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庄翦断了两根手指,行动不是很方便,慢慢地说道:“儿子不管那些女人的事,儿子只知道我的主子只有皇帝,而且澜婕妤那样的行为指不定三皇子就是她害的,我为了父亲你没有去揭发她已经仁至义尽,让我替她办事那是不可能的。”
庄老太医青着脸,“你真的要气煞你爹。”
“爹如果你也是一个清廉正直的人,一定会赞同我的。”庄翦碾磨完药渣,将它们倒进砂锅里,动作慢条斯理仅仅有条,脸色也不骄不躁、不愠不火,“我去熬药了,爹你先躺一会。”
庄老太医心里狠狠骂道,他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养出个这么为人清正的儿子,自己的晚节真的说不定就要不保了。
————
平澜最近高烧不退,有时候晚上睡着睡着就开始说胡话,白天都睁不开眼,起来就开始咳血,脸上一点气色都没有,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贵桃粉过敏的症状果然是可以致命的,怪不得之前先皇要禁止后宫中人使用贵桃粉,就是因为出了好几桩贵桃粉过敏以至于丧命的事故。
渡莲看不下去,好几次想说,“主子,我们去找太医来给你看吧,这样下去,主子你真的会不行的。”
平澜何尝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但是这个档口怎么能去找太医,要收买一个太医并不容易,特别是现在她已经处在被动的劣势,有哪个太医会愿意把赌注压在她的身上,说不定明日被发现就会被扣上陷害皇嗣罪名的嫔妃,没人会下这个注。
这日,平澜神智不太清醒地躺着,渡莲进来给她换毛巾,然后一边嘟囔着:“真的是担心死我了,主子你说那庄翦真的会回来吗?”
平澜微微睁开眼,“暂且先在等几日。”
渡莲不知道平澜在想什么,“主子,奴婢是不知道主子你在想什么,但是奴婢只希望主子不要拿自己的命做堵住。”
随后渡莲开始说一些宫里头的新鲜事,“主子,昨日姬婕妤在殿前晕倒,被查出是有了身孕,皇上当场允诺若是能够顺利产下,就晋她为姬嫔,不过至于是八嫔哪一个位置还没说。”
平澜勉强笑道:“也真是苦了她了,终于得了一个孩子,以后的路就更好走了。”
这时候,忽然门外有响声,似乎是有人来了,渡莲立刻神经紧绷起来,把门关上自己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回来说道:“主子,是姬婕妤来看你了,要奴婢挡回去吗?”
“不用,让她进来吧。”
姬霜进来后看到身子虚弱至此的平澜,不由得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
平澜苍白笑道:“你看我这是怎么了?”
姬霜用手摸了摸平澜的额头,被烫的立刻收了手,“你怎么不喊太医?”
平澜摇了摇头,“不用了。”
姬霜摸了摸自己有了身孕的肚子说道:“你这又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还有你这脖子上过敏的红疹子又是怎么回事?”随后她走近看着平澜的脖子,一看就是什么东西过敏后的症状。
平澜微微说道,半参杂着无奈,“你还是别知道了,这种事,多知道多一条罪,况且如今你有了身孕,更要独善其身才能保得自己和孩子完好。”
姬霜脸色略冷淡,“我和你还需要说这些吗,虽说并非特别亲密,但是也把对方当做朋友了,有些事能帮忙的我自然不会独善其身。”
平澜笑得有些惨淡,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女人尖锐的声音,“为什么不让本宫进去?本宫只是听闻澜婕妤身有重疾,连日请假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本宫心中十分担忧,想来看看,怎么了,你这个做奴才的还敢拦着本宫?”
渡莲的声音在一边辩驳道:“请岚昭媛娘娘恕罪,只是澜婕妤并非患有什么重疾,只是偶感风寒,所以现在需要静养,不便打扰。”
邢岚的声音隐隐带着些肆意和猖狂,和当初进宫时有些判若两人,邢岚说道:“既然有病,那就找太医来看,本宫这就去替澜婕妤请太医来看看,这究竟是什么病。”
渡莲还是拦着不让邢岚踏进去半步,她道:“岚昭媛娘娘,澜婕妤已经睡下,所以怕是不能招待娘娘您。”
邢岚拿着蔑视的眼神瞧了一眼渡莲,“本宫说了要进去,难道本宫一个堂堂昭媛,六皇子的母亲,都不能踏进这小小的清秋殿不成?”
