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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有点不耐烦,原本以为出来了就不会那么闷,但是这下却感觉很闷很闷。
“怎么闷闷不乐的?”
“不知道啊,就是觉得这样很没劲。”
“那怎样才算有劲?”
“应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船身就剧烈的晃动着,谁还会理会我有什么想法。
“快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辰砂抱住了我,不至于让我掉下去,但是现在的这个姿势却有些暧昧。
“少爷,是皇上的船‘不小心’撞上了我们的船,他说特意过来赔罪呢。”水诗出去了回来便说道,而且特意将‘不小心’几个字说得比较重,一听都知道那这个‘不小心’肯定不是‘不小心。’
还没等辰砂说话,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已经从容的走进了船舱。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娇媚的女子。
辰砂看到了他们之后,只是很普通的弯腰,说:“草民辰砂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原来她们就是那天我在街上看到的皇帝和皇后,而那天的那种痛,在看到了他们之后,又一次涌现。我全身的血液不断的涌上了脸颊。全身不断的颤抖。
“惊鸿,还不快点见过皇上和皇后。”
“我不。”声音很小,但是却可以让船舱里头的人都听得清楚。“皇后只有一个,皁国的皇后只会有一个,不是她,不是她,你骗我。”
“惊鸿,你怎么了?”眼见我突然的失常下来,辰砂和水诗都有些害怕,虽然他们可以对皇帝和皇后不是那么恭敬,但是我刚刚说出的话,那就是大不敬,估计连杀头都很有可能。
可是那话出自我的内心,似乎只是看到了那个貌美如花的皇后之后我就已经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烟儿,你是烟儿?”皇帝抓住了我的肩膀,不断的晃动着,表情也十分的夸张,和他刚刚给人的那份从容和镇定完全的不相同。
“不,我不是。”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我不知道,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着皇上几近抓狂的模样,我害怕了,却生生的躲到了辰砂的身后,试图可以找寻一点点的安全感。
“皇上恕罪,惊鸿她没有见过世面,平日里我也太过宠她了,所以才会令他口不择言,皇上皇后娘娘见谅。”
皇帝那里还理会得了辰砂,一把推开了他,将我紧紧的拥入了怀中,心痛的说:“烟儿,我是戈陶啊,你看看我,我知道一定是你。”
“不是,我是惊鸿,你快点放开我。”被他这样抱着,我连气都闯不过来了。
“皇上,原来你的心里一直都有她?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对臣妾很残忍,既然你不爱我,既然你只是把我当替身,为什么还要娶我?我宁愿不要这个后位。什么都不要。”皇后看到了我们这样也开始嘤嘤哭泣了起来。
本来船舱就比较拥挤,这一回这么一闹腾,倒是乱了起来了。
“皇后,你应该知道的,朕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也很清楚,娶你,只是因为皁国需要,娶你不过是为了灭了玉董国,娶你不过是为了让月影国不再有任何能力可以与朕抗衡,娶你不过是为我弥佤族报仇雪恨,这些你从来都很清楚,又何必再问?”戈陶放开了我,表情冰冷的看向了皇后。
正文 会不会怪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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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要求缺一不可,违反其中任何一条均将无法通过审核。这跟他们刚刚进船舱的时候,那种表现出来的恩爱,根本是明显的差别待遇。而他对我竟然是用了‘我’,而对皇后用的是‘朕’。
这已经足以让船舱里所有的人都惊讶了,再加上,他很直白的对皇后说的这些话,让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皇后。
“戈陶,你好残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不是吗?”
‘啪’……
“戈陶,你混蛋。”
皇后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给戈陶,就这样破窗跳下了船,‘扑通’的一声,水面漾起了被溅起的波澜。
“快点救人啊。”
所有的人都忙成了一团,水诗不愧名字里有一个‘水’字。纵身一跃,抢在了所有人的前面跳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去救她?”我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坏,看到了戈陶没有跳下去救皇后,我的心竟然有一点点,真的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
“我最爱过的一个女人,我都不能救到,我又有什么必要去救别的女人呢?正如你所说的,皁国的皇后只有一个,而除了‘她’,就算再死几个皇后又有什么所谓。”
戈陶的话才一说谎,脸上立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看来他今天出门真的是没有看黄历,一个巴掌加上一拳,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点点的血丝。
辰砂吹了吹估计是因为揍他而弄疼自己的手,凶巴巴的说:“就算你是皇上,我也要揍你,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就算你最爱的女人站在这里,看到你说出这样的我,我想她都不可能再爱你了。”
“少爷,人救上来了,可是好像已经不行了。”
水诗现在真的是湿了,我们全部人统统都泡到了甲板上,看着那个被平放着的皇后,一条性命,难道就这样没有了?
“水诗,你不是会医术吗?帮她看看,兴许有救。”
“少爷,这次我真的不行,简单的伤风感冒我还可以,但是现在你真是为难我了,如果现在画上岸,或许也已经来不及了。”
听着水诗这样说,我却感觉好像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着我应该做什么。
立刻让所有的人都站开一点,立即清除皇后其口、鼻腔内的水、泥及污物,用手帕裹着手指将她舌头拉出口外,解开衣扣、领口,以保持呼吸道通畅,然后抱起腰腹部,使其背朝上、头下垂进行倒水。
“惊鸿你在干什么呢?”我这样对待皇后,让在场的人统统都下了一跳。
我却不理会他们,继续做我的动作,将手绢盖到了皇后的口中,进行了口对口的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脏按摩交替的进行着,废了九牛二虎之礼,皇后总算是把她口中的水吐了出来。
一见到她醒了,所有的人统统都惊讶了。
我也因为用力过度,让累的直冒汗,辰砂温柔的将我扶起,用着丝巾帮我擦拭额角的汗水,而对他这样的动作我已经见怪不怪,他似乎对每一个女人,都是如此的体贴入微,所以很欣然的接受了。
岂料,戈陶让人把皇后带回了他们自己的船只之后,就将我从辰砂的身后拉了出来,把我的手都拽的生生的发疼。
“你还说你不是烟儿?除了烟儿,还有谁敢做出这么惊人的举动,除了烟儿,还有谁可以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你还说你不是?”
