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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是皇帝,朕也是,朕自然想改就改了。”说完他倒了一杯茶给太后,“母后你压压惊,就别想那么多了。”
太后接过拿茶杯,继续道,“皇上既然你想坏规矩,那为什么澜婕妤就准了,另外个岚婕妤就被骂回去抄宫规了?”
商衍顿了顿手里的动作,“朕自然有朕的想法。”
太后叹气道,“皇上你是哀家生的养的,你的想法哀家会看不懂?当初白菀翊还活着哀家就怎么和你说了,太过看重一个女人早晚害了自己,最后你听了哀家的话把白家翻了,白菀翊也死了,你还想再来第二次?当初白家拿着权势滔天的情形你还想再来一次?”
商衍声音依旧是恭恭敬敬,却也能感觉到那种疏离感,“母后,朕早已决定,这事你有权知道,无权过问。”
太后显然有些吃瘪,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这样和她说话,这就是本朝出了名的“孝子”说出来的话。
她用手拍了下桌角,“哀家走了,以后哀家也不会过问了,你也不要管哀家了。”
商衍立刻起身扶住太后说道:“母后不要置气,保重身子才是最要紧,这后宫的事也不要管了,儿臣怕您伤身。”
反正今日这一茬一出,平澜算是终于在太后心中有了一点位置,虽然都是坏影响,今后怕是免不了太后给她的绊子。
随后太后便不再说什么,而是让岳龄把她扶着离开了乾阳宫。
平澜是在第二天的路上才听到了这一出,要是她早点听到,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太后那儿请罪然后主动请缨说不回家探亲了,毕竟得罪谁不能得罪太后啊,可惜此时她已经在路上了。
被成行成列的大轿子抬着,大部队浩浩荡荡从皇宫东门离开,走上了长安大街,她不能拉开帘子,却也感受到人们绵延的眼风,一定都盯着她的轿子看呢。
虽说只是个婕妤,但是依仗却丝毫不输给那些回家探亲祭祖的宠妃,也算是出尽了风头。
然后便是在轿子上一整日的颠簸,很快出了长安,就朝着金陵进发了。
两日后,她已经定定心心地坐在自己金陵家大宅里喝着凉茶吃着瓜果了。家里的亲戚全部都来了,那日所有人包括她的母亲和父亲都跪在大门口把她迎了进去。
然后便是众星捧月万众簇拥着吃着吃那,被嘘寒问暖了好一阵,之后的几天,所有的亲戚相亲都会去他们的宅门口,可惜父亲已经命令禁止他们进来了。
所以平澜好不容易才有了空闲和闲心在飞花落雨的日子里,喝着小茶,吃着小菜,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母亲和父亲坐在她的对面,母亲正在给她倒水,一面说道:“宫里头的日子可尚好?”
平澜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说道:“娘你看我吃的这么胖就知道了。”
平轩不由得笑了起来,“就你这丫鬟鬼精灵。”
平澜也问道:“爹爹你在朝为官,也是要当心,这几年可还好?”
“还不是托你这女儿的福,一切都安好。”
平澜颔首,很快,就听见小女孩家吵嚷的声音,母亲很快站起来说道:“你来啦,来女儿我给你介绍,这是你表妹,这是你姨母。”
随后便看到一个少妇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走过来,那少女一看到平澜就跑过来拉着她的袖子说道:“澜姐姐,听说你可得宠了,所以才能回来。”
姨母立刻拉住她抱歉说道:“婕妤,小女孩不懂事,别介意。”
平澜淡淡一笑,“没事,童言无忌。”
然后那个叫灵儿的表妹又吵嚷道:“澜姐姐,我也想进攻,姐姐带我去嘛。”
姨母立刻拉过她按在自己怀里说道:“小孩子瞎说什么。”
平澜温柔地摸着她的头说道:“没事,明年就是四年一度的选秀了,当初你澜姐姐我也是这么进去的。”
灵儿眼睛一亮,“真的?可以进宫了!”
