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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沉默了片刻,期间只是注视着海棠,那眼神似乎是审视,他道:“你今晚一直在替她说话。”
海棠也敛去了笑意,“我只是说出我心中真实的想法罢了。”
商玉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她说的话,“我只说一次,不要在让我看到了。”
海棠一下子胸中怨气发泄了出来,她走过去直直盯着商玉说道:“太子哥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把我推到一边的是你,现在又来限制我的行为,每次我和距离那么近的时候,你就把我推走,每次我走远了,你又把我拉回去,你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不好意思,我真的看不懂。”
商玉的眼神没有感情,好像那席卷而来的海浪,深沉而死寂,仿佛一切都会溺死在里面那般,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平缓,淡漠,“我是你的皇兄,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海棠斜斜挑了下眉,“你又打算逃避话题?”
说完,海棠用手指触碰上自己的嘴唇,一点点摩挲着,眼神盯着商玉,“太子哥哥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那天,在这儿。”她涂着豆蔻的指甲触在自己的唇上,所指很明显。
那天,商玉吻了她,她一辈子不会忘记。
商玉的眼眸在海棠的唇上晃了一圈,他道:“你还是忘了比较好。”
海棠狠狠咬了一口嘴唇,眼眶中忽而就涌出了泪水,她喑哑道:“我怎么能会忘记?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小时候就说过了,我要做太子哥哥的新娘子。”
黑暗中,海棠隐约能听到商玉的叹息声,清淡至极,听不真切。
商玉道:“小时候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被母后听到了,又要挨骂了。”
海棠抓起商玉的手指,将它放在自己的唇上,她明亮的眸子有些暗淡,“太子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说真心话。”
商玉立刻下意识就抽离了手,他说道:“你闹够了没有。”
海棠咬着嘴唇说道:“太子哥哥你不允许我和那戏子接触,不就是怕我喜欢上他吗?”
“不要在自说自话的自以为是了,海棠。”
“那倘若我一定要和他接触呢?”
商玉静静地看着海棠,他的眼神像是这月凉如洗的月色,他道:“那是你的事。”
随后商玉转过身便离开了,一丝留恋都没有,好像海棠就是那一棵树,一朵花,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海棠有些颓然地站在原地,一直愣了很久,好像那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她却分毫未动。
她缓缓转过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似乎站了有一段时间了,是慕白,他冰冷如月色,清瘦如淡菊。
海棠泪眼低垂,索性在一边的假山上坐了下来,她压了压在的嗓音说道:“怎么是你。”
慕白语气轻描淡写,“正好路过。”
海棠勉强笑了笑,“那你要不陪我坐坐。”
慕白居高临下看着海棠,眼神没有感情,他说:“草民并非公主你的备用选择,亦没有义务在公主伤心的时候陪着你,请恕草民离开。”
海棠其实也是随意的人,她叹气耸了下肩说道:“无妨,我也只是想坐坐,你且先下去吧。”
随后慕白便离开了,海棠一个人在那儿发呆,坐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只觉得周围夜开始深了,空气也变得凉了。
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也不想回未央宫。
她觉得有些冷,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胳膊,随后伸了一个懒腰,一阵凉风吹来,立即打了个哆嗦。
她没有带灯笼,所以周围除了借着月光其他什么都看不见。这时,远处一盏宫灯打着过来,海棠心中一阵惊喜,该不会是太子哥哥不放心自己吧?
随着那人掌着宫灯一点点走进,海棠才看清原来是慕白,他穿着一身青衣长褂,眉骨清苍,他走到海棠身边。
他道:“公主,夜深了,草民劝公主还是早些回去,这盏灯公主你拿回去。”
海棠这时也觉得差不多要回去了,不然母后一定会骂人,于是她起身接过慕白手中的灯笼说道:“那真是谢谢了。”
海棠露出一丝莞尔的笑容,那眼眸中似乎落进了星子的光芒。
随后海棠便打着灯笼离开了,从那片小树林中缓缓离开,慕白也转身和她朝着反方向离开了。
海棠离开了那片树丛,却始终没有发现,在一颗成年的杉树之后,商玉一直站在那儿,他也是刚到,一到便看到了海棠笑着接过慕白灯笼的那一幕,便没有打算再离开这颗杉树后面。
他的眼眸漆黑,黑的深不见底。
作者有话要说:
☆、修仪办戏
这几日,宫里头甚是热闹,华修仪娘娘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兴致,竟然说要看戏,正好这从金陵请来的最富盛名的戏班子还留在宫中,下人们便张罗着要办戏的事。
平澜闲赋在殿里,喝了一点小粥,听到这个消息后便笑盈盈说道:“渡莲,你瞧这华修仪要办戏,你觉得这华修仪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渡莲道:“娘娘你的意思是,华修仪并非真的想办戏?”
