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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酒吧的人大多是钓鱼的,不过被钓的可不止是女人哦。”酒保笑着搭腔道。
“但是今天鱼少,是出了什么事吧?”包大同吸了吸鼻子,“这里气场不正啊,是不是出了怪事?”说到最后一句,他压低了声音。
酒保脸色一变,连忙摇头否认,可是否认得太快了,更证实了包大同的判断。
一般来说,有灵力强大的邪物出现,附近普通的灵体,甚至是偶然路过的魂魄都会无意中受到邪力的影响而变得强大,有恶念的就会出来吓人,肿瘤医院那满处乱窜的白衣服就是个例子,邪物越厉害,其他游荡的魂魄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假设那位非人类的凶手到过费娜所供职的肿瘤医院,造成了一件晾在后院,并且被冻住的白衣服被某些有恶意的东西附着,然后出来吓人,甚至试图害人,那么他到其他的地方也会造成同样的后果。
那六名护士同时出现,并招惹的邪物的可能,一个是在学校期间,另一个就是在聚会时,但具体的时间可能在这两种状态下的任何时候。
包大同认为,她们肯定做了一件为自己招来杀之祸的事,并且不是在学校,而是在聚会中。这结论无关于调查的结果,只是他心里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所以当他走近“铁窗”。看到这家全市十佳受欢迎的酒吧门可罗雀,就感觉一定是出了问题,随口一问,虽然得到了酒保的否定,但实际上的答案却是肯定的。
第十章 上厕所有人盯
“可不要瞒我,阴气停留太久,于所有人都无益,特别是你又不能辞职。”他把那杯“三种不同的红色”一饮而尽,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流入了胃里,肚子里像着了火一样,奇怪的是,那久冲不开的封印,在一瞬间似乎有松动的迹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
酒保惊上加惊,不明白包大同为什么知道他想辞职而不能的,其实这是很简单的推理问题。
首先,一间被评为本市十佳之一的酒吧,怎么会在最热闹的时间段这么冷清?
第二,鉴于那邪物极可能是在这里找上的那六个女人。那么它的力量也会影响这里普通的,本不足为患的灵体,使其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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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卫生间的方向异常光明。但他呆了半天没看到一个人去那边,连靠近也没有,显然那里发生过什么。虽然酒吧还有几个客人,也许是为了显示他们不怕一些“传说”,但终归有些不自然的回避。
第四,酒吧的待应很少,很可能是辞职了一部分,而这个酒保在这里坚守,一定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综合以上这几条,很容易就会明白这里一定发生过某些特殊事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闹鬼,但闹得并不厉害,所以只吓跑了胆小的,而有的人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留下。
“你是警察?”酒保想了想,忽然松了口气。人都说警察身上带煞气,能辟邪的。再说,这个人好像对某些事很感兴趣,前些天警方来调查过,和这人的感觉很像。
没想到包大同摇了摇头,“我是周易研究僧。”他开玩笑,“确实是朋友介绍我来的。可是一进门看见有东西在晃,我还没告诉你,我天生阴阳眼。”
酒保的脸差点绿了。
有东西?不是那东西吧?他天天提心吊胆,希望“好兄弟”念在他有生病的父母养,不要折磨他,毕竟孝是大善嘛。可是听这位先生的意思……
“喂。别拿我的酒。”酒保正疑虑着,忽然听包大同叫了一声,同时伸手抓向自己的酒杯,但晚了一步,酒杯平的移出了一尺多远,鲜红色的液体洒在台面上,像稀释后的血浆。
酒保吓坏了,但包大同随手拿出一张符咒,塞到他手里,“大吉大利,你不会有事的。不过要想一劳永逸,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一边的花蕾看到这里叹了口气,因为她亲眼看到包大同施了小法术,骗那酒保打破心理防线。可是此时酒吧正静着,酒保也正处于紧张状态,她这一声叹息被寂静衬得幽怨,像是从昏暗中飘来的,吓得酒保一手紧抓符咒,一手拉住包大同的手,“这位先生给想个办法,怎么彻底解决才好。”说到后半句时,虽然明知道看不到什么,仍然忍不住四处张望,倒吓到了花蕾。
包大同忍住笑。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这酒保和花蕾是互相吓唬。但是他脸上还是摆出很正经的神色道,“我本无意插手这些事,不过既然遇到,我就帮你看看,不过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酒保见他肯帮忙,立即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把那张符咒贴心放着,心理上感觉无比安全,连忙又给包大同调了一杯“三种不同的红色”,说是他请客,然后把包大同叫到角落中,低声说了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