渡莲低头说道:“奴婢绝非有这样的意思,只是……”
“不要只是了,你再拦着本宫,本宫就让人强行拉你下去了。”
这时,一直在屋内的姬爽打开了门缓缓走了出去,她看到邢岚不可一世的样子,反而越发冷静地看着她说道:“臣妾参见岚昭媛娘娘。”
邢岚瞥了一眼,一脸看不起的神情说道:“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姬婕妤,有了身孕怎么还乱跑,要是一不小心滑了胎,这可不好了。”
姬霜冷眼瞧着,这样的眼神让邢岚觉得异常可恨,这是瞧不起她吗?
姬霜说道:“正是因为臣妾怀孕了,臣妾才想出来说几句。”
邢岚娟秀的眉毛皱在一起,语气略带刻薄,“你说便是了,本宫还能不允许你说话吗?”
姬霜微微鞠躬说道:“回禀娘娘,臣妾有孕在身,听不得吵闹,娘娘你在这里和奴婢吵嚷,要是惊动了臣妾腹中龙嗣,可是不好了,所以臣妾也只是来提醒娘娘一下。”
邢岚脸色带着略微凶狠,她冷笑:“你这是威胁本宫?你觉得吵嚷回你自己宫里去就好了,呆在这里做什么?来人,把姬婕妤给送回去。”
姬霜声音立刻严肃道:“谁敢动我?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龙嗣,要是一个不小心,你们担当的起这个责任吗?”随后她眼神一点点移到邢岚脸上,“娘娘你担当的起吗?”
邢岚青着脸不说话,姬霜继续说道:“我就是想要在这里看这清秋殿的落梅,这儿的梅树长得是后宫里最繁盛的,我想多欣赏一会,怎么了?我又不会打扰到澜婕妤,不像有些人一来就吵吵嚷嚷,就怕影响了我肚子里的龙嗣。”
随后姬霜的眼神在邢岚身上瞟了瞟,邢岚被她看的一肚子火,但是不好发作,毕竟要顾忌姬霜怀着龙嗣。
姬霜走了几步,眼神直直盯着邢岚,“所以,臣妾恳请岚昭媛娘娘先移步其他地方,以免惊吓到臣妾腹中皇嗣。”
邢岚狠狠地瞪着姬霜,她阴测测地说道:“你很可以,你最好给本宫记住了,还有你这皇嗣还没落地呢,要得瑟也等他落地了再说,我们走。”
随后邢岚就带着自己的下人离开了清秋殿,随后姬霜也回到了屋子里,看到平澜已经昏睡过去,便逗留了一会随后回了自己的宫中。
这一段风波才算是平息了下来,虽然也不知道邢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故意过来刁难的。
可是世事难料,当晚,渡莲给平澜添好灯,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打算睡觉。这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夜空星光明朗,渡莲拿着灯走到自己房内,把灯放到台子上,却骤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字条。
上面赫然写着一排小字,“想澜婕妤的病好,就来御药房。”
渡莲当场被吓了一跳,毕竟平澜的毛病应该除了庄翦和她之外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但是这个人是怎么会知道的,还写了字条,渡莲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守住平澜生病的事,于是立马拿着灯就朝着御药房跑去了。
到了御药房,漆黑的一片,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渡莲拿着灯仔细照着御药房的每一个角落,都没看到人。
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就准备转身离开,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群太监提着灯冲了进来把渡莲围住。
渡莲站在其中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群太监中间绕开了一条口子,邢岚带着一脸得意地笑容走了过来,她笑道:“渡莲姑娘,这次,你总是逃不掉了吧?”
渡莲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知道自己中了计,只好矢口否认道:“奴婢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邢岚冷笑:“你不是说你们家主子,只是偶感风寒吗,这么小的毛病,需要你大半夜跑到御药房来偷药?你不如就直说了你家主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渡莲认识的一个奴才,身子不爽,奴婢想来给他想来抓些药。”
“放肆,你一个奴婢竟然来御药房抓药,御药房的药是给你们这种奴才用的?”
