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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停顿了片刻,依旧平静说道:“那又如何?”
“所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会让我越来越喜欢你的。”
商玉继续替她擦药,“那现在开始我对你不好,你就会不喜欢我了吗?”
海棠一字一字吐出来,“不会,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商玉轻轻扯出一丝微笑,“这不就好了。”
海棠的脸色忽然严肃了起来,“那你喜欢我吗,太子哥哥。”
商玉没有说话,似乎当做没有听到这句话。海棠不依不饶,她拉住商玉的手,那双大眼睛盯着商玉,她低声一字一句说道:“太子哥哥,那你喜欢海棠吗?”
“啧……”商玉轻声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无奈,“海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这是和哥哥说话的样子么?”
“对付太子哥哥这种喜欢逃避的人,只能这样。”海棠始终盯着商玉,他们相差两岁,可是几乎从出生开始就一直黏在一起,她从懂事那一日起,就知道自己无法拒绝眼前这个男子。她相信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她就是爱他的,而他,也应该是爱她的。
商玉眼中带了戏谑,他看着海棠说道:“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呢?”
海棠很干脆说道:“如果你说不喜欢我,那我也就不喜欢你好了,我觉得这样的事需要平等。”
商玉眼中的戏谑加深,“那我不喜欢你。”
“可是我不信。”海棠说的无比坚定。
商玉眼中那抹戏谑忽而就消失了,转而是略微的不耐烦,海棠知道他只有被戳中心事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不耐烦的表情。
海棠忽然凑过去,贴近商玉的脸前,两人顿时距离无比的接近,海棠那双眸子闪着星耀的光芒,她知道他是太子,他是永远不会承认的,他不会让这种事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人的嘴可以说谎,身体却不行,她可以不介意他满口谎言的双唇,只要他的身体说实话就好了。
海棠忽然就凑近,闭上眼吻上了商玉的唇,她一点点用舌头撬开商玉的唇瓣,然后伸进去,却发现商玉紧紧咬着牙关不让她有丝毫机会可乘。可是她还是不肯放弃,稚嫩的舌尖一点点舔着商玉的牙关,一寸一寸,细致地,细碎地,缓慢地。
商玉还是没有反应,任海棠怎么在他嘴里肆意的放肆,但是,他没有推开她。海棠青涩地舔着他的牙,似乎乐此不疲。
就这样僵持了良久,忽然间,商玉将手抚上海棠的后脑,用力把海棠整个人朝自己压去,他松开自己的牙关,将海棠整个都吞了进去,海棠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商玉另一只手伸到她的眼前,将她的眼睛盖住,顿时海棠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似乎听见商玉在说,“不要看,这是不被允许的。”
海棠在黑暗中,感受着商玉口中的温度,似乎能看到他内心的挣扎和胶着,还有一份浓浓的悲伤。
上天让他们成为了兄妹,是愚弄,还是磨砺?
就在这时,海棠觉得一片天昏地暗的时候,忽然门被打开了,“嘭”一声,毫不留情,干脆利落,商玉和海棠立刻如惊弓之鸟那般弹开了身体。
海棠不敢去看,只有商玉蹙着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抬头看去,是皇后霍成君,他的母后。不过好在商玉反应快,之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已经分开了和海棠的身体。
霍成君应该是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她还是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在做什么?”
商玉平淡说道:“海棠脚被烫伤了,我在替她上药。”
霍成君皱着眉,咄咄逼人的口气说道:“她脚烫伤了,需要你亲自上药?”
商玉很自然地回答:“自己的妹妹,总是比别人家的上心。”
霍成君双手插在胸前,“要是让别人看到了,指不定要说什么,你们都几岁的人了,太子你都是成亲的人了,还这么不知检点,又不是小孩子,传出去你们两个呆一个房间,不知道会是多少流言蜚语。”
“母后教导的是,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就算感情好,也不能这样,你们毕竟是男女有别,而且还是在这皇家,一点规矩不知道。”
海棠也低头认错道:“母后以后我们明白了。”
霍成君瞥了眼海棠道:“好了,跟我回去。”
“是。”
随后海棠便跟着霍成君离开了东宫,她有些眷恋地看着商玉,商玉并未看她,只是漠不关心地看着窗外,似乎她和霍成君都只是刮过他东宫的一阵风而已。
海棠和霍成君回宫后,霍成君也一句话没和她说,便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内,霍成君召来剪秋,剪秋添了一壶茶宽慰道:“娘娘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一副不顺气的样子。”
霍成君没有动那壶茶,“本宫开始不放心玉儿和海棠了。”
“这,从何说起?”