本来,铁窗酒吧一切正常,但不久前,有人在卫生间遇到灵异事件,前几天又有警察来调查有关凶杀案的事,店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客人少,人气不旺,似乎店内的气氛更加不对了,每个人进卫生间时都头皮发麻,现在没人敢单独进去,上个厕所也要三五成队。
“都看到什么了?”包大同有点好奇。
酒保不禁看看卫生间的方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不对,一进卫生间就好像有人盯着似的,有一个客人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听到外面有‘嘶啦嘶啦’的声音,以为是打扫卫生的人,因为听起来像扫把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可是出来后发现卫生间内除了他并没有别人,当时他把手机落在隔间里了,进去取时,又听到外面有声音,打开门还是没人,他吓坏了,跑出来找我,说回想起来,那不是扫地的声音,而是爪子刮擦地面的声音。”
“爪子?”包大同轻蹙眉头。
“其实我怀疑他是吓傻了,谁知道是什么声音?”酒保不明显的哆嗦了一下。“我们这儿的冲厕水箱是老式的,水箱在最上方。有一个女的说,她坐在马桶上时感觉浑身发麻,就觉得有人看她似的,从隔间内出来后感觉也是这样,她前后左右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人,动物也没有一只,最后在镜子中照到水箱上趴着一个人,正对她笑,她当场差点吓死。尖叫声差点把屋顶掀了。我们赶过来时,她吓得连路也不能走了,坐在地上盯着水箱,可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后来老板说一定是车影,因为卫生间那边的小街没有路灯,偶尔过一辆车,卫生间内的光影非常明显,可实际上……不是的,因为卫生间的窗子上刷了厚厚的白漆,光影是照不进来的。而且后来,我们上厕所时,都感觉被人盯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显然不是心理作用。”包大同道,“但你放心,我会帮你驱驱邪,可是,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具体说不清了,就是最近。”
“没报告警方?”
“这种事,警方会相信吗?顶多说我们以讹传讹。”酒保苦笑道。
“我听说那个连环凶杀案涉及的六个女人每个月都在这里聚会,是吗?”包大同再问。
这话让那酒保警惕了一点,怀疑的看了一眼包大同,“没错,她们是这里的常客,您问这个……”
“不是要驱邪吗?”包大同一笑,“这么突然出了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一定是那六个女人召来的,所以你要想想,在她们聚会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过,或者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我问的和警方问的不一样,你觉得古怪的事,哪怕多么不合逻辑,也可以和我说。”
第十一章 法力终于突破18岁
包大同故意掩藏了所有灵力,装作酒醉醺醺的模样走向了洗手间。
全酒吧的人都诧异的看着他,因为好久没有人敢单独上厕所了,这个人,就不怕吗?
当他才走进通往洗手间的通道就感觉浑身凉嗖嗖的,好在通道口上方悬着两柄装饰用的西洋剑,上面的鹰头很有煞气,也不知道店主是从哪里淘来的宝贝,居然有辟邪的作用,所以那个在厕所里游荡的家伙只能在里面转悠吓人。
门开着,他直接走了进去,感觉迎面忽然吹来一阵凉风,好像有什么从他身边走过,而身后的门则轻轻摇晃起来,似乎是被风吹的,可是这洗手间的窗子都是关着的,哪来的穿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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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洗手间之前,特地找了个借口绕到酒吧的外面去看了看,洗手间的窗口位置是一条小街,人烟稀少,狭窄还没有路灯。这种地方特别容易隐藏着一些阴暗的东西,他亲眼看到靠南的墙面下,蹲着一排白花花的模糊东西,敏感的过路人走到这里,都会感到后背发麻,因为一有人走过,它们就好奇的围过来。
这地方风水不好,阴气很重,但是房子建的巧妙,把地气改变了,所以酒吧非常安全。再说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非请勿入的,没有特殊的情况根本不会随便进到别人家。
可是厕所里那位是怎么回事呢?
