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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娘推了我一把:“那边在唤你,不跟你多说了!”说着,转身离开。
应酬过众人,我牵着两名新娘入了洞房。本以为妻妾分屋,我两头奔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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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引领婆子的处置安排,却是一龙二风、妻妾同眠的格局!
我还没发话,扶着新娘的一名红衣丫鬟,满面羞红,急得口吃:“这……这
怎使得?对我家小姐太……太不敬了!”
“姑娘,你不知道,别瞎说!”
那红衣丫鬟还不依,竭力与婆子争辩。只听红盖头下传出一个柔和的声音:
“蓝蓝,不要胡闹,听嬷嬷安排好了!”
原来这红衣丫鬟就是蓝蓝,我不由朝她多瞧了两眼,姿色算得上周正,不能
说有多出众,但奇怪的是,她浑身上下,无不伶俐,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别有一
番味道。想起昨夜拿她对浣儿说事,见了面却毫不相识,不由暗下好笑,
蓝蓝见我看她,瞪眼道:“看什么!都怪你这坏蛋,将事情搅得一团糟!”
“蓝蓝!”
红盖头下又传来喝斥,这回听出新娘的声音低沉温厚,不类少女的娇脆,几
乎将我唬了一跳。
蓝蓝对我甚是不满,白了我一眼。
主事的婆子见机扯了扯她衣袖:“姑娘,我们好出去了,让新人歇息!”
蓝蓝大睁了眼:“我家老爷交代,让我片刻不能离了小姐!”
主事的婆子好笑:“人家夫妻洞房,你也陪着么?”
蓝蓝又羞又急,顿足道:“本来不能答应的!如此毛躁,算什么?”说归说,
终于还是挪步出了屋子。
其他侍侯的丫头也纷纷掩门出去,屋内只留两顶不言不动的红盖头,红烛高
烧,锦被层叠,我不由心有所感:“大公子呀大公子,真对不住了,你的爱婢小
菁先入了我手,浣儿虽不能算你的,但她对你有情意,也算我冒领,如今不好意
思,我又要对你的娇妻下嘴了,怪只怪你福薄,你既不在,只有我代劳,天意使
然,怨不得我胡吃海喝了!”
想了一想,正妻为大,先到陆小渔跟前,将她红盖头掀开。红盖头一去,低
垂着一张亦红亦白的粉面,我不知之前大公子如何称呼她,便启用了现成的新称,
道:“娘子!”
“筠哥儿,”新娘缓缓抬起一张妩媚的瓜子脸,长长的眼睫忽闪:“先别忙
叫‘娘子’,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我唬了一跳:“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陆小渔的神情含羞带恼:“大家这都为哄老太君高兴,
当不得真!没有父命,我还不能算是你贾家的人!”
我一愣:“那磕头拜天地算什么?你穿这身衣裳、来这洞房……”
“那是做给老太君看的!”陆小渔面色一红:“做小辈的,再怎么委屈自己,
孝顺老人,那也是应当,所以她们来劝我,我也只能答应。但你也得替我想想,
我午觉方醒,就给人弄到这边,一生嫁一回,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样进你贾家
的门么?”
“你……你想怎么样?”
“所以要跟你约法三章,第一,你将我当客人,不许……不许对人家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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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第二,我要乘花轿,吹吹打打,光明正大进你贾家的门,要朝公婆磕头见
礼。”
“那就是在西边府上重办婚事?”
“对,世上那有婚事避开公婆的道理?”
看来,她也知道两头贾府的宿怨,特意提起,是不愿只躲在东府,做个见不
得公婆的儿媳。
“嗯,还有呢?”
“第三么……筠哥儿,你忘了答应过的那件事了么?”
糟糕,这才最头痛!动不动叫我记起“前事”,我往后还怎么活?更可怖的
是,她脸上神情怎地那般古怪?实在叫人猜不透呀。
“就知道你会忘,反正也不急,你慢慢想罢!”陆小渔抿嘴一笑,道:“浣
儿妹子头都垂酸了,还不快去掀了红盖头?”
那边浣儿闻言一动,头上红布直晃。
我心下痒痒,走过去,猛一掀,浣儿如给人解了|穴道,羞望了我一眼,随即
转头向陆小渔怯怯地叫了声:“姐姐!”
陆小渔点头道:“浣儿妹子,咱们往后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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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儿又喜又羞,面色犹带不安:“我方才被表姐数落了一通,姐姐,你真不
怪我么?”