霍成君眼中微微闪着算计的光泽,“你不觉得,今天的气氛很奇怪,或者说,很暧昧?”
“难道娘娘你真的觉得……?”
“本宫今日急着打听海棠的下落,听到她在东宫,本宫这心就立刻慌得哟,虽然没看到什么,但是本宫的想法还是没有变。”
“这么说……那娘娘如果是真的,这该怎么办?”
霍成君沉思片刻:“玉儿已经到了娶妃的年纪了,本宫去提醒下皇上给玉儿物色一个妃子,或者娶了妃,也就能收心了。”
剪秋松了口气道:“这么说,海棠公主也快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看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霍成君冷笑一声,“嫁人?想得简单,嫁人怎么能缓解本宫心中的焦虑呢。”
剪秋问道:“那娘娘您说?”
霍成君眼中一丝厉色,“海棠本就不是本宫生的,本宫看在皇上就这一个公主宠爱有加的份上,待她已经算不错了,竟然胆敢勾引本宫的太子,斩草要除根,以后给她找个远远的边塞嫁了才行,要远到永远看不到才好。”
“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霍成君慢悠悠端起一杯茶,吹了吹上面弥漫的热气,“实在不行,本宫也能让她干脆就消失。虽然,本宫现在还不想这么做。”
“他们可是兄妹啊……本宫不相信本宫那么惊心培养的太子,这点忍耐和心性都没有。”
她的儿子,表面病容纤瘦,对万事漠不关心,但是她知道的,他的内心比一般人都冷酷和残忍,他的目标与自己一致,都是那九尊之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让自己翻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流言伤人
这日,早上众妃嫔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霍成君说了一个让众人都不太高兴的话题,“这月中旬,便是新一轮选秀之日,本宫希望各位到时候都提起精神,在新人面前要做到带头作用,不要失了皇宫的威仪。”
难得出现的贵妃薛肆肆不冷不热说道:“你看看这下面的姐妹,从上一届至今短短不过四年,这都还剩下几个?”
确实,平澜看着这寥寥几个座位,这四年前原本还是满席盛状,如今却只是那寂寥零星的座位还有人坐着。
单婕妤叹了口气道:“臣妾也真是怀念过去的那些姐妹们,可如今一个个都……”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用手帕擦了下眼角,似乎说着就到了动情之处。
一边的林美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婕妤不要伤心,马上就会有新的姐妹来陪伴我们了。”
“希望如此便是。”
霍成君轻轻咳了一声,“好了,今日便到这里,明儿二皇子和三皇子要去城郊围猎,贵妃还有华修仪,你们也要辛苦一番了。”
贵妃轻轻吐出一句,“谢皇后娘娘挂心,臣妾必定会当心的,只要不要有些人生出非分之想。”说完最后几个字,在众人眼前转了一圈,似乎是警告各位。
华修仪也说道:“谢娘娘关心,臣妾必当会用心照顾三皇子。”
随后平澜便和众人离开了皇后宫中,路上,渡莲小心翼翼在平澜耳边说道:“主子,奴婢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明日二皇子和三皇子去城郊骑马,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平澜说道:“反正在复杂也是他们的事,不要沾到我的身上,便随他们去了。”
随后平澜思索了一下,又隐晦问道:“他对你还好吗?”
渡莲有些红了耳根子,说道:“他对我还好。”
“这就好了,别委屈了自己。”
当天夜里,平澜躺在床上,隐约听到宫里有些响动,她披着衣服起来问道:“渡莲。”
渡莲立刻从外屋爬起来问道:“怎么了,主子?”
