“李丹”到贾府学棋的缘由告诉了她,又编造出“李丹”其后离开贾
府寻同门师兄去了。
“我听说你回灵河,是请你师尊下山,结果如何?”
述完“李丹”的去向,我终于寻机问出这一句,心跳得控不住,寻了一处粗
枝坐下。
“我回到灵河,师尊已不在灵山上。听师弟小雷说,有个光头和尚,法号叫
什么昙……
昙华?找到山上,与师尊下了三天棋,那和尚下完棋后,飘然下山。师尊静
坐了一日,天色暗得格外快,夕阳照在师尊身上,似乎满空的光亮均被师尊收去
了,次日凌晨,忽然云涛翻
滚,山风呼啸,师弟被异象所惊,来寻师尊,师尊已不见了,灵山本是四季
如春,但随师尊一去、山风过后,已俨然满山秋色。我与师弟推测,师尊此行,
挟剑下山,非同小可,定有一番大战!“
“何以见得?”
“师尊自收我为弟子始,就不再炼气入体,这十年的修为,师尊唤作‘十年
空渡’,师尊自言道,虽名‘空’,实则‘渡’,他的道境如静波泛舟,直似飞
升,只这十年所集的天地元气,就胜过他此前的毕生修为,不是他肉身所能负担,
因此整座灵山,已成他的丹壶,灵山遍地,无不是他的一呼一吸,灵山换景,只
在他的一念之间。他还说:”你们两个小畜生在此修炼,其实是喝我的血吸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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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真是太便宜你们啦!‘由此可见,这次师尊竟裹挟了灵山之气下山,自然
是有敌强横无匹,以至他须动用’十年空渡‘了。“
我被左小琼描述的道境震惊,久久说不出话,半晌,才涩声道:“左小琼,
我……李丹师姐的事,是完全指望不上你师尊了?”
“我请帝君夫人帮忙,她答应了。”
我心想:“帝君夫人能办到的事,东府未必不能办到。”思及于此,更转一
念,遂连东府也不想借重:“求人莫如求已,哼,李丹呀李丹,你总是倚仗旁人,
畏首畏尾,活该生受煎熬,一事无成,枉为堂堂男子!”多日苦盼,究竟失望,
再受那裴元度变幻天日、豪迈无拘、令人神往的无上道境所感,激起了我的雄心
壮志,我心潮澎湃,暗生自强之念,不仅决心要凭自己的本事,救出师姐,更要
在修道上像裴元度那样巍然大成,阔步横行,方不虚此生,亦可替神龙一门扬眉
吐气!
此念一坚,连眼眸亦放光明。左小琼登时发觉:“喂!你要小心!你的目气
闪烁溢光,好像正历‘蛰变’呢!”
我唬了一跳,道:“是么?”
修炼到了某一关口,就会遭遇“蛰变”,“蛰变”是修道之士一生会经历数
次的凶险劫期,入魔变虫还是脱壳变龙,都得看这个劫期的衍化,“蛰变”多因
道力突进,但有时也只是在道识上有所攀折,“蛰变”往往随在“缄口”期之后,
他娘的,我这段日子并未“缄口”呀?
细细一想,却也难怪。实际上,近日所遇即繁又奇,无论是雀使的幻变、秃
鹰的心目神通、小雷的灵山小剑、东华三贤的龙身之梦、霍姑娘的天罗幡阵,还
是带给我刺痛的读灵术、玄武使李元其的“临顶”之说,都一一触动我心,使我
“想”起了许多,为何是“想”而非“悟”呢?因那所感所得之状,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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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新得,倒像纷纷“忆”起我早已熟知的东西。
照理,所获既多,又纷杂不清,我应该会迅速进入修道的“缄口”期,但我
身处红尘,那有停心静气的时候?不仅无法素食寡言,新婚燕尔,一娶就娶了两
个,荤酒不忌、纵色无度,这样也能到“蛰变”?
我脊背一寒,慌道:“左小琼,我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
左小琼道:“未必,未必!小雷的去年历‘蛰变’,师尊让他站在风口,迎
飞沙走石,三天三夜,整个人差点被风吹干。师尊说,小雷若要控御群剑,必得
体察四方之微,站在风口,最能感应风向流变,沙起石飚,若能在气乱中听到百
丈外我与师尊的动静,才算功成。第四天,小雷说他听到我吃饭时打嗝,于是回
来了。师尊说放屁!小雷说放屁他也听到了,只不知谁放的。师尊大笑,于是让
小雷结束了站风。”
我奇道:“小雷这么厉害?”
左小琼笑道:“其实,谁也没有打嗝放屁,那都是小雷瞎想!师尊说‘蛰变
’是个屁,不必紧张,该来的自会来,该放的自然放出,只有前因,没有后果,
小雷在风口站了三天,不能说无获,这是修炼,修炼须勇,不能患得患失,‘蛰
变’唯一的忌讳处,就在患得患失,所以才让小雷站风。”
我好像被敲了一记闷棍,似乎满脑糊涂,心却狂喜。暗下赞叹:“只有极透
澈之人,才
能如斯之狂呀!“修道者遭遇”蛰变“,如怀珠孕宝,临渊战战,哪知在裴
元度口中却是个屁!
屁乎,气乎?如今轮到我来放了!
与左小琼又聊了一阵,我才知道,她与师弟在灵山接到东华派的传讯,下山
直赴东华派,随后便赶到了将军庙。我从宗阳宫到贾府学棋的事,她压根不知道,
以为我如今还在宗阳宗呢。她本打算等将军庙事了,便请帝君夫人营救我师姐,
算是对我的交代,没想因伤困于贾府,至今身毒未尽去。她捋开袖口,只见肥白
的腕臂处,皮下经脉隐现蓝色,她恨声道:“辕门兽那家伙不肯用心帮我疗毒,
一会跑去喝酒,一会跑去议事,十分惫赖!”
我道:“那他还有空找你赌棋么?”
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