陆小渔道:“怪你什么?”
浣儿咬了咬唇,道:“你……你的大喜日子,却多了我添乱。”
“不对!”陆小渔唇角微笑:“你没听我跟筠哥儿说话么?今儿我是客,你
才是正主儿!”
说着,竟盈盈起身,走向小圆桌边,捋了捋宽大的吉服袖口,执壶倒了两杯
酒,以小盘端了过来。
“请两位新人喝交杯酒!”
那明亮的慧目朝我望来,她借机重申己志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难道她真打
算洞房为客,做个守身的新娘?
浣儿哪里敢受,登时慌了,小脸通红,忙也起身,至桌旁倒了一杯,举杯结
结巴巴道:“姐姐与……与公子喝交杯,我……我只能算作陪。”
想不到浣儿也有她的心慧处,这样一来,她算是摆脱困境了。我望了两人一
眼,笑道:“怎么,没人肯与我交杯?娘子,约法三章里可没这一条呀。”
陆小渔一手托盘,一手至浣儿手中抢过酒杯,一口喝了,杯口一照,道:
“好了,该喝的酒我喝完了,只剩了你们俩!”
陆小渔看着虽温婉和顺,其意甚坚,不管事情原本的是非曲直,她始终不慌
不忙,岿然不动,神情从容自若,无理也显得有理,最终我与浣儿都拗她不过,
在她目视下,把交杯酒喝了。
()
饮完之后,我与浣儿像上了她的贼船,再也下不来了。走了这一步,剩下的
一步步,更是理所当然。
她从新娘的身份,俨然变成居中牵线、执事侍侯的第三人。浣儿平日甚是敬
服她,扭捏无奈中,只得依从,而我虽觉好笑,却又拗不过她,不过,也暗暗存
了一份心思,要瞧她究竟如何摆布——外边守着满屋子听唤侍侯的仆妇婆子,她
指定不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出屋。
而新娘子洞房之夜若是夺门而出,传出去,定成奇闻。可是,她若留在房中,
三人之局,如何了结?莫非我与浣儿畅谐花烛,她在一旁听床观景?
直到要服侍新人登榻,宽衣就寝时,她才意会于此,陡然羞缩:“哎哟,完
了,我今晚睡哪?”
这是她多事而生出的难题,我与浣儿自然不会替她出主意。实际上,我早等
着看她笑话呢。
她咬牙半日,随着忖思,脚下缓移,那衬饰着华丽霞披的宽大吉服,罩着她
娇俏的身子,前胸娇耸,后腰纤盈。乍望去,她上半身动也不动,自然而然保持
着一种舒挺的女子姿态,裙下款款而行,如龙舟破浪,香裙过处,满室为她顿生
风色。我心中赞叹,这才是闺阁淑女,连行步的姿态都如斯之美,我见过的诸女,
师姐、赵燕非修道练武,固然走不出这步姿,小菁、小荃等同是深居高门大院,
没这样的气韵,棋娘、贾妃虽美,却少了那处子之态。
她到了花烛前,以签挑焰,烛光跳动,映照其面,容色有若年明珠生光,霜
雪欺目。
我暗生了一个呆念:贾大公子怎配得上她?她怎会喜欢贾大公子的?随即又
是心喜:如斯美人,如今竟然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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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胡思痴想,她剔高烛焰,走了回来,似乎有了主意,扬头道:“罢了,
浣儿妹子,你过来!”
浣儿乖乖过去,借着撒娇,勾头依入她怀中:“姐姐,你不要再闹了,好不
好?浣儿为
难死了!“
陆小渔不言不答,替浣儿拿下头上凤冠,将浣儿身子推转,又解她霞披,除
其外裳,浣儿禁不住痒,咯咯娇笑,羞瞄了我一眼,扭身躲闪。
“痴丫头,怕什么羞,你身上哪处不属于相公?迟早要尽他贪看,这时躲个
什么?”
我暗下好笑,她哪知道,我与浣儿早暗渡陈仓,春风数度了,何止贪看身子
这么简单?
她下手也真狠,不一会,竟将浣儿上身扒了个精光!
“啊!”
浣儿猝不及防,急掩胸前小|乳,露着瘦小的肩身,像个受惊的小兔,吃惊地
望着陆小渔。
“去,拿被儿盖着身子!”