“什么动静,宫里头怎么了?”
渡莲立刻起来,“奴婢出去看看。”
一会儿后,渡莲回来对平澜说道:“主子,是这样的,好像是薛贵妃娘娘宫里头二皇子忽然发了烧,所以宫里的太医都过去了好几个,连太后娘娘都被惊动了。”
渡莲这才无奈的笑了笑,“我就知道,贵妃不会乖乖让自己儿子去围猎骑马的。”
渡莲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主子你的意思是,贵妃?”
“有很多可能,至少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骑马,至于明天会怎么样,我们看着就行了。”
渡莲点了点头,平澜又问道:“皇上在哪?”
“皇上已经去了贵妃那儿,说是明日骑马,二皇子就不用去了,安心养伤。”
平澜暗笑:“贵妃娘娘的目的达到了,我们继续睡吧。”
渡莲替平澜拉好辈子,随后熄了灯便继续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清晨了,平澜梳妆起来之后,渡莲便过来说道:“主子,皇后娘娘刚才通知六宫说,她这几日忙着这选秀的事,听说女眷们都已经入了宫,在安排入住之后的琐事,所以娘娘忙于此时,这几日让六宫都不用去请安了。”
平澜眨了眨言说道:“哦?新一届的女眷们都进宫了已经?”
“是的。”
“现在,都住在钟粹宫里头吗?”
“是的,好像已经有嬷嬷开始教她们规矩了。”
平澜忽然想到自己进宫时的那一幕,有些感慨,“她们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和我们当初一样。”
渡莲还说道:“这次选秀之中,听说有一位家世特别显赫的秀女,是镇远大将军木沧澜的女儿,叫木娴,生的有落月之姿,沉鱼之美,很多人的彩头都压给了她呢。”
平澜淡淡笑道:“说的我好有几分好奇了。”
随后,平澜便打算起身去院子里修建那几只梅树,反正这一日也应该是这样闲来无事的渡过了,深宫里头的日子,只有真正过着的人才能体会。皇上已经近半个月没有踏足后宫了,平澜更是有更长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平澜拿着剪刀和竹篮子在院里的梅树下站着,披着一件大棉袄,还没多久,就看见渡莲走了过来,似乎有事情要和她说。
平澜看着她,放下手里的活说道:“怎么了?”
渡莲悄悄在平澜耳边,一脸严肃说道:“出大事了,三皇子在围猎骑马的时候,摔下马背,昏迷过去了。”
似乎是预料中的事,平澜继续干手头上的活,“这样,还太医怎么说?”
“太医还在华修仪宫里头,不过似乎情况不太好。”
“华修仪肯定又气又恼,自己好不容易贫空出来一个皇子,竟然摊上这样的事。”
“主子,你说,这事,到底是不是贵妃娘娘做的?”
平澜不紧不慢剪裁着枝枝叶叶说道:“还能怎么回事,你说二皇子为什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昨日晚上那么巧给生病了?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是贵妃娘娘做的,毕竟她也许只是察觉到了什么想要自保也是有可能的。”
平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凝视着那棵梅树的花苞,“总之,这件事,我们就不要管了,能不染的尘埃就尽量别沾身上。”
“诺。”
可是有时候,你不去沾尘埃,尘埃却偏偏要惹到你身上,这宫里头的把戏,无非也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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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中,新一届选秀的秀女们正在休息,早上一轮嬷嬷的教授已经结束,十多个秀女围着水榭正叽叽喳喳热闹个不停。
那里还有几个小太监和秀女们坐在一起,似乎在聊着什么。
其中一个叫小凳子的太监,嬉闹着说道:“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三皇子摔伤了,听太医说,能保住性命已经很不错了,以后说不定都要痴痴呆呆的。”
一个秀女捂住嘴说道“这样,那华修仪不是要伤心死了,肝肠寸断啊。”
小凳子眨眨眼说道:“这也是啊,你说华修仪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就这么被人家弄了,华修仪娘娘一定气得半死。原本还指望靠自己这养子翻身的。”
某秀女说道:“意思是,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