“我真的不是,你认错了。”我的手都已经红了,但是戈陶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结果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戈陶和辰砂开始大打出手。
而水诗从床上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之后,就抱胸看着他们打架,好像这是很难得的一种景象,船只因为他们的打斗而变得摇摇晃晃,好在有水诗拉着我,才不会让我因为他们这样恶搞而掉入水里。
最后,船都到岸了,他们还乐此不彼的打着。
我甚至还听到他们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了。”
看来,他们的脑子都是被门缝给夹过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神经病的想法。
水诗拉着我回了辰府。
“水诗姐,他们还在打,我们用不用告诉老爷,这样好像不太好。”
“随便他们去打,反正打不死。我们回去弄点好吃的,等他们累了,就会回来吃了。”
我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冒着冒着冒着,确实已经是被雷的不清不楚。
当我们把一桌丰盛的饭菜摆放在了桌面上的时候,辰砂真的就回来了。
“少爷,谁胜谁负啊?”
“真扫兴,他身边跟了个娘娘腔的太监,把他给拉回皇宫去了,不过还真想不到,他也可以有这样的身后,这次还算是过瘾的了。”
水诗笑了笑,夹了一只鸡腿放到了辰砂的碗里,“少爷,真是辛苦了,应该多吃一块鸡腿补一补。”
“还是水诗你懂我的心,真不错。”辰砂满意的点点头,一个鸡腿就这样的让他给啃咬着。
“少爷,那皇帝呢?”
“惊鸿,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那个什么死去的单烟。”
“当然不是。”我矢口否认,但是这话放到了我的嘴里感觉还是怪异,但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却不得而知,反正心里就是别扭得很。
“那你那么关心他干嘛?”
“我只是关心你们到底谁输谁赢了而已。”这话说得心里有点虚虚的。
“不用关心了,平局。”
“哦。”
我点头走了出去,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会低落下来,夜晚的星光不断的闪耀着,今晚的月亮犹如一个小小的镰刀挂在了半空中。
看着这月亮,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画面,但当回过头来想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老板……”
我回过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可是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错愕的说::“你是在叫我吗?”
眼前的这个人长得很是一般,但是眼神里在夜空之中还可以透露出精光,看来脑袋应该也很好用。那么我想能够随便出入辰府,又有这样气魄的人,辰府上下估计除了辰砂,就只有一个人了。
“对不起,我看错人了,刚刚你看月光的背影很像我以前的老板,她也喜欢这样看月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辰老爷了吧?”
辰老爷摇头轻笑。“其实我还不那么老,但是那个臭小子一来,大家就都把我叫老了。”
“呵呵,辰老爷真是幽默。你的老板该不会叫单烟吧?”
“你知道?难道你真的是老板?”辰老爷一听我这么说,立刻着急了起来。
“因为今天已经有人把我认错了,我长得很像你们口中的那个人吗?”
辰老爷摇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你比她好看多了,虽然她也很美,但是是一种流落凡间的美,而你的没,是一种让人无法接近的美。可是你刚刚看月光的神情很像。”
“惊鸿可以理解为老爷这是在夸我吗?”
“我从来不喜欢夸人的。以后你叫我狗子就可以了,老板以前都是这么叫的。”
“不是听说她已经死了吗?”我疑惑的问道,一个死了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还会以为她没有死呢?
“是啊,当日为了救皇上死了,后来尸体却不翼而飞了。所以皇上一直都认为他没有死。”狗子陷入了沉思,看来这个叫做单烟的女人,身上的故事还挺多的。不过死了就死了,还搞这么多的麻烦,她真是个累人精,要是我,我就最讨厌这种女人了,连死了都不让人安宁。
“你是那臭小子带回来的姑娘?”狗子问道。
“是啊,还没有正式见过老爷呢,老爷天天事忙。”
“呵呵,我能忙什么。以前刚开始的时候忙,现在一句话下去就行了。”
“那……”
“我在等一个女人,等一个回来向我摇尾乞怜的女人,我每天都在等。”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狗子苦涩的一笑。“你看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话特别的多,要是你是老板就好了。”
“如果老爷不嫌弃的话就把我当做你的老板,告诉我也一样。”
狗子看了我两眼,才说:“老板,你以前告诉我,要自己成功了,才有能力让她回来求我,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很成功了,可是,她却离我越来越远。告诉我,这么做是不是做了?”
“你们以前是怎么分开的?”
“她闲我没用,说我只是一个店小二。”
“那你现在富可敌国了?”
“可是她说我满身铜臭。”
我实在是憋不住笑意,但是看着狗子好像真的很神伤的样子,又不好笑出来,最后差点导致自己内伤,他爱的那个女人也真是太经典了,没钱说没钱,有钱又嫌弃他太有钱。
那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她压根不爱这个男人,另外一个就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狗子,狗子震惊的看着我说:“说你不是老板,我还真是不敢相信。”低下头,“她是杀手。”
“我想,她需要的是时间,你现在应该用的不是告诉她你多有钱,而是告诉她,你有多爱她,告诉她你可以保护她,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