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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兰也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主子你的意思是?”
木娴娇媚的笑容中带着阴暗,她笑道:“你去放点断肠草在这汤药里,然后去把阿狸抱来。”
阿狸是她养的一只猫的名字,是西域进贡的一直纯种波斯猫,上次特意问皇上讨来的封赏。
随后很快,珠兰就把事情都办妥了,阿狸也乖乖地趴在她的脚下,木娴娇柔地端起那晚放了断肠草的参汤,一下子手一抖,把碗摔倒了地上,阿狸吓得立刻跳了起来躲到一边,随后过了片刻才一点点害怕地蹭出来,睁着一只漆黑的眼睛,水汪汪的地看着木娴。
木娴指了指那洒在地上的汤药说道:“阿狸,去舔舔看。”
阿狸便乖乖地深处舌头开始舔地上的汤药,舔了几口便觉得难吃,补在舔了,随后便继续趴在桌角下懒懒的眯眼。
木娴和珠兰静静看着阿狸的反应,很快,阿狸就开始嗷嗷叫了起来,声音有些虚弱,接着是呕吐,把东西吐完就开始吐血,浑身抽搐。
珠兰被吓到说:“断肠草果然名不虚传,主子你带来的嫁妆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木娴冷笑道:“当然是有备不时之需。”
在过了不久,那只名叫阿狸的上等纯种波斯猫便一命呼呜了,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同一时间,木娴哀声响起,断断续续,犹如肝肠寸断的悲鸣,“阿狸,我的阿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汤里是什么,有人想要害我,好害怕,皇上,皇上你在哪。”
下人问询很快就去找到了商衍,商衍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放下身边的事务,去了木娴的晚风殿。
一进房内,就看见木娴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直默念着什么。商衍走过去,木娴一看见商衍,立刻像受了惊讶的兔子钻到了商衍的怀里,手紧紧抓住商衍的袖子,脸色苍白,声音一抖一抖,十分令人怜悯。
商衍顿时心中就软了大半,他温柔地包住木娴冰凉还抖着手说道:“朕在,美人不要害怕。”
木娴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胆怯地看着商衍,仿佛惊弓之鸟,随后埋进商衍的怀里说道:“皇上,有人,有人要害臣妾,给臣妾吃毒药,臣妾不小心打碎了碗,被阿狸吃了,阿狸死了。”一段话说的悲悲戚戚,泣不成声,破碎的连不起来。
泪水已经湿透了商衍胸前的衣服,他把木娴搂了起来说道:“好了,天大的事有朕在,朕会处理的。”
随后他看着珠兰说道:“这参汤是谁送来的?”
珠兰眼珠子飘渺的看着其他地方,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商衍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不敢说的,朕替你做主。”
珠兰立刻跪下说道:“这参汤,是姬修媛娘娘派人送来的,说的听说娘娘身子不利,来给娘娘滋补下身子。”
商衍脸上有些温火,他看着地上死掉的那只波斯猫冷冷说道:“这叫滋补身子?只怕是差点要了木美人的命吧?”