她喘着气,神情似厉似怒,喉音低沉,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浣儿不知其意,
畏怯地撩帐上榻,瑟瑟地躲入被中。
我一错眼,不知她们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一时还以为浣儿惹恼了她,却见她
胸前起伏,晕生双颊,眼波水亮水亮,又不像在发怒。
见我疑惑询望,陆小渔乌亮的眼珠回盯我一眼,也不说话,自落凤冠于旁,
我上前欲助她解霞披,她玉手轻按在我手背,抬首哑声道:“筠哥儿,今夜你先
别碰我,好么?”
我笑她迂腐:“何苦呢,进了洞房,旁人会信你是完壁洁身么?”
她道:“旁人说啥,我都不管,我要以处子之身坐轿嫁你,这是我向来的心
愿,别人都可骗,只有自己骗不了,你能成全么?”
我为她的坚持感动,柔声道:“我依你。”
陆小渔将手松开,由我帮她解去了覆肩的霞披及宽沉累赘的吉服。她身着月
白中衣,衬着她水灵灵的垂睫大眼,如云乌发,格外透着精神与娇媚。
她柔顺地贴入我怀中,眼却向后边榻上望去,低声羞道:“筠哥儿,我想…
…想看你与她如何行房……”
我听了欲火大动,以手轻抬她下颌:“你真想看?”
她点了点头,仰抬的眼波像陷入绝望的孤境,不可名状的情欲在无声燃烧,
却毫不掩饰,大胆地迎着我的直视,这真是个奇女子,一时竟让我有自惭形秽之
感,非得情真无伪,豪放不拘,方能与她相配。
“好!”
我抄起她腿弯,将她高高抱起,只觉她身子饱沉,肌肤隔着薄衣触接,格外
腻滑水嫩,浑身毫无骨感,便似一尾鱼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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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靴也未去,径举步登榻,将她朝浣儿里侧放落。
她娇沉沉地从我臂弯滑落,先以一臂支撑榻面,随即歪坐榻上,将绣鞋从足
尖摘下,递给我丢掷榻下,又解下外裙,将红裙搭于榻侧,红裙一去,她上着月
白中衣,下着粉红纱裤,身姿更见玲珑有致。
她做这些举动时,并未看我,不紧不慢的,旁若无人,姿态那么柔美宜人,
直到收拾停当,转首望我时,才忽觉害羞,缩身挪至榻角,似乎为我腾开地界,
她两腿曲起,将下颌抵至膝盖处,睁着又羞又紧张的大眼,定定的看我。
我心下一阵阵激动,吐出的呼吸都是滚烫的,眼儿紧盯着她,除靴去袍,待
解去下体遮盖时,见她兀自亮眼灼望,微一迟疑,便将布兜除下,尘根血气沉沉,
自觉比往日累赘而巨。
陆小渔惊噫了一声,抬臂遮目,像遮挡刺目的光亮,羞嗔道:“你好放肆!”
“此时不放肆,更待何时?”
有她在一旁注目观看,我像顽皮胡闹似的,变得格外放肆大胆,说话间,倾
身揭开锦被,浣儿卷曲的小巧身子全露了出来。
浣儿早听到我与陆小渔的对话,此时小脸扑红,被面一掀,她“嘤”的一声,
像惊弓之
鸟,转身紧紧将脸埋于小渔脚下,细白的身背微微颤抖。
“妹妹,你长得真白!”
陆小渔先偷瞄了我一下,怯怯地伸出纤白娇柔的小手,试探着落于浣儿裸背,
滑抚轻探,似赞叹,又似抚慰。这一对映,立时看出,浣儿细致的纤背,白中透
着嫩青,陆小渔娇柔的小手,白里透着娇红。
那娇柔无骨的手渐渐放胆,在嫩背打着花、游弋,翩如轻舞,贪恋不休,望
得我喉干舌燥。
我一靠近,她的手退缩了一下,随即配合地将浣儿下体裙衣抓高,露出雪白
弯弯的玉腿,她气息转促,微夹酸味:“筠哥儿,你好有福气哦!”
“不,她是咱们俩的!”
不知为何,我心有灵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也许是她眼神透露的气息,
让我察觉到异样。
陆小渔急朝我看了一眼,又垂下头,嘴角噙笑。
那是无言的会意,虽不知她对女子的兴趣,到了怎样的程度,这却让我异常
兴奋。
我的听觉灵敏,时常窃探他人说话,前段日子在贾府,或多或少地听到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