姨母只好赔礼道歉,“婕妤别介意,小孩子嘛。”
平澜眼睫毛一垂,“我到是不介意,只是你要真想清楚了,进宫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位姨母,像是勘破真相那般。
毕竟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倘若没有大人的灌输,怎么会想进宫?连玩心都没有散尽,是根本不可能想进那座高墙的,所以一定是这个姨母教她的,灌输她一些观念,所以平澜一早就看透了,是这位姨母一心想自己女儿入宫罢了。
那位姨母被平澜盯着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得低下头,平澜不愧是在宫里带过的女人,这眼神都比一般女人锐利。
就在这时,有下人前来通报,“老爷,符家老爷前来慰问。”
平轩一喜,这符老爷可是他多年好友,自然会来也是情理之中,他急忙道:“快带进来,还有谁?”
“还有符家少爷。”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这金陵方圆几百里都知道,他们平家小姐曾经和他们大商朝第一富商符家的少爷,青梅竹马两小无草,从小定下婚约,最后却因为平家小姐爱慕虚荣,为了进宫当妃子而但方便毁了婚约,所以这段佳话便戛然而止。
最后平家小姐平步青云,得了圣宠,而符家少爷也娶了门当户对的别人家小姐,这本是这个故事最好的结局。
可是此时,故事的两个主角竟然要相见了,本以为永生永世不会见面的。平澜对符邝只有歉意,是因为她的私欲,阻挡了他和平澜原主人的情缘,但是既然身体换主人,她也不用继续前主人的情缘,她有她的愿望。
不过此时此刻,到了这一步,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符邝。不过符家作为商超第一富商,也不会和她计较特意上门讨债吧?
随后平轩说道:“那澜儿你就先呆在这里吧,我们就去看看。”
他也是怕平澜见到符邝两人尴尬,所以便带着其他人去了正厅,只余下平澜一人,她闲来无事便继续喝茶吃小菜,似乎很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过本来就和她无关。
谁知道,不久后就听到一个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她的身后,她以为是母亲来了,转身去看,这一看,一粒果子放在嘴里却是迟迟没有咽下去。
是符邝,快四年了,他也微微有了变化,但是那永远没有表情的脸和冷冷的眉峰依旧没有变化,他和性子阴晴不定的商衍完全不一样,他永远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的。
他的衣料子都是用的最好的,丝质奢华,玄紫色,整个人都衬得寒霜一般。其实平澜本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此刻也是无从说起。
她尴尬地笑了笑,反正在他心中自己已经是个贪图虚荣的女人了,也无需重塑形象了。
符邝一点点走进她的身边,到了面前,平澜咽了咽口水,被他冰冷的气质冻的有些说不出话,这种人竟然是天下第一富商,他父亲的基业一定栽在这冰棍手里,做生意就要打交道,这人显然不能打交道。
平澜坑坑洼洼说道:“坐、吧。”
符邝还是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撩起袍子坐了下来。平澜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道:“好久不见,呵呵。”
符邝冷冷看了她一眼道:“好久不见。”
平澜抽了抽嘴角,她真的应付不来这种人,只好直切主题,“有事么?”
这才注意到符邝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他递给平澜说道:“这是符秋托我给她带的,麻烦你回去带给她。”
符秋是他表姐,这事平澜差点忘了。
看到平澜似乎还有些疑惑,符邝便继续补充道:“这是淮南南宫世家的传世之宝,每十年出产一颗的灵芝,相传沐天地之精华,每十年会拍卖一次,表姐说五皇子身子不太好,让我给他拍一颗带去给五皇子补补身子。”
平澜汗颜,有钱人就是好,什么都一句话事。随后她接过锦盒说道:“我知道了,会带给符昭仪的。”
随后,符邝依旧是冷冰冰地说话,这个男人,连关心的话都可以问的如此冰冷至极,他问道:“在皇宫里,尚可?”
平澜答道:“一切尚可。”
随后符邝便不再说话了,而是起身说道:“那我先走了。”
平澜心里纳闷,这人性格还真怪,见到老情人也不多问几句,就这么走了,随即她也起身送道:“保重。”
符邝则是头也没回就走了。
他前脚才走,平澜母亲后脚就走过来,看样子是一直在一旁看着,平澜母亲姜氏说道:“女儿啊,其实他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只是你进宫执念太深,母亲劝不住你。”
平澜纳闷,“此话从何说起?”