平澜好笑,“你在这宫里头多久时间了?华修仪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喜欢看戏,这忽然要办戏看戏,不是有鬼还能是什么?”
渡莲细细一想,这华修仪确实在宫里近十年,从未说过要看戏之类的话,现在忽然吵嚷着说要看戏,莫非真的有鬼?
渡莲又道:“那娘娘,你说这次,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平澜慢悠悠说道:“先不管她打的谁的主意,这几日你让高顺派人盯着戏班子,顺便在盯着华修仪的动作,她打谁的主意,到时候我们自然就知道了。”
————
华修仪办戏当晚,整个后宫热闹非凡,她亲自请了六宫的娘娘们,虽然有些娘娘找了借口推辞,但是依旧有一些凑热闹的嫔妃们纷纷到了体元殿去看戏。
整个体元殿的夜晚被灯火找的通明,戏台下几张给嫔妃娘娘们准备的椅子一张张排开,嫔妃们纷纷坐在椅子上唠嗑着。
皇后霍成君也接受了邀请,来到了体元殿,她看到了薛贵妃,便端庄大度地说道:“贵妃妹妹也来了,真是难得。”
薛肆肆没好气地搭理道:“回禀娘娘,是臣妾的二皇子,吵着闹着一定要来看,臣妾无法,只好带他来看戏。”
霍成君温柔笑道:“那不知道,二皇子跑哪去了?”
薛肆肆拧了下眉说道:“臣妾也不知道,这孩子虽说不小了却还是贪玩,也不知道和下人们去哪里玩耍了,臣妾这就去把它叫回来给娘娘请安。”
霍成君笑道:“没事,就让他现在外面玩着吧。”
此刻霍成君的眼眸瞄到了平澜,平澜正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原地喝茶,却感受到一股目光正瞧着自己,她转过头,正看见霍成君那深沉的眸光。
平澜对她淡淡一笑,心中暗暗想着,霍成君啊霍成君,你身边看来已经果真是没人了,连华修仪这样的废物都要拿来用用,可知你过了今晚就连这样的废物我都要把你给切掉。
这时候,台下传来一阵唏嘘声,似乎是女人们窃窃私语,女人们都期待着那个风骨卓然的戏子,再次目睹他的风采,只是出来的那个似乎并非当日那位戏子,而是其他的几个戏子,在台上唱了一番,众人着实觉得无味。
有婢女忍不住小声问道:“咦,怎么这次换了个人唱,唱的真是一点味儿都没有。”
一个丫鬟吐吐舌头,“就是,也不知道上次那个英俊的戏子小哥去哪了。”
这些小声的议论当然也传进了霍成君的耳朵里,她侧身看着华修仪问答:“华修仪,本宫倒是有个疑问?”
华修仪道:“娘娘请说。”
“这次演林平远的那个戏子,似乎不是之前演过那几出的那个戏子,不知道这戏班子是怎么了忽然换人了?”
华修仪连忙说道:“娘娘所言甚是,臣妾也觉得甚是奇怪,臣妾这就去问个究竟。”
随后华修仪便把戏班子领班交出来问个究竟,那领班连忙解释说,是慕白在开场前忽然不知了去向,所以才临时找人顶替了他的位置,并且至今不知道慕白去了哪里。
华修仪听完解释后,勃然大怒,“好你个领班,戏班子少了人便找人顶替上去,有你这么糊弄皇后娘娘的吗?你该当何罪!”