他几乎怀着一种好奇来解决这件事。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进入了男洗手间,虽然女洗手间没人,而且是发现水箱黑影的地方,但他还是有些别扭。
如果真有东西吓唬人,应该哪儿有人到哪儿去吧?现在洗手间只有他,有东西作怪的话,必定会找上来的,既然如此,他等着就好了。于是他先是放掉了身体内含量过多的废水,然后到水台边去洗手。
没错,他感觉到了被盯着的感觉,但那感觉并不只是来自于水箱,而是随着室内凉风的微微拂动,来自四面八方。
刚才那杯名叫“三种不同的红色”的烈酒进入腹中后,他那似乎永远也不会松动的、努力好久也没有恢复迹象的封印好像裂了一道缝,他的灵力、法力和念力都化成了细沙,现在正慢慢顺着封印之壁无声无息的流出,汇入他身体的海洋,虽然速度很慢,但终究是向好处发展了。
这让包大同很意外,当然也很高兴,和中了彩票的感觉差不多。于是当场想试试,在洗手时凝灵力于眉心,开了阴阳眼,看着光亮的半身镜。
镜中,不止是他自己,不过,也没有别人,水箱上,并没有黑影。
但是他身后厕所隔间的门板上,有一对眼睛叽里咕噜的在转动,没有形体,只有一对眼睛,镶嵌在木头上。
“喂,看够了没?”他一回手,一颗水珠“嗖”的甩到身后的木板上,隐隐有箭形。
包大同大喜,因为他的幽冥之箭居然有可以重用的可能了。
不过他的法力、灵力、念力只是开始好转,毕竟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一练习使用自己的绝技、阴阳眼就闭上了,但他还是可以看到那眼睛,说明厕所偷窥者显了形,说明他开始吓人的程序了。
偷窥者没想到包大同完全不害怕,一愣,没有下一步举动。
“你真够变态的,死还不死远一点,天天呆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吓唬人玩。”包大同继续说,“这对你没有半分好处,再转世投胎说不定还会带霉运,速速离开,我念你没有做过恶事,放你一马。”他一直没有回头,只凝望着镜子。
几秒种沉默着,之后,隔间的门和厕所的大门同时“呯”的一声关上,似乎受了很大的外力,同时厕所内的灯瞬时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又来这套!什么时候都是关门关灯,不能来点新花样吗?包大同想着,仍然没有回头,伸指画一个光明符。向上扬起,悬于头顶。
微而不弱的光芒中,镜子上的水银似乎能流动了一样,泛着一片阴沉的死灰色,一张残破的脸浮现了出来,张开了血盆大口。
水管一直没关,此时流出了紫红色的血液,包大同的手一直放在水龙头之下,见状也不躲开,把落在掌中之血水泼向了镜面。
果然没有创意啊,这桥段是鬼故事中就有,也就是说所有的鬼魂都会。但这障眼法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蒙蔽得了他的心灵?!
嗞啦一声,好像一块烧红的铁被泼上了冷水,镜子骤然收缩,之后裂了一条大缝,包大同毫不犹豫,伸手轻拈,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就落入了他的掌中。
“别做损阴德的事。”包大同轻轻一笑,“不管你出于什么阴暗心理,吓唬人玩损人不利己,并且非常之愚蠢。而且你看不出我不怕你吗?难道你不明白我是来收你的,居然还不跑。”他边说边用另一手画符,屈指一弹,一道白光自指尖而出,从黑影中穿透。
无声的惨叫中,包大同抓住的黑气蓦然淡了下来,也不再挣扎不止。
“收了你借的邪力,快去你该去之地吧,不然我下回见到,一定不轻饶。”他怜悯的说,“不过之前你得为你做的错事付出点代价,告诉我,借你邪力的是谁?”
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尖利的东西划过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