姜氏叹了口气,“你进宫后,符家老爷要给符邝找其他家的小姐娶进门,他一直不愿意,最后是符家老太身子不好病重了,为了孝心他才答应娶了别家小姐过门,也算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你们以前那般好,他想必也是想不通你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的吧。”
平澜一低头,“很多事,也是没办法的,人还是那个人,心却早就不是那颗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催回宫
姜氏依旧是一脸担忧地样子,午后细碎的阳光一点点照进室内,光圈一点点映在背上和脸上,好像破蛹而出的柔光。
随后姜氏慢慢地斟了一杯茶,关切问道:“我说女儿啊,你进宫明年到了就要满四年了,这肚子还是没有反应吗?那个大夫的药方子还在用吗?”
说道这里,平澜不免有些伤感,自己吃再多药恐怕也是没用的,鹿仙都说了自己注定无子,又怎么可能怀得上呢,但是她不能把这事说出来让家人担心,只好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没事呢,娘,你看着后宫这几年也才添了几个皇嗣?”
“人家有的生没得生都是人家的福分,可是你这肚子可是关系着你的荣辱啊,娘当然担心得紧。”
平澜微微皱了皱眉,姜氏很快就发现了然后伸手去抚平了平澜微微皱起的眉毛说道:“怎么?有什么心事说给娘听。”
平澜眼睛往别处瞟了瞟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你说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倘若一直无子,是怎么维持自己地位的。”
姜氏沉吟道:“这还不简单,肯定从侧室那里抱一个回来,或者干脆抢过来养当自己的。”
“但是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生的,总是有隔阂的。”
“这可不一定,不是亲生的,只要以心相待,总是亲的。”
“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让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并非是亲生的,这样是最好的。”
“那可就是没办法了,又生不出,又不肯领一个,那这女人的一辈子不就完了?”
随后姜氏似乎是悟到了什么一样,怪异地盯着平澜说道:“女儿啊,你这意思,莫非是你担心自己……”
平澜浅浅一笑,“母亲你想多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姜氏一副大事不得了的样子说道,“我说女儿啊,这可不是随便的事啊,这是女人一辈子的事,你进了宫一切只能全凭自己,你如果生不出个一儿半女的,这未来的日子可是很荒凉的。”
平澜双手拉住姜氏的手,慢慢抚摸着说道:“好了娘,你就别担心了,我自己总是有个轻重的,再说了,只是这两年没有,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有了呢?”
“不行不行,我得继续去给你烧香去,你一走我就去,你说不趁这几年你得宠的时候抓紧时间生几个,难道等以后年纪大了失了宠在指望吗?”
平澜笑道:“娘你现在就知道我以后会失宠了。”
“这还不是千古不变年的真理吗,哪个皇帝喜欢年老色衰的女人。”
平澜撒娇似得说道:“女儿离年老色衰还有很长的距离了娘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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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平澜离开皇宫已经近七日了,这日邢岚一个人在自己宫里的膳房里,从清早就开始忙碌着自己熬着人参粥,说是要给商衍亲自熬好端过去。
她已经在膳房转悠了好几个时辰了,虽然说是自己熬,但是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会做这些事,说到底也只是自己在旁边督促着让下人在熬。不过说得好听点是自己熬得罢了。
忙碌了一天,眼看着夕阳落山了,估摸着商衍也应该下了朝和大臣们在议事颠忙完了政务,此刻应该在殿里稍作安歇,于是便端着熬好的人参粥去了乾阳宫。
邢岚只是为了弥补下前几天自己惹怒了皇上,怕因此失了宠,所以想再去试试,朝商衍撒些娇让看他有没有消气,试探下自己有没有因此失宠。
但是上次被勒令,以后没有诏令不可以私自进入乾阳宫,她至少站在宫门口让太监进去通报,上次吃了亏,这次学乖了还塞了不少好处给小太监。
那太监进去通报的时候,商衍正好累了,正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高顺俯身在商衍耳边说道:“皇上累了,需要奴才让御膳房去熬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