珠兰立刻把头磕在地上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把汤端给主子而已。”
商衍说道:“你伺候主子不周全,朕也要治你的罪。”
珠兰吓得头也不敢抬,这时候在一边嘤嘤哭泣的木娴,拉着商玉的袖子说道:“皇上,不要怪罪珠兰,不关她的事,是臣妾自己不好,没脑子。”
商衍用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有你如此大度的主子,是她的福气。”
随后商衍便把姬霜叫了过来,木娴被人暗算的消息却已经不胫而走,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平澜此刻已经急的要死,她自然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姬霜,至于是别人还是木娴自己,她还没想到。
平澜赶到晚风殿的时候,皇后,德妃,淑妃,还有其他妃嫔悉数到齐,似乎都想看着这幕戏怎么收场。
姬霜一个人跪在中间,头一直低着,商衍坐在正前方,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一味的盯着姬霜。
众人纷纷不敢说话,等着商衍开口,商衍就这样盯着姬霜看了良久,周围一直鸦雀无声。
随后商衍开口说道:“姬修媛,你端给木美人的参汤中有断肠草,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
平澜咽着口水,心跳一直在加快,她担忧地看着姬霜,姬霜则是面色冷淡,似乎这根本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姬霜一双眼抬起来,将周围坐着的那些女人一个个扫了一遍,最后落到邢岚身上,邢岚被她这样锋利的眼神看的背脊一凉,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最后姬霜的眼神又划过了平澜,落到了木娴身上,木娴眼角全是泪珠,整张脸苍白的可怕,带着令人怜惜的气质,她们两人互看着,木娴一点没有心虚而是也这么直直看着姬霜。
最后姬霜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笑容,意味深长,有释然,有不屑,有轻蔑,唯独没有害怕,她看着商衍,这个和自己做了六年夫妻的男人,她对她依旧没有半点好感,每次被碰也会觉得恶心。
她心境高傲,本就对这种高墙之内尔虞我诈的女人之间的斗争没有兴趣,特别还是这么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她甚至连给这个男人生一个孩子的心情都没有。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只有他,那个小时候只有数面之缘却深深映在脑海中的那个男人。其他男人之于她来说都是摆设,索性就让她彻底摆脱这个男人的掌控吧。
姬霜微微抬头,眼神中有着倔强的高傲,她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没错,是臣妾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得子
姬霜被打入了冷宫,在她承认了自己害了木娴之后。
这件事对平澜的打击很大,这是她后宫中唯一在乎的人,唯一一个不会想尽办法去害她的人。
随后几日,更惊人的消息是,姬霜怀孕了,在被打入冷宫之后,这是才得知的消息,皇上的反应还没有看到。
只是消息一出来,平澜就立刻赶到了冷宫,但是已经没有了人影,说是已经被太后娘娘允许回了自己的宫里头。
然后平澜又急忙赶去了姬霜的宫里头,冷清的很,平淡的很,没有一丝喜庆的色彩。
姬霜只是很安静得躺着,她看到平澜来了,便支开了其余的人。
平澜脸上有些欣喜,她道:“妹妹,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一口答应这莫须有的罪名,我知道你宁可去冷宫也不愿意在呆在这个地方,但是现在你有了身子,皇上定会三思,你也不要在任性反而苦了孩子。”
姬霜笑容带着莫名的深意,她看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姐姐,你知道吗,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
这仿若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平澜的脸上,她有些笑不出来,“这孩子,妹妹,你在说什么,你可是烧晕了?”
姬霜脸上的笑容略带着高傲和不削,“我为何要骗你?说了不是,那便不是。”
“那,是谁的?”
“前段时日,德妃的表弟进宫探望德妃,我无意间看到了。”
“你说的是符邝?”
“是,是他。”
平澜脸色凝重,她一早就知道姬霜心中有人,也隐约猜到可能便是她那曾经的婚约对象符邝,却也不知道她会如此大胆,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又是怎么促成的,她已经不想去打听了,事已至此,只能往下去走。
她低下声说道:“那你打算?”