领班跪下求饶道:“娘娘息怒啊,草民也不知道慕白去了哪里,眼看着就要开场了,只好临时找人代替,不想耽误了开戏。”
华修仪还想骂几句,被霍成君阻止了,霍成君叹了口气道:“何必呢,真是少了人,和本宫说下便可,何必随便糊弄过去呢,这最后还不是要降你们的罪。”
领班磕头道:“娘娘说的是,草民有罪,请娘娘开恩。”
霍成君喝了口水说道:“好了,本宫也并非要怪罪你们,下次长了记性就行。”
领班立刻带着一群戏班子跪着感谢皇后的大恩大德,平澜心中冷笑,霍成君无非就是喜欢在外人面前做这幅惟贤惟德的样子,整个后宫都以为她这个皇后多么的圣德,无非只是演技甚好罢了。
霍成君又道:“既然,人丢了,那你们当然得把人给找出来不是?这六宫之中,本宫还不信找不出一个小小的戏子。”
领班在感受到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之后,立刻奋不顾身地说道:“是,皇后娘娘,草民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人给找出来的!”
随便,大部队便开始在后宫内搜索慕白的影子,众妃嫔没有得到皇后的允许,也只好干坐着等待结果。
薛贵妃懒懒地松了松肩膀说道:“有姐姐在这,臣妾相信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那臣妾就先告退了,二皇子还没回来,臣妾正好去带他回宫。”
霍成君嘴边是阴测测一抹微笑,“妹妹别走的那么快,说不定等下二皇子就回来了。”
————
体元殿后的偏殿中,夜色浓重,月光一点点透过纸窗能够看到偏殿里人的影子,被烛光拉得很长很长。
二皇子商魏一身青蓝色袍子,脸上带着暧昧的微笑,而他面前站着的正是慕白,慕白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极度的不适应。
商魏一只手贴在慕白的腰上,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慕白身子微微往后倾斜,似乎想躲避商魏,但是毕竟那是一国之君的儿子,又不能反抗辱骂。
商魏笑嘻嘻说道:“美人儿,这儿没人会发现的,我已经安排人顶替你的演出了。”
慕白他表情僵硬冷淡,他的声音平静切安静,“二皇子,请自重。”
商魏用手摸了摸慕白的脸,慕白则朝旁边挪去,商魏说道:“小美人儿,装什么清白,那天你都被我三弟上过了,以为我不知道?”
慕白脸色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他眼神忽然泛起了冷光,有着肃杀的杀意,他冷冷说道:“草民不懂二皇子在说什么。”
商魏笑得隐晦,他年轻按理说比慕白还小上几岁,却早就精通人事,什么新鲜事都尝过了,在这宫里只要他点头,宫女可都是抢着要上的,只是这男人的味道,还真是好奇死了,他还特意去皇祖母那里去看被禁足的三弟,问了他关于慕白的事。
当时三弟还是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略带可惜地说道:“那滋味,妙不可言。”
于是更加坚定了他要了这个男人的信念,当时第一次看见慕白的时候,何止是三弟,他自己下面都硬的不行,只是被三弟抢先一步而已。那冰冰凉凉的美人儿,真是对极了自己的胃口,是女人也好,是男人更新鲜。
商魏看着慕白那一副禁欲又苍白的脸,不由得更加色急攻心,伸手就想去扯慕白的衣服,慕白论力气自然是比不过吃得好穿的好的皇子,一下子就被商魏给推到了地上。
随后商魏二话不说就撕下了慕白的衣服,把他整个人翻过身去。
窗外的月色一点点洒进来,将他本就修长的身影拉得更长,单薄能清楚的看清楚他影子中骨骼的位置。
慕白的表情从头至尾都是闭着眼,没有喜怒,更谈不上悲伤,只是一个表情,一个没有表情的表情,从始至终。
过了良久,商魏似乎尽了兴,他一点点离开慕白的身体,缓缓坐在一边,开始披衣服,顺便斜着眼看着慕白,他也慢慢地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脸色漠然,冰冷冰冷的,看得商魏又想把刚穿到一半的衣服再给脱了。
就在这时,“磅”的一下,偏殿的门被撞开了,门口一下子出现了许多面孔,带着各异的表情,为首的便是皇后霍成君和贵妃薛肆肆。
霍成君一脸惋惜,而薛肆肆已经气得快要发疯了。
慕白隐隐抬起眸子,迎着光亮看去,他只能看到一群人的脸,却记不清谁是谁,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他从不会去记他们的脸。
即使是这样的事,他也不悲不戚,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