渡莲立刻跪下请罪:“请娘娘赎罪,是奴婢一时糊涂。”
邢岚带着威逼利诱的口吻说道:“你这奴才不如就直接交代了吧,本宫可以免了你的罪,不然,本宫就秉公处置了。”
渡莲跪着不卑不亢说道:“是奴婢的过失,请娘娘责罚。”
邢岚没有达到目的异常,眼神异常乖戾,她道:“来人,给我带走,带到清秋殿去,我倒要看看你的主子到底是出来还是不出来救你。”
说完,邢岚就带着众人朝清秋殿走去,一路上风风火火,邢岚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就不信你平澜不出来护你的奴才,就不信抓不到你破绽。
到了清秋殿门口,邢岚让奴才进去给平澜传话,“你就把今晚的事进去通报,如果澜婕妤不亲自出来解释一番,本宫就把渡莲交由宗人府去处置了。”
随后那个奴才就进去通报了,等了良久,火烛一直燃着,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也不见平澜有任何回应,邢岚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看来你主子不够疼你啊,这都不出来救你。”
渡莲心中松了口气,主子不要出来便好。
这时候,已经是大半夜的时候了,黑灯瞎火的,只有一片火烛燃烧着,照的整个揽秋宫都被点亮了,刺得人都睡不着。
符昭仪符秋已经从床上起来,她心情很是不爽利,她平日深居简出,没想到还真有人不把她这个九嫔之首的昭仪放在眼里。
她披着衣服走出去,就看到宫门口聚着一堆人,为首的自然就是邢岚,还压着一个丫鬟。
符秋没好气地走过去,懒懒地扫了一眼邢岚说道:“什么风把岚昭媛给吹来了,本宫这揽秋宫还真是蓬荜生辉。”
邢岚也装模作样笑道:“打扰到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只是姐姐宫里头的人犯了事,妹妹需要处置才行。”
符秋翻了翻眼睛说道:“这犯了事,自然有皇后娘娘来管,也不劳烦妹妹你大半夜的在这儿放肆。”说道最后几个字,隐隐显现出了一丝威仪。
邢岚见符秋似乎有些隐怒,但是也不想就这么临阵退缩,自己如今也是九嫔之一的昭媛,定是不用怕她的,自己也有皇子傍身,何必输人一截。
邢岚挺直着背脊说道:“虽然打扰到了姐姐,妹妹我也很不好意思,但是妹妹我也是替皇后娘娘分忧,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妹妹我就替她解决了。”
符秋冷笑:“那本宫就不知道皇后娘娘需不需要妹妹你替她分忧呢?”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通报声,“高公公到——”
众人皆是诧异,因为一般来说高顺的到来就意味着皇上的旨意到来,所以不免有些意外,不过能惊动皇上,这样的节外生枝邢岚也是愿意的。
高顺一到,就看到被侍卫抓着的渡莲,眼神里不免流露出一丝怜惜,渡莲也看到了高顺,但是立刻就移开了目光。
符秋依旧是懒散的模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她根本懒得插手,但是高顺来了也只好听几句了。
高顺一挑眉,手中拂尘一甩说道:“几位娘娘真是大动干戈,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商讨什么。”
邢岚讨好说道:“高公公来了,不知惊动你老人家这是所为何事?”
高顺皮笑肉不笑,“想来奴才也只不过比岚昭媛娘娘你虚长十几岁,老人家这称呼未免过了点。”
邢岚还是献媚讨好说道:“公公说的是。”
符秋说道:“公公所为何事?”
高顺说道:“奴才听闻两位娘娘在这儿有些误会,所以奴才便特意来解释一番以免娘娘错怪他人。”
邢岚道:“公公且说。”
高顺看着渡莲说道:“奴才宫里头一位小太监病了,是奴才让这位叫渡莲的侍女去御药房捎点药回来的,因为当时奴才在侍奉圣上,抽不开闲,正巧碰见,就让她去拿了。”
“这……”邢岚没想到高顺来这里竟是说这样的话,让事情情况急转直下。
“怎么,岚昭媛娘娘对此事有质疑?奴才我服侍圣上数十年,圣上早就特许奴才可以差遣太医,今晚奴才只是去让人抓些药罢了,娘娘认为奴才没这个资格吗?”
邢岚有些不服气,但是又不想冲撞高顺,虽然她还是觉得此事略有蹊跷,“可是……”
高顺转头说道:“此事就到这儿,奴才也给娘娘请罪,让两位娘娘分神了是奴才的不是。”
邢岚有些挂不住面子,但是又不想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