姬霜淡淡说道:“生下来,肯定是要生下来,但是皇上不会放过我,木美人也不会放过我,所以这孩子注定不会是我自己来抚养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你要是生下了皇子,皇上一定会顾忌到皇子年幼放你出冷宫的。”
“不会的,皇子年幼的那么多,冷宫中不依旧住了那么多的后妃?皇上何曾心软过,在他心中从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女人。”
“可是,自己的孩子,你就不想自己抚养吗?至少要争取一下。”
“这是不可能的姐姐,皇上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平澜和姬霜聊了很久,套了很久的话,可是姬霜始终不愿意说出这个孩子是谁的,她也看出她早就无心这些琐事,便离开了姬霜宫里。
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要看皇上怎么下旨。
但是最终,这道旨意却是姬霜自己请来的,她第二日一早便去了太后的寿央宫,她自知行为失德,有失后妃身份,本该在冷宫反省罪过度过余生,却不料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身子。但是这却不能挽救她曾经犯下的过错,不愿意让皇子在她这个罪人的手下教育成长。她请旨在宫里自己的裕泰宫里诞下皇子,随后继续回到冷宫赎罪。而澜昭仪伴驾多年,屡次立功,贤良淑德为后宫典范,希望自己皇子能在澜昭仪的抚养下,成为一个才德兼备的人。
她这番话本是对着太后说的,但是这件事最终能做主的却不是太后,还是皇上,当然,太后一定会一字不落的把这些话告诉皇上。
平澜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一是对姬霜的不忍,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却自断后路。二是这件事姬霜完全没和自己商量,等于是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己,虽说皇嗣是好,可是这毕竟不是皇上亲生的,要是哪天被发现了,那她也必定被牵连进去。
这样的事情,往往到了别人手中一定是极力推辞,但是平澜却无法推辞,既然姬霜铁了心不愿意从冷宫出来,想必也和坏了那个男人的孩子有关。那孩子落在自己手中总比别人手中抚养的好,这也是姬霜对自己的信任。
再来,平澜此刻实在是太需要一个皇嗣了,如果是皇子,那更是如虎添翼。
所以,再三思虑下,平澜决定接下这个山芋,即使皇上的旨意还没有下来。
但是平澜了解商衍,商衍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他打从心眼里厌倦了姬霜,更不会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在那样“恶毒”女人的抚养下成长,只是那个人是不是平澜,有待商榷。
平澜在自己宫里头来回踱步,衣服心神不宁的样子,渡莲在一旁替她拧了不知道几块冷水毛巾,最终还是等来了皇上的旨意。
想必这后宫里,邢岚,木娴,包括皇后都无比在意这道旨意,也一定和平澜一样心神不宁了一整日了。
当高顺踏进平澜的长秋宫时,他淡淡地微笑向平澜点了头,平澜立刻心中了然,随后高顺念了圣旨。
大致意思,就是商衍允了姬霜的请求,从此开始,姬霜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便是平澜的,她将为平澜怀胎十月诞下一个皇子。
平澜心情复杂,喜忧参半,但是想必其他人定是恨她恨到了骨子里,特别是皇后,邢岚以及风头无量的木娴。目前后宫中最高调最得势的三个人,虽然还有一个德妃符秋,但是她低调的几乎让所有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
春花秋月本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接下来的日子里,平澜似乎摒弃了一切杂念,每日只是往姬霜的宫里跑,就差没住在里面了。她将所有的人和事全部挡在了外面,不让任何人踏足宫里一步。她要这个孩子安全的生下来,她太需要这样一个皇嗣了。
————
海棠公主自戏子的事情之后,便一直把慕白藏在自己宫里头,宫里那些嚼舌根的话,海棠反正本就不在意。
这一日,慕白正坐在院子里,手里展开了一副画卷,正在默默欣赏这幅丹青墨画,就看到海棠“嘭”地一下推开房门,然后又“嘭”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整个过程风驰电掣,就像一阵风吹过,人影已经没了。
慕白当然知道,海棠肯定是什么事不开心了,这样的情景每日在海棠的翠微宫会发生无数次,谁让她是那个唯一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养母还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慕白放下手中画卷,走过去到海棠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随后说道:“公主殿下可在?”
海棠整个人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捂着脸说道:“不!在!”
慕白略显无奈笑了下,随后又道:“公主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海棠愤愤不平说道:“没有!”
慕白叹了口气,“公主倘若不说,慕白就在这里一直着了。”
他的语气很清淡,就像他整个人那般清淡,瘦弱。听到他的声音,总是能想到那消瘦的人影,海棠自然也不忍心这样让他站着,便只好爬了起来,自己走过去把门打开。
慕白看到海棠脸上隐隐有着几道泪痕,有些于心不忍,“公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海棠瞥了一眼天空,一脸气愤,她拉开门让慕白进来,慕白走了进去,海棠让他坐下,随后又把们“嘭”的一下关上了。
她嘟着嘴说道:“今天早上,去皇祖母那里听到皇祖母说要给太子哥哥赐婚,并且人选已经订好,就等过几日父皇下旨了。”
听到这里,慕白脸色颇有暗淡,他知道海棠的高兴与无奈都只和那个人息息相关